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下午两点,桑念睇将上午拍摄好的结婚照贴到了推特上。
法国上午八点,坐在韦兹莱农庄栗树下享用早餐的刑莫嘉放下手中的羊角面包,翻看了几张婚纱照,把手机递给了身旁的女仆塔妮。
“让外婆看一下吧!我们该动身回去了。”
“是的,莫嘉娜小姐。”
莫嘉从开了一个小口的蛋壳里挖出流质的蛋黄去酸奶里蘸了一下,一只白茶色的比格犬耷拉着长长的肥耳朵在她的牛仔裤边嗅来嗅去,“吉尼阿勒,给你!”,它用长长的舌头把勺子上的鸡蛋舔个精光,接着把爪子搭在莫嘉的膝盖上,满心期待地摇着白色的短尾巴,“贪吃鬼吉尼阿勒,姐姐要结婚了!你的眼里只有鸡蛋所以才这么开心吗?告诉我,吉尼阿勒!”,莫嘉把鸡蛋倒进盘子让它开心地吃起来。
莫嘉戴上了一个草帽向农庄西南的大教堂出发,吉尼阿勒快乐地跟了上去。走在乡间的小径上,放眼望去,任意角度都会拍摄出一幅中古世纪的风景油画。
哥伦比亚凌晨一点,正在写游记的吴悠起身去冲了一杯咖啡,将笔记本放到腿上,舒服地欣赏起了一张张婚纱照。
“第七张的布光不错,脚光处理得很美!不过,念睇,你笑得太夸张了!”
“大作家,您的艺术素养岂是我等草民可以比拟的?对了,既然第七张入了你的法眼,就用来做屏保啊!”
“气死单身汪了!”
“那来参加婚礼啊,给开个小灶,保证把花束丢在你怀里。”
“可能要注定汪汪了,根本没法回去!”
“哼!忙,都忙,忙点儿好!”
上海下午两点半,正在图书馆埋头备战考研的晋承德,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周围一片浓重的杀气冉冉升起,赶快捧着响个不停的冤家跑出去。
“教授,快看我的婚纱照啊!就你没动静,在啃书吗?没把牙给硌掉吧!”
“矮油!可真是不得了了!就你这样,竟然这么早就.”
“教授,你什么意思啊?整天趴那儿啃木头,我们的事情一概不知,就你在这儿咋咋呼呼的,教授,再不放下手里的圣贤书看看窗外,你就要被社会淘汰了!还有,什么叫我这样的,我咋不能早结婚啊?”
“念睇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那你就是这个意思喽!”
“不是,我是想说正值奋斗的青春年华,就被婚姻绊住。。”
“得,你来参加婚礼吗?还有四天!我们婚期决定的有点小仓促了!”
“矮油!我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我一辈子的大事,你竟然还犹豫。。”
“那天是周六,肯定去啊!”
“感情不是周末就请不动了是吧!”
广州下午两点四十分,从昆虫研究室出来的孟瑶换下身上的实验服,揪下闷人的头套闪出干净利落的齐耳短发,稀薄的简短刘海下崭露出一双动人的大眼睛。
“小睇,恭喜,恭喜啊!”
“多谢大哥!”
北京下午三点,还在紫潭镇忙活的伊涵发来一条简讯,“桑大人,别美了,回来分担点活儿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