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兄竟将嫂子幽禁在鬼判离的住所?义儿说的可都是真的?”邪未然一副吃惊的表情,随即便紧锁着眉头道。
“皇叔义儿何时说过谎话,我见那间屋子连门窗都被板子订的死死的,若不是一旁的狗奴才抱着我,我一早便冲过去将娘亲放出来了!”邪君义撅着嘴巴,一脸的不甘心。
即便是娘亲犯了在怎般的错父皇也不该将她关在那间屋子里,他以前也经常的犯下一些错事,也不见父皇这般的惩罚于他,为何换了娘亲父皇竟这般的狠心了?
被关在屋子里的日子定十分的不好过,旁的不说,就是让他白日里在屋子待上个半日他也是十分的难受的,更何况是自己的娘亲呢?
邪君义虽是孩童,大人之间的事情许多他还不曾弄清楚,但被幽禁一事他还是十分的不满的。
“皇兄做的未免有些过分了!”邪未然叹了一口气,道:“义儿尽管放心便是了,等我见了皇兄,我自会向皇兄求情,让他放了你娘亲便是了。”
放了上官欣怡?呵呵,谈何容易?邪未然在心中苦笑着,想必邪风冥将她关在那里皆是因不想让她离开吧。
凭借着上官欣怡的本事,若不是将她困住,这皇宫内是绝对留不住她的。
虽然他不知道上官欣怡是因什么到这里来的,但他可以断定的是上官欣怡定是被邪风冥强行留下来的。
“皇叔求情娘亲就不会被关在那屋子里了么?”邪君义的眸子的有这些许的期待之意。
邪未然并没有回答邪君义,而是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皇叔……”邪君义正要去追问邪未然,但却被邪未然给打断了。
“义儿,你还从未曾见过你父皇抚琴吧?”邪未然望着前方,轻声问道。
邪君义摇了摇头,由于角度的关系,邪君义并未看到不远处的那一番情景。
“你可曾看到过你母后跳舞?”邪未然转头望着那怀中的小家伙,笑道。
邪君义望着邪未然,有些些许的不解道:“母后?是谁?父皇曾带我去过王萌儿,王贵妃那,父皇曾让我唤那女子做母妃,我问过父皇了,母妃的意思是娘亲的意思,义儿的娘亲永远只有那么一个人而已,所以,我从未唤过那王贵妃一声母妃。
若是义儿猜的不错这母后的意思定然是与母妃的意思相差无几吧?皇叔口中的母后有是何等人?”
虽然邪君义许多事情还不是那般的明白,但什么该是他去唤的什么是不该他去唤的他还是分的十分的清楚的。
若这人不是自己的娘亲,即便是父皇怪罪于他,他也断然不会唤那人一声母后的!
“呵呵……”邪未然望着在自己怀中的孩童不禁轻笑出声道:“母后确与母妃的意思相差无几,但却与母妃的意思完全不同,你父皇是嫌麻烦才会告诉你母妃便是娘亲的意思,这其中的道理我先不与你说,待到你在长大些自然而然便会知晓这其中的道理了!”
“母后呢便是娘亲的意思,帝王之后这便是后字的来源……”邪未然的话还不曾说完便被邪君义给打断了。
“皇叔什么是帝皇之后?”邪君义歪着头,满脸好奇的望着邪未然问道。
邪未然伸出手抚上那怀中孩子的额头,道:“是皇叔在过心急了,你还小这些东西不清楚也是十分的自然的。
帝王之后便是你父皇登基以后所封的皇后,这皇后你便要称之为母后,而除了皇后外被你父皇封了位份的女子你便都应该称之为母妃,而今你的娘亲被封为了皇后,你自然便应该称其声母后,皇叔这般的说你可听的懂?”
邪未然及其耐心的说着,就好似他怀中的孩子不是邪风冥的而是直接的一般。
邪君义乖巧的点了点头,道:“皇叔的意思便是,如今的母后便是义儿的娘亲是么?”
邪未然总觉着邪君义的这番话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无奈之下便只好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是。
邪君义听到邪未然这般的回答,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来道:“义儿从未见过母后跳舞,皇叔问此事做什么?”此刻他既然已经得知了这其中的意思自然要回答皇叔刚才所提出来的问题。
邪未然听着怀中的小孩童这般回答着自己,不由得佩服这孩子的机智,他并未回答怀中的孩子,而是双手托住邪君义将其举至自己的肩膀,将其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望着远方道:“义儿向前看!”
