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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书看完了吗?”胡然站在凳子上,把书架最上层的书补齐,我坐在旁边把要缺补的书递给她。

“要不我来吧,你站这么高,等一下别摔着!”

“没事,你在下面给我递书就成,我说什么书,你就递什么书。”

“还是我来吧,你在下面给我递书,你递什么书,我摆什么书,你一本一本的说,麻烦。”

“好吧,你摔着了可不能算工伤。”

胡然边说着,边从凳子上下来,把书递给我。

我接过书,踏上凳子,把书放在上面。

“别放反了,放倒了,不然要被骂的。”

“我知道,我又不傻。”

“我那书,你看到哪了?”胡然问。

“这几天忙,没时间看,只看了一点点,怎么?急着要吗?那我明天给你带来。”我说。

胡然说:“不用,我就是随便问问,你慢慢看,看完了再还给我,反正我看过了。”

我说:“行,那就等我看完了再还你,你放心,我看书快得很。”

“你下来吧,书都补齐了。”

“哦。”

“啊!”

我扭头准备下来,眼睛盯在脚下了,最后一本书没有放稳,从书架上掉了下来,正好砸中了胡然。

我连忙从凳子上下来,问胡然怎么了?

“怎么了!我被书砸到了。”胡然低着头,捂着脸炖蹲在地上。

“书?哪来的书?”我问。

“就是你放在书架上的书掉下来的。”

胡然终于是抬起了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声音有一点带哭腔,右手还是捂着脸。

我看着地上的书,再看了看书架,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也相信胡然讲的事实。

我把地上的书捡起来重新放在了书架上,然后给胡然道了歉。

胡然从地上起来,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问我:“为什么我在下面比我站在凳子上还要危险。”

右手还是捂着右边被书砸到的脸,我也就看不清到底被书砸得严重不严重。

“我不是说我不是故意的的吗?这只是一个意外或者是天意,对,天意!你看我已经是把站在凳子上递书的这种高风险行为替你挡了,电视里不是常有这样的场景吗?一般女主角在梯子上放书的时候都会摔下来,哪有女主角被书架上的书砸到的场景呀?”

我虽然很自责,但也不想胡然把这次天灾人祸算在我的头上,所以狡辩道。

“算了,算了,算我倒霉,你快闭上眼睛,我看看本姑娘破相了没有。”胡然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化妆用的镜子来。

我闻声闭上了眼睛,心里却踏实了,因为听胡然的口气应该没什么大碍。

直到听见“好了”才睁开眼,胡然收起了镜子,但还是用右手遮着脸。

我对胡然说:“你别遮着脸呀,我看看要不要紧”

“怎么不要紧呀,都紫了。”胡然没好气的对我说。

我说:“那你别遮着脸呐?我看看紫成啥样了?”

“你看又什么用,能好吗?”胡然说。

我说:“能呀,我这里有云南白药创可贴,有药好得更快些!”

“谁把创可贴贴脸上呀?本来就一点紫,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要是贴一个创可贴在脸上,别人在十米外就看见了,还不让人给笑死。”胡然说。

我想想也是,要是有云南白药喷雾剂就好了。

就对胡然说:“我看看你的脸,给你买云南白药喷雾剂去。”

胡然对我说:“不用,明天自己就好了。”右手还是捂着“伤口”。

我想着既然胡然不打算把“伤口”给我看,我也就别自讨没趣了,毕竟这次事故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责任,于是就想岔开话题,一下想到了昨天北平给我下的微信。

于是假模假样的把手机摸了出来,打开微信,在附近的人里面上下划拉,对胡然说:“你登微信号了吗?”

胡然说:“登了呀,哪个是你?”

我把手机递给胡然,胡然左手接过手机,上下翻了翻,说这上面没她,我说:“不是附近的人都在这里面吗?怎么会没有?”

胡然说:“这个也不准确,你搜我的微信名能搜到吗?”

接着胡然把她的微信名告诉了我,我用手机搜了半天,结果是是微信名不存在,我把结果告诉给胡然,胡然接过我的手机,看了看,说:“是这个名字呀,怎么会搜不到呢?这样,用我的电话号码来加。”

说着她把她的电话号码编辑在了我的手机里,再打开微信,用电话联系人一下就找到了,加了微信。

到店里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三点了。

张新星和北平吃着正香,我也盛了饭坐了过去,发现桌子上很奇怪,番茄炒蛋还有很多,但素菜小炒都吃得差不多了。

我问张新星是不是吃不惯番茄炒蛋,张新星很随意的说了还行,张姐坐在一旁对我说今天这番茄炒蛋是老太太炒的,她老人家平时可是轻易不下厨哦。

听张姐这样一说,我不得不怀着敬畏之心品尝了后来靠了毅力吞下的番茄炒鸡蛋。

张姐问我味道怎么样?

张新星和北平两对眼睛也齐刷刷的看着我,这一刻我感觉到了责任,感觉到了正义,感觉到了同伴对我的信任,所以只得一脸抱歉的表情对张姐说了两个字:“忒咸!”

张姐听后觉得很莫名其妙,随手拿起一双一次性筷子夹了一小块鸡蛋放在嘴里,然后表情复杂的吞了下去。

转身带着很嘲弄的语气对老太太说:“真的很咸。”

老太太听了她亲闺女这样说她以后一点也不生气,淡定的对张姐说:“再咸能有你闲?再说鸡蛋再咸也是蛋(淡),不可能是咸!”

