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小巧的柔荑,南宫无情满眼都是柔情和心疼,四个月的时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原以为今生再也不相见了,为何,又要在这样的场景相见?
“二弟,你觉得你还能给她幸福吗?……”看着二弟的模样,司徒锦然心里是吃味的紧。
“大哥何时大婚的?……”南宫无情不答反问道。
“……还没正式举行,要不是这女人非要找到你,估计现在,也该是全国都知晓的了……”
司徒锦然心里明白二弟是疑问,自己大婚他的探子却没得到消息,也就一针见血的,把真实原因道了出来。
“……大哥能保证今生今世都对语儿好吗?……”深深吸得一口气来,南宫无情在心中下了,个让他后来后悔不已的决定。
“当然!难道二弟能给她,至高无上的地位和荣耀吗?”司徒锦然很明显知道今天这场婚礼,注定了南宫无情无法给语寒皇后之位。
“那就请大哥以后好好照顾语儿,语儿身体不好……”南宫无情本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司徒锦然打端。
“二弟还是先操心自己吧!我自会好好待我的皇后!”
璇玑老人静静听着这兄弟二人的谈话,听的出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在悄悄的发生变化,为了丫头,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亲密无间的状态了。
自古情字最是伤人,伤自己也伤他人啊!看了再看,南宫无情最终还是落寞而伤心的出得门去。正要走出门口时,却被司徒锦然叫住,
“二弟,等会,我估计这个东西,应该是这个女人专门为你准备的,你还是拿去吧!”
司徒锦然见南宫无情作出了放手的决定,看着南宫无情那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有些动容,毕竟同生共死的兄弟一场。从语寒包里拿出那本台历递了上去。
接过司徒锦然递过来的台历,南宫无情如被雷击一般,站在门口无法动弹,看着上面熟悉的人儿和场景……心,痛的是无法呼吸。
想不到,万万想不到语儿把那天在寒梦园里,最甜蜜的时刻给制作成了台历。可想而知,自己不在的这几个月里,她是如何的思念自己,又是如何的在期盼着自己,回去履行那日的诺言啊!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面色依旧苍白的语寒一眼,南宫无情踉跄的,迈着步子朝寝宫走去。
此刻东宫里每个人都是战战惊惊的,太子从抱着那个云仓国皇后,回宫后就一直没回来。盖着大红盖头的太子妃,还等着太子来揭盖头呢!
房间里静的出奇,王思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新婚之夜会是如此难熬,更是想不到,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居然会是这样的。
新郎还没等仪式完成,却抱着另外的女人走了,留下自己孤独而可怜的面对水海国群臣,尽管因为盖头而看不见,但底下人群的窃窃低语,自己还是能听见的。
坐得腰都有些酸疼了,才好不容易等来外面一句“奴才、奴婢恭迎太子!”。
王思盈悬着的心,终于松了口气。无论如何太子还是回来了,只要过了今晚,自己就是名副其实的太子妃了,未来的国母。想着等会的夫妻之礼,王思盈顿时又紧张了起来,手心有微微的汗涔出。
“砰”的一声门就被揣开了,南宫无情高大的背影落在房门口,却是沉着脸,不带一丝感情冷冽的说道,
“王小姐,从今日起,你就好自为知吧!安心的做你的太子妃,不要妄想本太子临幸你……至于这盖头,还劳烦你自己娶下来。本太子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踏进这间屋子……”
说完南宫无情头也不回的踏步离去,只留下一脸无措的王思盈,坐在婚床上,鲜艳的大红鸳鸯锦被,此刻显得是那样的绚丽夺目,尤其是那对交颈欢闹的鸳鸯,无不讽刺着这场婚礼是多么的可笑。
来到书房,南宫无情用内力挣破身上的喜服,这才坐在椅子上,细细翻看司徒锦然给她的台历。
越往下翻,心就越是痛上一分,自己真是该死!为什么要生在皇家,为什么不早些遇见语儿?心被重重的内疚和悔恨交织着,泪竟不知是什么时候爬满了双颊。操起桌上的酒壶就往嘴里送,什么也没有。不由的怒火澎湃
“来人,都死哪去了?还不拿酒来!”
说着就把那空酒壶朝地上砸去,“砰”的一声,只留下满地的碎屑。满屋子的太监、宫女跪地上齐声和求饶道
“太子殿下息怒!奴才(奴婢)该死!”
听着这些千篇一律的话,南宫无情更是冒火,
“还不拿酒来,你们是该死!”
这真是水海国历朝以来,最为特别的一场婚礼啊!新婚之夜,新娘被冷落在新房,而新郎却是在书房喝的酩酊大醉,抱着一本台历一会哭一会笑的。
语寒是半夜醒来的,身旁坐着璇玑老人、司徒锦然他们一行人,看见语寒醒来,无不松了口气,看着司徒锦然那略有歉意的神色,语寒心中明了。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怪不得司徒锦然说,一定要在中秋节赶来这里。
婚礼后来怎样了?自己恍惚记得,在昏倒时听见有人叫自己语儿的,还闻到了,属于南宫无情身上特有的味道。转过头在屋子里找了一遍,失望的看了看璇玑老人,似要问个原由。
“丫头,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凡事还得看开些才好啊!”
璇玑老人有些难过的安慰道。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演变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可自己那爱徒也是受伤啊!该怎么对丫头说呢?
“不要再看了,二弟此刻该是在洞房了。”
司徒锦然很不能接受,语寒自醒来,就不曾正眼看过自己一眼,一直不停的在搜寻二弟的身影。难道经过今天的事情,她还不能对二弟死心吗?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如二弟了?
