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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小镇的灯(特别章)

小镇名为抱山镇。

很小的一个镇子,三十余户人家,它并不抱山,而是大山紧紧抱着镇子。

据说镇子是明朝末年建的,是一户姓杨的大官人家避难来此建的镇子,不过现在镇上可不止姓杨的,有很多的杂姓了,都是慢慢迁徙过来的。

由于镇子在山里,很少有田地种,人们只能靠山吃山,平时里进山打打野味,弄点柴火到山下的集市中去卖。

不过山民们还有一个副业,那就是凿石头卖。

离抱山镇十多里有一座很高的山峰,从镇子到那里去要翻五个山头,都是些小路,不好走。由于那座山峰常年隐藏在云雾里,山民称其为“云雾尖”。

“云雾尖”盛产一种山民叫不出来名字的石头,分为黑白两种,石头天生光滑,且极其温凉。山民将石头开采出来用牛车运到城里去卖,城里的有钱人都愿意收这种石头,觉得稍稍加工一下用来铺地最好。当然,夏天睡在这石头上也是非常的沁凉。

几十年下来,山民们给石头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云雾石。镇上一个有些学问的老学究道:“云雾山中云雾石,天生凉意沁人心。”

抱山镇有个不甚大的广场,就在镇子中心。广场地上铺的是打磨整齐光滑的“云雾石”,据说是清朝初期镇上一个在外面发了大财的货郎捐钱铺的。广场正中间,有一个笔直的枫树做的柱子,柱子顶端有个挂钩,每天晚上,镇长都会将一个点亮的灯笼挂在上面。

烛光不是很亮,照在光滑的“云雾石”上,上面反射出柔柔的光亮,让人放佛身在月光之下。

镇民们平时都将一些山货晒在广场上,也不用看管,自家的东西一直都是自家的,没有人去拿你的。到了晚上,尤其是夏天,镇民们三五成群的来到广场上乘凉,各自手里拎着小马扎,拿着大蒲扇。孩子们赤着脚欢快的在周围跑着跑着,追着那一闪一闪的萤火虫。

时间慢慢流逝着,昔日的稚童慢慢的老去,他们坐在广场上,偶尔看看天上的白云,又低头望望玩耍得很欢的孙子们,舒心的一笑。

有那么一天,在外面做长工的杨家老四回了镇子。杨老四穿着一身皮衣若有所思的站在广场上的灯柱下面,吧啦吧啦了几口黄烟,对一旁的本家大伯,现今的镇长道:“伯,咋不整个洋灯呢?那玩意,拉了开关就亮,老方便了。”

镇长瞥了自家的侄子一眼:“你出钱,我就去隔壁镇子上拉条电线回来。”

洋灯,也就是电灯,镇山的人很少见过,不过镇长去城里见过几次,很好的一个玩意,只是没福气享用,说白了点,是没钱整那玩意。

杨老四倒了倒烟筒,低下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小声道:“我还得存钱娶媳妇呢。”镇长笑了笑,拍了拍侄子的肩膀:“媳妇比灯重要啊。”

离抱山镇最近的镇子就在山下,叫小池镇,最近几年,小池镇发现了煤矿,家家户户都赚了不少钱。城里出现电灯后,小池镇的镇长怀里端着不少钱进了城里的电力局,好说歹说接了跟电线到了镇上。由于电很有限,镇长只在矿场上和自个家里亮了灯。后来镇上几户很有钱的人家拿着红包找到镇长分了根电线回家里,安上了电灯。

抱山镇广场上的灯柱每天都会亮,这是镇长的职责,老人们说广场上的那点亮光是指引他们回家的明灯。

这天,镇长吃罢晚饭,来到广场上散步,本家的一个太爷拄着拐杖颤颤抖抖的过来了。

“欢子。”老太爷叫着镇长的小名:“听说山下都有电灯了,你咋不整一个回来。”“爷,要钱啊。”镇长叹息道。

“来,把我这金烟斗拿去当了。”老太爷哆嗦的从怀里掏出跟了自己大半辈子的烟斗,这烟斗是他年轻时在外面救了一个落水的地主,对方送给他的。

“不行,这可是您老的贴身之物。”镇长知道老太爷常说等他死了,就拿这烟斗陪葬。

“拿去吧。”老太爷拍了拍镇长的手背,凑近对方的耳边道:“我见不见什么劳什子电灯没意义,就是孩子们得见见,他们还年轻啊。”