老太太的这几句话立马把我们三个给震住了,我太佩服老太太了,这几句话简直是潮(嘲)爆了。

不愧常言道:姜,还是老的辣。

张姐听了自然是不高兴,但也没办法,谁让对面埋汰她的是她老娘呢?娘俩拌嘴也没有真生气。

没过多久涛涛和随国雷也来了,自然也是品尝了番茄炒咸蛋。

不过人家可比咱的命要好,我和张新星吃到这难以下咽的番茄鸡蛋时,也只有无奈的吃点素菜小炒下饭草草了事。

没想到涛涛他们近水楼台,自己在厨房里面炒炒饭,煮牛肉米粉,不要太幸福!

刚才我还是幻想,要是涛涛他们来了吃这番茄炒鸡蛋咸到不行,其他菜又被我们吃光了,该怎么办?

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很傻很天真。

我躺在包房的沙发上闲来没事就给胡然发了条微信,“你那脸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儿,胡然给我回了,“什么叫我那脸?你什么意思呀!”

我看了胡然回的这条消息后觉得莫名其妙,我问我自己:我说错什么了吗?但还是没有节操的道了歉:“Sorry,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了,明天端午节你们放假吗?”

胡然回道:“不放假,明天端午节正好会很忙,你们呢?我想你们也不会放假吧,节假日的时候餐馆一般都会爆满。”

我回说:“嗯,我们明天也不放假,但我们要晚上才上班,白天的时候照样可以出去玩。”

“那明天要去哪里玩?”胡然问。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明天哪里会比较热闹好玩,你知道吗?”

我这样回给胡然。胡然那边马上就回了:“去东门吧,那端午年年都会举行龙舟比赛,特别的热闹。要不是明天假都不能请,我明天就陪你去看龙舟赛了。”

我一看明天有龙舟赛可以看,立马来了兴趣,但胡然也说到明天请不了假,又难免有些失望。

这时候张新星从楼下跑了上来,看见我躺在包房的沙发上玩手机,对我说:“你知不知道,楼下来了一个师傅。”

我一头雾水,说:“什么师傅,我一直在楼上,不知道。”

张新星说:“我也不知道,现在还在楼下和毛子他们聊天呐。”

我很好奇,就放下了手机起身对张新星说:“走。我们现在下楼去看看。”

“你去吧,我刚从楼下上来。”说着,张新星就躺在了我刚才躺的沙发上。

这一举动,让我开始怀疑张新星刚才话语的真实性,但现在也没办法了,只有下楼去一辩真假。

我下了楼,看来张新星没有骗我,真的有一位大叔在和毛子他们聊天。

上身打着赤膊,腰上满是肥膘,满面横肉,看上去很凶的样子。

但毛子他们都叫他师傅,而且毛子说话还比较客气。

出摊的时候我问毛子这位“师傅”的来历,毛子才告诉我,原来这位师傅是不仅老板娘的哥哥,而且还是这间牛肉包店的最早股东之一,一手把握牛肉包馅制作的秘方。现在包子房里的老大刘哥(现在包子房就刘哥和曹爽了)还是他的徒弟。

后来把钱拿去买股票,就和老板娘分伙了,因为胖子走后,包子房就刘哥和曹爽,忙不过来,老板娘就把他返聘回来,而且他还在外边接了一个很大的订单回来,可能是这个订单,师傅才主动联系的老板娘,老板娘才顺势提要求要师傅来店里帮忙的。

我问毛子到底是有多大的订单?

毛子说:“这可不是我们平时接的外卖电话的那种订单,我猜想是一个大型工厂企业订单。”

我着急了,说:“到底是什么订单?””

“两千个包子,而且是要订做,要求要比我们平时卖的牛肉包还要大一点。”毛子说。

“两千个包子?是那家工厂里的食堂倒闭了吗?这么多!怎么吃?”我很疑惑的问毛子。

毛子说:“这不明天就端午节了吗,肯定是包子代替粽子当端午礼物送给员工咯。年年都送粽子多没新意呀!”听了毛子这听似唯一“合理”的解释后,我竟无言以对,端午节不送粽子送包子,这样的企业不服不行。

正当我在摆桌子的时候,对面服装店老板过来叫住了我,说是要买昨天晚上的单,我去,昨晚吃法那么嚣张,居然还没有买单,不知道老板娘在背地里暗骂了多少次?

我跑到吧台问毛子昨晚对面服装店老板的账单在哪里?

毛子边从柜台里把账单拿出来,边问我,“他现在要买单吗?”

我接过单子“嗯”了一声就跑出去了。

但外面没有服装店老板的影子,我想他是回店里了,就拿着账单跑到他店里去。

果然,他在收银台准备钞piao,我过去把账单递给他,一百四十六。

服装店老板瞟了一眼账单就放下账单在准备零钞了,我这时借机环顾了一下四周,店里的所有衣服都是差不多是很成熟偏中年的服装,至少不是我这年龄段穿的衣服。所有平时也没有来光顾过。不过我心里老是有这个想法,平时看这个店也不是门庭若市,生意简直可以用“惨淡”来形容。

当这老板没事晚上就要几个朋友来胡吃海吃,居然还没有吃垮。我随手拿起一件看似是打折区乱七八糟堆放着的一件T恤,款式,面料都很平常,但铭牌上的价钱却是吓了我一跳,六百九十八,看见这个价格,我甚至脑子短路的直接问了服装店老板,“这件T恤要六百九十八?”

