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柳香笑盈盈的端着早饭朝玄非的房间走去,轻叩了几声木门,却毫无动静,似乎是意识到什么,她伸手推开房门,床上整洁如新,柳香轻叹了一声,将早餐放在桌上,环顾了四周,果然在书桌上看到了一张信纸“我有事先走了,保重。”
柳香轻轻的将信纸叠好放入袖中,他永远都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自己只能在这留香榭安静的期待着他哪天再一次无声的归来。
南宫别院内,玄非早已恢复了南宫涯那副丑陋的模样,算一算今天云逸庵那边应该会传来消息吧。
“陈叔,我们去看看我二叔吧,看他伤好点了没。”陈叔对上他幽黑的眼眸会心一笑。
“我吩咐人这就去给您备软轿。”
“不用了,今天天气那么好,我也想晒晒太阳了,你推着我过去吧。”
南宫涯今天貌似心情不错,以前他很讨厌在仆人面前露脸,出入不是马车就是软轿,家里很多仆人压根都没见过他,今天却兴致极高的要陈叔推他去二叔院里,还要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这让陈叔很是高兴,他终于愿意接触除他以外的人了。
灰色筒瓦,清水墙,黑漆大门,门外有八字壁影,陈叔小心的将南宫涯推进门内,迎面是座怪石嶙峋的假山,两边都是抄手游廊,假山上牵攀着或如翠带摇曳,或如绿线蟠屈的藤萝,山脚草木葱茏,点缀着几朵或黄或红或兰的小花,野趣十足,一副春暖花开的景象。
走过穿堂,便进入了南宫震天的上房院内,院子正中铺着十字青石甬道,西北角两株合抱粗的参天大树,树叶如伞遮在屋顶。东北角一株人高的树,无叶无花,褐色的枝桠盘结。东南角一座花架,爬满了绿色藤萝,底下摆着石桌,石墩,有清雅古朴之气扑面而来。
南宫涯嘴角牵扯出一丝冷笑,他的院子竟然比身为南宫家主的他住处布置的还要好,果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而此时南宫震天正坐在石墩上看书,听到动静抬头循声望去。
“二叔。”南宫涯极尊敬谦顺的叫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身体不好就不要到处走动,小心受了风寒,要是找我有事就让小厮来说一声就是了,何必你亲自跑一趟。”南宫震天放下手里的书,走到南宫涯的身边极尽长辈的温和责备的道。
“我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二叔的伤势怎么样了,我天天在屋里闷着也难受,看今天天气好就让陈叔推我来你这里走动走动。”南宫涯讨好的笑着说道。
“我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用担心。”南宫震天很满意侄子对自己的态度,虽然是南宫家主,可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他也不过是攀附着自己活着,他乐意有这样的傀儡。
“冥血域竟然敢到我们南宫家盗物,不但伤了你,还派人到云逸庵去暗杀我娘,老虎不发威当我们是病猫呢,二叔,就让我们南宫死士去好好教训他们一下。”南宫涯义愤填膺的用嘶哑的声音吼道。
南宫震天脸色有少许凝重,看着南宫涯的眼神有几分轻视,果然是一个愚笨的乳臭未干的小儿,只知道意气用事,鼠目寸光。
“涯儿,稍安勿躁,时机未到,现在还不是对付冥血域的时候,现在我担心的是冥血域这次是和北域国联手来对付我们,冥血域的影子卫遍布南炼朝各个角落,是股很强大的隐秘黑暗力量,如果他们两者联手,我们南宫家想要全身而退就有点难了。”南宫震天蹙着眉,脸上有了少见的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