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好衣物,正巧本初流瑟也走来,“殿下,午时三刻已到,行动吧!”
“好,出发!”
此时流瑟立于我身前“殿下,奴婢想起一事。”
“说。”
“若是舞美人发现天珠被窃该如何!”
本初眼神顿了顿“天珠被窃,量舞美人也没有什么能力自己搜查,也不敢告知蝴蝶谷的人,定然会禀报玄帝,求玄帝做主,你觉得玄帝会查到殿下这吗?何况在北执宫中,舞美人心里,此事只有她与玄帝得知,玄帝自然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去查。”
我想了一想。“第一玄帝自然不会查本宫,第二这几日既然暗中有人盯着北执宫,自然不会去真正查看,断不会知道天珠遗失,至于第三,时间若是久了,他们根本无从查起,天珠是舞美人的命,天珠丢失,凤芷楼是不会放过她,舞美人若是死了,那不更中我们下怀,要怪只能怪她是蝴蝶谷的人,要怪只能怪凤芷楼背着她哥哥凤云峥将天珠放在更容易让我们得手的舞美人身边,要怪只能怪她的一时疏忽让我们得知天珠在她手中,怨不得旁人。”
“流瑟不才,未能想到,殿下恕罪。”
“现在可不是请罪的时辰,即使对我们一点有利条件也没有,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取天珠,好了,走吧!马都备好了吗?”
“好了,殿下。”
“本初,你留在本宫的寝宫中,若是本宫与流瑟在天亮还未赶回来,你就编些理由瞒过那些小宫女,以备不时之需,夜魅宫就交与你了,不得任何人进入。”自我认识了盗圎,盗圎将流瑟留在我身边保护我开始起,我就没有让任何人进过我的寝宫中。
我蒙上面纱,确认无人,抄近路跑到宫墙边,流瑟紧跟我身后,飞身翻出,骑着备好的马,向幽冥宫驰骋而去。“驾”两道黑影最终消失在黑夜中。
一夜驰骋,天还未亮,我们便到了幽冥宫“吁”,我坐于马上,流瑟下马,见过红瞳“夙魅殿下来了,有劳通传。”红瞳不说话,只是转身入殿。
稍过三刻:“红瞳拜见夙魅殿下,残月主子有请。”幽冥宫是北冥四大杀手行宫之首,江湖人人不畏惧。
“流瑟上马。”我心中急切万分——盗圎(yuan)。“驾。”
残月见过我俯身行礼“拜见夙魅姐姐,姐姐可算是来了,姐姐再不来,哥哥的身子就再也撑不下去了。”
我慌乱的话也说不完整“盗圎……在哪,快…快带我去见…他。”我低头愁眉不展“算了,我该回去了,你把天珠带给你哥哥吧!”我将流瑟手中的天珠欲转交给残月,她却未接。
“姐姐随我前来吧!我知道你想见他。”
“我…………!”推开房门,一股药香扑面而来,看着白色床幔后那苍白的脸,我心里扯过一丝莫名的痛,从未有过的心疼。
“自姐姐走了那日,哥哥从未醒过,每到睡梦最深,都会唤夙魅姐姐的名字。”
我抱着盗圎,泪不经意间滑落,滴在他的手心“流瑟,快把天珠拿来。”
“给,殿下。”我慌乱的打开锦盒,取出天珠,拖起盗圎的身子,喂他吃下了天珠,继而将他轻放在玉床上,抚着他的脸,忧伤的皱着眉,转过身。“残月,记得,天珠的灵气会在一个时辰之后散发,在此之后,灵气需要七天的时间适应盗圎的身子,在此期间,切记不能离开盗圎,若是灵气适应不了他的身子,一定要控制住他,点他的穴道,七天,一定要撑住七天,若是发生什么事,一定立刻通知我。”
“是,姐姐,残月记住了。”
我深深呼了一口气“好了,本宫该走了,保重,照顾好盗圎,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
“姐姐慢走,我会照顾好哥哥的。”
我看了一眼那张苍白的脸,忍泪离去,那个人,是我日思夜想期盼要见到的人,现如今,只能匆匆见过,离别时候不敢再看,我怕我会舍不得,我怕我会哭。“凤云峥,你用全力伤他,我就用你伤他的天珠来救,你给他多少痛苦,我就用十倍百倍来还你。凤云峥,我与你势不两立,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整个蝴蝶谷给你们陪葬。”
我以最快的速度原路返回,回到夜魅宫,天才蒙蒙亮,流瑟快速推开我寝宫的门“殿下,快请。”本初见状,立刻从屏风后跑出来“参见殿下”流瑟环顾四周,立刻紧闭宫门。
我没有任何表情“更衣吧!本宫要休息了。”经一夜驰骋未眠,脸色惨白,加上未洗那美丽脸庞的泪痕,就如同失了灵魂一般,本初流瑟替我去了身上的衣物“你们也去休息吧!”
两人对视一番“是,殿下。”本初流瑟渐渐退去。
我眼眶的泪再也忍不住了,我伏在床榻之上,任由眼泪滑落,不理会,只是想着——盗圎,渐渐模糊了意识,就这么伏在床榻睡了一夜,梦里,格外熟悉的画面,似乎又不属于现在这个我,夜里的冰凉,惊醒了我,身体猛地一颤。
我缓缓睁开眼,天已经亮了,夜深梦牵魂绕,衣衫早已浸湿,我拼尽全力撑起身子,伏上了床榻。“来人。”
本初流瑟已将我更换的衣饰备好:“殿下,有何事吩咐。”
“扶本宫起身。”我缓缓下床,流瑟即刻走上前来扶我,我的手顺势搭上去,本初流瑟两人边伺候我更衣“流瑟姐姐,你们说盗圎会好起来吗?”
流瑟将备好的衣衫呈上,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盗圎公子自会好起来,殿下无须多想。”
“是真的吗?”我淡淡的说。
“自然是真的,不仅如此,奴婢还有好消息要带给殿下。”两人伺候我穿好了衣衫,扶我坐在铜镜前,为我整理发髻。
“是什么事,快告诉我,是盗圎吗?”我慌乱的转过身,刚刚理好的发丝也松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