清晨,古清强从噩梦中醒来,吓得满头大汗,心惊肉跳,再也无法入睡。
梦中,他梦见被手持钢刀的枝冈次郎和莉代·比莱逼到万丈深渊的崖边,恐惧得直哆嗦。
坐在床上,古清强喘着粗气,恨得牙根直痒痒。最近,他连续几天晚上都做着同一类的被枝冈次郎追杀的梦。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古清强心想,“自己被弄成这个狼狈的样子,全是枝冈次郎和莉代·比莱害的。一定要挣扎,要奋起反击。”
他激动地跳下床,拿起笔,认真地回忆和记录着枝冈次郎的种种罪行:
“第一条,偷逃税款
第二条,骗取银行贷款
第三条,贿赂政府官员
第四条,制造假冒伪劣食品
……
第十条,……”
写完这十大罪状,古清强感觉枝冈次郎的罪行罄竹难书。心想,有这头十条,就足以让这个洋人坐牢。
吃完早餐,古清强又打扮得像往日上班一样神气,精神抖擞地开着自家的宝马,来到集团公司。有几个平日里感情好点的同事,很热情地跟他打招呼,这让他这个落魄的前董事长很感激。但更多的是不冷不热的点头,还有视而不见者。古清强来不及计较这些个态度,很严肃地板着个脸,心思重重地敲开了枝冈次郎的办公室。
枝冈次郎做出一份绅士的样子,热情地握手、让坐,然后吩咐秘书泡茶。
古清强一言不发,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他在酝酿感情,心里再次把早晨准备好的“十大罪状”默念了一遍。琢磨着找个什么机会,以山洪暴发似的气势,对枝冈次郎发泄一通。
“喝点茶。”枝冈次郎笑容可掬地坐在他对面,递过来一支中华香烟。
古清强冷漠地摇了摇头,瞪着血红的双眼,欲言又止。
枝冈次郎看出点什么,挥挥手让秘书出去,并亲自起身上前关上办公室的大门。
“我要跟你谈谈。”古清强等不及枝冈次郎返回座位,就急切地说,“你们把我弄得这么惨!我要告你,让你也不得安生。”
古清强本以为会让枝冈次郎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位洋人经理真不是被吓大的,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微笑,很淡定地回到座位。两手一摊:“你接着说。”
“你有十大罪状……”古清强一条一条地,掷钢球似的,从牙缝里弹出来,扳着指头数落着。
看着一脸通红的古清强,枝冈次郎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笑着问:“你这是告我呢,还是告你自己?”
“当然是告你。”古清强坚决地说。
“不对吧。”枝冈次郎说,“你数的这些罪状,有一大半是我趁你当董事长当法人的时候干的。要告,你得负主要责任。”
古清强一听变得张口结舌,傻呆呆地不知该说什么。心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这时,他浑身一阵燥热,窘迫难堪非常不自在,一时无言以对。
枝冈次郎叹了口气,收住笑严肃地说:“这两天我正在犯愁,你还有心事窝里斗。我们俩的犯法行为,很快就要被政府察觉。真不好办呐,弄不好都要去坐窂。”
古清强由燥热变为不安,一丝恐惧感袭上心。
“你我犯事是早晚的事。”枝冈次郎又一次重申,“你我做了太多犯法的事啊。”
“那怎么办?”古清强急切地说:“你得想招呀。”
“难办。”枝冈次郎说:“你想想。凭什么你几年功夫就收入三四千万,凭什么?合法收入你几十万顶天了。不犯法,你哪有这么多钱?一旦你被抓起来,几千万全部都要吐出来不说,小命可能都保不住了。”
“这—”古清强只差没被吓瘫,双手发抖地抓住枝冈次郎说,“你得救我,快想办法—”
“现在不告我啦?”枝冈次郎问。
“我错了。求求你,看在同事一场的分上,想办法帮帮帮我。”
“要想活命的话。只有一条路。”接着,枝冈次郎道出一个出逃国外的计划。
“事不宜迟,你马上帮我办啊。”古清强急不可耐地抓住枝冈次郎,近似于哀求。
枝冈次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几天后,古清强以出差的名义去了深圳。
一个月后,丁莉娜和古辰树发现古清强的手机关机了,之后再也没有人能联系上他。
正是“成功才智机会多,失败因少品和德。暮年大悟也不晚,后悔不如重选择。”
要知故事后戏,请君续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