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玩火
“呼……”
瞪着镜子里的那个人，NANA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居然被换上了美得动人的婚纱，完美的妆容和发型，让她一眼就爱上的透明高跟鞋，闪得耀眼的钻石套组……
“唉，有谁能告诉我这不是梦？”平生第二次穿婚纱，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NANA有点措手不及。
小舞得意地看着自家妈咪。
哇噻，妈咪真是太优了！
任何看到妈咪一定都不相信她有一个五岁的孩子吧！
嘿嘿。
“小舞，你到底要妈咪干嘛？”一脸苦笑地看着小舞，NANA有点不适应她的“心血来潮”。
唉，起码要给她一点时间做一下心理准备吧。
小舞耸耸肩：“我只是没看过妈咪穿婚纱的样子，也没参加过妈咪的婚礼，很好奇而已。”
NANA万分无奈。
“那么，你让莫言把我载到这个教堂来，到底要干嘛？”她怎么有不好的预感？
小舞笑得很快乐：“妈咪好笨哦，我不是说了吗？我没参加过妈咪的婚礼啊。”
晕啊。
这是一个小孩讲的话吗？
拜托，有哪个小孩参加过自已爸妈的婚礼吗？
先上车后补票也没这么快吧？
某娜翻了翻白眼。
小舞当作没看到，牵着妈咪的手就往教堂门口走去。
NANA叹口气，有点无奈地笑着，配合着女儿的想法向前走着。
怪的是，无一人的教堂前竟然摆满了鲜花，心型的典雅路线，爬满了美丽牵牛花的花架引来不少蝶儿，那翩翩飞舞的羽翼在阳光照耀下竟有着透明的美感……
她一步一步地踏着，抬头就看到了最爱的蓝天白云。
白云飘浮着，却离不开蓝天。
爱也许就像云，要自在飘浮才美丽……
最终，距离，竟是她爱他唯一的方式……
那时的天空一如现在的明媚，但看在她眼里却是那么悲伤……
“洁娜，你确定不后悔？”愚蠢的飞蛾扑火，也该有人来阻止。
康洁娜露出满足的笑——
“以希，你知道他是我最爱的人。”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无所谓，能够一辈子守在他身边足矣。那个人，是没有心的……可是，却爱偷心。
“最后的十分钟了。”机会只有一次。
“嫁给他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放心吧，以希，我会幸福的。”
……
终于出来了。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认出她呢？
看到心爱的男人站在红地毯的另一端，她增强了信心。
不可能回头了。就这样做吧。
康洁娜心里是激动地跳的，戴着法国浪漫薄纱婚纱手套的雪白小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头。
太紧张了。
面前的薄纱虽已经过特殊设计模糊得看不清里面，她却还是担心，担心心爱的人会认出自己，担心自己的梦不能实现。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走近了……
像是走了一辈子。
从这头走向那头，然后，她的生命从此改变。
多残酷无情却美好甜蜜的一段红地毯。
静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有种想打退堂鼓的感觉。
自从做了这个决定，还是头一次感到害怕。她怕，怕他发现她不是他以为的人后，会马上离开她，离开她眼前的幸福，离开她的梦。
紧张的手无意中碰到了她的腹部，一瞬间增强了她的勇气。
对！孩子，她还有孩子！
为了孩子，她一定要继续走下去。
重振信心，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进。
用孩子来绑住爱的人。
这种方法于以希嗤之以鼻。
可是她不在乎。
只要能够一辈子陪在心爱的人身边，无论什么事她也做得出来！
终于站定在他面前。
她幸福地笑着。
……
可惜的是，那时的她，单纯得太愚蠢了。
所以后来才会受伤。
于以希曾经不止一次阻止过她，她那个愚蠢的想法。
只是当时，她无法控制自己。
只是当时，她以为她有办法让他改变。
只是当时，她以为，他是真的爱着她……
所以，她才会在发现林禹轩和于以希相亲后，要求以希和他假戏真做，然后，在婚礼上冒充以希，成功地和心爱的人结婚……
当他发现新娘是她的时候，震惊得呆住，他大声地质问她为什么会取代以希成为他的新娘，她实话实说，她抱住转身的他告诉他她爱他，然而他还是走了。
一走就是一个星期。
林父知道她怀孕后，坚持要他们真正结婚。
那时她真的以为只要她努力，他一定会真心地对待她。因为，他曾经，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那么在乎她……
