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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天涯若比邻

河南武远市鸿运旅馆的老板陆向阳正坐在服务台里面看报纸。有六层高、四至五间宽的这家旅馆是他开的,这也是他多年辛苦努力的成果,把原来的几间街面房改建成了一家旅馆,底层做了一个除迎接客人的大厅外,其他几间房用来住家。一般他自己看管着服务台,招呼客人,雇了几个服务员打扫整理房间。今天和平时一样,他送走了几位结了账的客人后,便看起报纸来了。忽然服务台的电话铃响了,他拿起电话筒,刚听几句话,人不由得站了起来,然后直直地坐了下去:“怎么会这样?”原来电话的另一头告诉他一个不幸的消息,并要求他马上前往史起市去。

陆向阳十分震惊,一时弄不清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混乱的思绪使他不知所措,呆呆地咕噜一句:“我叫你不要去那里,你却不听劝。”他下意识地拿起已放下的电话筒,睁了睁泪水模糊的双眼,努力看清按键,拨通了警察学校的电话,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了在那里上学的儿子陆子旺。

父子二人急急忙忙赶往建在邻近市的机场,路程有点远,先坐长途汽车,后又打出租车。由于航班的原因,到史起市已很晚了,公安局都已下班,他们只好找宾馆住下。

在宾馆的客房里,他们没有丝毫睡意,内心很着急,巴不得马上能见到老人,可急也没有用,便坐在床上说起话来了。

“我劝过你爷爷多少次,他就是不听,非要在这里坚持查找线索不可。”陆向阳有点埋怨地说。

“我理解爷爷,换了我也会这样的。”陆子旺望着窗外,眉宇间隐含着恨意,“对我们家来说,这里真是不祥之地啊!”

他想起了他爷爷的点点滴滴。从小时候起,爷爷一年里只有春节的时候才会来看他,像个住在远方的亲戚,到过节时来串串门。回到家,抱起他不肯放手,带他到街上总要买一大堆玩具给他。玩具汽车、飞机啊等等,家里的玩具差不多都是他爷爷买给他的。他总盼望着他爷爷的到来,无数次地独自跑到城南的小山上,朝爷爷所在的方向眺望,有时希望他爷爷能带着他去那遥远的地方看看,现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以这种原因来了。

陆向阳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来,用手帕包裹着,接过话头说:

“这才是不祥之物。”

陆子旺接了过来,摊开手帕。对于这个东西,其实他很熟悉,以前他爷爷、父亲给他看时那种神秘的气氛,给他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从改革开放起,他爷爷来这里,偷偷查找他年幼时家人失踪之谜,这个谜和这个东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他努力想成为一名警察,潜意识里,他是希望帮助他爷爷解开这个谜团的。高中毕业后,如他所愿考上了警察学校,经过近三年的努力学习,快要毕业了。和他父亲发福的身体、随和的性格很不一样,他长得比较英俊帅气,而且很有性格、很有主见。虽是个独生子,但生活中他一直帮着父亲办事、干活儿,所以得到很多历练。《福尔摩斯》是他很早看过的长篇小说,福尔摩斯也成了他的崇拜偶像,他平时喜欢动脑筋爱琢磨,希望自己也有敏锐的观察力和非凡的推理能力。

布包着的是块金币。陆子旺把金币拿在手心里,沉甸甸的,在灯光下,他端详着。

这是块用纯金铸造的形状大小像铜钱的金币,一面铸着“圣宝”两个字,另一面是“四二”,中间有一个稍大点的方孔,两边各一个小圆孔。

“警察在电话里说造成爷爷死亡是意外?”陆子旺问。

“是的,说是小偷来偷隔壁房间别人的东西,被发现后逃跑时推倒你爷爷造成的。”陆向阳难过地答道,然后叹了口气说,“唉,睡吧,要保持精力。”