邪君义向着邪未然所说的方向望去,只是瞬间,他便露出了一个无比可爱的笑容来。
只见远处,邪风冥与上官欣怡被一群秀女围在中间,邪风冥身着一身明黄色龙袍,银白色的长发由一金色发束高高的束起,此时的他正盘腿席地儿坐,腿上放有一古琴,他的双手皆放在那古琴之上,十指轻扣,那轻盈而有灵动的曲儿随着他的十指儿流出。
而在邪风冥不远处,上官欣怡一头红色顺滑的长发由一发带束住,除此之外便没有了任何的头饰作为点缀,她身上所穿的乃是一纯色白袍,没有丝毫的杂色,此刻的她正随着古琴所奏出的曲而翩翩而舞,舞袖轻灵,时而回眸一笑,时而扭动着自己的腰肢,时而脚尖轻点宛如蝴蝶一般飞舞。
上官欣怡这般的模样像极了天空中仙子,不曾沾染凡事间的一丝污浊之气。
“好美……皇叔,娘亲好美……像……像小竹子口中的神仙一样!”邪君义拍着自己的小手,一脸的向往之色。
他在太子宫中,长听着身旁的奴才讲着那些神话故事,如今见到自己的娘亲这般模样他自然是及其的向往的。
“是很美!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嫂子与九哥这般琴瑟相和的摸样,若是她们之间没有那些误会便好了……他们此刻的这般的摸样简直是天生一对……”邪未然望着不远处的一对玉人,淡淡的说道,看来他有必要去寻九哥好好的聊上一聊了!
“皇叔,带义儿过去找父皇与娘亲吧!”邪君义很不得马上扑到这二人的怀中。
“傻小子,现在还去不得,我们在此处就这般的看着他们便好了,若是你此刻去了,他们之间便没有这般的默契了!”邪未然轻笑着道,孩子毕竟是孩子,若是此刻他自己寻来,恐怕早便带着身旁的奴才冲进去了,那般以来,他怎么会看到这般唯美的画面?
“哦……”邪君义虽然不懂邪未然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既然皇叔让他等,那他便等着,他要做个乖孩子,这样父皇和母后才会陪在他的身边,这样他才不会觉得害怕。
虽然平时他向来是个十分要强,且不服输的人,但在内心深处还是希望父皇和母后能够多去陪陪他……
邪君义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纵然在怎般的懂事,他的心智却还未成熟,他还是十分的依恋邪风冥与上官欣怡的,虽然这两年来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娘亲但他的心中却是十分希望那样的一个怀抱的。
只是不多时,上官欣怡一个转身,身子微微向前倾去,衣袖微微垂落,就那般的停留在了原处,而邪风冥的曲子也恰到好处的在上官欣怡停住身子的瞬间嘎然而止。
此时此刻她们的身边竟没有一点的声音,围在一旁的秀女心中既羡慕着上官欣怡,又是嫉妒着上官欣怡,这般的心情煞是矛盾的很。
上官欣怡与邪风冥就那般的对望这,谁也不曾先动,谁也不曾多说一个字。
直至邪君义从那群秀女之中跑了出来,边跑还边喊着父皇、母后。
上官欣怡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蹲下身去,展开了自己的怀抱,将邪君义揽在了自己的怀中。
“义儿,可曾想娘亲?”她从未承认过自己便是他邪风冥的皇后,他自然不会赞同邪君义唤自己母后,但她却又什么都不能跟这孩子去说,所以只能任由着他这般的唤着自己,但自己却仍坚持自见。
“想了,义儿很想母后,即便是娘亲在鬼爷爷那,义儿见不到娘亲,义儿叶会隔个两三日便去看望母后……”邪君义知之为题上官欣怡被幽禁一事,虽然他人小,但他却懂得家丑不可外扬这般的道理。
对于邪君义来说,这些围在此处的秀女便都是外人,此刻的他在心中是十分感谢邱云鹤哪位太爷爷的,若不是平日里太爷爷教他那些东西,恐怕此刻他便要将他们家中的丑说与她们听了。
“义儿来见我了?”上官欣怡搬过邪君义的身子,定定的望着他轻声的问道,她万万没想到,她的义儿竟会这般的做,原来,她并非只身一人,她还有义儿在记挂着。
上官欣怡思索至此,抓着邪君义的力道重了些,她此刻想到邪陨尘,她的尘儿……他过的好不好?都怪她自己,若不是自己尘儿又怎会与自己分离这般长的时间……她定要想办法离开此处才行!至于义儿,只要他愿意她便会带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