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心理医生?”京京被这个巧合震惊了:“雨凝姐,你不会早就知道了吧?故意不说,太不够意思了。”
“我哪里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个畅销作家。”雨凝的报社嗅觉的确不会敏锐到心理医生这块。
“他是安院长的儿子啊,你们不是挺熟的吗?”说来也奇怪,雨凝家里和老人家交好,却不认识这个儿子?
“哎,他老人家有好几个儿女,其中有个从小就在国外长大,我从来没有见过。估计安言也是近一年才回来的,我从来没见过的那个吧。”雨凝知道安言的身份也很惊讶:“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他居然是安伯伯的儿子?”
“那不好了,”京京总是一惊一乍的:“那我们雨凝的秘密他岂不是都知道了。”说完京京狐疑的看了看我,一副担心的模样。
“是啊,他连我的病历都看过,再加上又是心理医生,能瞒得了他?”
“那不惨了。”京京叹了口气:“你还帮他画画呢,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啊?”
不知道是不是被丁宁闹得,被安言看穿这件事,我似乎变得不怎么在意。甚至,我希望能有一个局外人听听我的想法,安言知道了一切,未尝不是件轻松的事情,省得我再去解释,凭着他的专长就能了解我心里的所有。
“我很想知道丁宁在美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感觉丁宁的变化不是没有原因的,一定和夏宛若有关。
“知道了你又能怎样?”雨凝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爱了就干脆一点,别总是纠结关唯的死,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丁宁的错。关唯一定也是这么想的,一切都是个简单的意外,是意外,莫凌。”
“对啊,忘掉该忘记的,开始新的生活。”京京也在一旁附和。
“可是丁宁,他总是纠缠我,我……”
我不知道丁宁的再次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和他,还有关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个了解。我恨他,可是却没办法当他不存在,有的时候,甚至希望他出现,能让我骂几句或者打一巴掌。
我常常在想,那天出事的怎么不是他,是关唯。如果是他,或许一切都完美了?嗯,应该是,没有了他,我和关唯还会有什么障碍?
“你这种心理不对,难怪我爸说你病还没好。”安言听了直摇头,“你说怎么办呢?”
“你是医生啊,问我怎么办?”这个安言,词不达意的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不然,你对症开点药吧。”
“看来是要吃药。”安言总算是言归正传了,不过手上拿着笔,刚要在纸上落下就停在了半空中。
“怎么了?不是要开药吗?”我问他。
安言轻轻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转瞬即逝:“你说这是怎么搞的,平常开药这么简单的事情,现在变得这么难。”
“不会吧,我有这么严重吗?”我看是安言故意夸张,我看这医院里面随便揪一个过来都比我病的厉害,还不知道怎么开药?我看是我没什么病,不知道怎么开药才对吧。
“可能是我们事先认识的缘故吧,”安言抬头认真的看着我:“我……总是没办法把你当成正常的病人。”然后说完就“扑哧”笑了起来。
“说什么呢你!”这个安言,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我伸手就朝他胳膊上来了一拳:“故意的吧,你的意思是我不正常咯!”
“哎哟,别生气啊,逗你呢。”安言倒是不在意,一脸笑意的看着我,顺手从桌子上抽了张纸巾递给我:“你看,刚才说话的眼泪还没干呢,赶紧擦擦吧。”
“哼,哪有你这样当医生的啊,我要去你们院长那里告你状!”我接过纸巾。安言在一旁看着我,露出略带得意的笑,我就像个被他耍得团团转的小丑。
不过,这种感觉好像并不令人讨厌。他略带调皮的言语间,能让我找寻到一些久违的温暖,或许是因为他并没有像京京她们那样陪我走过一些过去的时光,所以说起话来没有那么沉重,哪怕是在貌似治病的过程中,谈论我的过去,言语间也会流露出些许轻松自在。
这是他治病的风格吗?我常常这样想,之前的老人家在治疗的过程中可认真的呢,一点也不像他。或许是吧,反正也没有见过他在治疗别人时的样子。
“莫凌,最近怎么老往医院跑啊?”丁宁在电话里追问。
“你跟踪我?”我背后突然冒出一股凉意。
“怎么,躲我都躲到医院去了,还不是普通的医院呢?”丁宁在电话那头调侃着。
我懒得回答他,心想干脆换个手机号得了,眼不见心不烦。不过这是换号能解决的事情吗?雨凝说一切都是心病,除非是换个心。
电视里的女主角失意了,我静静地看着她盲目的眼神,仿佛整个世界都是新的。如果我也失意了,会不会一切都会变好呢?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的话又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