可是，他的自尊受伤了。
他觉得受到了欺骗，就算她得到了他家里所有人的喜爱，他也不承认她。
结婚不到十个月，她仿佛就已经过了一生。那些原本憧憬的梦想的，全都消失了，了无痕迹……
生完小舞的那个月她想了很多很多，多到连自己身处的世界都遗忘了，连自己都遗忘了。最后她终于想通了，她只是作茧自缚，太过自信，才会遗忘了天堂，将自己陷入死城里。
因为，他讲过，他爱她。
这句咒语，让她失去了自我……
那一瞬她遗忘了自己傻傻地将心交给他，却没想过，在他的心里，她并不是最重要的。她不会任性地要求完整的爱，可是，她不甘心会输给他的工作他的事业。
他与于以希的婚约，完全是为了以希家的商业帝国，只因为以希能带给他利益！
她颤抖地问他，他却温柔地说，他和以希结婚，但他的心永远属于最特别的她。
特别？
最特别的存在，也是利益可以换取的吗？
……
最后，她选择了离开，选择找回原来的自己，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梦。而这个酸涩的梦唯一留下的美好事物，只有小舞。
她最最珍爱的小舞……
低头微笑地看着小舞，抬头，她最熟悉此刻却感觉异常陌生的那张俊脸，就出现在眼前……
林禹轩？
呆在那里。
康洁娜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
林禹轩一身西服，笔直地站在那里，挺拔的身躯显得有些瘦削，原本俊雅的脸线条变得不再流畅，按照小舞的说法就是蛮性格的。
他的黑眸，仍是那般深邃，只是，不知是不是她眼神刹那间迷蒙了，康洁娜竟觉得他的眼黯淡无光，在略微阴暗的角落里，黑色的西服溶入黑暗中，连乌黑的发都没了颜色……
他整个人，仿佛就沉浸在黑暗里，夜色般的世界，与他竟然如此契合……
然后，他抬起头，眼睛仿佛被点燃的烟花一样，在夜色里亮了起来！
康洁娜没有转过身，也没有别开眼。
她告诉自己说，不许逃避！表现自己不在乎他的方式就是自在得仿佛他只是个普通的陌生人！
对，越是表现脱轨，越容易显露出自己的在意。
她不断地催眠着自己……
小舞抬头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她兴奋地得出了结论：嘿嘿，看来进行得很顺利！他们两个正在深情对望呢！
望着望着，搞不好火花就突破防线啦！
认为自己功成身退的小舞才刚转身想偷偷溜走，下一秒立刻听到“啪”的一声响，她停下脚步，转过脸去……
康洁娜手里抓着另一只高跟鞋，高傲得像个女王——
“是你要小舞把我骗到这儿的吗？”就算光着脚丫，她眼里的火焰仍让人感觉到气势十足，什么叫“先声夺人”？这就叫！
林禹轩走出黑暗，站在阳光下，有一瞬间的逆光里康洁娜恍了神……
“嗯。”
他看着她，仿佛要将她印进自己心里的那种深刻的眼神让她觉得毛毛的……
“然后呢？你要干嘛？”有点为自己内心的失常反应愤怒，康洁娜扯掉头上的白纱，拿在手里不屑地看了一眼，非常嘲弄地笑：“你特地搞这些到底有什么企图……”
讲到一半，她张大嘴，恍然大悟地叫了一声：“你该不会是要小舞吧！”
林禹轩还没回答，她就自我认定了——
“你也太好笑了吧？”她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他：“当初是你不要小舞的耶！你还跟我说，小舞说不定是我跟莫言的女儿啊，你不会承认她是你女儿的……”
什么？！
小舞张大嘴，恶狠狠地瞪着眼前那个所谓的父亲……
上帝，她老爸原来这么讨人厌，她干嘛要帮他啊？
康洁娜完全没注意到小舞，自顾自讲着：“你还不让她姓‘林’呢！小舞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允许你带走她的！”
这人也太恶劣了，当初不要小舞的是他，现在居然跑上门来，花言巧语地让小舞为他干这种勾当！
义愤填膺着，她根本不给林禹轩开口的机会就给他定了罪：
“总之你死心吧！小舞是我的。”
林禹轩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康洁娜心里闪过一丝脆弱，但她不让它表现出来。
他静静地从地上捡起那只她丢去砸他的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努力保持着镇定，康洁娜不给自己后退一步的机会，任那张熟悉异常的脸缓缓而迅速地靠近她，直到站定在她眼前……
他缓缓地蹲下……
康洁娜管不住自己的嘴，僵硬地站在那里，却只能用语言来保护自己的心——
“林大总裁，你该不会想学偶像剧里的男主角一样，为我穿鞋吧？还真会牺牲呢……”
