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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对知识经济本质的探讨(2)

知识通过人的力量来影响经济,这时知识以人力资本的形式体现出来。通过人力资本提高管理水平和技术水平,从而提高生产力,这里人成为联结知识和经济的中介。

4.知识作为经济的外生变量,外在于经济系统,知识单向作用于经济系统

知识并不直接与经济产生关系。此时的知识往往是由政府资助研究的结果,如纯粹的基础知识,多为公共性的知识,公共知识有正溢出效应,社会收益率高于私人收益率,因而不具有明晰的私人产权。

5.知识是经济的内生变量,知识与经济相互作用

这种知识往往是高科技知识以及能够直接转化为知识产品参与到经济循环过程中的知识,经济增长与知识形成良性循环。

由于知识与经济具有复杂的关系,因此,不能笼统地说,知识将推动经济的增长,也并不意味着知识越多,经济增长就越快,社会财富就越多。知识经济所要求的知识是作为经济的内生变量的知识,以这种知识为主导要素的知识产业的发展以及它对农业、工业等传统产业的渗透和提升,进而完善相关制度建设,成为知识经济发展的动力。

二、知识对经济的作用

知识对人类经济生活具有重要意义,这一认识可以追溯到很远。

在西方经济理论中,最早科学地、较成功地描述知识对经济发展作用的理论,是兴起于20世纪80年代,以罗默(P.M.Romer)、卢卡斯(R.E.Lucas)等学者为代表的“新增长理论”。新增长理论认为,一国经济长期增长的根本推动力是知识积累、技术进步和人力资本的提高;知识和技术的增长和人力资本的提高,可以通过持续投资于研究与开发(R&D)活动和教育事业以及通过在生产中学习而获得;由于技术进步等可通过投资活动获得,因此,它们不再是令经济学家们难以打开的“黑箱”,技术进步在生产函数中被内生化了,因此,新增长理论又名内生增长理论;由于知识技术的外溢特性,国际贸易可以加速知识技术在全球的传播及人力资本的流动,国际贸易的原则不仅是自然资源禀赋的“比较成本优势”原则,而且是“技术和人力资本优势”原则。在新经济增长理论中,知识和人力资本是核心内容。新经济增长理论的研究,包含了知识的生产、积累和传播等问题。

美国经济学家阿罗(K.J.Arrow)提出了“干中学”(learnbydoing)的思想,卢卡斯应用这一思想研究了人力资本的积累。在他们看来,物质生产过程同时也是知识生产过程,而且两者互相关联。生产过程同时又是一个知识增值的过程;生产中人们结成生产关系。

西方经济学说一般将生产过程抽象为一个简单的生产函数,认为生产过程的投入要素有劳动力、资本(机器设备及原材料)和知识技术,而产出是新产品和新增的知识。对物质生产过程的一个较全面的描述可以表示如下:劳动力+资本+知识→新产品+新增的知识。

投入的劳动力、资本和知识中,各自都包括了知识的投入:一部分是劳动者具有的知识和创新能力,即人力资本中的知识;另一部分是所采用的新技术、新方法、新专利等;第三部分是由于资本投入(例如,采用先进设备)带来的知识和技术转移,这一部分作为隐含在技术设备载体中的知识不一定由劳动者完全掌握。劳动者通过创造性的生产活动,最终产出新产品,同时也产出新知识。产出的知识也包括三部分:一部分是生产者通过生产实践获得的技术、知识和技能等的提高,例如生产技能的提高、创新能力的培养等,即是人力资本的增加;另一部分是在生产过程中产生的新发明、新创造及新专利,表现为一种无形资产的增加;第三部分是隐含在产品中的技术知识的增长部分,这时新产品是技术知识的载体。

可见,生产过程在产出新产品的同时,也会产出知识。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人类的一切知识均源于实践,实践出真知。生产过程的这一特征,正是这一普遍原理的具体表现。生产过程中的知识产出具有重要意义。人们在讨论生产过程中的产出时,一般仅考虑到可用货币衡量的产值,但实际上知识的产出对再生产过程极为重要。隐藏于劳动者和生产组织中的知识,在再生产过程中具有不断增值的特性,本期的知识产出作为下一期生产过程的知识投入,是再生产过程能够永续进行的重要条件。而隐藏于产品、发明和专利中的知识,会由于知识技术的外溢效应,带来整个社会知识和技术的进步。

