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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原由(一)

酒楼内室,岳灵珊先拿些牛肉、蚕豆、花生给赵凡填填肚子,又打了几斤竹叶青,然后帮着劳德诺回去做野味去了。这时天色已近黄昏,酒菜备齐,几人围绕着热腾腾的酒菜做了下来,只当是吃晚饭了。

“师兄,这个是我做的,试试看”赵凡这是刚和劳德诺干了一杯,岳灵珊就兴冲冲给赵凡夹起一块兔肉,她见赵凡面色晒的黝黑,显然在外面吃了不少的苦,就不停的往赵凡碗里塞肉。

赵凡这时候见到岳灵珊也是高兴,道“好,好,小师妹都会做菜了,只要小师妹做的菜我都吃。”说着夹了块肉放进嘴里,顿时感觉太咸,心想还好,至少煮熟了。

众人吃着饭菜,只听岳灵珊道“坏师兄,刚才你还没说这些日子去了哪里了,都是怎么过的?”

赵凡见岳灵珊那眼睛一眨一眨的,露出强烈好奇的样子,煞是可爱,劳德诺看起来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夹菜,像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心说跟他们说说也无妨,反正回到华山也是要说的,道“说起来也没什么,在下山的时候我和大师兄游历到长安,那时候在酒楼我陪大师兄在喝了会儿酒,然后大师兄喝醉了,我就到长安这古都走走,见识一下十三朝古都的风采,那夜里我刚好碰到了田伯光”说道这里话音一听,搞得岳灵珊和劳德诺一愣,然后赵凡问道“知道田伯光是谁吗?”

只听岳灵珊说道“听说过,听说是有名的大淫贼,坏师兄,接下来呢,你把那淫贼杀了吗?”这小姑娘脖子伸的长长的,期待的望着赵凡。

劳德诺这些年打理华山派,见识比岳灵珊广的多,道“可是那号称万里独行的田伯光?”

赵凡点点头,继续道“就是那万里独行田伯光,那时候他刚好淫-辱了一个大户的小姐(赵凡心里猜测的),翻墙出来的时候刚好我在那条街经过,然后我们就打了起来(心里想着切磋也就是打起来了)”说道这里赵凡又停了下来。劳德诺倒是不慌不忙,岳灵珊急道“打起来怎么样了?”

赵凡只得继续道,“田伯光轻功卓越,刀法出众,比起一般门派的掌门也不遑多让,然后我们交手了几百招,我自然不敌了,也幸亏他没有下死手,不然你们如今可见不着我了”

“三师弟武艺果然不凡,能够和田伯光这样的高手不相上下,师傅知道了肯定很高兴”劳德诺这厮果然会做然,这时候只讲好话。

岳灵珊这小姑娘果然比较天真,道“算他还知道好歹,不然爹爹可放不过她。”

赵凡不置可否,聊起其他的来了,对劳德诺道,“二师兄做事向来稳重,为华山派的重要支柱,大事小事不少,怎么师傅把二师兄派到这里来开酒肆了?”

赵凡倒不指望从劳德诺能够打听出什么,只是转移个话题,毕竟这是岳不群安排的,赵凡也没有资格知道。只是劳德诺竟然说了,只听他道“这事只得从去年腊月里,大师兄在汉中打了青城派的侯人英、洪人雄说起了。”

“哦,大师兄又闯祸啦,估计又被师傅罚了,我说他怎么不跟你们出来呢”赵凡打趣道。

岳灵珊闻言愤愤道“那还不是松风观余观主向爹爹告状”

只听劳德诺继续道“却说大师哥在酒楼喝酒,听到酒楼里面的有人叫侯人英、洪人雄,妄自尊大叫什么英雄豪杰,青城四秀,于是嘲笑他们叫狗熊野猪,青城四兽。这侯洪二人自然大怒,上前动手,却给大师哥从酒楼上直踢了下来,事后侯洪二人自然就把大师兄给查出来啦于是余观主写了封信给师父,措词倒很客气,说道管教弟子不严,得罪了贵派高足,特此驰书道歉甚么的”

