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鬼叛离在心中已经断定此事,但却不敢与邪风冥去说,虽然他表面上将上官欣怡囚禁了起来,但凡是明眼之人便能看出他是将上官欣怡放在心上的。
若是让邪风冥知晓上官欣怡此次晕倒是跟他有关,虽然他面上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但在内心之中定然是十分受煎熬的。
“你们两个在那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老夫的乖孙女究竟如何了?”邱云鹤站在床边急的直打转,他原本并未去寻问皆是因他在心中还是有些许的忌惮那鬼叛离的,但时间一久,他便难免的担忧起来。
站在床头的邪未然至始至终都未曾说过一句话,他担忧的望着那床上的人儿心中五味杂陈。
鬼叛离不满的看了一眼邱云鹤,悠悠开口道:“王妃无碍,只是多需晒晒太阳吃些药物便可。”
若是见这邱云鹤心中念着上官欣怡他一早便将这邱云鹤清理出去了,他每每看到邱云鹤这老怪物便会想起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才采回来的虫子,变成了虫干一事,他真是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不知比自己大出去多少的老怪物毒死!只是转眼间的功夫啊,他只是想让那虫儿多晒晒太阳,却不料竟糟了毒手!
直到今日他还留着那些可怜的虫儿的尸体呢……他每每闲来无事之时皆会将那虫儿抱起来细细的查看一番,好好的心疼一番,然后在将邱云鹤从心底向外的愤恨一番。
“鬼判离!你个老怪,怎么说般的提不起气来,弄的好像我家宝贝孙女即将要死去一般!”邱云鹤见鬼叛离冷言冷语的摸样不禁气不打一处来,直至今日他都没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他了。
“呸呸呸!我孙女才不会死呢,要死也是你这老怪先死!”邱云鹤说完那番话才发觉自己失言,不禁将头扭到一边,向着地下吐了吐道。
“邱云鹤,我不与你计较便是好事了,你倒是越发的不要脸了,你说谁死了,我呸,你才要死了呢!你的半截身子都快要长埋于黄土之下了你知不知道?”鬼判离单手掐腰,杨起自己的头,向着邱云鹤走去。
邱云鹤见鬼叛离上前便急忙向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邪未然身后退去,乖乖,他才不会傻到让他靠近自己让后在自己身上下毒呢!
就在鬼叛离即将到达邪未然身旁之时,一直都未做言语的邪风冥沉这一张脸道:“鬼叛离!还不给朕住手!此刻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胡闹!”他顿了顿将头转向邱云鹤,道:“爷爷,您……您这么大年岁了,朕本不想说你些什么,但此刻你做的也未免有些太过分了!您的孙女已经躺在床上了,您竟然还能与鬼叛离斗嘴,你让我说您什么好……”
此刻的邪风冥已经彻底的对这躲在邪未然身后的老头无可奈何了,若不是他有恩与他,又是真心实意的在帮着上官欣怡与自己,他早便将他一刀斩了,他才不会管这老头在江湖中有怎样的传言是怎样厉害的一番人物呢。
这邱云鹤最近这两年来着实让他很是头疼……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在担心我孙女么……”邱云鹤十分没有底气的将自己的头颅露了出来,道。
鬼叛离狠狠的瞪了邱云鹤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便急急忙忙的退下了,而邱云鹤此刻便如做错事的孩童一般,躲在邪未然的身后不肯出来。
邪未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邱老前辈,我与九哥有要事相商,嫂子这里便全劳烦您照料着了!”
“你们有事便去忙吧,我的孙女我自会照顾好的!”邱云鹤从邪未然的身后走了出来道。
邪未然看了邪风冥一眼,示意他随自己来,但邪风冥似乎并不是十分的想从此处离去,他的眼睛一直都在看着上官欣怡。
“九哥,此事事关重大,还望九哥随我来,嫂子这自会有邱老前辈在这照看这,九哥大可不必担心!”邪未然望着不愿随自己来的邪风冥道。
他今天务必要将那件事说与他听,否则……他恐怕永远都不会真正的相信上官欣怡,即便他心中念着她,恋着她,但仍旧会猜疑她,不信任她,甚至痛恨于她。
邪风冥是何等人,恐怕这世间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的了,他便是这般的矛盾的存在,他本想他该是全完相信上官欣怡的,因在这天下未定之时,他体内毒素未除去之时,他可从不曾防范过上官欣怡,且做的任何一件事都会替上官欣怡考虑周全。
但这般的信任却未能维持太久,白朗的出现将这一切的信任都摧之殆尽了,尤其是在上官欣怡全然不顾受伤的邪风冥,全身心的扑向白朗之后,这信任便算是土崩瓦解。
上官欣怡不在身边的这两年,邪风冥一直都在迷恋与猜忌之中活着,若是他知道那件事或许,那便不会这般的痛苦了吧。
邪风冥转头望向邪未然,停顿了片刻,道:“爷爷,定要照看好这丫头,若是这丫头醒了便立刻叫人通传与我便是了,切不可离开她半步,也不可让她下床半步,若是她在您的眼皮底下溜走,逃出了这皇宫,您的衣钵恐怕便在无人能接了!”
