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贱到了没男人就不能活的地步,偶尔网上找不到男人就一个人在床上浪叫,毫不顾忌自己的感受。
嗯,不去想那对狗男女了。眼下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支开杏儿只是要查看一下是否还是完璧之身,虽然还不知道这古代是哪个朝代,但女人的完璧之身是从古至今都让男人看重的。这次死而复生,让她看破了许多,男人就是一条狗,女人越不给,他越欢。但这也要控制手段,兔子憋急了还咬人,狗要是急了比兔子厉害多了。
自己就是吃了这个亏,才让人算计的。
她理理身上的衣服,布料华美,却看不出衣服款式的朝代标志,管他呢,总之很好看,尤其是穿在她身上。她拿起桌上的镜子,吃惊的发现竟然不是历史中记载的铜镜,而是类似玻璃的一种东西,仔细看又不是玻璃。回头要问问杏儿,这镜子是什么做的。
镜子对女人来说,比命还重要,尤其是漂亮女人。
紫萱端详着镜中的美人,微微一笑,果然是个美人,看来那个陈三公子也不全是为了纨绔意气之争啊。只是,脸色有些虚白,学过医学的她自然知道,这是久病卧床,身子血虚的症状。为男人折腾自己,那是以前的老黄历了。我,紫萱,以后将男人踩在脚底下,让他们跪在我的裙下,让他们朝东他们不敢朝西,像狗一样听话。
嗯,身子有点弱,不过,这对女人来说,是优势。强大的男人就喜欢弱女子,你越弱就越能勾起他心底的英雄气概,要保护你。虽然大多都是头脑发热,但男人不就那么回事么,哪个不是没得手之前跟狗熊一样,得手之后就变了嘴脸。
“紫萱!萱儿,你可心疼死干妈喽!”正当紫萱沉浸在镜中美人的世界中时,一个声音唤醒了她。
怡情小筑的大老板,也就是自己的干妈来了。
“萱儿啊,女儿啊,你可真让干妈担心啊。”老鸨抓着紫萱的手,一个劲的上下打量着,好像不认识了一般。杏儿跟在后面,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虽然世人都说“戏子无义,婊子无情”,但老鸨对紫萱是真心实意的好。紫萱这副娇滴滴的美人胎子,那帮盐商少爷管家纨绔子弟见了腿都不知道该迈哪个了。那个银子可着劲的往台上砸,像疯狗一样。要不是老鸨出面保护,紫萱的身子早就被少爷羔子给破了。
虽然现在这个身体换了主人,但记忆还在,所以她对老鸨的印象不坏,看着她这么担心自己,心头有了一丝暖意。
“干妈,萱儿没事,是萱儿不懂事,让干妈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唉,就这命,谁叫咱是女人呢。”老鸨说着说着,突然有点伤感。
“干妈,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紫萱见杏儿脸色不对,心里就起了疑心,难道怡情小筑遇到什么难关了?连四处逢源长袖善舞的干妈都搞不定。
“唉,能有什么事。算了,你身子骨刚好,不要让这些扰了心思。”老鸨欲言又止,将话咽了回去。
紫萱也不再追问,现在身体确实不方便,即便有什么事情,自己也只能在幕后指挥,不过,干妈毕竟是这怡情小筑的老鸨,如果自己多嘴,说不定她会多想。
经历了这生死一遭,紫萱对人心看的很透彻。这人与人之间,都是一根根线连在一起的,这线看不见,却有名字,那就是利益。什么闺蜜,什么男朋友,看透了,什么都不是。
老鸨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陪她说了一会话,就匆忙去前面了,看来前面真的是有事。
杏儿站在一边,低着头,一声不吭。
“杏儿,怎么了?过来陪姐姐说会话。”杏儿显然知道些什么,这小妮子那张脸就是藏不住话,有什么事看她脸色就能猜出个大概。
“小姐,我觉得你怪怪的,以前对杏儿好,可也没说什么姐姐。”杏儿别着手指头轻轻坐在床边。
“哦,有吗?可能是摔的吧,姐姐我这次大难不死,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许多事情都看开了,有些变化也是应该的。对了,杏儿,前面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你出去一趟,脸色变得这么难看?”她一惊,自己前世的习惯不注意就露了出来,赶紧把话头往小妮子身上引。
果然,杏儿不追问了,低着头抠着指甲盖。杏儿脸很俏,就是鼻端有零星的雀斑,所以她在怡情小筑红不了。那帮纨绔子弟挑的很,又有些病态,很在意女人脸上的斑斑点点。怡情小筑走的是高端路线,卖艺不卖身的艺魁是紫萱,而才艺皆备的花魁则是水苏。两魁当家,足够怡情小筑在扬州城的烟花场有个一席之地了。
半晌,杏儿才低声说:“七少在前面包了场,说要捧水大家,这都八天了。别的客人进不来,就找妈妈的麻烦。”
紫萱诧异:“包场不是好事吗?客人也知道规矩的,想进来就加钱,比七少给的钱多不就可以了吗?”这种地方,就是不缺二世祖,崽卖爷田不心疼,花钱如流水一般。在记忆中,要是有哪家包了场子,肯定有不服气的跳出来打擂台的。虽然七少是扬州盐商会会长的儿子,也不是谁都买他面子的。至少……哦,陈锦官那混蛋去了京城。紫萱暗自骂了一句,怎么这么没出息,不自觉的还想那个负心陈世美。
“七少,七少,他要的是你……”杏儿期期艾艾,硬挤出来一句话。
紫萱一怔,旋即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眼神冰冷,看的杏儿心直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