服装店老板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里拿着的T恤说:“对啊,上面不是写着吗?”我听了服装店老板的回答后还不依不饶的追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贵?”

服装店老板听我这么问,表情有点无奈,当嘴角却有一点轻蔑的上扬说:“因为这全都美国名牌,肯定要比其他的国产牌子贵一点。”

说着我接过了他递过来的一百四十六和账单离开了服装店。

在路上的时候我在心里暗骂道怪不得生意这么惨淡还整天胡吃海吃,原来这么暴利。

名牌不都在法国和意大利吗?美国的名牌也是名牌?我转头看服装店招牌上的服装logo,拿把剑,骑个马取个外国名子价格就贵了四五倍,这牌子说不定就是广州某乡镇企业弄的伪洋牌,专骗那些爱慕虚荣的小人物。

明天是端午节,为什么今天的人特别的多,七点刚过,外面就坐无虚席了。

我被安排在二楼负责点菜,在人少的情况下,被安排在二楼是一件幸福的时候,但现在就不一样了,二楼的桌子也差不多坐满了,客人点完单后,我要下楼去把单子下到吧台和厨房,再把凉菜,卤菜带上二楼,有时候单子多还有连续跑几趟,累得要死,忙完了,还不能像在外面有凉菜,卤菜可以偷吃。

而且二楼还有一个特别麻烦的一点,就是其他桌的客人一看见空调旁的客人走了之后,他就会叫你把他那桌换到空调下面。于是又是各种的端盘子,拿筷子。

不过如果连二楼都忙都脚不沾地了,那外面肯定是脚都没空沾地了。

我在二楼的楼梯口看见张新星健步如飞的用盘子端着四个卤鸡脚上楼的时候在转角处把盘里的两个卤鸡脚给甩尾到墙角了。

当时张新星的过弯时候一定超过一百八十迈,张新星转过上来看见盘里只有两个卤鸡脚了,表情很惊讶,回头用眼神在墙角搜寻到那两个卤鸡脚,身体却微微愣住,我看现在楼梯没其他人,小声对他喊道:“快捡起来!”

张新星大概是听见了我的声音,抬头看了我一眼,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身体后倾看了看他上楼梯的那一面,应该也没有人来,才赶紧把墙角的卤鸡脚捡了起来,放在盘子里。上来并没有直接把卤鸡脚端给客人,而是问我:“行不行呀,我刚才看见楼梯那挺脏的。”

我说:“当然行啊,任何食物在落地后三秒中内捡起来都是可以吃的。不然你就要重新去下面夹两个卤鸡脚上来,而且你要解释两个卤鸡脚被甩尾弄掉了的原因。还要做好百分之七十五几率被老板娘骂的打算。”

张新星权衡了一下,大步向前的把卤鸡脚送到了该送的地方去。

这时候又有人上楼要点菜,是两三个看上去还在读高中的小伙。

我把菜单递上去,接菜单的那个男生看都没看就说:“来一份韭菜炒鸡蛋”。

我一听,说:“没有韭菜炒鸡蛋。”

那男生听后看着菜单点了点头说:“那就来份韭菜鸡蛋饼。”

我说:“没有韭菜鸡蛋饼。”

那男生还在看菜单,听见我说没有韭菜鸡蛋饼后,有点放弃了,说:“那就直接抄韭菜吧。”

我真的有点生气了,不赖烦的说:“请点菜单上写得菜好吗?什么韭菜炒鸡蛋,韭菜鸡蛋饼,菜单上哪写着了?我们这有酒有菜但就是没有韭菜。”

因为是同龄人,不会发很大的脾气,所以我才把话说得很过。

那男生一听没有韭菜,表情立马就迷茫了,菜单反复的看了好几遍,也没看见他心里的答案。

我看他的表情都要做好换一家餐馆的准备了。虽然我心里想的是他最好是换一家餐馆,再也别在这吃了,但现在走出去,被老板娘、毛子、玲姐看见了一定都会挨骂。就给他推荐了几道菜,说:“干锅羊柳也可以呀,几个人吃,正好。再加一个山药滋补粥,最后来一个蚝油生菜,齐活了。功效是和韭菜炒鸡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拿着菜单的男生再一次的点了点头,很赞同我的建议,说:“好,就这几个菜了。”我一边把菜名写在单子上,一边对他们说:“要是别人来给你们点单,说完没有韭菜炒鸡蛋后,就要给你们推荐番茄炒鸡蛋了,觉得这是和韭菜炒鸡蛋最相近的菜了。我说有番茄炒鸡蛋你们会点吗?”

拿菜单的那个男生说:“不会呀!”

于是我俩会心一笑。

我把菜单递到厨房的时候,涛涛正在切鱼,看见我在夹菜单问我“有重庆烤鱼的菜吗?”

我说:“当然没有,现在这么忙,让顾客点一个这么费时费力的菜,等一下还不被催菜催死,你也不想吧。”

涛涛说:“现在可以暂时推荐一下,因为我现在切的这条还没有单子,最好是在它装盘之前,有一张菜单上刚好写着重庆烤鱼这道菜。”

我问涛涛“为什么?为什么要提前做这道菜。”

涛涛说:“为什么?因为在上帝还没有翻它牌子的时候,它就去陪上帝去了。”

我听了有点疑惑,问:“那不是应该被做成夜宵吗?”

“我也想呀,但这是袁大师说才刚死一会,鱼鳃还是红的,现在又还早,要是把它做成夜宵,说不定老板娘又要骂厨房了。”

我说:“行,我尽量把它推出去。”

我说问刚要走,涛涛有补充道:“记住,是重庆烤鱼,不是酸菜鱼,麻辣鱼什么的。”

我说:“有区别吗?酸菜鱼也是用这鱼做的!”