赵凡心道原来如此啊,道“然后呢”

岳灵珊道“大师兄被爹爹打了十棍,在大门外跪了一日一夜,众师兄弟一致求情,师父才饶了他。”

劳德诺继续道“那天师父收了余观主的信,大怒之下,重重责打大师哥和七师弟,次日写了封信,命我送上青城山去。师父信中说,现在已将两名顽徒重重责打,原当命其亲上青城,负荆请罪。只是两名顽徒挨打后受伤甚重,难以行走,特命我前去领责。此番事端全由顽徒引起,务望余观主看在青城、华山两派素来交好份上,勿予介怀,日后相见,亲自再向余观主谢罪”

“大师兄把人家的弟子给打了,二师兄去请罪估计他们不会给什么好脸色”赵凡说道。

“三师弟说的是,我到得青城,那侯人英倒还罢了,那洪人雄却心怀不忿,几番出言讥嘲,伸手要和我较量,师父命我上青城山去道歉谢罪,可不是惹是生非去的,当下我隐忍不发。我住在松风观里,一直没能见到余观主,自是十分无聊,第三日上,一早便起身散步,暗中做些吐纳功夫,以免将功课搁下荒疏了。信步走到松风观后练武场旁,只见青城派有几十名弟子正在练把式。武林中观看旁人练功,乃是大忌,我自然不便多看,当即掉头回房。但便这么一瞥之间,已引起了我老大疑心。这几十名弟子人人使剑,显而易见,是在练一路相同的剑法,各人都是新学乍练,因此出招之际都颇生硬,至于是甚么剑招,这么匆匆一瞥也瞧不清楚。我回房之后,越想越奇怪。青城派成名已久,许多弟子都是已入门一二十年,何况群弟子入门有先有后,怎么数十人同时起始学一路剑法?尤其练剑的数十人中,有号称‘青城四秀’的侯人英、洪人雄、于人豪和罗人杰四人在内。”劳德诺说道这里停了下来,喝口酒。

继续道“第二天早上,我又自观前转到观后,经过练武场旁,见他们仍在练剑。我不敢停步,晃眼间一瞥,记住了两招,想回来请师父指点。那时余观主仍然没接见我,我不免猜测青城派对我华山派大有仇视之心,他们新练剑招,说不定是为了对付我派之用,那就不得不防备一二。到得第三天早上,我又散步经过练武场时,却见场上静悄悄地,竟一个人也没有了。我知他们是故意避我,心中只有疑虑更甚。我这样信步走过,远远望上一眼,又能瞧得见甚么隐秘?看来他们果是为了对付本派而在练一门厉害的剑法,否则何必对我如此顾忌?这天晚上,我睡在床上思前想后,一直无法入睡,忽听得远处传来隐隐的兵刃撞击之声。我吃了一惊,难道观中来了强敌?我第一个念头便想:莫非大师兄受了师父责备,心中有气,杀进松风观来啦?他一个人寡不敌众,我说甚么也得出去相助。这次上青城山,我没携带兵刃,仓卒间无处找剑,只得赤手空拳的前往”

“我猜不是大师兄,他为人比较洒脱、坦荡,这仇什么的,我估计他喝完酒就会忘掉”赵凡道。

“三师弟猜的不错,当时我悄悄起来,循声寻去,但听得兵刃撞击声越来越密,我心中跳得越厉害,暗想:咱二人身处龙潭虎穴,大师兄武功高明,或许还能全身而退,我这可糟了。耳听得兵刃撞击声是从后殿传出,后殿窗子灯火明亮,我矮着身子,悄悄走近,从窗缝中向内一张,这才透了口大气,险些儿失笑。原来我疑心生暗鬼,这几日余观主始终没理我,我胡思乱想,总是往坏事上去想。这哪里是大师兄寻仇生事来了?只见殿中有两对人在比剑,一对是侯人英和洪人雄,另一对是方人智和于人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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