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攻西之战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偶像刘亦菲
宫中的张尹二妃和万贵妃宇文婕妤之间的嫌隙日益加重，每每长孙无垢去请安时见万贵妃和宇文婕妤嘴上不说但是神情憔悴。
“你肚子的孩子还好吧？”万贵妃扶着长孙无垢在院里赏花。
“孩子一直都好，这个孩子很听话，只是我的胃口像是大了不少，日日都觉得饿的慌，这孩子将来一定是一个贪吃的~~~”长孙无垢摸着自己的肚子，“承乾会说话了~~~”
“会说话了？这么小的孩子就已经会说话了？将来一定很聪明~~~”
“脾气像极了二哥，就爱闹别扭~~~”二哥好几日没有来信了，哥哥知道二哥的情况却只字不提，怕自己忧心，为什么人人都瞒着她呢~~~
“才三个月肚子就这么大，这孩子一定是个男孩儿，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娘以前说要是有一天为二哥生下儿子，就叫李泰，二哥说若这孩子是男孩儿就叫‘泰’，女孩儿就叫‘丽质’~~~”
“丽质？”万贵妃笑得暧昧让无垢都脸红了起来，“能见到你和世民还是这么恩爱，若是夫人还在一定会~~~”
“哟~~~这不是秦王妃吗？”万心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尖刻的声音打断，尹婕妤被一群人簇拥着过来，“参见秦王妃~~~”
“你是父皇的妃子，没有你参见我的道理，该是我向你请安。”
“这可使不得，如今你这肚子里面怀的可是秦王的遗腹子，怎么能让你向我们请安呢？”尹婕妤笑得不怀好意。
遗腹子？
“哥哥，你对我说实话，二哥攻打薛举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尹婕妤是父皇的枕边人，今日说出这样的话一定听到了什么风声，秦王的遗腹子？
“你说什么呢？世民怎么会有什么事？你难道不相信世民？”
“我不相信！”
“你~~~”
“二哥上一次攻打王世充失利，二哥那么好强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这一次再失败的，刘文静也憋了一口气，二人都是心高气傲我要如何相信二哥？”
长孙无忌知道瞒不过无垢只好将实情说出，“世民认为薛举军粮少，急于速战速决，决定守城不出不战来拖垮薛举。可是~~~世民最近却病了~~~只好退回到了城外，让刘文静守在城中抵抗薛举~~~妹妹！妹妹！你不要担心，世民是绝对不会有事的~~~”
“带我去见二哥！”让刘文静守着城和薛举对抗？二哥病了？
“不行！你如今怀着孩子！你不能再出了什么意外！”见长孙无垢脸色苍白，无忌的声音缓和了下来，“妹妹~~~你有什么话写封信我带去给世民~~~”
“哥哥当真不带我去？”
“妹妹~~~~”长孙无忌面露难色，“要是你去了战场世民还要分心来照顾你更加不能集中精力了！”
二哥病了，薛举要大举进攻，刘文静在守城~~~
“王妃来了~~~世子闹了一天了，快来抱抱世子吧！”遂安夫人将李承乾放与长孙无垢的怀里。
“唉~~~”看着承乾的笑脸，长孙无垢轻叹了一口气，这孩子还这么小难道就真的要失去父亲了吗？“承乾快快长大~~~长大和爹一起骑马儿~~~”
没有爹的孩子只能寄人篱下，受尽别人的欺负和白眼，她不能让承乾也成为一个没有爹的孩子。
“遂安夫人，明日我动身去二哥那里，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承乾~~~”
“王妃？”遂安夫人吓了一跳，王妃这个样子如何去的了战场？
“奶娘~~~我不在的时候这府里的事儿都要你多多照料了~~~”彭城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王妃~~~~您真的要去吗？”
“我非去不可，若是宫里派人来看我，就说我病了，要卧床休息好好养胎。若是我娘和哥哥派人来看我也这样对他们说，记住了，不要告诉府外的任何人我去了二哥那里。”
“可是王妃~~~”