涛涛说:“有区别,要是把这条鱼做成酸菜鱼,鱼肉没新鲜鱼的肉嫩,一些嘴刁的顾客可能吃得出来。做成烤鱼就不同了又煎又炸的,又是孜然又是花椒,就很难再吃出了。”

听了涛涛这样解释,才明白原来这里面这么大的名堂。

这时候,北平也来到了厨房,但不是来下单的。是来反应问题的,他说十二号桌客人说干锅茶树菇里面的腊肉太咸了。

他也尝过确实很咸,我对北平说:“你对他说,再咸能有他闲吗?端午佳节的前一天不在家里和老婆孩子聊天看电视,大晚上的和朋友吃什么大排档呀?”

北平看了我一眼说:“那你去说呀。”

我说:“楼上还有一大帮人等着我去伺候呢,你这么闲你去说。”

北平白了我一眼,没有再和我贫。做这道菜的王永勤走了出来,问北平真的很咸吗?

北平回答说:“我是很忙,但菜真是很咸。”

说着王永勤就和北平一起出去,我也跟在后面。路过吧台的时候,老板娘叫住了他们,问王永勤“现在这么忙,出去干什么?”

北平就把原因又跟老板娘讲了一遍。

老板娘听后并没有马上骂王永勤,而是对北平说叫他对十二号桌的客人说“干锅茶树菇里的腊肉既不是主食也不是配菜。

腊肉是调料,起调味作用的,是可以不吃的,要单独吃的话就会像辣椒一样辣,花椒一样麻。”

老板娘说出这么犀利的解释,在一旁的我简直都听醉了。

瞬间有一种“听君一句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但听到这解释也觉得是把老板娘逼急了才会说的理由,让北平给12号桌的客人说这样的理由,人家会有一种店大欺客的感觉,若不是今天人太多,老板娘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玲姐看见我还有空站在吧台边看热闹,以为二楼不是很忙了,就把我叫到外面来,回归主战场,让邓月欣负责二楼,我很能接受玲姐的这个决定,二楼要不是特别的没事干,我是不想在二楼呆的,没人聊天也没有东西可以偷吃。

当我想邓月欣一定也特别喜欢着个安排,因为她再也不用担心写错桌位了,二楼的桌子上都写得有桌位号码,而且要是她在二楼,龙哥上去传菜的时候也可以帮她收拾桌面。所以这个结果也是龙哥喜欢看见的。

楼上的二人世界就慢慢把握吧。

我回归了外面,乱七八糟的事情是比二楼多多了,但凉拌毛豆和卤花生,脆皮黄瓜和泡鸡脚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所以还是很值,而且就在我收拾桌子的时候,我又发现了一个手机。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带给我惊喜,情不自已)

5。5寸电容触屏,1280x720高清画质,2G内存加4核处理器,800万后置摄像头,机身厚度不到7毫米,再也不是昨天不值钱的诺基亚砖头机了。

一个闪着金光的三星note正安静的躺在桌角处,它的主人却早已不知所踪。

那一刻我想过要将它拥有,脑子里预演着行动过程,眼睛计算着视线里的人数,1。35秒后我放弃了,喊道:“这里有一个手机。”

于是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手机,我又一次的极不情愿的把它交到了把台处。

我多么希望这个手机的主人不要再回来了,把它遗忘掉,这样我就可以幻想从老板娘那要回只属于我的三星note,结果十分钟后一个憨厚的胖子把它领走了。

我甚至不知道这个胖子胖成什么样,我是后来才听老板娘讲有个胖子把它领走了。

(可是你偏又这样,在我不知不觉中悄悄地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没有音讯,剩下的只是回忆)

直到得之坦然失之淡然争其必然顺其自然现在我脑子里还是有一种想法,该不会是老板娘把我的note中饱私囊了。

我把手机奇遇记说给北平听,北平用羡慕中透着嫉妒,嫉妒中透着埋怨,埋怨中带点悔恨,悔恨就是恨铁不成钢的给我讲“你为什么不直接拿了放在口袋里,谁也不会知道。”

我无奈的跟北平说:“我也想呀,但当时不是我一个人在收桌子,张新星在就算了,还有徐嫂和玲姐,桌子这么小,手机这么大,我拿的时候一定会被发现的,那时候可就糗了。”

北平说:“这外面又不像大厅那么亮,你直接拿了手机,放在裤子口袋里,然后假装弯腰系鞋带,其他人时候被你的动作吸引,感到好奇,但别人又不是一开始就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所以她们只是会觉得奇怪,并不会深想。”

我说:“当时就那么一两秒的时间差,脑子里面哪像得到这么周全的计划,而且万一要是失败了,是真的很丢脸好吗?风险实在是太大,要是当时是我一个人去收拾那张桌子就好了,其他人帮什么忙嘛,真是的!”

这件事后,我一直很郁闷,不想做事,就躲在角落吃卤花生解气。

当然也过了最忙碌的时候。

直到张新星跑过来跟我说他发现了一个秘密,我说:”什么秘密!”

张新星把我拉到最外面,悄悄用手指指着旁边的大圆桌说:“我看见这下面有一个手机。”

我“啊?”的一声,表示不相信,眼睛不自觉的朝这张大圆桌下面看去。

现在这张桌子上还坐着七八个客人在边吃边聊天,桌子又大,靠近着外面光线又不是很好,除了腿根本看不清这桌子下面有什么?

