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M国领事馆里运筹八卦阵
M国驻南方市领事馆，坐落在一个环境优雅的江边小岛。小岛的名字叫沙洲小岛。小岛四面环水，东南方向江面开阔，建筑风格多样而古朴，散发着格洛丽亚大陆风情，经过近年来的不断改造修缮，成为更加怡人的处所。
在M国领事馆旁边的一间咖啡厅里，M国威尔玛科技信息公司总裁赫尔逊。汤本，与马义教授相谈甚欢。汤本看过马义教授提供的科技情报资料，对马义说：教授先生为我们提供的技术信息服务，詹姆斯武官委托我对教授深表感谢，你的服务费用很快会转入您的账号。樊一娃小姐的研究课题很有意思，希望您能促成我们之间的合作，我相信合作前景广阔。
M国领事馆内。武官办公室在二楼。詹姆斯与汤本在谈话。
詹姆斯：汤本先生，那个马义教授提供的情况和建议很有价值。我们是老朋友了，三年前在M国初次见面还历历在目，当时你是访问学者，现在我们已然成为同一国家的公MIN，用大华话说，就是手足兄弟了。希望今后继续得到您的帮助。
托尼进门前走近詹姆斯，低声报告：上校，尼米兹将军的女儿来了。
詹姆士对客人说，抱歉，我下面还有个约会，今天先聊到这里。汤本先生稍等，我介绍你认识一位M国朋友。
尼米兹将军的女儿克莱尔走进詹姆斯的办公室，用盎格鲁语说道：吉米，见到你太高兴了。
詹姆斯伸出双手，与将军女儿拥抱，用华文说道：克莱尔，能在大华见到你，我的心情像尼米兹将军一样的激动。
克莱尔推开詹姆斯，吃惊的用华文说：吉米，没想到你现在华文说这么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詹姆斯：克莱尔，你送给我那么多华文书籍，经常与我在网上的交流大华文化，受益匪浅，这要感谢你这个华文老师。
克莱尔看了看满书架的华文图书，有点不好意思：那都是我爸爸的主意。
詹姆斯：我今天太高兴了，差点冷落了我的朋友。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汤本先生，新近加入我们M国大家庭的大华文化传播者，文化产业大亨，可以说是你的同行。
汤本礼貌的与克莱尔握手，克莱尔却在客气中显出几分冷漠。也许她对这个大华面孔的新M国人天然没有好感。
汤本感觉到克莱尔的冷谈，对詹姆斯说道：我有事见一下领事先生，你们慢慢聊。
詹姆斯：好的。
汤本离去。
詹姆斯把克莱尔拉到沙发前：坐下，你是贵客，我在大华唯一的年轻朋友，中午请你吃家乡的菜，德克萨斯小牛排，可以吗？
克莱尔：我今天参加一个在沙洲小岛召开的华M文化比较讨论会，顺道来看看你。不能久留，下次吧。我爸爸给我带了什么礼物？拿给我吧。
詹姆斯：很遗憾，和将军告别时在航空母舰上。你爸爸说，让我代表他专程来看看你，就是送你最好的礼物。
克莱尔：难怪我爸爸说，这次他托你送给我的是舰上做珍贵的、也是唯一的礼物，原来是这样的。
詹姆斯：不珍贵吗？
克莱尔：珍贵。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唯一。今后的日子里，你会在大华认识更多朋友。
詹姆斯：老师您永远不可替代。
克莱尔：老师？
克莱尔有点失望：你好像还有客人，我先告辞。
詹姆斯：我去送送你。
两人一起离开办公室。
几分钟后，汤本从领事办公室出来，想起刚刚忘在詹姆斯办公室的合作项目资料，再次来到詹姆斯武官的办公室。
秘书告诉汤本：武官先生去送克莱尔小姐，让您等他一下，还有话对你说。
汤本在办公室内看到，书架上摆满了各类图书，其中一部分是大华文图书。汤本走到书架前，随手拿出一本，是盎格鲁文版《三朝演义》，再拿一本，是华文版《太祖选集》。再看书架上码放整齐的书籍，除了大华三大名著，还有李文兵法，四侠六义，说秦全传等等通俗小说，冬夏、战记、资政通达，二十三史、五库全书居然也位列其中，古典、现代名著一应俱全。有华文原版，也有盎格鲁文译版。一些书上插着不少书签。显然，书的主人近期在认真研读。
