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女人来到二楼,女人停下脚步,转身对吴明自我介绍道:
“梓涵,你呢?”
“吴明。”
看到梓涵好看的眉头微微挑了挑,吴明下意识地解释道:
“口天吴,日月明。”
“中国人?”
“是的,你也是吧?”
“呵呵,被你看出来了。”
吴明心道,只要是去过中国苏州的人,看到院子里的设计,没有人会猜不出主人是来自中国。
“去吧,左手边是洗浴间,我去给你找衣服。”
梓涵给吴明的感觉,似乎两人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一点都没有对自己这个陌生人产生丝毫的戒备之心。按照梓涵的吩咐,吴明来到洗浴间,仔细清洗着身体。突然打开的浴室门,让吴明有些措手不及,急忙半转身,同时伸手挡在自己下身。
“这是给你找的替换衣服,不知道合不合适。”
说着,把衣服往旁边的洗脸台上一放,在一串娇笑声中,带上门出去了。
吴明尴尬地站在浴室中愣了一会,急忙擦干净身体,换上梓涵送来的衣服,走出来。
“下来吧,该吃晚饭了。”
听到声音是来自楼下,吴明赤着脚,一步步沿着楼梯走下楼,从他在二楼楼梯口一现身,就吸引了梓涵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吴明,眼神里分明还有一丝吴明看不懂的含义。
直到吴明走到一楼客厅,梓涵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没有说什么,若有所思地微低着头,走到餐桌旁坐了下来。并没有招呼吴明,拿起桌上已经摆好的空碗,给吴明盛了一碗汤,又给自己盛上一碗,便低下头吃了起来。
直到吴明走过来坐下,端起桌上的汤喝了一口,梓涵才抬头看着吴明问道:
“不知道你会来,这是我按照自己的口味早就做好的。”
那意思就是在问吴明,你觉得还合口味吗?
吴明点点头说:
“味道不错,如果提前打电话告诉你我会来,说不定就煲不出这个味道了。”
“嗯?”
梓涵没想到吴明会开玩笑,一时用牙齿轻轻咬着筷子尖,一张精致的,毫无瑕疵的脸,满是玩味的笑容,盯着吴明的眼睛,看了足足有十几秒钟。脸上的表情逐渐变成了一种落寞,一种伤感的神情,才开口说道:
“那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呢?难道只是担心我会煲不出合你胃口的汤吗?”
吴明马上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的玩笑话,肯定引起了梓涵心中某些伤心事,于是改口说:
“来这里多少年了?”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不为什么。”
“那你呢,为什么会被人追杀?”
“因为他们先找我的麻烦,我就来找他们的麻烦,如此,不小心掉进了他们事先布置好的陷阱里。”
“男人都一样,总喜欢打打杀杀,就是不愿意过平静的日子。”
晚饭在两人的轻言细语中,吃了近一个小时才结束。之后,又坐在一楼的客厅中闲聊了一会,到九点多钟,梓涵站起来问吴明:
“是留下来,还是出去住宾馆?如果愿意留下来,房间在三楼右手第二间。”
说完,自顾自上楼去了。
一向习惯了绷紧神经的吴明,在梓涵的细语轻声中,以及毫无戒备之心的神态下,渐渐放松下来。顿时一股困意袭上心头,想都没想,也抬脚来到三楼,打开右手的第二个房间,灯都没开,就倒身躺在床上,轻轻闭上了双眼。
很快,吴明就进入了梦乡。自从离开碧云城,越过边境线之后,吴明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睡梦中的吴明,似乎又回到了昨天去过的吴哥窟,还是跟着那一个来自国内的旅游团。只是,旅游团中却没有了那个叫钊成的男孩子,和那位长发及腰,青春靓丽的少女的身影。
当吴明好奇地四处找寻两人的去向时,眼前场景突然一变,瞬间置身于一座巨大的佛像脚下。吴明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佛像,原本一团慈祥的眉眼,却在一点点发生着变化,似乎是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只是刹那间,慈祥的大佛,竟然变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怪物。吴明顿时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出一身的冷汗,转身拔腿就跑,同时,嘴里还惊恐地呼喊着。
只是,无论梦中的吴明如何努力,不仅跑动的速度就如同电影里放的慢镜头一样缓慢的惊人,而且,嘴里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无边的恐惧,顿时把吴明包围,让他总感觉刚才那个面目狰狞的怪物,就要把自己抓住一样。
努力挣扎,再挣扎,吴明终于睁开了眼睛。嘴里也同时发出一声惊恐的喊声。
“梓涵?!”
