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念睇)
周三下午大家按分工熟悉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内容,将征集的稿子粗略筛选了一下,讨论一番后就基本散了。王大胖自告奋勇留下来继续帮陶宛若整理一下筛选出的稿子,既然这样,我想自己也应当献出一份力量,于是孟瑶抱着她的签筒也跟着继续工作,她说我的掌纹很特别,非要给我占一卦。
可能为了避免打扰陶宛若和大胖工作,她把签子全倒在桌子上,皱着眉小心地从散落的签子中捡出一根放在一旁,然后用小手把签子扒拉成两份,右边的小手从右侧拿出一根签夹在左手无名指和小拇指之间,接着以四根为一小单元数数左侧的签堆又数数右侧的,小小的嘴巴里不知叨念了些什么;随后又从签堆里剔除了几根,再用小手拨成两份儿,给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拇指间夹一根签,数数签堆,薄薄的透明的小嘴唇煽动几下,鼻尖儿沁出微小的汗珠,她就这样捣鼓来捣鼓去直到两只手夹满签,好像凭空分裂出了九阴白骨爪。
“呼!吼!算完了!”她撅撅嘴长舒口气,拉过我的右手,在我的掌心左写右划,麻麻痒痒的怪舒服,“重坎八纯卦!”,她眼珠儿滴溜溜儿转了转,把我的右手凑近看,应该给她配个放大镜的。她的手小小的,称在她168的个子上犹为俏皮可爱,软软的,好像骨头被蜜糖泡过,暖暖的,仿佛一只刚破壳的小鸡用肚子偎依着。
“小睇,你的卦象显示,你对同性有着特殊的关怀,至于异性就不太感冒了,阳陷阴中,重重是坎啊!”,她睁着圆不溜啾的眼睛悲伤地望着我,“我们可能注定是悲剧。”
“大哥,可有破难消灾之解?”我双手抱拳,就差单膝跪地了。
“啊!都说过不要这么叫我了!此小睇非彼小弟。”那都是前世的纠葛了,前世我做二郎神的时候,你确实是整天绕着我转的小弟,只可惜第三只眼并未随我来到凡世,而你也只是平凡的小睇,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平等了!”
额。。“汪汪”我迅速叼住她还在空中乐颠颠摇晃的小手添了一下,各位可以堵住耳朵了。
孟瑶的尖叫声把一直遨游在天堂的大胖叫了回来,我转向大胖一侧,“宛若学姐,你看王大将从刚才就在看这篇,10分钟过去了,他还在看。”我一把抓过大胖手里的纸,“学姐,他看得根本不是稿子,咦,这不是今天食堂新开张摊位的宣传页嘛!”哼哼!死胖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小眼睛一直盯着哪儿看了这么久,色猪!
“在这儿又待这么久,我都忘了要解决人生的第一件大事了,孟瑶,你去买咱们四个人的饭吧!”
“啊?为什么只叫我去,抓阄吧!”
陶宛若把头微微歪向一边,向孟瑶甜甜地笑了笑。
“矮油!好吧,好吧,当减减肥喽!”孟瑶不情愿地出去买饭了。
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在安静地审稿,其实只有坐在桌子对面的陶宛若在埋头整理,王大胖那双色迷迷的眼从眼睛溜到鼻子到嘴巴又滑向粉粉的耳垂,接着来到滑嫩的脖颈,我靠,胖子你的眼睛还敢往下瞟!突然王大胖脸涨得通红,身体左扭右扭的,屁股偷偷探出我们俩一起坐的长条板凳,接着大胖脸上的红色慢慢褪去,身体舒展得放松了。我的个天,“响屁不臭,臭屁不响。”,王大胖这枚闷声炮弹,几乎不曾将我前天吃的饭也给吐出来,由于肺里充满了那颗臭屁,脑袋缺氧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大胖恶人先告状,“噢!念睇,你臭死我了!”,死胖子一手捂鼻,一手嫌弃地拼命向我这边扇,“念睇,房间这么大,你躲远点儿不好吗,简直熏死我了。”一向被我压制的王大胖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才几天没拾掇你,就敢给我上房揭瓦。
我在被大胖背叛的震惊和重度煤气中毒的双重打击下,霎时间脑回路断了,我向陶宛若学姐申诉:不是我!不是我!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我明白这是世界上最苍白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