第二天,他们早早来到市公安局,可还没有到上班时间,好多科室的门都还关闭着。他们在院子里等了好一会儿,刑侦科的警察才上班。一位警察接待了他们,先登记证实了身份,又把已知的详情告知了他们,然后带去市医院太平间认领尸体。

走进太平间,二人跟着值班医生走到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旁。医生掀开盖在脸部的白布。父子二人痛苦地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亲人,现在变成了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直挺挺地躺着,惨白的脸上毫无表情,好像站在一旁的父子是不认识的陌路人,没有丝毫想理睬他们的意思,这真叫人难过。二人颤动着双肩,忍不住哽咽起来,眼泪像珠子似的大颗大颗地滴落。陆向阳内心甚至有种冲动,几次伸出手去,他想喊他的父亲快起来,别躺在这里了,我们回家吧!

处理完老人的后事,悲伤的陆向阳带着他父亲的骨灰回去了。陆子旺决定留一段时间,一是为了把事情经过了解得更透彻,看看能不能抓到那个小偷,为他爷爷报仇;二是心里藏着的谜还没有解开。

深秋的早晨有点凉。陆子旺早早地来了,一个人站在伟人庙紧闭着的大门前思忖,他在想他爷爷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建一座庙的?他是怎么建起来的?然后他掏出从镇文化宗教办拿来的钥匙,开门进去后仔细地观察起来。

从大厅到园子,再走进他爷爷住的那间房子。房子中间用板隔开,半间卧室半间厨房,房子里面的东西和原来一样没有动过,衣被、钱和银行卡前期已经处理,其他是些日常生活用品。他环视了一下,看着他爷爷曾经使用过的这些物品,心中很是悲痛。他走到一只柜子前,随手拉开抽屉,里面有一本写字本,他拿起来翻了翻,里面记的是一些日用开支和收入,其中有一页像画着地图,这引起了陆子旺的注意,他看了看后放进衣兜里。

他根据描述及对案卷的分析,对现场进行了勘测比对。他爷爷被撞倒的地方,警察用****勾勒出的轮廓还隐约可见。水泥板及地上的血迹已经发黑发干。他模拟想象当时的情景,判断有没有破绽或线索。就这样,他认真地查看了好长时间。

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机动声打断了他的调查、思索,他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时辰不早了,估计有船过来了,他便关好门走下山去。浑水滩的简易码头上,一条船上的游客正在下船。不一会儿,船空了,陆子旺跳了上去,乘便船返回了湖边码头。下一步,他想去拜访二位当事人阿吉与禄根。

到了匡尼村,付了机动三轮车费,跳下车,他站在村中间的那座桥边,向四周扫视了一眼,看见一家杂货店,便过去打听阿吉的家在哪里,杂货店老板用手指了指。

他走到阿吉家门前,透过栅栏往里一看,一群穿着黄色和尚衣服的道士围坐在用门板搭成的桌子旁,一手敲打着木鱼,一手摇晃铃铛,嘴里念念有词。由于碰到上次的晦气事,阿吉心里不踏实,正在做道场。

做一个道场分三个部分,先敲木鱼,摇铃铛;然后唱曲放爆竹;最后把写着奇怪符号文字的纸条折叠后,从一个道士手里传到另一个道士手中,不断循环往复。现在进行的是第一部分。

在园子里的云秀注意到有位陌生年轻人站在门口,挺拔的身躯,像个军人似的,且锁着个眉头,好像不是出于好奇在看热闹。云秀便瞧着他走了过去。陆子旺示好地点了点头,问:

“是阿吉家吗?”