镇长听了老太爷的话,眼睛有些湿润,重重的点点头。次日,镇长到城里当了金烟斗,换了十个大洋,又拉了半车野味去了小池镇。

谈了半天,最后谈妥了。

抱山镇从小池镇拉一条电线回去,但只能点一盏灯,至于点在哪里,那就是抱山镇的事情了。不过电灯的开关必须由小池镇控制,他们担心抱山镇把电用多了。

电灯按在广场上的灯柱上面,镇长让镇上的木匠给电灯做了个挡板,以免灯泡被雨水淋坏了。

镇长对围在灯柱下看电灯的镇民说下午六电灯就亮了,这是他和小池镇的镇长约定的,每天下午六点亮灯,到次日早上五点灭灯。

冬天的六点,天黑了,山风吹得呼呼啦啦的,但很多人都没回家,他们在等灯亮。

到时间了,小池镇这边没让抱山镇失望,灯泡闪了闪,亮了。

一时间大伙觉得电灯的光很刺眼,刺得眼前一片模糊,但心里确实非常的高兴。

以后,每天灯都会亮,镇里的人在灯下指指点点的,告诉自家的小孩这就叫电灯,是城里人用的玩意。

深秋的一天,灯没亮。

镇长等了一晚,自顾自道:“定是管开关的忘记开灯了,明天去说下。”

一大早,方家的小儿子慌慌张张跑到了镇长家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小…小…鬼子…日本人…打过来了,把小池镇给占了。”

这就是昨天灯没亮的原因了。

小鬼子所到之处,鸡犬不留,小孩子的玩具都抢。

镇长在城里听县长说蒋委员长都******怕小日本,东北三省都送人家了。

“得走。”镇长可不想抱山镇在自己手上绝后了。他挨家挨户的把人喊到了广场上,把事情说清楚了。末了道:“走不走随你们,反正我走,我可不给小鬼子干镇长。”

山民们你看看我,我瞪瞪你,一会撒开了,回家拿东西准备进山躲几天了。

镇长的儿子搬来个梯子想把灯柱上的电灯拧走,镇长踢了儿子一下:“都啥时候了,还管这玩意。”

中午时分,镇上静了下来,镇长带着众人去了云雾间,那里有几个山洞,适合藏人。

徐半三没走,依旧坐在广场上下他的围棋。

徐半山是镇上的秀才,后来不知怎么得罪了县里的地主,让人家陷害了,说他糟蹋了人家的姑娘。后来,他功名被剥夺,在牢里也被人打残了右手。辛亥革命那年,起义军打进了城里,把徐半山放出来了。徐半山回家时,父母都死了,镇长见他独自一人,可怜得很,让他接替了镇上的老学究,教孩子们认书识字。

镇长说要给徐半山娶个媳妇,徐半山拒绝了,说自己是个废人,没福气娶媳妇。

徐半山在镇上教了二十多年的书,他教的很好,也从来不打骂学生,故而镇民们都很喜欢他,见了面都叫声“徐秀才。”

徐秀才平时寡言少语,除了教书便是下棋。不过镇上会下围棋的没几个,一个号称年轻时下棋打遍周围镇上无敌手的老太爷和徐半山下了一次后便不再和对方下了。人家问老太爷怎么不下了,老太爷吹胡子瞪眼道:“人家读过书的,我再练两辈子也下不过。”

没人陪徐半山下棋了,他就自己和自己下,有时候一下就是一天,饭都忘记吃了。镇上刘石匠的孩子在徐半山的辅导下考上了县里的中学,刘石匠极其高兴,囔囔着说要送徐秀才一个大礼。

两个月后,刘石匠真送了徐半山一份大礼。

一个用“云雾石”打磨制成的棋盘,以及两大碗的黑白棋子。

徐半山看着棋盘和棋子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从不喝酒的他拉着刘石匠喝了一下午的酒。