我对张新星说:“我没看见,你是什么时候看见的。”

张新星说:“我也是刚才看见的,这刚才又一个男的起身走过来叫我加单,光晃了一下,我一眼就看见了。那男的叫完我后又坐下了,腿把光档了,所以才看不见了,也不知道是现在这桌客人掉的,还是上一桌客人掉的。我这会一直坐在这,等他们结账走了,就可以吧手机拿出来了。”

我听了张新星的话,脑子里面有一个疑问,不去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这种事情不是最好只要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吗?干嘛告诉我呢?

后来张新星才接着说:“你先在这守着,我去楼上上个大号。”

张新星这样一说,心里的疑惑立刻迎刃而解。说:“好,你先去上厕所吧,这里我先顶住。”

张新星走后,我坐在旁边的位置上,眼睛一直在偷偷的搜索着大圆桌下,但无奈,真的太黑什么也看不见,所以也没看个所以然来。

但有客人买单就帮客人买单,点菜就帮客人点菜,只要一忙完,我就回到大圆桌的旁边坐着,等着这桌买单后,我就可以借机会收拾桌子来看桌子下方的手机了。

但是直到张新星从二楼回来,这桌的客人也没有要走。

张新星过来跟我说:“怎么样?看到手机了吗?”

我说:“这边太黑了,桌子底下什么也看不见。”

张新星说:“没关系,我们只要等就可以了,等这桌买单了,我们就可以捡会手机了。”

就这样我和张新星轮流着去点菜,收拾桌子,那个大圆桌旁边总是留一个人在那里守着。

终于过来二十几分钟后,那一桌叫服务员买单了,张新星近乎用跑的去拿来了这桌的账单,在这群人收拾这要走的时候,我和张新星也很紧张,最怕听见“呀,我的手机呢?”于是一大群开始搜索,结果一个人在桌子下面发现了,最后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拜托,皆大欢喜的结局请留给我们好吗!

还好,每个人都没有发出奇怪的声音,在一边和朋友说话一边就拿着各自的包包走掉了。

这一群人一走,大圆桌下方的视野立马就开阔了,但眼睛里并没有看见桌下有手机这种东西,我和张新星甚至直接在那大圆桌前蹲了下来,很仔细的看了一边,大圆桌下除了一个香烟盒,什么也没有。

我很疑惑,对张新星说:“你说得手机呢?怎么没有呀?你不是说你看见了吗?”

张新星也很疑惑,说:“对呀,我真的看见了,怎么会没有呢?”

我说:“反正我是不可能在别人还在这桌子上吃饭的时候从人家桌子底下把手机拿走吧!是不是你眼睛看花了,把香烟盒看成手机了?”

这时张新星不说话了。我心里想还好在张新星上厕所的时候,这桌客人没有走,要不然张新星还以为我把手机独吞了。

没有捡到这个并不存在的手机,我和张新星都很失望,但也无可奈何,我是抱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这种态度去看待。

因为我是还好,只是单纯的完全相信了张新星的话而已,又没有产生幻觉,张新星是有一点咽不下这口气,,单独坐在一边,不和其他人讲话,有一种想一个人想静静的意思。

我看他这样子就去拿了两个热乎的牛肉包过去安慰他,走到一半想说把香烟盒看成手机,那是得多财迷心窍,这种事情是多丢脸的事情,我去安慰他只会是越描越黑,到时候一定会更难搞,想想还是让他一个人在那继续思春,想静静好了。

结果真的有一个人回来找手机。

快到12点的时候,一个很年轻的男生说他刚才和朋友在这里吃饭的时候,手机忘拿了,问我们捡到他的手机没有。

在毛子问我们这件事情的时候,张新星竟然第一个看的人是我,眼神和我对视了一下,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在怀疑刚才大圆桌下面的“手机”。

于是我问那丢手机的男生刚才是坐的哪一桌?

那男生用手指了是最靠外边的那一桌,但不是大圆桌,但挨大圆桌很近的位置,那里的光线也是比较的差,毛子问我们是谁收的那一桌?

大家都说不太记得。老实说说不记得是事实,我们给客人点单和买单的时候会记是哪一张桌号,但在收拾桌子的时候谁是去记得这是哪一张桌子,而且有时候又很忙,你收了这张桌子又要去收七号桌,又要去收十三号桌,再给十九号桌了点单,又要给一号桌拿酒,你在回过头来,也许七号桌已经有客人做在那里吃凉菜了,你也想不起来你刚才收了哪几桌?

再就是说有一个人记得他收了那张桌子,而且手机就是他拿的?那他也不会承认,要是我我也不会承认的,当然张新星和罗北平更不会了。

要做好人,我也许会在捡到手机的第一时间就缴到吧台,这样瞒着大家,直到有人来找这个手机,这时候把手机拿出来,那一定是脑子有病,邓月欣也许会干出这种事,也许龙哥,但他们的品质也没这么高尚。

毛子问那丢手机的男生在这里吃饭是什么时间?

那男的说:“大概在十点多左右,我是回到家才发现身上没有手机的。”

毛子说:“那会不会是你把手机放在家里面了?”

那男的说:“没有,我都没有把手机从身上拿下来过,我只记得我在这边和朋友吃饭的时候有把手机拿出来玩,后来一定是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走的时候忘了拿!”