他不肯离去的原因便是怕上官欣怡醒过来便想着离开,这等的事情他是决计不允许的,好在这邱云鹤能够压的住她,否者就算是邪未然说破大天去他也决计不会离开一步。
“孙女婿,你放心吧,我定会将我的乖孙女照顾的好好的你们尽管放心去便是了!”邱云鹤转身搬来了一张椅子,放在床前,随即便坐了上去。
邪风冥见邱云鹤这般摸样不由得放下了自己的心,转身便随着邪未然走了出去……
此刻,邪君义正坐在一个两人抬着的轿撵之上,而这抬轿子的并非是那些等闲的奴才,而是身穿铠甲的御前侍卫。
身在轿撵之上的小人儿正指挥着他们全速向着鬼叛离所在之处而去。
起初邪君义是追在邪风冥等人的后面跑的,但跑了几次,每每都累得气喘嘘嘘,于是乎这聪明的孩童在一瞬间便想到了这群奴才,但单凭借着几个普通太监的脚力,一时半会也赶不到上官欣怡的所在之处。
于是聪明如他般的小人就想到了那些个御前侍卫,于是呼便出现了眼下的这般情景。
既然邪君义他自己无法达到自己想要去触碰的东西,那他便利用那些能够轻易达到他想的目的的人,去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样一来既省去了自己的时间与体力也可以轻松达到自己的目的。
只是不多时,邪君义便到了鬼判了的住处,他下了轿撵并没有马上飞奔进院,而是想着那两位将他抬来的御前侍卫道了谢。
虽然他贵为太子,但按年纪来算,这二人不管怎般都比自己大,既然这般自己道个谢又有何妨?
做人还是礼数周全些比较好,正所谓礼多人不怪,礼数多谢总不会有错的,这都是昔日里邱云鹤交予他的。
邪君义这般的道谢,可是惊坏了这两位御前侍卫,他们竟因这邪君义的这般致谢,为邪君义卖了一辈子的命,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御前行走,便是皇帝的奴才,虽名声好听些,但终究是奴才,他们并不比那些宫里的那些公公好到哪里去,甚至有些时候还会被那些权位略微高些的公公,宫女使唤,而今,这当朝太子竟亲自致谢,这是何等的荣耀?恐怕他们这群人之中从未有人听到过主子谢奴才的吧。
他们无比激动的望着那抹娇小的人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心中暗暗发誓,就仅仅凭借着,太子这一谢,将他们未曾当过奴才,他们此生也定会安茜马首的伺候着。
“鬼爷爷,你们站在这里?我的母后呢?”邪君义跑进院落之时之间那院落前义老翁穿的十分的厚重,抱着瓶瓶罐罐坐在椅子上研究着。
“义儿来了,你娘亲在右手边的第二个屋子里呢,你快些进去看看吧,她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蹲在那的时间有些长,你无须太过担心。”鬼叛离抬头望着出现在眼前,长得十分可爱的小人,轻声道。
邪君义道了谢,便急忙向着鬼叛离所说的屋子而去……
“什么事,你非要此刻找我说?”邪风冥站在一处小桥之上,身披一墨色镶着金边的披风,轻声问道,他此刻向着远处望去,眼神之中却没有任何的焦点,不知他究竟在看着何处。
“是……有关于嫂子的……九哥,我……我瞒了你两年之久,而今嫂子虽然身子弱些,但仍旧算是平安回到了你的身旁,既然嫂子平安归来,我想我有必要向你说一件事!”邪未然顿了顿道:“但你要保证,日后绝不会去找鬼叛离的麻烦,毕竟在此事上,鬼判离也是为了九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