“是啊,你是哪位?”云秀问。

“我姓陆,阿吉在吗?我想见他。”

云秀对着楼上喊了几声“哥”。阿吉走到阳台上往下望,一位陌生人向他招手示意他下来,他便走了下去。

陆子旺递了一支烟给栅栏门内的阿吉,并说明了来意,希望从阿吉那里听听当时的情况。

阿吉没有拒绝的理由,他理解人家的心情,便请他上了楼,并打电话给禄根,叫他马上过来。

他给陆子旺倒了杯茶,二人坐下来等着禄根。楼下音箱里又响起道士唱的曲。

“这曲调怎么像流行歌曲的调子?”陆子旺随口问。

“是流行歌曲的调,词是现编的。我请来的张法师很厉害,很灵的。能根据那一家碰到的实际情况,选曲编词,都很应景,该激愤就能唱出激愤来,该悲伤就能唱出悲伤来,该什么就能唱出什么来,能表达出主顾的心声。他是我们这里最有名的道士。”阿吉说道,“对,等会儿我叫他上来,你让他算算,听他说道说道,说不定有什么启发。”

说话间禄根到了,走进二楼客厅时,阿吉替他们相互介绍了一下。陆子旺站起来同他握了握手。然后大家坐了下来。阿吉又把当时的经过讲了一遍,禄根也不时补充几句。

“那小偷跑你们睡的房去偷什么?”陆子旺问。

“我们估计是手机,要不我们也没有什么其他东西可偷啊,到山区去玩也不可能带很多现金。”阿吉答道,“小偷什么都偷,听说庙里的香火钱也偷。他既然来到庙里了,溜到我们住的房间去也不奇怪。”

陆子旺点了点头。他从刚才的勘查到现在的谈话,判断情况基本一致,已知晓的案情应该属实,只是关于那个小偷的线索一点儿也没有。当时室内很暗,根本看不清什么,况且小偷用布蒙着脸,二人根本说不清楚是啥模样。估计要查到那个小偷有点玄了,陆子旺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聊了会儿,阿吉下楼去叫张法师。穿着一身和尚服的张法师走了上来,四十来岁的年龄,一副心宽体胖的样子,红润的脸很有肉感。此刻见到陆子旺时却表情悲痛,他拉过陆子旺的双手说:

“你是老陆的孙子?我和你爷爷是相识十几年的好朋友,那个庙也是我帮着盖的。竟会出了这种事,我和你一样悲痛难过。”

他说得情真意切,陆子旺有一种想去拥抱的冲动,只是国人没有这种习惯,就忍住了。他紧紧地握着张法师的手,好像迷失在荒郊黑夜里看见了指路明灯一样。

“你要节哀顺变,不要太难过。那件事肯定是个意外,我们一起好好查查,把那小偷找出来,给他应有的惩罚。”张法师安慰道。

转眼时间到了中午。因张法师的关系,阿吉留陆子旺一起吃饭。大家喝了些酒,谈了不少话,一餐下来,陆子旺同大家熟络了不少。碰巧云秀坐在他的旁边,同他很聊得来。他在异乡的孤单无助、陌生感少了许多,也冲淡了难过悲伤的情绪。

告别时,他和大家互相留下了联系的电话号码。张法师还说晚上去看他。

陆子旺走后,禄根和阿吉互相叮嘱对方要小心,并商定过一阵子再说。嘀咕了几句后,禄根也回去了,他骑上摩托车出了村庄,拐上了国道线。骑了一段路之后,有一辆准备拐上非机动车道的汽车挡住了禄根的去路,他减慢了速度。这时,本来在缓慢拐弯的车停住了,摇下车窗,伸出一个头来,他冲着禄根直喊:

“禄根,是我。”

“哎呀,是阿达。”

阿达用手指着公路边的工厂说道:

“这是我家开的,你来坐坐,我先开进去等你。”说完,车子通过隔离栏缺口驶过非机动车道开进了工厂。

阿达是禄根儿时的另一个玩伴,他家原住在村北,父亲也是养蜂的,听说祖辈也是养蜂的。改革开放后重操祖业,却时运不佳,干了很多年都没有什么起色。上次禄根回村时,看到他家还是原来的三间低矮的旧瓦房,当时村里其他人家都已经盖起了楼房。今天禄根看到的公路边的这家工厂已有一定的规模。四五层高的楼房围成了一圈,前面的大门口有车辆进进出出。靠近路边的一幢楼顶上竖立着一幅巨型广告牌,上面写着:真品质牌高档蜂蜜。

