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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看着南宫无情那痛苦的模样熙贵妃有些后悔,也许自己不该逼的这么紧,忙说道

“皇儿,你好好想一想吧?那姑娘能不能治愈全在你一念之间。”说完便到还在那椅上生气的皇帝南宫傲然耳旁小声说道

“皇上,放心,皇儿定会听从你的旨意娶王丞相之女的。”

听到熙贵妃如此肯定的保证皇帝南宫傲然很是诧异

“爱妃如何做到的?”

“臣妾只是告诉皇儿只有娶了王丞相之女皇上才会同意将那宫廷圣药万灵丹给他救人”

“哦,朕怎么忘了这一茬了还是爱妃聪明啊!朕这下也不担心难以面对天下群臣百性了啊!”

皇帝一改刚才怒发冲冠一副胜卷在握的模样,南宫无情此刻只恨自己能力太小为了语寒日后也能做个平常的女人自己唯有向父皇和母妃妥协沉痛道

“不用想了,我答应你们就是!”

“真的?皇儿你可不许反悔啊!”熙贵妃怎么也没料到南宫无情回答的如此爽快,

“自然是真的,还望母妃把万灵丹给我。”熙贵妃忙不迭的就要进密室去拿药却被皇帝南宫傲然一把拉住

“爱妃且慢!待皇儿和王丞相之女完婚后再给也不迟!”

“儿臣既然已答应就不会再反悔,我想完婚再延迟半年吧!”南宫无情心有不甘的说道,哪知皇帝南宫傲然早已铁了心生怕南宫无情像以往那样来无影去无综的怎么也找不到,

“不行,你已经一推再推了,人家王丞相之女今天被你一气差点就丧命了,到时你再来个什么意外你让朕如何交代啊!”

南宫无情也不答话双手紧握拳头一副伤心欲绝的神情看的熙贵妃心中不忍从来没有见过皇儿此番模样赶紧上前打圆场道

“皇上,依臣妾看还是现在把药交给皇儿吧?至于完婚的时间嘛你们父子两人就一人让一步定在三个月后,正好是中秋之时你看可好?”

说完拉拉皇帝南宫傲然手臂递了个眼色让他瞧此刻南宫无情的表情,皇帝接到暗示偷瞄一眼不远处那南宫无情满眼悲痛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也就软了下来,从来就不曾见过皇儿如此无助伤心过想想也不能逼的太紧只好点头算是赞成熙贵妃刚才的提议。

熙贵妃赶紧到密室拿出万灵丹只见那万灵丹用一巴掌大密封的白玉盒子装着,前有一小小的弹簧开关,熙贵妃在弹簧处轻轻一按便打开了顿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里面躺着两粒淡黄色拇指般大小的药丸,

“皇儿这便是我朝仅存的两粒圣药那还是太祖皇太后当年因每月都要受那疼痛折磨之时太祖皇遍访天下名医采集那上千种名贵药材研制而成耗时整整二十年之久,可惜的是这药方却不曾流传与世。如今你父皇同意将这仅存的两粒都给了你可见你父皇待你的一番心意,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啊!”

一席话说的南宫无情是悲喜交加如果非要用自己的幸福才能让语寒幸福的话自己也认了,是啊!能遇到语寒并能朝夕相处一个多月自己也知足了,在皇帝南宫无情身旁跪下哽咽说道

“儿臣多谢父皇赐药,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皇帝南宫傲然不无感慨长叹一口气说道

“皇儿能体会朕对你的心朕很高兴,起来吧!这段时间你就呆在宫里好好准备大婚终于这药就托人给你送去或者把那姑娘接来以后收入房内朕也不反对,只是这太子妃必须得王丞相之女不可。”南宫无情张张嘴想反对可看见皇帝一副不可抗拒的神情只好作罢。

拿得万灵丹起身告辞一路阴沉着脸回了自己的碧落宫,太监小六子远远跟在身后也能感受到南宫无情身上的怒气,大气都不敢出一路小跑尾随着。刚回大厅南宫无情一拳“砰”的一声砸在那墨色玉案几上,顿时案几断裂成好几块,案几上那对绿色翡翠马也应声落地摔得粉碎,小六子更是吓的双腿打颤两手都不知该如何放了,抬手拭了拭额前的冷汗弯腰立在门边不明就里太子殿下昨晚都还高兴不已的怎么才一个上午就变样了呢?。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我要怎样才能摆脱这身枷锁?”南宫无情无比愤恨的自言自语道继而无力的转身对小六子说道

“你们都出去,没我的召唤不得进来!”

“是!”