汤本听到詹姆斯进门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到詹姆斯盯着自己微笑，也跟着哈哈一笑：我送给詹姆斯先生大华三大名著，想不到武官先生自己另有一套，还弄了这么多华文书籍，莫非武官先生有转作文官的打算？有这样的知识储备，出任M国驻大华大使也是绰绰有余啊。
詹姆斯：消遣而已。不过，大华的古代文化的确历史悠久，博大精深，M国可是望尘莫及。这些书非常精彩，一旦读过，着实让人着迷。我最先读了汤本先生送的三大名著，爱不释手，才买来这么多，时间不够用啊。
汤本：武官先生看过大华三大名著，有何见教？
詹姆斯：我的第一感觉，从三大名著字里行间读出了两个字—情义。有两部名著歌颂义字，就是三朝演义和水泊，一部讲情字，那就是赤厦梦，还有一部悟空传，一半讲情，一半讲义。这几大名著对大华人的价值观道德观以及行为方式影响巨大而深远。大华民族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民族，情义情义，这是上千年来大华人心中搬不走的伦理道德基石。普通民众是这样，领袖人物也是这样。无论内政外交，无不可见情义二字。只有认真读过大华的书，才能真正领会到什么叫义薄云天，什么叫殉情，额，不对，应该是士为知己者死。纵观大华历史文化，情义二字潜移默化，沉淀为大华人的主流价值观。大华历史上的圣主明君，大都看到了这种价值观的力量，信奉仁者无敌的治国理念。
汤本：武官先生有如此见地，敝人自愧不如。以詹姆斯先生之见，大华的这个传统文化特质有何利弊？
詹姆斯：大华古人还总结出一句话，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世间万事万物，无不如此，利弊取舍，见仁见智。我目前正在学习，不敢妄加评判。
汤本：武官先生的确聪慧过人，学问深厚，过谦了
詹姆斯说：汤本先生高抬不才，愧不敢当。
詹姆斯说完一笑：鄙人这么说华文，对吗？
汤本无限感叹，来回走了几步，口念念有词：梅森。詹姆斯，三十八岁，M国民众党员，受M国政府委派，为了完成华M友好事业，为了人类和平和世界各国亲密合作，不远万里，来到大华，担任M国驻大华南方领事馆武官。一个外国人，远离家乡，供职异域，忠于职守，尽心尽责，无比热爱自己的岗位和事业，虚心学习异国文化习俗，秉烛夜读，苦心孤诣，破书万卷，悉心研读，这是什么精神？这是推进人类文明融合的精神，这是走向未来的国际主义精神，每一个大华人，都应该学习这种精神。当然了，也包括每一个M国人..。
汤本的即兴发挥，引得詹姆斯哈哈大笑：汤本先生，你这是提前为我准备悼词啊。评价太高，不敢当不敢当。大华太祖先生的纪念白仰义，我过去读过，也曾感动，现在再读，别有一番滋味和心得。太祖先生雄才大略，气贯长虹，世人尊为近代世界首屈一指的伟人，当之无愧。
汤本：詹姆斯先生，您的这些见地仅仅适合我们私下交流。您认为呢？
詹姆斯明白汤本的好意，接着说道：和而不同，在竞争中合作，合作中有竞争，加强中美交流，增进相互理解，共同推动人类进步。总统先生访问大华时，赞同大华最高领导人的这个主张。作为从政人士应该身体力行。我与领事先生交流过这些，乔约翰先生也有同感。但是，我作为M国政府官员，坚决执行上级命令全力维护M国利益毫无悬念。
汤本：哦。
詹姆斯看了看腕表，对汤本说：时间到了，领事先生在等我们。
M国领事乔。约翰先生与刚刚到任的武官詹姆斯上校，加上赫尔逊。汤本和稻歌公司副总裁亨特先生，四个人一起，在江边石廊散步交谈。领事先生调侃道：两位尊敬的科技精英，请教一个问题，在这样的环境里，即便M国中勤局也无法了解我们的谈话吧。
四个人心领神会，哈哈一笑。
石廊外的江面上，舟船如梭，江边停靠十数艘游艇。
随着天色渐暗，江对岸摩天大厦鳞次栉比，酒吧一条街灯光接连开启，映照得江面五光十色。
领事先生面对壮阔美景感叹：大华发展太快了，是今后我们最强大的竞争对手，国会那些愚蠢的老爷们提出遏制大华，难得聪明了一回，他们的危机意识不无道理。M国绝不做世界第二。我现在表明一个态度，M国政府全力支持你们拟定的行动计划，我晚上还有个安排，如何具体实施，就由武官先生代表我和你们交流，在这件事情上，詹姆斯先生完全代表我的立场，你们可以畅所欲言，祝你们合作愉快。