三、知识供求和资源配置以知识资源作为生产的主导要素,经济发展的资源配置和供求也就要有所变化。

当经济生活中大部分人从物质生产劳动转向无形产品生产,即出售服务、创造思想、解决问题时,以资本和劳动等有形生产设施存在的生产资料已经不再重要,现代资本能够以最节约成本的方式雇用到劳动力。此时,经济增长的源泉已经转变到头脑生产而非物质生产,新兴的计算机和通信技术之所以能对经济产生革命性的影响,是因为它们使得各种思想——体现为技术发明、研究成果、项目计划、营销模式等形式——能够在瞬间以一致的方式传送到世界上的任何人和地方,信息传送的媒介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计算机和通信技术取得的这些进步使得联结为一体的全球化市场环境日益显现。

由于现代通信技术的发展,地理和空间对经济的影响程度在某些方面已经大大降低,经济体系反过来不仅向各种组织提供大量新的市场机遇,而且由于通信技术的改进和运输成本的降低可以直接在全球范围内获得低工资、低技能的劳动力,从而在世界范围内提供潜在的巨大劳动力资源。面向消费者的商品市场不断被开发出来,发展中国家第一次能够直接对这些新开发的消费品在每一生产阶段的开发直接作出贡献,这通常以与其他国家合作的方式实现。

在这样一种生产方式的巨大转变下,真正对经济具有决定性影响力的是依赖于劳动者知识水平的无形资产。提供比较优势的关键要素由奴隶社会的劳动力、封建社会的土地和工业社会的资本转变为知识和智力。知识成为最重要的能够带来比较优势的资源。由此,经济学家们不断地对标准经济模型进行反思和修正。

在向知识经济转变的过程中,世界经济结构发生了继农业革命、工业革命以后又一次的变革。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经济运行主要通过价值规律这只“看不见的手”来起作用。

现代经济是一种高度发达的市场经济,知识资源作为生产的主要要素,也主要由市场来配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知识经济是市场经济的产物。知识资源的市场配置、知识产品的市场交易,具有一般商品运行的共同性,即以竞争机制、价格机制、供求机制来保证知识资源的合理配置和知识产品的价值实现。知识经济又给市场经济的运行带来新的变化,使之具有知识经济运行的特殊性,知识经济在市场运行中表现为知识产品的扩大化、市场的多样化、交易方式的现代化和知识竞争的复杂化。当然,知识经济市场运行的一个很重要的特征还在于,政府对公共用品较多的知识产品市场的干预比一般商品市场要大得多。

随着现代市场经济的发展,经济系统要求由市场来决定知识增长的方向和步骤,即要求由市场需求来决定智力资源所需投入的方向和力度。

一般来说,知识的实施增长,尤其是基础理论的增长要由政府来组织和实施,但是知识资源的投入必须通过市场来配置,即使是基础理论的研究,也要受到市场的间接支配,因为它要受到社会资源的限制。虽然知识的创新、传播和应用始终是人们致力的一项重要事业,也是知识本身固有的功能,知识的经济应用也一直存在着,但在工业经济时代,由于经济增长的主要制约因素是资本供给乏力和自然资源匮乏,这一特征决定了知识虽然对发展生产、增加供给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但更多的是作为对资本和自然资源的补充和辅助。而在以知识为基础的知识经济时代,知识不断的创新、应用正以前所未有的强大威力加速影响着经济发展的快慢、竞争力的强弱乃至整个社会包括生活方式、思维方式的变化。因此,在知识经济时代,知识的创新功能、传播功能、转换功能以及综合功能要比其他任何时代都要强大得多。

从以上角度出发去分析知识经济,可以进一步深化对知识经济的认识:

第一,在知识经济时代,知识贯穿于生产的投入和产出过程中,并在这一过程中占据了主导地位。确实,在任何经济中,生产过程都要投入物质和知识,同时也产出物质产品和知识。但在知识经济中,生产活动中知识的投入更多,知识的产出所占比重也更大。也就是说,知识经济意味着生产过程普遍地有更多的知识投入和知识产出。生产过程已成为人们创造性地运用已有知识和先进设备创造新的知识和产品,在实现资本增值的同时实现知识的增值并不断创新、永续发展的过程。

第二,知识经济包含着无形化的知识产品,企业最为核心的资产是“知识资产”。在生产中,知识是无形投入的;在产出中,知识是无形产出的,因而在企业的资产构成中,无形资产占据着重要地位。在国民总产出中,高科技及金融、信息、贸易等服务业产出比重的不断增加,是无形化的宏观表现。1996年,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主席格林斯潘(A.Greenspan)指出,美国国民总产出若用重量单位“吨”衡量,与100年前相比基本没有变化,而实际总产值却已增长了20倍。这说明,由于无形产出比重的增大,总产出在保持增长的情况下被轻化了。

第三,知识经济是一个学习的经济。人类获得知识的过程是学习,学习的方式除了学校教育以及专门职业教育外,另外一种重要的学习方式是“边干边学”