“没有可是，我不能让承乾没有爹。”长孙无垢很坚定。
已经匆忙赶了两天的路了，长孙无垢摸摸自己的肚子，孩子很乖，知道娘要去见爹，一直都很乖的待在肚子里面，不动也不闹。过几天就会见到爹了，孩子要乖乖地待在肚子里面啊~
“王妃，秦王这几日就在这别院之中，我们现在要进去吗？”长孙无垢只带了一个叫浣月的侍女。
“现在不要进去，我来这里的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等天黑以后再去。”长孙无垢环顾四周，这府邸虽然偏远，万事还是要小心为妙，难保不会有薛举派来的探子。
“王妃，您的身子还好吗？您的脸色一直都不好~~~”在王府之中有太医护着尚且不能安稳睡着，更不用说着一路上的奔波了。
“我没有事儿，天已经黑了，我们进去吧！”长孙无垢睁开眼睛，真的好累。
“你们是谁？要见我们将军做什么？”守门的人怀疑地看着眼前的人，将军在这里的消息她们是如何得知的？
“这位是——”
“浣月！”长孙无垢制止了浣月，“我们是秦王府打发来见秦王的，你将这件东西交予秦王，他一定会让我们见一面的。”长孙无垢拿出玉龙子。
可是李世民并没有向长孙无垢所想的那样让她们进去，等了很久也没有人出来传召她们。
“王妃，我们还是先回马车上吧！这天这么冷~~~”浣月劝道。
“好~~~”她还要为肚子里面的孩子着想，二哥难道会这么生气气到都不想让她进去了？
天已经大亮了，二哥还是不让自己进去吗？
“王妃，秦王真是太过分了，就算是生气您还怀着孩子啊~~~”浣月有点不满。
长孙无垢没有出声，肚子开始隐隐作痛了，是饿到孩子了吗？
有人进去了，长孙无垢睁开眼睛一看，是李世民的部下殷开山。
“浣月，快去喊住殷大人——”肚子痛的厉害，长孙无垢几乎是说不出话来。
“王妃！您怎么在这里？”殷开山大吃一惊，王妃如何在这战场之中？“快——快来人~~扶秦王妃进去！”
长孙无垢已经说不出话来，刚一进门便看见一女子迎了上来，“殷大人，这人是谁？”
“回~~~~回王妃~~~~秦王病的重，军营之中又没有女人，所以~~~~所以我们便找了一个浣纱女来照料秦王~~~”殷开山神色闪躲，长孙无垢自然明白那照料是怎么回事。
“你是王妃？”女子像是吓得不轻，急忙跪了下来，“民女银屏拜见王妃~~~”
“王妃~~~我扶你进去休息一下吧！”浣月急得很，王妃的脸色这么苍白，难道是肚子里面的孩子有什么不适，要是王妃肚子里面的孩子有什么差池，她可万万承担不起的。
“我没有事儿，殷大人来找秦王一定有要紧的事儿要说，大人先进去吧！不必说我来这里的消息~~~”
殷开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银屏，唯唯诺诺地进去了。
“玉龙子在哪里？”长孙无垢开口。
“王妃~~~王妃说什么玉龙子~~~民女不知~~~”
“你就不要装傻了，就是秦王也不敢在王妃面前撒谎，昨夜我们让门口的侍卫拿了一个玉佩交给秦王，不是你拿了还有谁拿了？”浣月见那女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火大，这样的天气王妃怀着孩子在马车上过了一夜，秦王那些情深义重都是装出来的吗？
“我~~~我不知道这是王妃的东西~~~殷大人吩咐不让任何人进府~~~”银屏掏出玉龙子放在浣月的手里。
“殷大人的吩咐很对，你也做得很好，你不是秦王府的人自然不认识这玉佩，我不怪你。”长孙无垢让浣月将玉龙子收好，“若是你轻易就让我们进来了我才会责罚你。起来吧~~~”
“王妃~~~~”银屏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院子你这么熟悉，快去收拾一间上好的屋子做好饭菜，王妃一路奔波需要休息！”浣月对银屏吩咐。
“奴婢这就去办~~~~~”看着银屏逃也似的匆匆离开，浣月才对长孙无垢抱怨，“王妃何不重重地罚那个不知好歹的人~~~居然敢把这玉龙子藏起来~~~”
“眼下的战况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何必为了这件事而恼神？”长孙无垢扶住了浣月的手，“我要见一见来为二哥看病的大夫。”
