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处,只感到一阵了冰凉,秦振东扭动脖子,铁昊的开山刀恰好错开,紧贴着受脖子的皮肤划过,一条细长的血口,一直延伸到颈后。而秦振东毛线围巾挑破成两段,离开秦振东的脖子。
“不错,还有两下子。不过秦振东,今天你遇到了我。在我面前,你就是一个婊砸,我想怎么操怎么操。”铁昊的眼里满是轻蔑,在开山刀被秦振东躲过刺偏了之后,手握刀方式突变,从正握转到反握,同开山刀也从刺转变成横切。
开山刀一的白光,折射到秦振东的眼里,一阵透寒,秦振东没时间多想,本能地,身体下沉,头侧倾。开山刀带着无尽的杀意贴着秦振东脸皮滑过,秦振东俊美的脸触到了开山刀的刀身,如同贴在了冰块上。
刚从铁昊的开山刀下活下来,秦振东蹬蹬蹬地快步后退,警戒看着铁昊。
秦振东暗叫一声幸好,刚才要是这刀再往下一点,他的半边就可能被削去,只是,虽然脸射过了,但他的耳朵还是被划破,血珠滑到了他的耳垂上。
这才是铁昊的实力,虽然同处筑基境的练气阶段,秦振东知道,铁昊的实力远远的高于于他,而且不是一点半点。秦振东此时,感觉自己身处暗夜里的牢笼里,已经逃无可逃,X说,无话从铁昊的手下逃脱下来,就算能从铁昊手下逃脱,他也无法从伪警车里坐着的洪哥里光逃脱,更何况,此时人,还有悍马车这七名他看不出修为的高手在。
绝望,无尽的绝望。
铁昊盯着秦振东,猫看老鼠的眼神。秦振东也盯着铁昊,手执着细长的蛮刀,低垂着,蛮刀的刀尖有血在滴,那不是铁昊的。在与铁昊的一两次对打中,他的右手虎口已经不堪重力被撕开了。
“自决吧,果断一点。你不配和我打。”铁昊的声间有点嘶哑,有些不耐烦地一脚踢开脚下的一颗石子。
急救车已经燃尽,火光再无,只有车灯的光柱,两个人就站在光柱中,互相看着对方。
秦振东理了理凌乱稍卷的头发。他的长发及下巴,头后扎着小一撮头发,卷曲中,透着一份忧郁与不羁,此时的他,像极了街角的流浪歌手。他的眸光从前额间的长发透出,钉在铁昊身上。
“人死鸟朝天,我不会做人死了鸟都立不起来的混事。”秦振东的嘴角微勾,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一步一步走向铁昊。
铁昊不屑地看着秦振东,直到秦振东挥刀劈向他,他才去迎击。直到这里,铁昊才感到,与刚才不同,秦振东的刀已经刚才不同,此时此刻,秦振东的刀有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犹如九曲之水,奔流江海,一去不回。
蛮刀干净利落地刺向铁昊的胸口,狠,狂,这是一子疯子才会做的事。铁昊迎向这一刀,才知道秦振东的这一刀,应对起来有点棘手。铁昊不敢硬拼,开山刀横铛在胸口,铛,蛮刀刺在开山刀上。铁昊被推出三米远,踩在一辆警车上,才停下来,只是警车的车头已经被踩得变成了废铁。
“有两下子,爷叫铁昊。”铁昊一改之前的轻蔑,此时,他已经把秦振东当做了真正的对手,于是报出了名字。
在说话的时候,铁昊身上灰色灵气溢,脚上一阵发力,一把秦振东推向空中,紧接着就是往前一刀劈去,开山刀发出一阵锵锵轻吟,灰色的灵气随刀激射而出。
空中,秦振东虚空轻踏,身体犹如陀螺滚转,堪堪避过灰色灵气刀芒,在躲闪的时候,秦振东没有闲着,反而近身而来,一刀砍向铁昊的太阳穴,去势汹汹。
铁昊见蛮刀来势依然一去无回,眼底闪过一丝小心,只是这一次,他再不了单纯去避让,而是侧身让过,欺身而近,一刀捅向秦振东的胸膛,卟,一声利刃破肉的沉响,秦振东受重创,开山刀从他的后背透过。只是秦振东并没有推开铁昊,也没有逃,而手反手执蛮刀刺向铁昊的左肋。
铁昊显然没想到秦振东如此拼命,身受重伤,竟然没有退走,一时忙乱,X促中,他空松开手,去阻挡秦振东的右手,然而这个时候,秦振东作出一个冷他心底发凉的变动,只见秦振东放弃刺向他肋下,反而切向他左手。
刀过无声,铁昊没感觉疼痛,就见到左手掌从腕部脱离下掉,鲜血直喷,铁昊的瞳孔因吃惊而张大。在他吃惊的时候,秦振东的手再次扬起,捅向他的左肋,没有左手的阻挡,这一刀刺得格外顺利,卟,蛮刀从铁昊的左肋进右边出。
“你,你…咕噜咕噜……”铁昊怔怔地看着秦振东毫无表情的脸,喉咙有什么东西下上下走动了下,发出咕噜的怪异声响,没过一眨眼的功夫,卟的声一声,从铁晨的口中喷出数口血,血沾在秦振东的脸上,上面还有内脏的肉沫。
秦振东停下在铁昊体内搅动,把蛮刀抽出来,然后退后数步看着犹自没有倒下的铁昊,嘴角抽了一下,抽出铁昊插在他胸口的开山刀,此时此刻,他全身上下都是血,血液还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淌。
“你……是……故意……中刀?”铁昊怔怔地看着秦振东。
“没错……”秦振东说道,在他回答的时候,铁昊倒在地上,在他的眼里满是不甘。
“我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一个声音在秦振东的面前响起,声音很嘶哑,和铁昊一样,就像在夜店里日夜操劳染了风寒导致的。
秦振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到他的面前的,好像至始至终,他就站在那里,一头白发,不是马杀特异类,不是染的,也是老人的白,这个人的头发是天生的白,但这个人只有四十多岁。
不用猜,秦振东就知道他是谁了?他就是铁昊口中的洪哥,他是什么时候从四十米远的警车里来到这里的?秦振东不知道。
“的确是一个狠角!”刚才已经上了悍马车的西装革履的汉子也下了车,站在离秦振东不过多的地方,他站立的地方很有讲究,不近不远,但已经严守了秦振东逃离的方向。刚才他还认为秦振东必死无疑,在看了刚才秦振东和铁昊一战的时候,他开始慎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