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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玄康等人,带着者得望一路快马加鞭,赶回骄阳县的府衙。

“大人!不好了!”者得望带头刚进府衙,就被师爷严头给截住。

者得望是带着皇上一起来的,师爷如此没有规矩成何体统?赶紧拉下脸,就要训斥师爷。

“咳!”青虎用咳声示意者得望不要泄漏皇上的身份。

者得望真是难做,在皇上面前敬也不是,不敬也不是,真怕手下一个不小心说错点什么,惹来杀身之祸!整整脸上的怒色问道:“出了什么事儿啊?”

“大人啊,可不好了,今儿个一早,那报案的张福被人给杀死了!”

“死了?死就死了呗,大呼小叫干什么?”者得望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吓得惊出了

一身的冷汗。一听是这种小声,气得说道。

“你说张福被人杀死了?现在何处?”李亮一听是张福死了,上去一把揪住师爷严头急忙问道。

“你?……你要干什么?”严头被李亮突然的举动吓得一惊,大声向李亮叫道。

“大人问你话,就赶紧说!”者得望此时也完全明白,皇上等人,此次并不是因为大火而来,而是在寻找什么人?而且寻找的人与谷中的人有关!所以赶紧厉声训斥,暗示师爷要有些分寸。

师爷严头跟了者得望七八年了,一见大人这副模样,又想起刚才的脸色突变,心里就有了数。赶紧向李亮回道:“张福的尸首是在他家的杂货铺发现的,已就派仵作和衙役去查看了。”

“快点带路!到张福家去查看。”李亮放开严头,对着者得望急声道。

“是,是,是。卑职这就带路。”者得望一边答一边给严头使眼色。

严头成年累月的跟着者得望,一个眼神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瞧大人那卑躬屈膝的模样,不用说这几人的官位肯定比他高,而且大人不跟他明说,说明这几人的身份机密不能泄漏。于是立马回了者得望一个‘明白’的眼神。

者得望见严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放心地带皇上等人,骑快马来到了张福的杂货铺。

杂货铺的门口围观了许多人,大部分以女性居多。者得望喝开围观的群众,请皇上等人先进,自己则跟在后面。

“大人!大人!”两名衙役和仵作,看见者得望进来,赶紧行礼问候。

“嗯。”者得望点头应了一声。然后问道:“事情查得怎么样了?赶紧把详细况仔仔细细地跟几位大人汇报一下。”说完用手指了指玄康等人。

衙役和仵作看了看玄康等人,也没多想。其中一衙役上前解说道:“小的一个时辰前接到隔壁王大娘报案,说她的邻居张福,被人杀死在杂货铺。据王大娘说,今个儿一早,她家的针线包被野猫给叼走了,又急赶着给儿子缝件衣裳,就到张福家去买。可是张福家还没有开门,就想,可能是家里刚刚出了不幸,张福无心营业了吧?所以就打算过一会儿再来看看,偏巧这时候,又有人来买东西,王大娘想,这年头赚钱不容易,就叫买东西的人等一会儿,她去叫门。可是敲了几下,无人应答,门却敲开了一条小缝,王大娘想既然门没锁,可能张福在后院没听见,就推了门进去,一只脚刚迈进屋里,就看见张福浑身是血的躺倒在门边上,吓得王大娘魂都出了窍,然后就赶紧跑到府衙,来报的案。”

“小人已经查看过了,张福确系被人所杀。凶手是从后院翻墙进来,将毫无防备、准备出门的张福一刀杀死。然后堂而皇之的从前门出走。因为从门闩的血迹上可以看出,是有人用带血的手开了门。张福的死因是一刀毙命,不可能用带血的手开门,从而可以证明是凶手行凶之后,开门走了出去。门没有上锁也是个证明。说凶手是从后墙翻进来的缘由是,后墙的泥土有明显的脱落痕迹。昨儿个下了一场大雨,土地还没有完全干透,所以也留下了轻微的脚印。因此可以证明凶手确是从后墙翻墙进来行凶。屋内又没有争斗的痕迹,死者张福身上也没有外伤,而且死的角度、方向,都可以看出是凶手在背后偷袭,勒住脖颈,一刀割断咽喉毙命。”仵作又紧接着,把他所判断的结果,……阐明。

玄康等人边听他们叙述,然后屋里屋外地仔细查看,对他们的断案,并无异议。可是就是奇怪,张福为什么会突然被人杀害了呢?是什么人跟他有这么大的仇?