后来,刘石匠告诉家里人徐秀才喝醉酒时说自己的棋艺是跟牢里一个死刑犯学得。

此后,不给孩子们上课的时候,徐半山便搬着棋盘到广场上下棋,但依旧是自己和自己下。他的右手当年在牢里让人打残疾了,半分力气都使不出,他只能用左手下棋。

日本人要来了的消息在抱山镇传开以后,徐半山依旧平淡的下着棋。镇长问他走不走,徐半山摇摇头:“走不走,我都在这里。”

“小鬼子杀人可不眨眼。”镇长可不想徐半山被小日本杀了,镇上的教育事业可还得靠人家呢。

“生死由天,我看开了。”徐半山淡淡道。

镇长听了徐半山的话,思索了一会,叹了口气,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思让他好自为之。

人都走了,抱山镇从所未有的安静。

斜阳照到镇上的广场上时,一支日军队伍闯了进来。

徐半山坐在小马扎上,看着棋局发呆,丝毫没有理会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日本军官走了过来。

日本军官伫立在棋盘前,没有说话,看着棋盘上的棋局,一会皱起了眉头。这时,他边上一个贼眉鼠眼的翻译官踢了徐半山一脚,喝道:“这位是山本大佐,还不见礼。”

徐半山没理会翻译官,依旧看着棋局。

过了一会,山本用有些木讷的汉语道:“先生可否和我下一局。”

徐半山没出声,翻译官怒了,又踢了他一脚:“太君想和你下棋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不和日本人下棋。”徐半山低头淡淡道。

山本听了徐半山的话,脸色变了变,眼睛紧紧的瞪着徐半山,后来却忽然一笑,随即叽里呱啦的和翻译官说了几句话。翻译官点头哈腰的听着,一会转头看着徐半山道:“老头,太君说了,镇上的人肯定是跑到山里去了,如果你愿意和他下棋,他就不派人搜山,不然,嘿嘿,鸡犬不留。”

徐半山闻言叹了口气,随即慢慢抬起左手将棋盘上的白子捡起来放进自己怀里的瓷碗中。山本满意的点点头,有些兴奋的将黑子捡起来放进装黑子的瓷碗里。

一会,棋盘收拾干净了,山本盘膝坐在地上,一旁的翻译官见了赶紧吩咐人去找凳子。

“谁先下?”山本问道。

“远来是客,你先。”徐半山淡淡道。山本朝他鞠了一躬,开始了。

山本下棋的速度很快,气势也很猛,而徐半山下的则很慢,第一手便花了五六分钟,急的一边的翻译官朝他呵斥道:“老不死的,你当做饭啊,下快点。”徐半山没说话,山本却狠狠瞪了翻译官一眼:“滚远点。”翻译官打了个寒战,老老实实的走到了一边。

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棋盘上的黑子和白字格外分明,徐半山不动声色的下着,似乎完全不在意能不能看见棋盘。山本眨了眨眼睛,朝徐半山说了句:“先生稍等一会。”

“不急,可以慢慢等。”徐半山回道。

山本朝翻译官招了招手,那厮屁颠屁颠过来了。

“去把电灯打开。”山本吩咐道。翻译官“嗨”了一声,随即为难了,电灯开关他可不知道在哪?

“老家伙,知道电灯开关在哪吗?”翻译官朝徐半山问道。徐半山这次没有不理他,道:“在小池镇那边。”翻译官嘀咕了句:“什么破电灯,开关居然离得那么远。”他说着便过去找电话员通知小池镇那边的人把电灯开关打开了。

没一会,广场上的电灯亮了。

山本一下子看得非常的清楚了,他提了提气,接着开始下了,虽然他只和徐半山下了五步棋,但对方的棋艺已将让他非常的重视了。

山本大佐生在日本的一个围棋世家,五岁开始学棋,他的祖父和父亲都是极富盛名的棋士。山本的棋艺尽得祖父和父亲的真传,二十四岁后便难逢敌手,只是后来参军打仗,很少有机会和别人下棋。这次,山本奉命进攻皖南,夺取生产煤炭的小池镇,日间无聊,便在翻译官的建议下上山看看,没想到遇到了正自己和自己下棋的徐半山。看着徐半山的棋局,许久未下棋的山本动了心思,想和徐半山一较高低。