小六子和一干宫女太监不由得松口气躬身退了出去。找来信鸽南宫无情奋笔疾书给师父璇机老人,自己也只相信师父才能把这万灵丹的药效用到最好,然后把自己关在卧房里。只要一闭上眼满脑子里都是语寒的一颦一笑和自己在寒梦园里柔情相拥的情形,看来今生自己是无缘了,可又有谁知道做出这样的决定是自己多么痛苦的抉择心中有多么的不舍。恨只恨自己生在皇家更恨自己学艺不精不能研制出能治好语寒的身子,从不知道情有如此伤人南宫无情满心苦楚无从诉说唯有用酒精麻痹自己,整整二天二夜不曾吃过任何东西,门外一干宫女太监也只有干着急,照如此下去那还得了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小六子更着头皮到念熙宫禀明熙贵妃,恰好皇帝也正在那里用晚膳一听完小六子哆哆嗦嗦的半天才说完那意思是这两天太子米粒未进还一直喝酒,气的龙颜大怒“啪”的一声排在龙椅上

“混帐东西!怎到现在才来说?要是太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有十条狗命也不够砍!还不带路!”

小六子是冤啊!太子一直不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来报,如今见情况不妙赶紧报来可皇帝有说不对哪里都不是人哎!这做奴才的命可真是苦啊!一番惊吓更不消说待来到碧落宫皇帝南宫傲然和熙贵妃老远隔着门就闻见一股刺鼻的酒味轰的一声推开门只见南宫无情满脸胡子拉茬的眼窝凹陷无神憔悴不堪的把身子靠在躺椅上还在不停的往嘴里倒酒。皇帝南宫傲然疾步上前一把夺过酒杯掷在地上心痛沉声道

“还不来人将太子扶下去洗漱,再去宣太医来!”

小六子立马扑爬跟豆的跑去找太医去了,余下的一干宫女太监打水的打水、扶人的扶人好一阵忙乱后终于把南宫无情安置在床上。不一会太医李万成就提着药箱来了,想皇帝和熙贵妃行过礼后伸出手在南宫无情腕上把脉,

“回皇上,太子无大碍,待老臣开个安神醒酒的药方服过一剂明日就好了!”

皇帝和熙贵妃听太医如此说道放心不少,转头对着众宫女太监吩咐道

“尔等好生伺候着,有情况立来禀报,不得有误!”

“是!”

小六子等人惶恐的跪地等皇帝和熙贵妃走远了才敢起来。众人谁也不敢去睡到药司库里抓得药回来立刻煎上伺候南宫无情服下一夜无眠不在话下。

第二日皇帝南宫傲然才下得早朝就来碧落宫看望南宫无情,南宫无情已醒来在宫女的哀求下吃得一碗清粥,看着碗里的清粥不禁想起语寒那日皱眉吃粥的模样还有语寒和自己一起喝的那牛奶面包,心中一阵隐痛,丝毫不察皇帝南宫傲然已来房里好一阵,看着魂不守舍的南宫无情南宫傲然心中有些不忍毕竟是父子连心啊!在众多皇儿中南宫傲然最中意的就是南宫无情,走在床边坐下拍了拍南宫无情肩膀安慰道

“皇儿可不能为了一个女子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再说那女子定也不愿你为了她如此委靡不震啊!”

南宫无情张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幽怨的看了眼南宫傲然便闭目不语,

“皇儿你可不要恨你父皇和母妃,你要知道那万灵丹本是我水海国宫廷圣药是不得外传的,朕为了你已经违了祖宗遗训可不能再失信于天下人啊!你与王丞相之女的婚约早在十年前就定下了这天下谁人不知如今你要退婚你叫朕怎么对天下人?这叫朕以后如何立信于朝堂大臣啊?你也二十有七了,该明白这个道理哎!”

皇帝南宫傲然说完后叹了口气起身出门了,南宫无情看着背影已经有些佝偻的皇帝南宫傲然心中也有些内疚这些年自己一直长年在外很少为父皇分担朝堂之事虽说父皇和母妃一再逼自己娶王丞相之女可那万灵丹也确实是父皇破列才给了自己的。只要语寒能治愈自己也知足了,如此想着南宫无情也不再感到那么痛苦,只是自己这颗心早已给了语寒再也不容不下另外的人了,不知语寒要是知道了自己负了她该是怎样的难过啊!

璇机老人在接到南宫无情的飞鸽传书第五天就赶来了,很是奇怪,自己这徒儿自己还是很了解的,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他是不会轻易找自己的而这次居然在那留言上写着

“恳求师父火速前来相助!”

