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静,今天我去医院献血,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看你高兴的样子,该不会是……看见之秋了吧?”
“哎,不是!我哪有那样色迷心窍,我今天发现我身体里流的——是熊猫血!”
“熊猫血哎!就像熊猫一样稀有,我还救了人呢!”
“就你这小身板,还去救人!”
“我说真的呢?!我这血这么稀有,说不定今天我救了别人,明天别人能救我呢!不行,我得去补血去。”
……
是,文文说过,她的血型很稀有。
“你想起什么了?”
“什么……”
我抬眼撞上他深邃的眸子,只听他又道:“如果你想起了什么细节,告诉我便是。”
“哦。”
车子启动,我好像都没有答应他要回去。
欲要开口,却见之秋从对面走来。
“快停车。”
车子仍在缓缓驶出车库。
我不免有些生气,“苏先生,请停车。”
“这里不能停。”
“你停一下,我先下去。”
只见他又把车倒进停车的位置,我背地里琢磨虽然他有些奇怪,但从内心深处来讲,仍是感激的。
“谢谢。”我放下资料,飞快地下了车喊道:“之秋。”
之秋闻声停了下来。
待我赶来。
他开口问道:“你见到文文了吗?”
“见到了。”
“可是他们不让我见。”
我望向之秋一脸胡茬模样,禁不住惋惜:“要是你和他在一起,该有多好。之秋,你后悔过吗?”
他的脸色抖转,突然激动起来:“应该后悔的人是你吧!”
“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婚礼上你都看到了,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告诉她?”
文文说:她再也不需要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了。那样的自己很迷茫。她不要再做一个迷茫的自己。她说:不要没尊严的附和你给的爱。
但我当时……当时是想告诉她的,可当她一身嫁纱的坐在那里,想到她那么多年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她——需要个家。我想告诉之秋:文文有过你,可你把她丢了。
“我……”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雷亚静,是你……”
之秋很不平静地一步步上前,大声咆哮几近哆嗦地告诉我:“是你,是你害了她。”
看着他走路的样子,我心里很难受:“不是我……。”
“你真会装,要不是你,她怎么可能会嫁给韩若定?!怎么会怀着我的孩子去嫁给韩若定?!”
他都知道了。
他的眼泪一直不停的流。
看到这些,我心里更加难过:“之秋,你冷静点。”
“是你……都是你害的。她从小就听你的话,你为什么要害她?”
“我没有。”
他离我很近的时候站下。
“你现在看看,我是怎么抽你的?”
话落掌下,他使劲抽了下,我的半边脸立刻像被火烧着一样,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好受吧?”
接着他又长声地号叫起来:“文文从小就怕疼,可是你却把她弄成这个样子。”
“之秋,别说了。”
我背转过身去,他更是执意大喊大叫。
“年——之——秋,文文走了,你以为我就不受!我的伤心就比你少?她从小没个家,你为什么不好好对她?为什么弄丢她?!我是知道韩若定结婚的时候和一个女的鬼混,可是文文告诉我:她再也不要没尊严地去附和你的爱了。她不要活的那么迷茫。她现在医院负一楼,你可以去看她。以后你——好自为之。”
果真,我再也不能讲自己是一个拥有极好的自制力,冷漠、决绝、愤怒地说完。
我——不想再看他,这个丑陋的推卸责任的男人!
“对不起。”他的声音沙哑低沉,慌乱、潦倒却又使出全身力气,奔进医院里。
我站在那里,注视着之秋的背影。
我知道错了……文文。
是否当时,我能多劝你一句,你便会回心转意?
“你要是我的亲姐姐就好了。”
灯火怎敢期望比太阳明亮
照不亮世界照亮同窗也好
心可以比天高幻想可以到远方
但这身躯相对万物恒定渺小
是否拥有够多就能够快乐
是否因饿过就吃到吐才好
任你行行在路上
可否就能通天堂
我们都盼着远方盼着希望
盼到我们都变老
何时开始不停奔跑
何时开始不停想要
何时把巧遇的幸福都当成必要
何时懒得看今天多好
何时起丢掉了微笑
何时能记起当初初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