“你去把隔壁的王大娘叫来问话!”李亮觉得,还是先从王大娘口中,了解一下他媳妇的事情。于是吩咐一名衙役道。

“快!快去把王大娘叫来。”者得望怕衙役不听外人的话,赶紧加了一句催促。

“是。”衙役应声退去。心中暗付:‘这几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把他们大人吓得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王大娘被带到。

“大人问你话,可要老老实实的回答,不准有任何的欺瞒!”者得望习惯性地,先来了个下马威。

“是,民妇不敢欺瞒大人!”王大娘被这阵势,吓得有些不知所措,颤巍巍跪地回道。

“我来问你,张福可有一个妻子住在山谷?”李亮问道。

“回大人,是有一个婆姨住在谷中。”

“张福的婆姨是什么时候住进谷中的?”李亮怕她听不懂京话,就改成骄阳的方言说道。

“大概……是去年的十二月份,具体是哪天就认不得了。”

去年的十二月?那就是他走后一个多月的事儿。李亮想想,又问道:“张福婆姨的外婆家是住在谷中的哪点?各是下谷之后,大约两公里的山腰?”

“这个民妇可就不知道了。谷中地形复杂,所以也没有详细地问过。”王大娘依实回道。

“那就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看来,从王大娘这也了解不到什么,不过李亮还是想听她说说。也许还能听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民妇也不知道什么了,自从他婆姨走后,两家也就不大走动了,只是他每月回谷中看望婆姨的时候,民妇替他看看铺子罢了。”

“这张福的婆姨是什么时候娶进门的?”李亮甚至在想,张福的婆姨会不会是青儿?为什么尸体的数目会不对?

“是两年前的春季,还是民妇给说的媒。”此时王大娘心中很是伤感,如果不说成这门亲事,两个年轻人也许就不会一起丧命了。

两年前成的亲,那就不是青儿了。难道是谷中又有人出谷了不成?李亮想到这儿,对着者得望问道:“烧焦的尸体现在何处?”

“大人问话,烧焦的尸体现在何处?”者得望虽然吩咐把烧焦的尸体,停放在府衙后院。可是经过一天的时间,有没有人认领、他也不知道。尸体到底在哪儿?只能问衙役。

“还都在府衙的后院呢?昨儿个张福去认领尸体,可是都烧成了焦碳儿,也分不清哪个是他外婆?哪个是他婆姨?偏巧仵作他娘又生病,所以他告了病假没来。张福就一个也没抬走,说是今个儿,等仵作来了,确认之后再说。这不,出了这档子事儿。一个不缺,都在后院呢。”衙役赶紧细细回道。

李亮在玄康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一群人等,又匆匆忙忙赶回骄阳府衙。

尸体……就停放在府衙的后院,紧挨着大牢边上的走廊里。

经过仵作……辨认,男十一人,女八人。共记十九具尸体。并且每家每户都做了标记。每家男几人?女几人?年纪大约是多少?居住地址也都详细的标在纸上。李亮……查看,与他在谷中所调查的一模一样。特别是老大娘家,女俩人,男一人,正是青儿、老大娘、老大爷三人,数目正对。可是据衙役讲这三具尸体分别是张福的婆姨、婆姨的外婆及外公三人。

李亮很是疑惑,如果说这其中的一具年轻的尸体是张福的婆姨,那青儿哪去了呢?难道是说青儿已经离开了山谷?可是周太子李淳的人一直都守在谷外,逃出去的可能性应该不大?难道是周太子识破了青儿,把她悄悄带到了周国?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没有必要再叫人在此蹲守五个月之久?非赶在他们要接青儿的时候,再做手脚?不管怎么说,到目前为止,有一点是可以肯定,就是这十九具尸体中并没有青儿!因为张福前个儿还来看望过他的妻子,就说明这具年轻的尸体,不是青儿!

如果张福还活着就好办了,可以从他的口中知道点原因。但是现在,知道青儿情况的老大娘、老大爷和老郎中都已经死了,青儿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谁也无从知晓。李亮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青儿会换成了老大娘的孙女?李亮虽然疑惑重重,但是有一点是值得庆幸的,就是青儿应该不在死亡之列!

李亮把心中所想……对皇上说明,玄康、玄烁虽然心中焦急万分,但毕竟比听到死讯要好得多。于是几人一商量,此事先不能声张,分别派几部分人马,在青儿居住过、可能去的地方寻找,最重要的派一些密探,在周国太子的附近打探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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