用上了“求”这个字看来定是出了大事了。一路上还用了不少轻功赶来皇宫,倒是在路上听说这太子中秋便要大婚,难道是为了想逃婚让自己来帮忙的。到得碧落宫看见南宫无情正在书桌上专心的写着什么,璇机老人看那南宫无情好久也不曾发现自己到来只好主动开口道

“徒儿此番着急找为师来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南宫无情听屋内传来那熟悉的苍老有力雄浑的嗓音便知道是自己师父璇机老人到来,忙起身跪地相迎“师父在上,徒儿有礼了。”

璇机老人心疼的扶起地上的人这才细细打量起来,短短一个多月怎么就憔悴了不少?眉宇间还透着浓弄的愁绪问道

“徒儿怎么才二个月不到就成这般模样?可是你父皇母妃逼你成亲?”南宫无情很是感动璇机老人的关心疼爱,忙摇头道

“不是,师父你先坐下徒儿有事相求,还望师父能成全。”

“哎,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我师徒还说求不求的,你的事自然是为师的事,快快说来!”璇机老人打断南宫无情急切的问道。

“是这样的,师父,这是我从父皇和母妃那里求来的宫廷御药万灵丹,你带上我开的药方到无影山庄找到一个叫阳语寒的姑娘,这药方上的药还请师父将它配制成带甜味的药丸一同将这万灵丹碾碎嘱咐小翠和小桃她们放在日常糕点里逐日给语寒服下,请师父在旁监督语寒一定要服完。”

说着朝璇机老人跪下磕了个响头,那璇机老人头一回听自己那从来都沉默是金的爱徒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简直有点反应不过来了,晃着脑袋想了半天才明白了个大概,

“徒儿,你说什么?万灵丹?你没说错吧?你怎么拿到那已失传了的灵药的?”

看着璇机老人那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南宫无情很无耐只好耐着信子重复了一遍,

“啊!是真的,你要为师去当那什么阳姑娘的跟班,伺候她吃药?”

璇机老人很不愿相信自己那从不近女色的爱徒竟然要自己去给一个女人当跟班,自己可是天下第一神医啊!

“不是的,师父,徒儿也知道委屈了你,可你不知道语寒有多好,为了她我是什么也愿意。如今为了让父皇和母妃拿出宫里仅存的那两粒万灵丹我只好答应和王丞相之女成亲并且在没成亲前不能离开皇宫。”

南宫无情奋力的解释着,可璇机老人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就是不点头同意,无耐南宫无情使出绝招

“师父,你还不知道大哥并没有死吧?”

“什么?你说那司徒锦然没死?”璇机老人瞪大双眼问到,

“是啊!而且大哥早就恢复了,你不想知道是谁救的他吗?”

“徒儿,快告诉为师是谁那么大的本事,连你师父我都救不了的人竟然救活了我一定要去见见他?”

南宫无情神情自豪无比的说道“就是我请你照顾的语寒,你不知道她有多好,她的那些东西是我们从来就没见过的还有吃的和用的”

不等南宫无情说完璇机老人便打断拉着南宫无情臂膀道

“好徒儿,快给为师慢慢道来她是如何救活你大哥的?”

说着还给南宫无情搬来了椅子,南宫无情只得从那天璇机老人宣布司徒锦然无救离开后所发生的一切从小翠如何来叫自己到语寒如何救人无一巨细的给璇机老人娓娓道来,听的璇机老人是惊奇不已早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想见一见语寒了。末了南宫无情沉声道

“还请师父看在徒弟的份上能代我照顾语寒,语寒看着坚强实则脆弱,我恐怕今生就此错过了。”

璇机老人听南宫无情说的如此伤感知自己这爱徒早已是情根深种了,可惜的是为了要得万灵丹救那阳姑娘不得不独扛这份心酸,

“你此番舍弃那阳姑娘可曾得知?又或者是那阳姑娘并不愿你这样做?徒儿你可曾想过?”

璇机老人不忍爱徒和自己当年一样为爱舍弃自己而最后竟得知爱人并不要自己那样牺牲要的只是能和着急在一起就比什么都好一直后悔不已,不由担心,

“师父不用担心,徒儿已想好了,只要能让语寒幸福我也就幸福了,能和她朝夕相处一个多月我南宫无情已经知足了。在语寒没有找到能够托付终身的良人时还求师父能在旁代为照顾和保护!”

璇机老人见劝说无果也只好作罢伸手接过南宫无情手中的玉盒和药方揣入怀内,忽又想到什么转头说道

“徒儿你还是写封信给那阳姑娘,以表这相思之情吧?我想那阳姑娘定是着急盼你回去。”

南宫无情听璇机老人如此说想起自己走那天对语寒许诺的短则一月慢则两月必回语寒定也是在寒梦园里急切切的翘首相盼,遂拿起案几上的毛笔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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