林禹轩没有抬头，她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心在抽痛着，痛到她连脚尖都在颤抖，却倔强地不许自己别开眼，紧盯着他的背，冷如箭芒地开口——
“你能演完全套吗？堂堂林氏企业的总裁大人居然单脚跪在我面前，不知记者们知道会怎么写呢？”
一向最在乎外界眼光，标准的商人只以利益为重，她才不相信他会不在意！
吃定了林禹轩爱面子如生命的习惯，她刻意抬起脚，嘲讽地道：
“你穿啊！我现在让你穿。”
康洁娜握紧拳头，扬起僵硬的嘴角，不让自己的牙齿有咬到下唇的机会：
“我……”
她瞬间失了声。
林禹轩轻轻地握住她雪白的脚，那温暖的触感让她的脚条件反射地就想缩回去。
他抬起头，那深邃如夜的黑眸仿佛晨星，包含了千言万语，却始终一言不发……
那一刹那，有一股冰冷的电流自足尖迅速窜到头顶，康洁娜僵在那里。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
无论是生气还是颤栗，她为什么要让自己的情绪随着这个恶劣男人的举动而起伏？
该死的化学反应该死的荷尔蒙作祟！
冷漠了多年的女子，用了一千多个日夜武装好自己，而他，却用了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就把她变成一个白痴！
眼底涌起分不清是脆弱还是生气的泪光，康洁娜微张着嘴，颤抖地强忍着内心深处不受控制一股作气倾泄出来的悲伤……
林禹轩轻轻地扣住她缩回去的脚，拿起水晶般透明而晶莹剔透的鞋，轻轻地为她穿上……
漫画里的女孩会娇羞地缩回脚，脸红得像颗苹果，轻轻地点着头说声谢谢……
康洁娜狠狠而准确地鞋踢了出去！
“啪——”
石柱上的心形应声而落。
小舞张大嘴，呆在那里……
哇——
妈咪好帅啊！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重新回到你身边，死心塌地地为你着迷以你为中心绕着转吗？”康洁娜狠狠将另一只高跟鞋准确地扔出去，砸在心形上刺眼的“康”、“林”两字。
“嘶——”
破裂。
林禹轩欲言又止。
康洁娜硬是将快掉落的泪重新装进心底，苦涩，自喉咙至内心，到达身体的每一寸肌肉，每一根神经……
人鱼公主也没这么痛吧！
在内心苦笑着。
她动作帅气地脱掉白色长手套，扔在他面前。
“这种无聊的游戏，别玩了，可以吗？”她转过身，咬着下唇，不让肠胃里涌出的苦涩哽咽出声……
“至少，”她低下头看着红地毯……
“至少，对象不要是我……”
……
她语气变得很轻，轻到林禹轩以为自己听不到，却仍是一字一句真切地听入耳里——
“我……再也没有力气了……”
……
她的痛，他到底懂吗？
不懂。
所以她坚定地迈出了第一步，决定在痛得无法呼吸无法移动之前离开他……
林禹轩轻轻地站了起来……
那一瞬，小舞真切地听到了他的声音——
“……对不起……”
三个字。
击溃了康洁娜……
小舞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下巴碎了一地。
想捡都捡不回来。
张大的嘴不敢置信地合不上……
天哪！
她简直不敢相信！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啊？
而这个笨蛋居然是她的亲生爸爸？
上帝，你干脆给我一刀吧！
无语问苍天……
“对、不、起……”？
拜托哦，这三个字对别人讲是有礼貌，对情人讲就是最大的伤害了好不好？
听到这三个字，妈咪都不知要难过成什么样子呢，而他，那个她的亲生父亲居然毫不考虑后果就讲了？！
小舞瞪大眼，上上下下研究着林禹轩……
五官完美，身材比例完美，整个人还有种沧桑的成熟魅力……
分明很正常啊？
好吧，IQ正常EQ不正常！
汗……
用着怜悯的眼光看着林禹轩，她冲过去就拉住康洁娜颤抖的指尖，用她小小的手却沸腾的热情温暖她亲爱的笨妈咪……
康洁娜心一颤，透过模糊的眼看到了小舞。
终于微笑起来。
小舞知道，妈咪的眼神是在讲：小舞，你是妈咪的勇气……
在心里叹息着，刚想拉着康洁娜的手离开，林禹轩已经站定在她们面前……
小舞狠狠地瞪着他，大有将他狠狠咬死的冲动。
林禹轩紧紧地抱住康洁娜，那劲道大得出奇，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无法察觉。仿佛不用力，下一刻就会失去，仿佛不抱住她，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不见……
康洁娜无法挣脱。
不是因为他的力气太大，而是，她真的完全失去了力气……
她再也没有力气去阻止他，去吼他了……
连泪也没力气控制了……
连咬着的唇都只能松开了……
刹那间失去了一切般，她泪如雨下，无声地落着泪，无法控制了……
那痛楚，她再也无法承受了……