一听司徒锦然说“洞房”二字,语寒心更是痛的紧,想着此刻南宫无情正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语寒的心,就感觉是有人在拿着刀子,在慢慢的割自己一样。
心痛到不能呼吸,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司徒锦然看着语寒,瞬间纠结而惨白的面容,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样的话赶紧住口。
“丫头快别想这些了,好好睡一觉!……”璇玑老人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可以安慰语寒的话来。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语寒看着屋子里的人,尤其是司徒锦然,心里有些厌烦的道。
司徒锦然本不想出去,可璇玑老人愣是拉着他出了门,
“侄儿啊!你该给丫头一点时间和空间,这样的事情,任谁也是无法接受!你的心思我又怎不知呢?可你这样做确实欠妥啊!……更何况,丫头……”璇玑老人说到最后,竟是说不下去了。
“我也知道这样做,有些过了,可我……”司徒锦然费力的解释着,
“算了,也许这就是天意啊!……”
拍了拍司徒锦然的肩膀,璇玑老人黯然离开,他得去看看自己那爱徒,到底怎样了。
今夜的皇宫注定是不寻常的,南宫无情在喝了七、八壶酒后,醉的是有些神智不清了,一屋子太监、宫女都不敢擅自去休息。看着外面那黑压压的一群人,南宫无情更是怒火中烧,
“滚!都给本宫滚!不要再让本宫看见你们……”
说着一袖子把桌上的酒壶,全都给扫到了地上。不一会,做鸟兽状散开的宫女、太监便一人都没有了。还是赶紧散,谁不想保住脑袋啊!
不知不觉中,南宫无情便来到了语寒住的地方,推门进得,看见床上躺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怎么这人如此像语儿啊?
南宫无情不禁的往床前靠了又靠。而此刻还没入睡的语寒,自南宫无情进门开始便看见了。看着进来的人一脸悲切、无奈,还喝得醉熏熏的,语寒不禁有些吃惊。
按刚才司徒锦然的说法,南宫无情应该是正和那什么太子妃行洞房的,怎么此刻会出现在这里?还喝的神智不清的?看着心里终究是不忍,再怨,再痛眼前这人,也是自己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相守的人啊!自己也曾猜测过他的身份,万万没想到的上他竟是云所说的那个太子啊!
挣扎着起身,从桌上端起水杯递上去,喂南宫无情喝下。而南宫无情恍惚中,感觉到鼻间传来语寒的味道,这是自己几个月来,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味道,犹如迷失的羔羊,闻到母羊的味道一般,拉着语寒就直往怀里按。是的!就是这个味道,南宫无情无比确定,恨不能将胸前的人儿,给揉进自己身体里去。
嘴唇不由自主的到处寻找,终于找到那两片柔软,南宫无情狠狠的吻了上去,夹杂着一大股酒味的吻,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向自己袭来,语寒只觉头脑发晕。却不能拒绝。内心有多么渴望,有多么想念,只有自己知道,这几个月来的思念和期盼,瞬间就给爆发了,理智在南宫无情霸道而缠绵的吻中一点一点的淹没……
粗糙的大手沿着颈项一直伸到里衣,揉着胸前的饱满和柔软,南宫无情再难掩自己内心的欲望,就是这种感觉,只有语儿才能让自己有这样的欲望。如当初在寒梦园里一般。语寒羞涩的回应着,两人如天雷勾动地火般的倒向了床上,只留下满屋的春光和暧昧。
南宫无情也不知要了多少回,直累到沉沉睡去。这翻激情过后,语寒看见自己周身都是紫色的吻痕,浑身无力、酸疼,看着身旁发出平稳呼吸,已经入睡的南宫无情,在唇边深深印上一吻,是啊!
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那只要拥有过你,今生今世都不后悔,从此以后,就让自己带着今晚的甜蜜和回忆过完余生,也不枉自己来这陌生朝代一遭。打定主意,语寒拿过刚才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温柔的给南宫无情穿上,幸好,刚才他没用内力哦,这衣服只是有些凌乱但都还能穿。
穿带整齐后,语寒打开房门准备去找璇玑老人来,从水海国皇帝和干爹之间的对话可以看出,干爹和南宫无情关系匪浅。说来也巧,刚出房门一会就看见,璇玑老人急匆匆的往这里来,
“丫头,你怎么出来了?还不快回床上躺着!”
璇玑老人原本是去看南宫无情的,深怕他做傻事,可找了几圈都没找着。这才想起丫头把大家也支开了,会不会也做傻事啊?这才急匆匆的回来看看,却看见语寒批着衣服往外走,。
“干爹,我正找你呢!”
说着就拉着璇玑老人往屋子里来,待走近一看,丫头脸色好象好了很多呢!还透着丝菲红。看那床上还躺着个人,靠上前,这不是自己苦苦寻找多时的爱徒还能是谁。
“无情怎么在这儿啊?丫头?”转过头来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来了,还喝的是神智不清……”语寒说着走过去伸出手,关心的南宫无情额头上挨了挨,
“那我送他回去吧!只不定明天醒来,是什么样子呢?”
璇玑老人看徒儿衣衫凌乱,又看语寒那副小女人模样,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哎!这酒真是害人不浅呢!真不知道徒儿是怎么来这里的?得赶紧送他回去才好,尤其是司徒锦然要是来了,看见这样子不知还要怎么闹呢!
正在喝着闷酒的司徒锦然是做梦也想不到,南宫无情会醉着酒来到语寒房里,原本以为二弟今晚是怎么也不会出门的,哪曾想自己就这么一个功夫,听了璇玑老人的话,给语寒一些时间和空间,却让自己错失了机会,乃至以后都后悔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