骑到厂门口,停好摩托车后,禄根走了进去。阿达已在楼梯口招呼他。他们上了三楼,走到走廊的一头挂有“总经理”科室牌的房间前,阿达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去。棕色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人。

“爸,这是禄根。”阿达说道。

阿达的爸爸禄根很熟悉,因为原来两家离得不远。

那人站了起来,禄根忙打招呼,说了声:“阿达爸你好。”并伸出手准备去握握手,却惊讶地发现阿达爸爸嘴巴上面的一颗黑色大痣,十分扎眼。他握了一下手后疑惑地问道:

“我记得你嘴巴上没有长这样的痣呀?”

阿达的爸爸走过来和禄根并排坐在沙发上说道:

“禄根啊,你也知道前些年我家一直很不顺,出了好多事,阿达打架还把人家打伤了,赔了不少钱。”他看了儿子一眼继续说道,“经济一直没搞好,后来我碰见一位大师,他建议我在这里点颗痣,说是在这个位置的痣正得势。”

“那么看来他说得没有错?”

“那谁知道呢?不过这几年我确实挣了不少钱。”

聊了一会儿,阿达带禄根参观工厂。底层框架结构的大房间里,一条生产流水线不停地工作,从灌装、拧盖、贴标一气呵成。仓库里,工人把成箱的产品正往车上搬。禄根忽然看见一间写有“研制室”的房间,玻璃门上还写着:不请勿入。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问阿达能不能进去看看。

阿达拉开门请禄根进入。一进屋子,一股香气扑鼻而来。透过玻璃窗,看见里间有人正在调制着一些东西。禄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说道:

“这香味也能调制出来吗?”

“能,香水不是调制出来的吗?”阿达说,“甜素、颜色都能调制出来。”

禄根感叹现在的科技真是了不得。

星期天,阳光灿烂,微风徐徐。湖边码头人很多,有来游玩的,也有来上教堂的。教堂里不时传来痛哭流涕的祷告声,许多信徒心中一定有很多委屈需要诉说。

一辆奔驰停在小卖部旁的路边,走下来一位三四十岁的穿着西装的男人,块头比较大,腿部却有点细,无意中叫人担心他的腿会不会折。其实他的腿确实有毛病,造成腿部发育不良。你看他,一坐下来,就习惯性地用双手揉搓大腿。

对于小卖部来说,今天生意要比平日好不少,这着实让看店的二人够忙乎的。正在递饮料给顾客的陈大妈看见车里下来的人后打招呼道:

“王经理,你来了。”

然后带他上了二楼一个客厅,丢下小卖部的生意,让小姑娘一人去应付。这里还比较整洁,有沙发,有茶几。其他房间都堆放了食品和其他商品,显得比较杂乱。

陈大妈泡了一杯茶给王经理,陪坐在一旁聊起天来。

“生意还好吧?”王经理问。

“也就这样,节假日比平时要好点。”陈大妈答道,“多亏你生意上的照顾,要不挣不了什么钱。”

王经理在城里开了家贸易公司,有几十个员工,做进出口生意,效益不错。他喜欢每个节日给员工分发东西,中秋节分发月饼,杨梅时节分发杨梅,春节更不用说了。总之,一年下来真没少发。他是个慷慨的人,所以人缘很好。

这些分发的福利物品,包括用来送顾客的,他都从陈大妈兄妹店里采购,他算是陈大妈兄妹店里的大客户、老客户了。

他总是喜欢亲自来采办。来了后,喝一杯茶,聊一会儿。

每次聊都要说到婉丽娘家和阿吉家,他对他们家的事特别感兴趣,不管大小,什么事他都爱听。陈大妈以前忍不住问他为什么对他们家那么感兴趣,王经理总是岔开话题,所以她也不好再问了。但她兄妹心里清楚,王总经理之所以生意上照顾她们,就是因为想从他们嘴里打听婉丽和阿吉家的事。为了这个大顾客的需要,陈大妈兄妹特别关注婉丽和阿吉家。渐渐地,他们形成了默契,陈大妈兄妹一有婉丽和阿吉家任何事、任何举动或消息,都会及时地用闲聊的方式告知王经理。