睁开眼睛,吴明就看见站在自己床边的梓涵。当看到梓涵身后还有一个身材肥硕的男人时,吴明的第一反应就是爬起来。可是,让吴明绝望的是,身体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软塌塌地躺在床上,没有挪动分毫。
“小子,终于还是落到我龟田敬二的手里了。”
听到肥硕的男人用一口流利的日语的自我介绍,吴明也就明白了:从昨天自己来到中央大街起,一切行动都已在龟田等,山口组在金边分部的掌控中了。包括一起出现在咖啡馆的樱子和美智子,咖啡馆里那位向自己暗示进入制作间的服务员,以及梓涵,一切都是一个巨大陷阱的一部分。
狙击手的目的,应该不是想击杀自己,而是逼迫自己一步步来到梓涵这里。
甚至,自己在离开河内时,就已经被龟田盯上了。
到这个地步,吴明已经放弃了抵抗。不言不语躺在那里,等待着龟田给自己安排好的结局。
龟田并没有马上对床上的吴明做什么,反而是把身边的梓涵搂进怀里,双手在梓涵身上随意抚摸着,最后落到梓涵只穿着轻薄的睡衣,丰满的胸脯上,任意揉搓着。
因为梓涵一直是背对着龟田,却是正对着床上的吴明,吴明能从梓涵的表情中,看出她对龟田的厌恶。任凭身后的龟田肆意地抚摸自己的身体,梓涵一点反应都没有。
“美人,今晚你的功劳不小,作为奖赏,就让我来满足一下你的欲望吧。”
说着,龟田抱起梓涵,来到床边,把梓涵放到吴明的身边,然后,伸手把吴明推到了大床的里侧,紧靠着墙壁的位置。许是担心吴明看不到他接下来的表演,还特意把吴明的头搬过来,正对着床外梓涵的身体。紧接着,龟田就扯去了梓涵身上那件半透明的睡衣。
龟田并没有急着脱去自己身上那件睡袍,反而不紧不慢坐到床沿上,伸出一双短小肥胖的手,再次摸上梓涵玲珑有致,肌肤细腻的玉体。当双手停留在梓涵的双峰上时,嘴里发出一阵猥亵的笑声。
眼前的一幕,让吴明顿感热血贲张,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上次在清水公安局深夜听到爆炸声时,曾经出现过的,纷乱的画面。枪声,爆炸声,漫天的火光,冲天而起的烟尘。同样,画面来的快,去的也快。等画面消失后,吴明马上感觉到来自下身的生理变化。虽然只是那个部位产生了自然的变化,还是让吴明看到了一丝希望。
当即,把意念集中到丹田部位,努力聚集着丝丝缕缕微弱的真气。尽管能够调集起的真气微乎其微,还没有平时的十分之一,吴明还是用意念引导着,在自己的经脉中缓慢的运行着。一周之后,吴明微微动了下,夹在身体和墙壁间,那只手的食指。感觉到食指弯曲后,对身体的摩擦,吴明心中一喜。不露神色地,继续引导真气在体内运行,眼睛依然保持着看向正在被龟田抚摸着的梓涵的身体。
当龟田腾出一只手,沿着梓涵的胸脯,越过腹部,逐渐下行,来到萋萋芳草之地时,吴明体内的真气刚好运行完两周。这时的吴明,已经感觉到整条手臂都能动了。吴明还是不敢贸然行动,继续默默地运行着真气。
龟田的手在梓涵两腿间摸索一会后,稍微用力,便把任凭起摆布的梓涵的双腿给分开了。吴明注意到,梓涵的眼角已经有泪水在溢出。只是,梓涵还是毫无反抗之意躺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