(learingbydong)即在工作中学习。由于社会生产和技术创新的专业化程度越来越高,知识技术的投入越来越多,正规教育只提供知识技术基础,在工作中学习和创新,终身学习成为在所从事专业领域中领先的必要手段。

(第三节)知识经济时代——一个崭新的时代

从人类的经济发展进程来看,首先出现的是农业经济,其次是工业经济,然后是服务经济。

工业经济起始于是18世纪,形成于19世纪。在16~17世纪科学革命思想的影响下,发生了第一次技术革命。瓦特于1769年申请了对纽可门蒸汽机进行了重大改革后的第一个专利,以后又经过几次改进,蒸汽机的效率、性能大为提高,随后首先在英国发生了以机械化生产为标志的工业革命。第一次工业革命是从纺织机械化开始的。1730年,英国人怀特发明了卷轴纺纱机,1764年,哈格里夫发明了珍妮纺纱机,而后又出现了一系列发明。这次工业革命以纺织机械化为开端,以对整个工业部门的变革起关键作用的蒸汽机为标志。

20世纪40年代,第一代电子计算机诞生。1956年,美国白领工人的数量开始超过蓝领工人。1957年,前苏联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上天。着名信息学家波拉特认为,美国1860~1906年是农业化向工业化的过渡时期,1906~1954年是工业化持续和鼎盛时期,1954年之后是工业化向信息化的转变时期。

服务经济出现在20世纪50年代以后的发达国家,许多发达国家服务部门增加值占到整个国家增加值的80%以上,就业人数也占了全部就业人数的80%以上。服务业似乎已经取代了工业在经济中的地位,出现了经济服务化的趋势。加州大学的政治学副教授韦伯在《商业景气循环从此终结?》一文中对服务业的迅速发展作了解释,他认为服务业职位较少受景气循环的影响,服务不像制成品那样会有存货过多或过少的问题,许多服务业的需求在经济衰退时仍保持相对的稳定。

医药与餐馆业在经济衰退时,业务也不免受影响,但比汽车制造业所受的影响小得多。因而服务业的发展较制造业受经济周期影响小。

关于服务业的地位,即服务业是否已经代替工业成为经济增长的引擎,争论各方仍各持己见,但毫无疑问的是,服务业在发达国家的经济总量和就业比重中都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位置,可以这么说,发达国家产业结构的重心已经转移到服务业上来。

一、知识经济与农业经济、工业经济、服务经济

知识经济并不是与农业经济、工业经济、服务经济相对而言的,农业经济和工业经济的命名方式的依据是产业结构,根据产业结构划分的命名具有以下两个属性:①它是一个内涵与外延都非常明确的产业或某一产业中的主要组成部分;②它的发展将对其他产业和行业的发展产生重大影响,并最终在整个经济结构中占据主导地位。

而“知识经济”命名的依据并不是产业结构,而是影响经济的主导要素。《知识与经济增长》的作者秦宝廷所言:“知识经济是一种按影响经济的要素划分的经济类型,工业经济是按产业结构划分的经济类型之一,两者之间不存在替代关系。如果一定要用‘替代’这个词的话,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替代的是以劳动为基础的经济、以资本为基础的经济;替代工业经济的是服务经济,而不是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知识经济时代是人类生产力发展史中的一个崭新阶段。知识是人类对自然现象和社会现象的认识,没有知识人类就不能进步,生产力就不能发展。在不同的时代里,主导知识形态是不同的。在“农业经济”、“工业经济”、“服务经济”时代都需要知识,但是所需知识的层次不同,所需知识的目的也不同。

1.农业经济

农业经济是自然经济或自给自足的经济。农业经济的知识以经验为中心,人们年复一年的耕作积累了农业生产的经验及经验知识,比如关于历法的知识、关于选种储种的经验、关于耕作的技艺等,都是围绕农业生产而累积的经验。尽管如此,农业经济的生产技术也随之得到发展。日本学者山界屋太一指出:“在古代社会,人类的生产技术水平有了很大的发展,逐渐把科学研究的成果运用于生产物质财富的实践中。”也就是说,农业经济的知识形态是以经验和经验知识为中心,以最初的科学知识和技术知识为两个基本内容。

农业经济的技术创造了众多的农业生产工具,但此时的生产工具主要是替代原来的体力劳动,人类利用锄、耙等工具,部分地将人从繁重劳动中解脱出来,驱动力是土地要素。

2.工业经济

工业革命开辟了工业的发展,然而任何工业的发展特别是工业发展的早期阶段都要求以技术为基础。工业经济的发展要求技术成为该工业时代的主体知识形态。技术在经济发展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成为经济发展的推动力,经验也起作用但已经处在次要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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