现在是陷入了僵局,这个男生坚持说手机就是在这里丢的,吧台又没有人说谁谁谁捡到了一个手机,事情就卡在这里。

毛子最后给这男生说:“你现在打你的手机还打得通吗?如果现在你的手机已经打不通了,那一定是别人捡到你的手机后故意把你的手机关机了,那我们有没有办法了,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捡到了你的手机?要是还能打通,那就还有一线希望。”

这也是最后的办法了,男生说行,但他身上没有其他的手机,只好把电话号码告诉给毛子,叫毛子把他打一下。

结果电话居然打通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垃圾桶幽幽的飘出拉电话铃声。我们全场的人都愣住了。

只有那个丢手机的男生因为丢机心切,所以反应最快,不顾垃圾桶里的各种肮脏,徒手翻出了他的iPhone。

于是掉手机的那个男生最后有惊无险拿着他的iPhone欢喜的回家了。

毛子在一旁教导我们说:“你们下次收拾桌子的时候要仔细一点,不要再把iPhone丢到垃圾桶里去了,不要可以给我嘛,我最近是想换手机了。”意思有点恨铁不成钢。

玲姐说:“这个故事要告诉我们,和朋友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就是要主动和大家聊天呀,这就是一个人在单独在一旁玩手机的下场。”

我和张新星又互看了一眼。感觉眼睛里都快要喷出火来了,心里在想究竟是哪个白痴这么白痴在收拾不到一平米的桌子时连一个白痴落下的手机也没有发现,就很白痴的和塑料桌布一起掉到了垃圾桶里。

而我和张新星像个白痴一样守在旁边的大圆桌下面的香烟盒以为是哪个白痴手机,天底下再没有哪个白痴在做这么白痴的事情了。

本来大圆桌下香烟盒的事情我已经释怀了,现在又出现这么戏剧化的故事,而且不止是我,所有人在这件事之后都有一点失落了样子,毛子为了鼓舞士气,又朝夜空喊道:“收。”

张新星习惯性的拿出手机来,一看时间也是十二点刚到,和昨天一样,今天也是要试吃新菜吗?

我朝吧台望了一眼,结果发现老板娘竟然已经不见了。

但现在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是把外面看得见的空桌子板凳一律噼里啪啦的往大厅里搬。

后来我问玲姐:“老板娘什么时候走的?”

玲姐说:“十一点多的时候就走了。”

我说:“她以前不是要等我们都吃夜宵了,她算好账才走吗?今天怎么走这么早?”

玲姐回答我说:“小别胜新婚,小孩子懂什么?”

提到老板和老板娘,我又想起昨天老板向老板娘提出的新菜到底过了没有?能不能上菜单。我问玲姐“昨天老板说的福建鱼丸怎么样了。”

玲姐说:“老板娘说不行,销量会很迷,客人来都是来喝酒吃宵夜的,很少特地来吃这样清淡的菜,真有客人要吃清单的也可以点一些普通的鱼三鲜之类的,货源很难把握,不知道会不会买到假货,而且距离也很远,运输成本和新鲜度都是问题。”

我一听,有点惊讶。原来一道好吃的菜要上菜单还要考虑这么多的问题,还是老板娘考虑得比较多,老板就只是单纯的觉得好吃,就天马行空的想象把它加到菜单上面去了。

张新星收完外面的桌子后,过来问我什么时候吃夜宵?

我说我也不知道。

于是我就跑到厨房里想看涛涛夜宵做得怎么样了,结果发现涛涛已经把厨房的清洁都打扫完毕了,我看了看案板,没有发现夜宵,就问涛涛“夜宵在哪里。”

涛涛把刷好的锅放好,回头对我说“没夜宵呀,毛子不是说下班了吗?”

我说:“下班是下班,但哪天不下班,你下班还是要把夜宵吃完再下班?。”

涛涛说:“今天没有什么夜宵材料可以做,鱼都被卖光了,连死的都做成重庆烤鱼端出去了,冰箱里面又没有马上就要坏掉的菜。袁大师就说不用再现做了,反正也下班得早。”

“So?”我说。

“So,SayGoodBye。”

说完涛涛就和随国雷、曹爽就走了,就这样走了,没有任何义气可言。

我出去把真相告诉给了刚从楼上上完厕所回来的张新星,张新星表示他都要气炸了,“就是说涛涛他们已经可以走了,而且已经走了,而我们还要在这里干等这外面的客人吃完?”

“对,天气就是这么炎热,现实就是这么冷漠。”

还好,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

就在我们说话间,有几桌就开始喊结账买单了,当然还有一桌像是来砸场子的,现在了还在喊加单,一听这个就火大。

我直接就冲那喊要加单那桌的主说“厨子走了,包子也凉了,卤菜凉菜都没了,就差没有打烊了。”

客人这样听我一说,自讨没趣,也没有起来跟我呛,不久就传出买单的声音。

现在就剩下一桌了,五个人有男有女,围坐一起风花雪月谈笑风生。

问题是天上也没有月亮呀,身旁也没有清风呀,午夜十二点都热得跟狗似的,狗都睡了,你还不睡,这个点出去都赶不上二路汽车都,还是快回家洗洗睡了吧。

也还没有来得及享受这片刻的苦闷和无聊,外面场上唯一的一桌就拉响了警报。

一个女的一声尖叫,吸引了我们全部的目光。

马上,一个男高音把“服务员”三个字喊得是宏声嘹亮。

我们都围了过去,六七个服务员就站在了那五个人的面前,有我、张新星、北平,邓月欣,毛子和玲姐,徐嫂体谅她家远就让她先回了,但龙哥也站在一旁,这要是闹事砸场,我们也吃亏不着。

但百分之八十报的看热闹的心,是八成的服务员八成是来看热闹的。

一个满脸气得通红的男的冲我们怒吼,毛子当然是要挑起我们的大梁,问:“朋友,有什么事吗?”