乔。约翰领事走后，汤本和亨特附和着领事刚才的话题，继续大发感慨，做进一步发挥。
汤本对詹姆斯武官：现在，大华对军事领域投入很大，后劲十足，这是全面挑战M国的信号。最近我们的一家科技情报机构报告，有个中国南方科技大学的天才女硕士研究生，据传，智商测定，她的IQ达232，最近研究出一项新技术，运用远程数码控制技术，改变镍、锂、石墨烯等电池的粒子结构，不但使其物理特性发生重大改变，而且同时改变其化学特性，军事用途前景广阔，目前的技术很可能已经达到通过远程数字控制，把手机电池变成遥控扎蛋的实际应用阶段，这项技术如果被恐怖势力掌握，无论对M国还是大华，威胁都非常之大。这些情报是否准确尚需核实，不知道M国军方和情报机构是否对此作出足够的安排。
詹姆斯示意二人注意江边休闲的人们，无论散步的，约会的，玩耍的，几乎人人手里都拿有一部手机，通话，阅读，玩游戏，拍照，手机成了所有人的玩具。
詹姆斯说：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你刚才的意思。
詹姆斯做了滑稽的表情，双手同时上扬：砰的一声，瞬间变成了炸弹，半个脑袋飞了。
汤本和亨特吓了一跳，接着被詹姆斯滑稽的动作逗乐了。
詹姆斯继续他的话题：我刚刚得到国*防部的准确情报，这个大华女孩研发的新技术，初衷是远程数字程序控制，通过改变其部分物理和化学特性、功能，为手机补充强大的电能，她自己没想到，这项技术却成了一把看似温柔可爱实则锋利无比的利剑，输入特定的数据后，能通过目标物上的计算机，针对蓄电物质的物理特性，用数据程序改变其内部的粒子距离，和原子结构，进而把非爆炸物质改变成威力无比的炸弹，这对我们M国这样手机和电脑极为普及的国加威%胁非同小可，一旦同时出现电池爆炸，这个场面多麽的可怕。
以后的发展前景的可怕之处，在于这项研究远期的军事意义，对我们M国的无人鸡、导蛋、各类型军舰、航天航空等高科技武器构成致*命威*胁，这一技术能够造成所有电子设备瘫痪，或者完全控制这些高科技武器的运动、攻击诸元参数，用我们的武器攻击我们自己。这是一个关键性的技术，能瞬间改变M国军事技术地位在全世界遥遥领先的局面。目前还有个最最可怕的重要发现，这个现实威胁已经迫在眉睫，沙漠的恐*怖势力闻到了这个科技信息，开始伸手，暗中和我们展开争夺。一旦得手，M国对中东打了十几年仗建立起来的所谓优势，将会丧失殆尽。还有，我们M国对大华形成的军事优势将会荡然无存，重返亚洲计划亦将会功亏一篑。艾尔伯特先生有个伟大的预言：重大的技术进步，往往会改变人类历史的走向。
亨特不解的问道：既然樊一娃小姐的技术发现能够改变一些物质的内部粒子结构，进而改变其物理化学特性，为什不可以在地面实施批量生产？
詹姆斯：樊一娃的成果重大价值的秘密就在这里。当下世界上几个顶尖的物理学家苦苦研究都无法突破。我提醒亨特先生，你们与洛克希德。马丁制造公司的战略合作要抓紧推进。
詹姆斯这么快就把握住了这场科技情报战的核心要义，令汤本不得不佩服。
汤本：最近国会的几个朋友提出，大华是M国未来真正可怕的对手，扼杀在萌芽时期的确是上策。现在看，大华羽翼渐丰，是不是我们动手有点晚了。
亨特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汤本那张典型的大华人面孔，心里在想：这位大华人刚刚加入M国国籍，就完全成了M国心态，这个世界太不可思议了。
詹姆斯先生：领事先生提醒我们，一定要注意规范用语，我们M国任何举动都是为了人类正义与世界和平，对大华周边的所有动作，都是为了地区战略平衡稳定，从根本上是为大华好，为世界好。只是好人难当啊！
汤本：领事先生的提醒非常重要，我们一定注意不能因言辞、举措不当，引起大华的误会。尤其不要被抓住了把柄。
