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官欣怡抱住邪风冥之时,一个公鸭嗓子的太监喊道:“皇上驾到!”
上官欣怡蹙着眉头轻声道:“你……不可胡来,还有此事……你先别告诉十五弟,以免惹下什么乱子,眼下一切都没有头绪,切不可在没证据之时乱来。”
“丫头,放心,此刻我定不会轻举妄动,这件事不用查也知道是谁做的。”邪风冥说罢,将自己的眼睛缓缓的闭上,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然后从松开了环着上官欣怡的手,看向皇帝所在的方向。
“皇兄,你可否告诉为弟,为何皇祖母会突然殡天?为何一点征兆都没有?”邪未然转身看着那身着丧服的皇帝,问道。
“十五弟,莫要这般样子,皇祖母走了,朕的心里也不好受,朕想皇祖母必定是福泽深厚,故而苍天才会让皇祖母走时没有丝毫的痛苦,没有受到丝毫的病痛折磨……十五弟,你理应为皇祖母有这般的造化,感到高兴才是。”皇帝满脸心痛的劝慰着。
“什么福泽深厚?本王看是皇兄对皇祖母……”邪未然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邪风冥硬生生的打断了。
“十五弟!皇祖母此刻已然躺在这灵柩之中,你在怎般的难过也不可胡言乱语,难道你想皇祖母走的不安么?”邪风冥大步的走过去,按住邪未然的肩膀。
邪未然眼中亲着泪水望着邪风冥,邪风冥只是对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邪未然隐忍着望着皇帝:“皇兄请勿责怪,皇祖母的事太过突然,臣弟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皇兄勿怪。”邪未然说罢便转身,对着灵柩方向跪了下去。
“十五弟想的通便好了,皇祖母去了,为兄也是十分的不舍,可是……”皇帝顿了顿:“纵然是不舍也没有任何的办法。”皇帝说着便跪了下去,然后向着灵柩磕了几个头。
邪风冥望着灵柩方向:“你们都起来吧,一会祭奠开始时在跪不迟!”
上官欣怡望着邪风冥所在的方向,手微微握紧,然后转身消失在这大殿之中……
只是片刻……
大殿之内聚集的越发的多了起来,几位从未见过的王爷也从不同的地方赶来。
随着祭奠的时辰临近,一太监站在太皇太后的灵柩前跪了下去,而这太监就是一直陪在太皇太后身边的那个奴才,他此刻已然是泪流满面,他尽量平复着自己,然后开口道:“时辰到,众位跪送太皇太后……”
那太监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在这大殿之内的人皆跪了下去,顿时哭声一片,而谁都不曾发现,这里缺少了上官欣怡的身影……
待到这一切尘埃落定,众位朝堂之上的大臣皆出了宫,只有邪风冥、邪未然以及几位王爷留在这宫中。
邪未然一直都沉溺于太皇太后的祭奠之中,竟丝毫没有发现上官欣怡不见了踪迹,待到他想起上官欣怡之时,不禁将邪风冥扯到一旁。
“九哥,嫂子呢?适才嫂子不是还在这么?”邪未然不解的问道。
邪风冥只是看着邪未然怒了努嘴:“适才不在,但是现在若是在没看见,本王便想将你的眼睛挖出来!”
