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冬月嘛。”白茉莉看见童冬月,忙扭着“丰”“臀”走了过去。
“夫人您是?”童冬月很不习惯这种太自来熟的人。
“我是向阳的娘亲,冬月可能不知道,论辈分我还是你表姑母呢?”
原来,白茉莉的母亲和童飏的父亲乃是远方的表兄妹,如此一来,童冬月还真得叫她一声表姑。
童冬月被迫跟白茉莉聊了许久的天,直到下人来传午膳时,童冬月才得以脱离魔爪。临别时,白茉莉抹着泪依依不舍,道:“冬月,表姑在明城里孤苦无依,也没有个可以说话的交心之人,你有空可得多来瞧瞧姑母啊,顺便帮我管教管教你那个不成器的表弟……”
童冬月干笑着胡乱应和,她可不相信顾向阳会喜欢学武。
白茉莉看着童冬月消失在花径尽头,眼神渐渐阴狠起来。
“顾向黎,你想把童冬月塞进雷府,我偏不让你如愿!”
童冬月实在不敢在顾府久待,顾不得吃饭,果断借口出府,顺便去看了张福生。
见到童冬月,张福生喜不自胜,忙里忙外,尽心尽力款待她。他这般格外的热情倒让童冬月十分愧疚,自己只是顺便来看望,对方就这般心满意足,乐不可支,真让她无地自容。
张福生告诉她,房子大概看准了两处,一处在城东城南交界之处,另一处在城东靠近城中央。童冬月让张福生拿主意,可张福生非让她自己决定。
童冬月犹豫了半天,最后张福生说后者靠近落湖,落湖里长满了莲,她想着莫念喜欢荷花,于是便选择了后者。
“张叔,我们可说好了,等宅子定下来了,您老可一定要给我做管家。”
童冬月也不等张福生回答,便脚底生风,一转眼不见了人影。
张福生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已经受了对方的恩惠,怎么好意思在无功受禄。
回顾府的路上,童冬月又忽然忆起万益。前次一别,已三月有余,她估量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在去拜访一次。那怪老头儿,其实挺好的。
晚间,顾向黎、童冬月、李晟睿以及黎修一行四人到了一个叉路口。
“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它们出现的地点皆是在这样的十字路口,并逐渐由城四周渐渐向城中靠拢,而且我们发现,事发地总有乌鸦来回徘徊。”黎修难得的一本正经,严肃道。
“所以,今天晚上这里会出现?”
“嗯。”李晟睿肯定的点点头。
由于摸弄不清具体时间,他们只得一动不动伏在房顶上,静静地等候。
是夜,月黑风高。接近子时,黑云蔽月,突然一阵狂风大作,卷起尘土无数,几乎迷了所有人的眼睛。紧接着四周、头顶皆响起“呱呱”的啼叫声,四人皆是心中一惊,强自睁开眼睛,但见数不清的乌鸦扑棱着硕大的翅膀,气势汹汹、呼啸而来。
它们有的嘴里还叼着什么东西,可不正是破草鞋吗?
黎修看清他们嘴里所衔之物,顿时怒火中烧,踉踉跄跄站起来,破口大骂,“你奶奶的,原来是你们这些畜生在搞鬼,看你黎大爷不把你们全部打下来烤了下酒!”
乌鸦将鞋子从空中抛下,恰好落在街道中央,通人性似得居然毫不恋战,唳叫着一个俯冲飞向高空,逃似的飞远。
童冬月见此情景,心中大急,忙喊道:“快把它们打下来!”说着,扬手掷出一块瓦片,击落其中一只,乌鸦应声而落。
三人听她呼喊,纷纷拾起屋瓦射击,他们功力都不弱,毫无虚发,片刻就有十几只乌鸦被击落。
同时,其余的乌鸦见同伴被射杀,居然一个猛烈回旋,一窝蜂俯冲过来,伸出尖厉的爪子朝他们抓来。
“散开!”顾向黎大喝一声,四人立即朝不同方向跃开。
童冬月心里难免焦急起来,百来只乌鸦蜂拥而至,好似一张巨大的黑缎似得青丝从空中倾泻而下,铺满整个屋顶。
铺天盖地的乌鸦将四人埋葬于身下,其中一只身形略大的乌鸦盘旋在高空中,看见这一幕,得意的啼叫一声,然后一挥翅膀,发号施令般指挥众乌鸦进攻,俨然要将他们赶尽杀绝的阵势。
乌鸦借着冲势把爪子统统招呼在四人身上,使劲撕扯他们的衣服和皮肤,不一会儿,黎修和李晟睿陆续被便被乌鸦啄伤。
童冬月暗道:瞧这架势,分明就是要把他们撕成碎片!
突然,一侧的黑色覆盖之下,忽然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乌鸦惨叫着被弹射到空中。
“孽障!这里来。”童冬月手持银雪挡住围攻,屹立在屋顶,风吹起长发在黑夜中飞扬、怒号!
她见顾向黎三人还被埋在鸦群下面,心中焦急不已,好在随即顾向黎也破开鸟群的覆盖,从中露出头来。不过,黎修和李晟睿任被困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