“秦王的病情如何？”浣月有点担心地看着长孙无垢，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也没有睡好觉，眼下还要顾忌这些事吗？
“回王妃的话，秦王患的是疟疾，只是~~~”
“不用顾忌，我是王妃，秦王有什么事儿不能让我知道吗？”
“这倒不是，只是秦王的病总是反反复复的，老是不见好，这药只要按时吃这病应该是很快就会好的~~~”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慢着~~~”浣月喊住了大夫，“你来为我们家王妃也把把脉，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
“这——”大夫有些惊恐地说，“快去熬一碗安胎药！肚子里面的孩子怕是~~~”
“怕是什么？”在长孙无垢昏迷前的一秒，听见了熟悉而慌乱的声音。
“观音婢~~~你醒了！”长孙无垢睁开了眼睛，可不是正是李世民，长孙无垢回过身子犹合着眼睛不说话。
“观音婢~~~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真是胡闹！我回去要找无忌算账！”肚子里面还有孩子就这么跑来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得知长孙无垢来这里的消息后，李世民真是越想越气，刀剑无眼，被伤着了~~~
“我听说二哥生了很重的病，日日卧床不起，心里担心才赶过来。果然二哥是日日卧床不起~~~”
“你这是在嫉妒？”李世民笑得很开心。
“我只是不希望承乾和肚子里面的孩子以后会没有父亲，像我这样被人欺负了都没有爹来做主~~~”
“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李世民在长孙无垢身旁躺下，轻轻地帮长孙无垢按摩着，“你要怎么罚我都行~~~”
“我罚你做什么？你又没有做错事儿~~~”长孙无垢转过身子，李世民真的病了吗？看上去还是一副欠扁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生病的人，“错的是我，不该担心你还到这里来~~~”只是几句话李世民便服软。
“王妃~~~药来了~~~”浣月在门外悄声地说。
“快把药拿进来！”李世民起身开门。
“秦王~~~奴婢把药熬好了~~~王妃要奴婢喂吗？”
“不用！我亲自喂。”李世民小心翼翼地端过银屏手中的药碗，拿起药匙在嘴边吹了几下，喝了一口后才往长孙无垢的嘴里送去。
“二哥喝过了我不要喝！”长孙无垢扭过头。
“王妃是在怪奴婢熬的不好吗？要是奴婢熬得不好，奴婢再去熬一碗来~~~”说着间眼圈就红了。
“王妃——王妃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奴婢想借这里的厨房做一点吃的给王妃，不如银屏姑娘带奴婢去认认厨房在哪里吧？”浣月心中讥讽这女子真是楚楚可怜，不过想要得到怜惜只会装可怜就行吗？
“王妃到现在没有吃饭？这是怎么回事？”如浣月所料，李世民皱起了眉头。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都怪奴婢没有将王妃照顾好~~~奴婢愚钝，以为到了这里就一定可以见到秦王，可是没想到这是军事重地，奴婢和王妃进不来~~~奴婢让王妃在外面冻了一夜饿了一夜~~~~请秦王降罪~~~~”浣月跪在地上抽噎了起来。
“在外面冻了一夜饿了一夜？？？”李世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观音婢大着肚子在外面冻了一夜？
“你们都出去吧！二哥，这药再不喝就要凉了~~~”长孙无垢拿过药碗喝了起来。
“你——”银屏有点愤恨地看着浣月，刚刚还在秦王面前哭得起劲，现在像个没事人一样生着火。
“银姑娘，我对这里的厨房不熟悉，还是你来吧~~~”
“你刚才是故意的！”
