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敏儿寻声回头,看到身后的库卡,干笑两声打着招呼道,“原来是谷卡王子,怎么您也无聊出来逛街?”
对面一身紫衣的谷卡,剑眉星目,望着我眼中似有惊喜一闪而过,不得不说白天的他比晚上看起来更真实更晃眼,他眉毛微调,语带温暖的笑意道,“若轩姑娘,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
“见到王子殿下,是我的福气!”我右手抚胸,左手背在身后,身子微躬行礼道。
“这个也是大清朝的礼仪?为什么我以前都没见过?”他一脸疑惑,像是问敏儿又像是在问我。
其实我也不知道它是哪国的礼节,全是随性而发吧!主要是我这个身份、我这个打扮不知道该用清朝哪种礼仪问候他。
打千?作揖?福身,似乎都不适合。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没见过的东西多着去了?哪只这问候礼仪!”我没作它想地脱口而出。
说完后便有些后悔,他到底是草原王子,岂容人家如此不给面子,可千万别因家仇导致国恨呀,我望向谷蓝儿,希望她能在关键时刻伸出她的友谊之手。
丫头正一脸笑意望着我,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
我不禁一阵恶寒,好心提醒道,“蓝儿,北京的风沙大,眼睛进了沙不能眨要吹!”
“哈哈……”耳边传来一阵男中音的爆笑声。
“你们这样打扮要去干吗?”盈满笑的眸子扫过我们三人,满是好奇地问道。
“逛街!”三人一口同声道。
“你呢?”蓝儿问。
“闲来无事随便逛逛!”他嘴角勾着有些邪气的笑意回答道。
“五哥,要不要跟我们一起逛?”
“好啊!”他满口应承道。
我和敏儿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
这两兄妹,也太不自觉了吧!然后谷蓝儿,一左一右地勾着我和她哥的手继续前进,回头望着敏儿,瞅着我们三人吃吃地笑着。
我一看挣脱丫头的牵扯,这样子确实暧昧了一些。
午后的阳光映照在四个年轻有为的少年郎身上,在北京的大街上形成了一道风景线。
人家四人帮是三男一女,我们是三女一男!
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我有些心不在焉。
“那是什么?”敏儿指着远处围着一群孩子的小摊,饶有兴趣的看着。
“去瞧瞧就知道了。”蓝儿拉着站定不动的她,快步的朝着人群走去。
许多小孩子早已将小摊围了个满,前前后后,竟然没有我们站脚儿的地方。因为都是小孩子,所以我们很轻易便看清了里面在干吗?
原来是个糖人艺人在做糖人!
糖人是以蔗糖和麦芽糖做成的各种造型,有人物、动物、花草等。据说宋代即有糖人多是平面的造型,如同现代的糖画,时称戏剧糖果,后来也被称作稠糖葫芦、吹糖麻婆子、打秋千稠饴、糖宜娘、糖官人、糖宝塔、糖龟儿等。
制作糖人是一种民间的手工艺,制作者多挑一个担子,一头是加热用的炉具,另一头是糖料和工具。糖料由蔗糖和麦芽糖加热调制而成,本色为棕黄色,也有的加入颜料或色素使之呈红色或绿色。使用时火候的控制是关键,过热则太稀易变形,冷了又会太硬无法塑形。使用的工具很简单,多是勺形和铲形的。
糖人不易保存,过去甜品短缺时,在把玩过后会吃掉糖人。现在的人们多觉得很不卫生,也很少去吃了。久而久之,这项技艺便渐渐绝迹,现代时的记忆也只有在学前班的时候有见过。
来到古代见了几回,总是稀奇的很,买了几个回家,可是放久了就黑了,既不能吃也不能看。
蓝儿大体是没见过,此刻正兴奋的很,直嚷嚷着也要一个。
古代的糖人艺人多打着铜锣沿街叫卖,有的还带着一个画着花鸟兽虫的圆盘,交过钱后可以转动盘上指针,指在哪儿就做什么,以此来吸引孩子。过去糖人很便宜,在不富裕的时候是儿童很喜爱的玩物。
糖人很便宜,一个铜板或几个牙膏皮就可换一个糖人。到现代的时候,儿童的玩物多了,糖人不再是单纯哄孩子的东西了,已经被作为一项民间艺术受到重视。现在沿街的艺人少了,在北京年节的庙会上还可见到,多卖到几块钱。有的地段由于外国游客居多(如什刹海的酒吧街),会卖到10块钱。
按照其制作工艺的不同,可分为三种:吹糖人、画糖人和塑糖人。
捏糖人的是个六旬老者,手枯瘦如枝,坐在小凳上,低着头在吹糖人,面前是一个带架的长方柜,柜子下面有一半圆形开口木圆笼,里面有一个小炭炉,炉上有一个大勺,中间放满了糖稀(据说是麦芽糖溶化所得)。
木架分为两层,每层都有很多小插孔,为的是插放糖人。
“老伯,给我们三个糖人!”看着蓝儿垂涎的样子,我想起了‘地主之谊’四个字,遂扔了一两银子到方柜上面的钱盒子中,发出清脆的声响,老者抬头,一张褐黄色满是褶子的脸望着我嗫嚅道,“这位爷,不用这么多钱!一个铜板一个!”
“剩下的就给围观的孩子们一人做一个吧!”我笑着说道。
老人看着我良久,感激的收下,继而低头帮我们做起了糖人。
看着老朽熟练的动作,我也不免有些心痒,糖人的记忆还是很小的时候,吃过看过,却没有机会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