那男的怒气腾腾的把旁边女生的凉粉碗拖过来给我们看,说:“什么事,你们自己看?”

说话的男的情绪很是激动,额头全是汗滴,头上还冒着蒸汽,架势能吓死一头牛。

毛子把脸凑过去看了一眼,我们也是伸长了脖子想看看碗里有什么?

俗话说:一颗老鼠屎能坏一锅汤,但凉粉碗里面没有汤,凉粉也吃得差不多了,里面只有一只三倍老鼠屎大小的苍蝇安静的躺在碗底。

这,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嘛,谁知道是不是一只飞仔回家航线上的苍蝇,在飞越这男的头顶上空时被莫名其妙的暖湿气流湿润了翅膀,一头坠机在他身旁的女性朋友碗里。这起事故责任人还指不定是谁呐!

当然这也就是我们这旁边人瞎意淫,也不能把事实说出来呀,说出来,这男的恼羞成怒非拿刀砍死我不可。

毛子看了碗里的苍蝇后,故作镇定的说:“哦,不好意思,夏天天气热,苍蝇到处爬,没事,再给您端一碗新的。”

那男的听了毛子的这句话,差点没气死,说:“什么再来一碗?你当着是还没吃的时候看的苍蝇?凉粉的都完了,下面躺在一个苍蝇,你说怎么办,你说,把你们经理叫来。”

毛子说:“我就是经理,实在对不起,您多多包含。”

那男的听毛子就是经理,又说不出实质性的东西来就说叫老板来。

毛子说:“老板回家跳恰恰了,哦,不是,老板回家睡觉了。”

毛子的话快把那男的逼疯了,那男的朝毛子吼到:“那就打电话叫你们过来,这个事情要是不解决,我现在就打电视台。”

我心里想:“现在打哪都不好使,打了也没人听电话,以为人人都跟我们一样,人家早下班了。”

毛子看着情景是遇见硬茬了,走到吧台,我以为他要给老板打电话,也跟了过去。

但毛子在吧台后面坐了大概一分钟,然后跑到外面说:“这样我们老板说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他自己也很道歉,哥几个今天的菜钱酒钱他请了,免单,希望哥几个这次没吃好,下次再来。”

毛子说的这条件我以为是最宽的了,不是五折八折,直接就免单了。

我觉得这帮人听到这条件就应该会息事宁人了,但人家听了毛子这条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还是坚持要老板到场,你这没有话语权的谈,人家都懒得和你谈。

没办法,毛子这才到吧台,老老实实的拿起电话打给老板,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老板听后很是生气但开始也是像毛子说得一样,免单!但人家不同意也没办法,只好说来了。

打完电话我问毛子为什么一开始不给老板打电话。

毛子说:“这时候是什么点了,人家裤子都脱了,恰恰正起劲,现在你打电话给他说这个,这不是遭骂吗?”

毛子打完电话后,继续跑到外面去哈拉,直到十分钟后老板来为止,老板一来话不多说,先把烟撒了一圈,这种范,立马就有了气势,我们是学不来的,而且还很管用。

刚才那位火冒三丈的大哥在接了老板的烟后,语气没有最初那么强势了,至少在声音上比刚才毛子说话的时候要小声许多。

开始和老板讲道理说:“我们是信任你们这店才大晚上的开车过来吃宵夜,结果吃出这种情况来,就真的让我们很寒心的感觉。”

我在心里想:“这个天气能够吃碗凉粉就很寒心就不错了,还省空调费了。”

老板听了那男的说话后直点头连说:“是,是,是,我们以后一定注意,今天哥几个就给我一个面子,就当是我请大家喝酒了,那今天的事情就过去了,哥几个看得起我就下次再来捧场。”

那男的说:“这不是菜钱酒钱的问题,点这么一桌子菜我们还是付的起账单,这是一个态度的问题,要是我朋友今天吃了你这不卫生的凉粉,明天进医院了怎么办?”

老板说:“这不至于进医院?这点小事怎么可能进医院嘛,不至于,不至于。”

那男的说:“万一呢?万一进医院了呢?你敢打着个包票吗?你敢打这的包票,这件事情就算了。”

这话听起来就有一种要讹人的意思在里面。老板当然也听出来了。

嘴上说:“这我不敢打包票,这我不敢打包票。”

那男的听老板这么说就说:“那我朋友明天要是没事就什么事也没有,要是有什么事住医院了,我就要你负责。”

这个条件老板自然也不敢答应,连说:“我负不了责,这我负不了责。要说这桌子酒菜让我请了,这没问题,但你要往远了说我就担不起了。”

话说到这,老板也有点犯浑了,谁也不敢去摊医院的费用。老板不同意,那男的当然也就越是放狠话了,说要告诉电视台,卫生局。毕竟主动权还是在客人这一边,理亏的始终是我们,老板和他们争执了一阵子后,最终还是被迫答应了他们的条件。

要是这吃了凉粉的女的明天要是因为这个住进了医院,医药费就由老板承担。这样这群人才肯罢休,走的时候也叫我们过去买完单才走的,老板礼貌性的去掉了零头。而且他们说的条件也没有立什么字据,就是口头承诺。