今天,陈大妈把阿吉和禄根到浑水滩游玩、伟人庙命案、阿吉家做道场、陌生人拜访等听到的看到的又讲了一遍。

王经理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点点头。

“这次我是来这里散散心的。十一国庆节要采购的货物,你准备一下,公司决定要多发一些给员工,你多准备点。”王经理聊了一会儿后站起来说,“我去湖边溜达溜达。”

告别陈大妈,王经理漫步到附近的一个叫西山坡的小山村。小山村就在离码头不远的一处斜坡上,有几十户人家。顺着坡路往上走,村中间有块平地,摆着几个摊位,有卖鱼肉鸡鸭的,有卖各类蔬菜果子的。穿过平地,王经理走进一户人家的小院落里。屋内正在打麻将,主人看见王经理马上招呼:

“来来来,王经理,你替我几圈,我给你沏杯茶。”

房主人六十多岁,人称小P叔,理着一个寸头,眼袋明显,睡眠不足的样子,估计打麻将熬夜的原因。

王经理只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打麻将。由于家里来客人的缘故,麻将局早早地就散了。小P叔叫他老婆到菜场多买些菜来,王经理中饭就在小P叔家吃的。

小P叔有个侄子,大家都叫他小P,生得偏瘦且显精干,身材和他叔父差不多,浓浓的眉毛,瘦削的脸,喜欢留点胡须。他看着几亩山地,有空开开摩的,有时打点野味。这不,他正在一片竹林中设置陷阱。可今天有点心不在焉,心思明显不在这里。

他背靠着一根竹子,坐在地上抽着烟,有点发愁。他担心在伟人庙推倒老人闹出人命的事被人知道。前几天有警察在村里查访,弄得他提心吊胆的。

傍晚回家,在路过他叔叔屋子门口时被叫住了,他叔站在楼上阳台示意他上来。他走进屋上了楼,关上门后,二人便嘀咕起来了。

“什么?现在风声那么紧,那件事还没有过去呢,还叫我去干?”小P有点生气地说。

“你小心一点,选风雨交加的晚上去。你想想他们付的报酬,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值得冒险。成功后,你还用得着去开摩的吗?那个才挣几个钱!”小P叔怂恿道。

这句话绝对能在小P心里发挥作用。本来就是一句大实话,靠他现在的收入,只够过过日子。在这人人都想发财的年代,他也动过不少脑筋,可挣钱需要有路子、有关系、要资本,并且有机会才行。可他什么都没有,这叫他焦躁不安。现在有个机会,虽然有风险,但不管怎么说值得去做。况且风险无处不在,没有风险的挣钱路子,估计轮不到他。

“这是一张什么纸?值那么多钱吗?”小P疑惑地说。

“我听说阿吉的祖上同一个钱庄老板有什么瓜葛。王经理有位在香港的远方亲戚,也是什么银行的董事长,估计有什么关系。这纸有什么秘密?王经理为什么一直想得到它?这就不好猜测了。”小P叔说道,“你管他呢,只要你把它弄来,王经理是个大老板,肯定会付钱的。”

“王经理怎么肯定那张纸就在禄根、阿吉手里呢?你不是以前在他们爷爷那里没有找到吗?”小P说。

“凭直觉,东西在婉丽的爷爷手里。那是个聪明老头儿,不知把它藏哪里去了。现在他唯一的孙女结婚了,很有可能交给她了。”小P叔分析道。

二人嘀咕了一阵,小P回家去了。他家就在他叔叔家的后面,只隔了一个晒场。房子是几间有几十年历史的旧瓦房,显得很寒碜。因为这个原因,快到三十的人了还单身,一直没找到对象。正式版在WWW42HB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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