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果捂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面对她喝断片儿之后的事情。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讲,夏林果一向认为她喝断片儿之后所做的事情都是惊天地泣鬼神,人神共愤。
比如,她第一次喝断片儿的时候,把她家的小白猫染成粉红色,第二天醒来,她家的猫就窝在床头幽怨的看着她喵喵叫。
还有一次同学聚会和断片儿了,她非要拉着班里的男同学跳天鹅舞,跳完之后还要别人拍照,那照片此后便成为夏林果人生的黑历史。
最恐怖的是,她根本不记得在断片儿之后干过些什么。
“家禽。”被子外面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声音。
夏林果在被子里面捂得满脸是汗,听见外面美男的声音,更是汗如雨下,心想“阿弥陀佛,千万别是跟外面那个南极冰有关。”
“家禽,你不记得了吗?”无子骞幽幽的说,戳了戳被子里面的夏林果。
夏林果知道躲,是躲不过去了。
夏林果探出满脸是汗的小脑袋冲着无子骞呵呵一笑,道“您,您,您别说了,我知道我肯定干了不少坏事,对不起,您多多包涵,我喝断片儿了。”
“断片儿?”无子骞冷着脸问。
夏林果低着头像认罪一样说“就是,就是,喝醉了。”
无子骞眉峰一跳,嘴角轻轻勾起,心说“她不知道自己房间的香薰有逍遥散?真是个家禽。”
夏林果索性也不再缩头缩尾了,看着自己身上不着寸缕,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我们?呃..没有,呃..。吧”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美男按在床上,用小拇指想想也知道干嘛了,可是她什么感觉也没有,裤子还在。
这种事情还是弄清楚好。
“什么?”无子骞看见夏林果小脸红的都能当碳用了,故意又问了一遍。
夏林果平时是有什么说什么,可这事怎么说好呢?
她想不出来又开始咬指甲,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着夏林果窘迫的样子,无子骞快感的小火苗蹭蹭蹭的在胸口燃烧。想着,无子骞倏地从床边俯下身子压在夏林果身上。
夏林果连被子带人被无子骞压在身下,她双手撑着无子骞的胸口说“你干什么,从我身上下去。”
“闭嘴。”无子骞冷声说,一脸漠然看着夏林果,虽然两人身子离得极近,但无子骞的眼神丝毫不摄****。
“你凶什么凶,就算我断片儿之后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你是个男人你怕什么,吃亏的是我好不好。”夏林果见推不开无子骞,只得低着头小声申诉。
“你记不记得你当众摸我胸?脱我裤子?”无子骞低头看着勾着头伏法认错的夏林果说。
夏林果一个激灵抬起头来,睁大眼睛看着无子骞说“是我干的?”
无子骞看着夏林果不说话,还是一幅刚丢钱的臭脸。
夏林果咽了口吐沫,心说“完蛋了,我又断出了新高度,这次竟然去扒男人裤子,还是个如花似玉的美男。”
“你记不记得你当众蹲茅房?”无子骞接着又抛出一个重量级炸弹。
夏林果听见之后瞬间被炸得外焦里嫩,心说“靠夭,你说的这不是我是禽兽吧。”
“你说的这是我?”夏林果不可置信的抬起小脸望着无子骞,眨了眨她的大眼睛。
可是就算卖萌也不能将功抵过。
无子骞的表情已经证明了一切。
夏林果此刻把头埋得更低了,心想“我不仅断片儿断出新高度,还丢人丢到一千年前,神啊,请收下我一年份的膝盖吧。”
“那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才能泄我心头之愤?”无子骞说着俯了俯身子,磁性的声感带着魅惑的嗓音在夏林果耳边响起,性感迷离。
看着无子骞的明眸的丹凤眼,唇线分明的薄唇,白皙的皮肤。
这个男人美得让人呼吸停滞,冷得令人抬头仰望,就像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
夏林果一时之间眼神有些迷离,呆呆的看着无子骞,都忘了说不。
随即,无子骞冷哼一声从夏林果身上起来,转过身去,道“罚你以后每天傍晚到我天阙楼扫茅房,扫一个月。”
夏林果感觉身上的重量褪去,深吸好大一口气,看着无子骞说“什么!一个月!扫茅房!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病猫,你好。”无子骞说着一把将夏林果像提小鸡一样从被窝里提了起来,眼神冷的结冰。
夏林果猛地失重,凌空摇荡,她看着无子骞的眼神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跟他打架会被打死吧,不就是扫茅房嘛,大丈夫能屈能伸,哼。”
“好,好的。”夏林果被凌空揪起来小声说。
“病猫,落在我手里要学乖一点。”无子骞说完手一松,夏林果’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站在门口的清风看见无子骞一脸乌云的走出来,立刻上前低头沉声说“公子,怎么处置?”
无子骞没有说话,快步向前走,宽大的衣袍迎着风猎猎飞舞。
“公子,是发去北寒之地做苦力,还是挂在城楼上,还是..“清风跟在无子骞身后弓着背边走边说,列举出一些以前无子骞惩治人的法子。
突然,无子骞停了下来,冷声说“送她回去。”
“啊?”清风弓着的背猛地直了起来,挠了挠额头前的碎发,小声说“送回去?”
“听不懂吗?”无子骞侧脸看向清风阴冷的说着。
清风看着无子骞的表情打了个寒颤,立马又俯下腰说“是,公子。”
清风低着头眉头都扭到一起,心说“那女人把公子的裤子都快扒下来了,公子竟然帮她医好毒,还把她放了,这不符合常理啊,说起来公子还从没把女人带到天阙楼过,更别说住在鸾鸟阁了,莫不是公子看上那位姑娘了?不可能吧,传言说那女的可是个傻子。”
清风一个人低着头在那里不停地开脑洞,殊不知无子骞已经走出去几丈远了。
“清风?”无子骞在几丈外沉声唤了一句。
清风闻声陡然抬头,立马小跑着赶了过去,低头道“公子。”
“今天来投案的是哪路人家?”无子骞抖着浅色衣袍问清风道。
“回公子,是一个卖身葬母的姑娘,愿以..处子之身交换,请公子出手为她母女伸冤。”清风将双手叠放在胸前俯身边思索边说。
“处子之身?”无子骞摆了摆袖子冷着脸说。
“公子莫怪,属下见着可怜就应下来了,是属下糊涂。”清风这次把身子弯的更低了,几乎与地面成九十度角。
“我对女人不感兴趣。”无子骞阴冷的声音像是自带鼓风机,吹的人周身生寒。
“是,公子,我这便打发那姑娘走。”清风不再纠缠低头答话。
无子骞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又停下来说“点些银子给她,安葬她母亲。”
“是公子,属下这就去办。”清风抖了抖袖子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