山本落子的速度很快,但他每一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因为在徐半山考虑的时候,他也在考虑。徐半山一动不动的坐着,眼睛直直盯着棋盘,他的手里没有拿棋子,只有决定落子的时候才会去拿棋子。

深秋的夜风分外的冷,徐半山穿着一件很薄的长褂,冻得有点哆嗦,山本不想占人便宜,指了指一边的翻译官:“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这位老先生穿。”

翻译官愣了一下,但还是脱下了自己的大衣披在徐半山身上,末了道:“还不谢谢太君的好意。”

徐半山懒得理他,山本则挥挥手让翻译官走远点。这一盘棋,到现在他下得都很平淡,不过山本知道这局棋不可能一直平淡下去的。他先后给徐半山下了三个陷阱,但都让徐半山云淡风轻的化解了。

抱山镇的广场上,很静。

山本手下的那群日军笔直的站在周围,只有翻译官冻得在原地直哆嗦,心里骂着徐半山下棋******怎么那么慢,一局棋都下了三个小时了。

棋盘上的棋子慢慢的变多了,而徐半山思考的时间也越来越久了,有时候一手棋能想半个小时。山本非常有耐心的等着,他的祖父曾经告诉过他下慢棋的十个中九个是庸手,但绝对有一个是高手。

徐半山绝对是高手。这一点山本在看徐半山摆的棋局就知道了。

月色很淡,灯光很亮,灯柱下的两人静静的坐着,时间仿佛停止了。

已经凌晨三点了。

山本看着棋局,露出了个很浅的微笑,这种笑容很多年都不曾有过了,是胜利的微笑。但只限于棋局,而不是战争。

徐半山终于抬头看了山本一眼,脸上很惊奇。山本担心对方有压力,用不怎么流利的汉语道:“你放心,如果你输了我也不会杀这里的人的。”他顿了顿加了句成语:“秋毫无犯。”

“如果我赢了呢?”徐半山眸光中闪过精光。

“我会认输。”山本郑重的说道。

“好,很好。”徐半山忽然笑了,如果抱山镇的人还在这里,他们一定会很吃惊,因为徐半山这二十多年来从未笑过。

抬头,看着那盏电灯,徐半山只觉眼里只有那团亮光,他看了很久,看得眼睛都花了。

徐半山闭上了眼睛,但那团光依旧在眼前。

他拿起了棋子,落子了。

山本快速的回子。

这次,徐半山居然没有思考,而是很快的落子。山本惊讶的看了徐半山一眼,这下更惊讶了,因为徐半山是闭着眼睛和他下。

吸了口气,山本告诉自己要镇定。他知道自己遇上了这辈子最厉害的对手了。可能他的后招已经悉数被对方猜到,不然徐半山不可能闭着眼睛和他下棋的。

但山本已经来不及换招了,他发现就剩下唯一的路了。

徐半山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得山本有点窒息,他无奈的下着,看着自己的黑子一片片被白子包围。

凌晨四点。

山本无力的站起了身子,朝徐半山深深鞠了一躬,道:“谢谢先生支教,山本隆武输了。”

“你太在意输赢了。”徐半山淡淡道。山本隆武闻言愣了一会,随即苦苦一笑,黯然的摇了摇头。

山本带着日本兵走了,翻译官原想拿走披在徐半山身上的大衣的,但见山本对徐半山那么客气,也不敢过去拿了,只得搓着手走了。

这时,风愈来愈大了,吹得电灯都有点摇晃,徐半山看着棋局,久久没有说话。

山本走到半山腰,回头看了看远处的那抹火光,朝边上的一个副官道:“以后不许打扰这个山镇。”

黑夜中的电灯,依旧亮着,好似一直静止着。

徐半山站了起来,披在身上的大衣掉在了地上,他没有去管,慢慢的朝家里走去。

身后,是那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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