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的问话结束在弘普的吻里,专制、带着暴躁的亲吻像要将我整个人吞下腹般,更像要抽走我脑内所有的意识,让我只能想到他、记得他,除了他之外,脑子里不准有任何念想。
这个吻来的太突然了,我有点承受不了他如同野兽般野蛮的索求,再加上刚刚跳过舞的原因,呼吸尚处于急喘状态,在他强烈的攻势下我无法呼吸,整个脑袋昏昏沉沉了起来,身子虚软无力,只能靠着他的钳制来支撑自己的身子。
当弘普放开我时,我有种窒息的晕眩,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如果有人问我世界上最浪漫的死法是什么?我会回答在吻中窒息。
这绝对不是毫无根据的结论。
“若儿,我不准你再跳刚才那个舞了!”弘普强悍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然后整个人再次被紧紧圈起,用他光光的前额顶着我的饱满的前额,心悸道,“刚才你差点像蝴蝶一样飞走!”
他的语气太认真,神情太严肃,竟让我无所适从。
缓了缓身,毫无犹豫地圈上他的腰身,手伸到他的背部,舒缓他的恐惧,“傻瓜,人怎么能让蝴蝶一样飞走呢?是你眼花了!”
“就算是眼花,你以后也不准再跳那样的舞了!”我的安抚平缓了他的心惊和恐慌,他的脸色渐渐舒缓,不再阴郁,只是说出来的话依然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好!我不跳了!要跳也在窗户严密的房间里,跳给你一人看?行了吧!”这次我没有同他正面冲突,而是很顺从地点头,并故作轻松地说着让他舒缓身心的话。
这般顺从并非妥协,只是关于蝴蝶伴我起舞之事,我也纳闷的很。
我有预感,这并非是件好事。
“恩!最好别穿衣服。”他笑着点头,“这样,你也不敢飞出去!”
我俏鼻微皱,无奈地吐了吐舌头道,“切,你不让我飞,我偏飞给你看!”
说完一个旋身逃离他的拘禁,然后绕着梅林跑了起来,躲在一颗梅树后面,招手对弘普说,“来呀!来呀!来捉我呀!”
“好!等爷抓住你这个不听话的蝴蝶,非将你的蝴蝶翅膀给撕烂了不可!”说完哈哈朗笑地向我扑来。
“呵呵……你捉不到!”
“哼哼……等爷捉到后,一定要施以极刑!”
梅林中我和弘普像孩童般嬉戏打闹,他也并不是真的要抓住我,总是在即将抓住我的时候,然后放我一马。
就像猫捉老鼠,并不是一把捉住将老鼠吃了,而是捉了放,放了捉,玩够了再吃。
或许我们都需要这般放松一下了。
这几个月的苦闷生活,将我们压抑的太久太久。
跑累了,两个人躺下,十指交错,仰望天空,透过殷红的梅花看天空,红艳艳的,真美。
“若儿!”
“弘普!”
许久后,我们又一次异口同声道。
我轻笑:“你想说什么?”
弘普翻身趴在我身上,用手支撑着自己的重量,俯视着身下的我,手轻抚着我醉红的双颊,如黑水晶般的眼睛真像是天上闪动的星辰,低头吻上我玫瑰色的脸庞,细声呢喃道,“若儿,再等我三年,三年后,我必将抛开一切,跟你远离这纷争生活,过只属于我们两人的二人世界!”
挺感动的话,可是我却总是那么不懂浪漫,“那晖儿呢?”
这才想起,‘偷情小憩’里有主人房、有书房、有客厅、有餐厅……就连下人房也有几间,但是却独独没有客人房和小主人房。
或许他早已有了什么计划,但是这个计划中绝没将晖儿考虑进去。
“他?有他什么事?”弘普皱眉问道。
我翻着白眼,我就知道,他根本早就忘了晖儿的存在。
“他是我们的儿子!”我提醒道,“也是我此生唯一的孩子!”
隐隐带着些许伤痛,不是因为弘普忽略了我和他的结晶,只是因为此生我只有晖儿这么一个孩子。
“谁见过鸳鸯戏水,还带小鸳鸯的!”弘普嘟囔抱怨道,好似对我的分心有点不满,“再说你若想他可以随时回来看他呀!”
我算是知道了,弘普对晖儿的爱仅限于男人之间,若是我掺和进去,便不是父子而是情敌了。
这丫根本就是妒忌晖儿。
“你是不是不喜欢晖儿!”我勾着弘普的脖子,替晖儿抱不平道。
都说皇室之间的父子之情很是淡薄,可是晖儿到底是他唯一的儿子,至少目前是,可是他却一视同仁,对晖儿鲜少笑过,更别说抱抱、亲亲之类的。
或许我占据弘普太多的心,以至于他分不出地方来给他的父母、姊妹和儿子。
这是我的荣幸还是他们的悲哀呢?
“他是我儿子我自然喜欢他!”许是累了,弘普停止俯看我的姿势,翻身仰躺在地上,然后长臂一卷,将我勾上他的身上,放柔了脸色,勾着我的脑袋印上他的唇,强健的手臂箍紧了我的细腰不容我翻身掉下他的胸膛,细长的手指摸上我勾画的梅花彩绘,好半响才道,“我只是不喜欢他粘着你而已,再说他也会长大的嘛!长大以后就会有自己的生活,总是跟着我们像什么话?”
弘普的话不知道是让我该喜还是该忧!
他的心里只有我,却也只能容的下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