其实这伙人只要不是诈骗集团的,那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就算是整个把苍蝇吞下,八成也不会就因此而进医院吧。

而且在厨房比一只苍蝇还脏还不卫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又不是星级酒店,这是无法避免的。但其实人们追求的可能也只是眼不见为净,别让当事人看见就行。

你这凉粉碗底直接躺一只实体苍蝇在这,实在是太嚣张了。也已不是什么卫生问题的,而是触及到别人的自尊问题了。人家这样讨个说法也是必要的。不是为了免单,打折而找老板去理论,而是仅仅去讨个说法,寻求正义。指出做餐饮的底线,没有为金钱而折腰。

其实我是很敬佩这群人的,要是他们不是诈骗集团的话。

这群人走后,老板狠狠的把毛子说了一顿。也对我们说:“夏天了,苍蝇特别多,叫我们仔细一点,细心一点。”

我们都频频点头,接着我们以超快的速度收拾了那张桌子,一看吧台上的时钟,都快要十二点四十了,这才下了班。

走在路上,张新星说:“还好我掉卤鸡脚的那桌没有发现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我说:“发现有奇怪的东西和你也没多大关系拉,你打死说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了,要是看见你捡鸡脚的那个过程,那你才是死定了。”

北平问我怎么回事?我就把张新星甩尾掉鸡脚的事说给北平听。

北平听后不以为然说:“这很正常,你要是把鸡脚再拿回去,也是会再重新夹给别人,不会直接扔掉的。就像今天下午的时候,我在厨房看见曹爽在切葱的时候有一小撮葱掉在了地

下,曹爽立马把它捡了前来,洗也没洗就直接切了,你知道厨房里面的地都是湿的,那是有多脏。我问曹爽何必要去捡那一两棵葱,就直接不要啦!曹爽说他还想不要呢,这样连捡都不用捡

了,但是要是不扫的话被张姐看见了,或是被老板娘知道了,又要被骂了,说我浪费材料。我说那你就扫一下,万一被看见了就说是掉地上的,而且本来就掉地上的。曹爽说张姐会说洗一下

不就好了,好好的小葱为什么要丢掉。我说你你就洗一下,而且本来正确的做法就是要用水洗一下。曹爽说正规的做法是要洗一下,但你看看,我如果要洗这几棵葱,我要先放下刀,然后弯

腰捡起小葱,走向三米外的水龙头,先洗手,再洗小葱,再关水龙头,最后再走回来,拿好刀,摆好姿势,再切。在这耽搁的时间里,我又可以切好多葱了。我说虽然这听上去很麻烦可是必

须是这样才对,落在湿漉漉地上的小葱直接捡起来就切,这也太不卫生了。曹爽居然还狡辩说小葱是干净的,只要在落地的三秒内捡起来,就是干净的。你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说:“有呀,这是真理好不好,经过专家学者论证过的,张新星甩尾掉的卤鸡脚我也是这样解释的。”

我问张新星:“张新星你说我说得是不是很有道理。”

张新星说:“是很有道理,要不然我就要走漫长的路了,可能比曹爽洗葱的过程还要复杂。”

北平说:“你那是给客人的当然是可以了,包包子馅用的小葱不止是客人会吃,我们有时候也会吃,这样也太不卫生了,害我今晚一整晚都没有勇气吃包子。”

我说:“你是没有去切小葱,你要是是切小葱的人你也会这样干的。卫生这个问题只要不要太过,主要就是眼不见为净,我今天晚上还吃了四个包子,本来还想拿给张新星吃的。

不过现在想起来是有那么不怎么卫生,当时你看见这种情况的时候为什么不自己拿到冲洗台上去洗嘛,反正你自己也是要吃的。”

北平听了我的话,想了想那个场景说:“算了,这样细想起来,我觉得你那个三秒钟真理还蛮可信的,而且俗话不是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反正大家都破罐破摔吧!”

说话的时间,我们已经到宿舍楼梯口了,张新星问我:“要不要去上网。”

我说:“不去了,明天是端午节,我们明天去东门玩吧,听说明天那里会举行龙舟比赛,想必也是超多人,超热闹。”

张新星说:“那又什么可看的,年年都有,到时候站台上是又挤又吵,护城河里面就一群划龙船的去追一只鸭子,这世上没有比这更无聊的事情了。”

我说:“这很热闹好不好,你怎么连传统节日都不尊重一下,你是不是九零后?这将来怎么靠我们这一代来传承民族文化节日”

张新星说:“你是不是九零后?传承文化都把粽子给传承成圆的了,你有没有考虑过屈原宁死不屈的感受?没有菱角的九零后还是九零后吗?我只知道游戏开新服的时候人比较多,比较热闹。而且现在凌晨一点就已经是端午节了,游戏里面也有端午活动,也有剧情介绍。你明天白天去傻看划龙船,热不死你,最后你也不明白端午节为什么要划龙舟?而且还虐待小动物,人家当一只鸭子容易吗?光天化日,什么也不知道就被人追得跟狗一样,不能安静的过个端午节。”

我说:“你刚才说谁当了一只鸭子?”张新星说:“当然是鸭子了。”

我说:“鸭子被选上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要是它不在河里游泳,就要再锅里潜水,能做为一只鸭子已经比做鸡好很多了,还好它妈bi它从小就划水。”

张新星说:“我不和你扯这么多了,我去上网去了。”

结果张新星和北平就上网去了。我还是留了下来准备明天去东门看龙舟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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