虽然他不知道适才上官欣怡为什么离开,离开后又去了哪,但他却不想去追问,他知道,她那般做必然会有她的理由。
邪未然顺着邪风冥的方向望去,上官欣怡赫然的出现在了那里。
就在邪未然想要过去只是,却被一旁的太监给拦住了,而拦住邪未然这个太监便是守在太皇太后身边的那位。
“九王爷,十五王爷,皇上有令,今夜要您二位为太皇太后守灵,皇上说,太皇太后生前最喜欢的便是二位王爷,所以想必太皇太后必定想让二位王爷去送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最后一程。”太监说着,脸上的伤感很是明显。
“本王和九哥知道了,有劳公公了。”邪未然顿了顿:“公公是太皇太后身边的老人,今夜便与本王一起守在太皇太后的身旁吧。”
邪未然虽然在得知太皇太后莫了的消息后情绪有些失控,但是此刻已然平静下来,若是皇祖母真的遭受了毒手,或许这宫中唯一想要报仇的便会这位木公公。
若是今夜让上官欣怡把皇祖母的尸首好好的检查一番或许能够查出些什么,到时候在将此事让木公公知道,木公公定然会为皇祖母的死去行刺,但是他不会让木公公去做这等事情,他要做的便是让这木公公为他和九哥做内应。
那位木公公听到邪未然竟肯让他这个奴才守在身旁,不由得对邪未然是千恩万谢,他跪在地上,道:“奴才谢过十五王爷,奴才跟着太皇太后已经有大半辈子了,若是不能送太皇太后最后一程,老奴将遗憾一辈子。”
邪风冥望着那跪在地上的木公公,不由的上前将他扶了起来:“木公公可否去向皇上请旨,让本王的侧妃与本王共同伴皇祖母最后一程?毕竟这皇祖母与本王的侧妃情深的很。”、
邪未然的意思邪风冥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木公公确实是可靠之人,若是宫中能有他做内应再好不过,虽然皇祖母究竟是谁杀害的他还不知道,但是他已经有了一般的把握,是那个人做的。
“九王爷您客气了,老奴这便去向皇上请旨,还望您在这稍等片刻。”那木公公说罢,便转身离去。
很快,木公公便请来了皇上的圣旨并当众宣旨……
夜晚将临:
邪风冥、邪未然、上官欣怡以及木公公四人守在太皇太后的灵柩前,邪风冥将众位守在周围的太监悉数的差遣了下去,在确定无人之后,便上官欣怡为太皇太后验尸。
此刻上官欣怡的做法完全是做给那木公公看的,当上官欣怡将一根根色泽发黑的银针摆在木公公面前之时,木公公傻了一般跪在灵柩面前哭泣。
而邪未然则是抓住上官欣怡的肩膀:“嫂子……这是真的么?皇祖母……她……她……”他顿了顿:“为什么皇祖母中毒她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虽然他一直都不相信太皇太后就这般的离去,但是眼下中毒这件事还是让他接受不了。
就在邪未然抓住上官欣怡肩膀不肯松开之时,一个太监突然跑了进来,脸上竟是焦急之色。
“大胆!谁让你进来的!”邪风冥望着跪在地上焦急的太监怒道。
“回九王爷,奴才也不想闯进来,但是,九王爷……适才您王府的奴才到皇宫禀报说……说,九王妃早产了……”那太监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丽雅早产?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邪风冥皱着眉头,思索着。
而在一旁的上官欣怡却是微微一笑,道:“知道了,你先退下吧,九王爷在给太皇太后守灵,不宜回府,一会本宫便会回去!”
上官欣怡说罢,便将邪未然的手臂从自己的肩上拿了下来,然后望着适才跪在地上的奴才,那奴才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没听到本王的嫂子说什么么?还不给本王滚!”邪未然顺着上官欣怡的目光望去,看着那个奴才怒道。
“是……奴才这便告退。”跪在地上的奴才急忙起身,退了出去。
上官欣怡望着那个离去的背影道:“十五弟,你该猜到的,我希望你能够向你九哥一样,冷静的面对这一切。”她顿了顿,转身望着那个在灵柩旁痛哭的木公公:“木公公,你随着皇祖母也有些时日了,本宫相信你,定然会想为皇祖母报仇,但是在事情还未查清楚之前,还望公公能够保守这个秘密,否则别说你要为太皇太后报仇,恐怕你的命都会不保。
我想木公公定然不会是那种愚昧之人,能对太皇太后下毒手的人定然不会简单,所以,公公你可要想好,若是一个不小心在这里的人就都将万劫不复。”
这番话本不该她去说,但是邪风冥此刻全都在丽雅那,所以这番话也只能她去说了。
跪在那的木公公将脸上的泪水擦掉:“娘娘您尽管放心,老奴明白,老奴在这深宫之中活了这么久,老奴懂得深浅,从今老奴就任由您和九王爷、十五王爷差遣,只要能够找到害死太皇太后的凶手,老奴做什么都可以。”
上官欣怡还要说什么之时,站在那的邪风冥突然开口道:“丽雅公主早产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动的手脚?祭奠的时候你是不是回府里对她做了什么?”
他此刻敢断定,这丽雅早产定与上官欣怡脱离不了关系!
“我先回王府了,夫君放心,八月算不上什么早产,至于是不是妾身做的手脚……”上官欣怡顿了顿,无意的看了看在一旁的木公公一眼:“王爷心中该是有数的吧,妾身可是早早的便与王爷来到了皇宫,就算是要动手也没那个机会不是么?”
丽雅早产却是上官欣怡所为,但是眼下木公公在,她断然不会承认的,她祭奠之时也确实是为了这件事才出的宫。
她怕若她在不做点什么便来不及了,只有丽雅的孩子生出了,她才能微微的安心……这天恐怕快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