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啊,于尾这小子怎么会明目张胆地去杀六叔呢,人不但没杀成,还让六叔抓了一篓又一篓的把柄,这于尾最近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真搞不明白他啊!”财叔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话语里是处处透着风凉啊。
张太极先是一愣,看样子财叔还不知道于尾的事全是自己一杠子加上去的,如果财叔知道是自己做的,那么以他老人家的口气自己就是脑残啊,凤凰那边也没有什么表示,搞不好自己倒头来真是落一身出力不讨好的声誉啊!“于尾这样做可能他是被逼急了吧,狗急也会跳墙啊!六叔一来,就先占了他们的场子,六叔可是打蛇打七寸啊,据说金凤凰东南亚那边的财源立刻就断了,搞得许多货都发不出去,财叔,你说这于尾还不跳墙啊?”
“哈哈,哈哈,这点小事还不至于让于尾变成狗啊,太极啊,一会准备些礼物,我要去拜访一下六叔,谁都能动六叔,就是咱们不能,听到没有?虽然张天浩也没收了咱们的好些货,可是破财免灾嘛,咱们就是要装孙子装到底。你小子可不要心火太胜啊,这几天你也就消停消停吧,能不张狂就别张狂,能不出啊就不要出去,就像我这样闲来没事溜溜公园,多好啊!”
六叔说到着,脸色忽然一变,“我让你不要轻举妄动,你就不能轻举妄动!我自有对付他们的法子,你要是破坏了我计划,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还有以后不要有事没事就往金凤凰那边跑,你要是闲着实在没事就去看看玉如,两个人看看电影,听听歌的没有什么不好的嘛,你们年轻人不都这样玩吗?”六叔见张太极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知道他吓得不轻,心里自然很受用,但是打了人家一个耳刮子总得给两个甜枣吃吧。
六叔又笑着说:“太极啊,你们还很年轻,性子急燥点也是难免的,张天浩这个钉子咱们是一定要拔掉的,但是咱们不能打无准备之战啊,有些事啊是万万急不得的,只能等等,等啊!”六叔如唱京剧似的拉长腔,一副老谋深算的神情,“‘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这个你总该听说过吧,声东击西,敌进我退,敌逃我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些,你懂不懂啊?你啊,反正就好好陪玉如吧,最后的胜利会是咱们的,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你啊,先出去吧,我要去溜公园了。”
张太极一肚子的他爷爷他奶奶的没处发泄,“溜公园!溜公园!我看你还能溜到什么时候,不过,老狐狸,看不出来你还是有两下子的啊,不让我过问我就不问,乐得有你侄女让我玩!”张太极这样想着心里也美起来了,人能够狠毒到这份上真也算得上是老天爷的一大奇迹了!
“凤姐,这事明显是有人想陷害我嘛。”于尾愤愤地往沙发上一坐,将腿往茶几上一伸。金凤凰柔情万种地走到于尾身边,温柔地抚摸于尾的脸颊,“亲爱的,为什么我总是离不开你呢?”金凤凰说着就在于尾身上脸上亲起来。
于尾笑了两声,轻轻地摸了摸金凤凰的头发,“凤儿,怎么了?晚上啊,晚上我陪你啊,九狼他们是不是来了?咱们出去吧,让他们等着多不好啊。你也别担心啊,这事迟早会发生的,现在来了或许还更好呢,‘赛翁失马,焉知祸福’,该来的早晚都是要来的,想躲也躲不掉。凤儿,别担心,有我呢,这些事不需要你来承担,别担心啊!”于尾此刻是从心里发出的柔情,金凤凰看了于尾好久,忽地趴在于尾身上,紧紧地搂住于尾。
“凤姐,于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干的?告诉弟兄我,我一刀劈了他!”九狼果然是魔鬼的化身啊,说话做事从来不用大脑,冲动啊冲动,就是九狼的个性。
金凤凰笑了笑,武则天的威严又回到了她身上。“九狼,你怎么还是那么冲动,整天喊喊杀杀的,你给我老老实实坐在那。这件事咱们要好好想一想,不弄出个百分之百,咱们是不能有任何行动啊!”
“这事一定跟张太极******有关!”于尾将香烟扔在地上,并用脚捻了捻,见其余三人都在盯着自己,就接着说,“晚上那会,我去‘大世界’找张太极,房间还是以前咱们去的那个,事先是他约的我,说是想跟我庆祝一下那批货的事,我闲着无聊,也就去了。”于尾说到这就看了一眼金凤凰,金凤凰不自然在动了一下,当时两个人吵了一架,于尾就走了。
“张太极跟我说财叔想联合我们杀掉六叔,把张天浩推倒,我就跟张太极说,要推掉张天浩,这是根本不可能的,然后就走了,之后,我就在尖嘴路那边接到凤姐的电话,不然我现在如果不死也该吃几刀了。”于尾说完就往沙发上重重一躺,就等那三个人说话了。
金凤凰听到张太极三个字的时候,手不自然地动了动,等于尾把话说完后,她就更加确信了,心里不禁骂起来,“这个该死的张太极,我都警告过他多少遍了,离于尾远一点,可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加害于尾,如果不是看在他对我一往情深的份上,我早就结果了他,现在倒好,这张太极是铁了心了要除掉于尾啊,唉,现在我不能再儿女情长了,不然,我可就真害了于尾了。”金凤凰这样想着也就对九狼和耗子说了起来,“这件事是一定跟张太极有关了,处理张太极这是一方面,但是六叔那边呢,六叔现在是认定了想杀他的人是我们,张太极的事还好办,这六叔,该怎么办呢?我还真不知道能有什么两全齐美的法子。”
“能有什么法子,我看啊咱们也别在这晃悠了,直接跟他们真刀真枪地干得了,为什么你们总爱把简单的问题想得那么复杂呢?真搞不懂你们。”九狼说得还真有架势,大有一副天下人都不了解他这个英雄似的。
“九狼,是你太差劲了,好不好?”耗子一巴掌拍在九狼头上,“告诉你啊,外面人家要是问你跟谁混的,你千万不要说是跟着我们金凤帮啊,你啊,是说谁,就丢谁的人。”
“我丢人怎么了?你说就说嘛,干嘛打我啊!”九狼不服气地嘀咕道。
“凤姐,咱们跟张天浩叫板是早晚的事,可是现在咱们明显是没有实力,光靠咱们自己的力量是绝对不行的。张天浩这样下去,他最终是没有路可走的。现在大家虽然对张天浩不满,可是他们也不说也不行动的,有了一个说说的,把行动弄到咱们头上了,真是他奶奶的有种!”于尾说到这就冷笑了起来。
“现在这个状况,大家也都清楚,可就是没有一个敢先动手啊,谁都知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虽说早起的鸟儿被虫吃,但是晚起的鸟儿不也没虫吃吗?当晚起的鸟儿也不好啊,所以咱们要不要趁这个风头动手,还是咱们继续向张天浩称臣,这是个问题啊!反正这坐收渔翁之利之人是肯定有的,不过看样子不会是咱们。”于尾把这此话说完就静静地看着金凤凰,毕竟金凤凰说得才算。于尾从金凤凰的脸上就已经明确地知道自己是被张太极这个孙子给送到浪尖上了,张太极对金凤凰的感情在某种程度上跟自己对张小水的还真有点像啊,于尾不愿再提张小水这个名字,更不愿张个名字跟什么张太极金凤凰的连到一块。
“张太极,你奶奶的,你有种,看我怎么收拾你!”于尾狠狠地骂了一句,看了一眼金凤凰的表情就不在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