林禹轩温柔地吻着她的泪，将她的痛，她的苦涩，她的无可奈何和积压已久的那些抑郁通通溶进自己心里……
还有，曾经的快乐痛苦与悲伤……
……
“你果然在这里！”林禹轩自花园找到康洁娜的时候，心情真是异常无奈。
他是不是该检讨一下自己的魅力？
不然为什么他留她做客一起度假都快半个月了，她还是把他当成透明的，甚至比不上他花园里的秋千？
秋千上随风飘荡的某娜轻笑着：“过来帮我推。”
那语气跟女王似的。
不过，林禹轩不得不承认，他的确被她的火爆举止吓到了。
可是，也许他有被虐倾向吧，他竟然觉得那样的她非常迷人。
对，他迷上她了。
所以他只是笑笑，应她的要求就上前为他的女王推秋千——
“小姐，你还真享受度假的生活哦。”他没好气地讲。
康洁娜悦耳的笑声就传来：“拜托，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得过且过是我的人生座右铭。”管他有什么企图，会发生的再逃避也没用。
“呵。”林禹轩不自觉地扬起嘴角，没发现自己在她身边时总不自觉情不自禁地很开心。
“真了不起，难道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半个月前才拿着菜刀追杀他说要让他这个人和他的花花肠子一起消失的人，现在居然悠闲自在地享受他的服务？
康洁娜享受着风吹拂过脸上的舒服自在，感觉自己爱上了这里的悠闲。
“有人免费为我安排轻松的旅行，我干嘛拒绝？”她耸耸肩，示意他停止推秋千让她下来。
他轻笑，阴天里他黑眸仍亮得阳光。
康洁娜灵活地跃下秋千，回过头，美丽的黑发在轻风里扬起完美的弧度，让林禹轩有那么一瞬迷了眼……
“先生，你预备什么时候结束旅程？”她语气轻快地问他。
当然她是不反对这么愉快的旅行啦，但她比较担心最最罗嗦的系主任通知家长，要是让家里那些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们知道了，她还不知道会被怎么“关爱”呢！
当然现在回去也逃不过系主任“关心”的口水洗礼啦……
笑得有些心虚，康洁娜轻快地跳着步子。
林禹轩跟在她后面，好笑地看着她踩着草。
“你认输时。”
她挑了挑眉。
“你在跟我比赛吗？”还有输赢的哦？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没事先通知？
他温暖的手指拂过她脸颊，抚顺她被风吹得凌乱的发。
“耐性。”他发现自己居然很有耐性地等着她臣服，而且还有越来越享受的感觉。
康洁娜哈哈大笑，“就像小孩子玩一二三木头人一样，谁先动，谁就输了吗？”
太好笑了吧，他们都几岁了？
不过，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也许还玩更幼稚的游戏呢，无奇不有。
她眨眨美丽的大眼，粉红的肌肤是林禹轩最爱的风情……
耸耸肩，康洁娜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就在林禹轩差点怀疑自己变帅了之前，她才终于开口——
“好吧，我跟你上床。”
林禹轩瞪大眼。
康洁娜撇撇嘴：“干嘛惊讶，这不就是你的目的？”他应该欣喜若狂地大呼自己魅力了得才对啊。
他只是一时消化不了眼前的事实。
“但是……”他以为她得花更多的时间去追求才会……
康洁娜笑着扯扯他的脸皮：“你那什么表情啊，我都答应你了，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拉倒。”
林禹轩怀疑地看着她。
她该不会在暗中进行些什么吧？
他的表情太明显，康洁娜一下子就看出他的疑问，很爽快地回答他——
“如果你一开始就跟我讲你只是要我的身体，我说不定会马上答应哦！”她故意色迷迷地上下瞄着他的身体……
“嗯，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又高又帅的，我干嘛拒绝？”她早就想找个顺眼的男人除去******了。
林禹轩瞪大眼，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一脸坏笑地靠近他……
“胸肌，腹肌都感受得到耶，先生，你身材不错哦……”她伸出手挑逗性地抚过他胸前，下一秒立即被某人抓住。
“要不要靠近点试试，隔层布好象感受不到什么……”一时无法反应是因为太惊讶，绝非大惊小怪。
这女人真是难搞懂，上一秒可以火爆地拿酒瓶打爆别人的头，下一秒可以温柔似水活似倩女附身……
康洁娜耸耸肩：“无所谓，玩火是成年人的专利。”
她的话，被林禹轩吞噬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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