詹姆斯：这正是我现在最担心的。这个技术目前由大华人掌握，一定意义上是我们的幸事，大华人温和理智，声称要做负责任的大国，不会轻举妄动，改变的仅仅是未来华M两国军事科技实力的对比变化，如果一旦被国际恐怖势力掌握，对M国可就是巨大的现实威胁。这件事必须引起高度警觉。沙漠方面介入的力量，会是你们下一步的主要对手，对沙*漠恐*怖势力的争夺决不能手软。需要政府支持什么资源，你们不必客气，尽管讲。
汤本：为什么政&府不直接实施这个行动？
詹姆斯：目前这个技术还处在初级阶段，更可怕的是后续的突破，一定会改变外太空武器的未来发展格局和走向，这是世界各主要国家物理学界当前争夺的重点领域。关于这一点，科学家本人也不一定完全清楚。目前我们M国政府如果直接出面，大华会多一个重量级的筹码，影响两国外交、金融、进出口贸易等多项谈判中的博弈，我方会在相互讨价还价中处于被动。政府不打算抢先挑破这层纸。当下，控制在民间经济与科技层面，与大华的博弈可进可退。大华政府高层目前似乎对这个技术的重大战略价值认识还不到位，重视程度还没有那么高，这是个空挡，M国政府一旦直接出面交涉这件事，反而引起大华政府警觉和重视，加大保护、加大投入，加快速度，我们就会更加被动了。善于利用民间的力量进行科技竞争，正是我们的优势所在。这也是我们给总统的策略建议。
另外，我提醒你们，在大华境内与沙漠神教极端组织的争夺和对抗，目前也只能在暗中进行，一切行动必须撇清和M国政府的关系。在大华境内的一切活动，对大华主权的尊重，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大华古代的谋略智慧博大精深，我最近研读李文兵法和三十七计，如果充分运用到这场多方博弈当中，将会事半功倍。
汤本：我完全理解武官先生的意图，我们对这件事已经提前开始行动。最近我们发现了一个极好机会，樊见真遇到了腐*败嫌疑的个人危机，具体情况尚不完全清楚，但是樊家父女已经受到很大压力。这是不是可以作为突破口。
詹姆斯：汤本先生所言极是，对樊见真父女，施加压力与利益诱导并重，双管齐下事半功倍。樊见真遇到贪*腐嫌疑的危机，这是我们的天赐良机。大华高层有我们的可靠朋友，开始暗中配合这次行动。在大华，一个官员的名声等同于政*治生*命，而且会直接影响到他的家人。断了樊家父女在大华的后路，把樊一娃逼到M国去，樊一娃自然会为我所用。以后有新情况及时与你沟通。当然了，我们要注意严格保密，讲究策略，不给M国政府添麻烦。
汤本吃惊的问詹姆斯：大华官员中有人愿意配合我们，情况可靠吗？
詹姆斯：可靠。他们当中，有子%女夫*人携巨款来M国定居，钱的来路一定有问题，这是我们迫使他们合作的砝码，相信他们会好好配合的。
汤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起来，大华某些高官的弹富，是至高神送给M国的礼物，我们要善加利用。
詹姆斯：我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国会已经通过你们策划的行动预算，政府会倾力支持你们。另外，总统先生表示，如果你们打赢了这次前沿技术的争夺战，我国在旧减岗新开拓的合作项目，理所当然由你们总承包，电子设备和各种应用软件则由稻歌公司负责。这是没有疑问的。乔约翰领事先生告诉我，用大华话说，无利不起早，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听说亨特先生研究大华文化很有心得，是这么讲的吗？
亨特做中国式谦虚状：岂敢班门弄斧，在领事馆的官员面前讲大华文化，等同于云长面前耍大刀，佛祖堂前解佛经。
詹姆斯一头雾水----亨特这个地道的M国佬，什么时候也成了大华通？看到面前这二位大笑，也跟着傻傻的笑起来。
汤本对詹姆斯解释：亨特先生的父亲是前M国驻华大使，亨特从幼儿园到高中，均就读于华文学校。
三人大笑。但各自笑点不同。
詹姆斯、汤本先生、亨特的交谈渐入佳境，显得气氛轻松，十分愉快。
汤本心里在想，詹姆斯武官似乎没有受过专门系统的间谍训练，今晚透漏出的信息多了一点。亦或另有目的故意为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