“我哪里故意了？我说的难道句句不是实话吗？银姑娘，您是楚楚可怜让人疼惜，可是秦王的心里面永远都是王妃最让他心疼，不要说现在王妃怀着孩子，就是王妃拿着刀刺向秦王，秦王也只会担心那刀子会不会划破王妃的手~~~你最还老实一点，我刚刚先说出那些话已经在救你了，要是王妃向秦王哭诉，你还能活着走出这门吗？”浣月扔了手里拿的抹布，“是什么身份就要做什么事儿~~~我还要看王妃的药有没有喝完，这饭菜就交给你了。做的好一点，王妃肚子里面的孩子挑食。”
“你不打我我自己打！”扇了自己几巴掌后，李世民犹不解气，“你拿着药碗砸我吧！”
“秦王真的这么自责为什么昨夜狠心不认玉龙子不让王妃进府中喝口热水~~~”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门外，我喝了药就睡着了~~~”李世民哀求着。
“秦王真爱说笑，王妃让守卫将玉龙子转交给秦王，难道秦王连玉龙子都认不得了吗？”
“没有人来向我汇报，也没有人拿玉龙子过来~~~观音婢，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
浣月接过长孙无垢手中的药碗悄悄地对无垢使了一个眼神便退了出去。
“观音婢~~~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外面~~~~若是我知道你在外面怎么会不让你进来？”李世民急的团团转。
“好了，二哥，我知道了。”长孙无垢轻轻地躺下，“你还生着病，我怎么会生气？你要想道歉就对这孩子说吧，你可是饿了他好久了~~~”
李世民歉疚不已，“等着孩子出生了，我要让他狠狠地打我！”
“二哥，殷大人来说了什么？刘先生如今守着城吗？”李世民为长孙无垢捶着腿。
“殷开山说薛举一直在城门外叫唤让我们打开城门和他们交战。”李世民看着长孙无垢肚子心中悔恨极了。
“那二哥答应了吗？”
“我当然不会答应！我说了薛举孤军深入，粮草不足，难以持久，让他们千万不要和薛举开战！等我病好了再平定他们也不迟。”
“二哥怎么突然病了？我看二哥现在精神好得很，还有力气和我置气~~~”
“我~~~~我刚来不久，也许是水土不服就得了疟疾，连路都走不成！吃了好久的药还是不能下地~~~”见长孙无垢看着自己，又急忙解释，“我听殷开山说你来这里急的什么都忘了，你往里面靠一靠，我都站不起来了~~~”
薛举还在城外吗？长孙无垢细细地思索，李世民病的实在是太巧了。
“二哥还是不能下床吗？”
“嗯~~~”李世民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让长孙无垢想起了承乾，也是这般窝在自己的怀里面。
“那怎么办？我想在这府里面逛逛，大夫说要多走动。”长孙无垢起身要下床。
“能下地！”李世民挣扎着起了身，搀扶着长孙无垢出了房门。
“秦王的病还没有好，如何能走动？”刚打开门便见银屏守在屋外。
“银屏说的是，二哥的身体最重要，还是去躺着吧！都怪我一时任性想让二哥陪着我~~~”
“不要紧！不要紧！我走的动！我走得动！你想去哪里逛？”
“二哥的身体真的不要紧吗？”
“不要紧！难道我还不清楚吗？”
“可是秦王~~~~”
“银姑娘在这里，让我好找！该要为王妃熬安胎药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浣月拉住了银屏的手，“快随我一道吧！”
“你想要出府？”不仅要出府还要搭马车？这太危险了！不行！
“二哥，要是你现在不跟我走就永远都不要和我说话！上车！”
他禁不住永远这个词。
到了马车之上，李世民发现浣月居然也在。
“观音婢，你这是？”
“进城！”长孙无垢吩咐了车夫后便没有再说话，闭上眼睛像是很累的样子，走了好一段路后才开口，“浣纱女，浣纱女，这个季节哪里来的浣纱女？要是我不来这里，二哥就一病不起了。”
“你是说殷开山找来的那个侍女~~~”
“大夫说二哥只是普通的疟疾，喝了药就会好，为什么二哥喝了这么久的药病都不见好？那些药都是银屏熬的。昨天我装成嫉妒一直让浣月跟着银屏，这才让她没有机会在今天的药里面做手脚，要不然二哥今日也难站起来~~~”
长孙无垢累极了，躺在李世民的肩头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