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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两条真理

要不是宝文和茗天要赶回英雄之家去练功,这逛街事业还没完呢。

当日晚上的事情不再赘述,但说次日一早。

贾洞山:“老周啊,既然今天走不了,小姐说他们今天要去逛武器铺,不如咱们也跟去看看,说不定能淘到一两把好武器呢,毕间这里是边关之城,武器的品质应该比其他地方会好一些吧?”

周大祥:“嗯,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吃完早餐后,也一起去看看吧。”

就这样,周大祥及贾洞山二人也加入到中行他们一行七人的逛街队伍里。现在,整个逛武器铺的队伍变成了九人。中行还是老大,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后面依然是带着两个孩子的中莲和宝文,再后面当然就是茗天和周婉蓉了,周大祥和贾洞山跟在队伍的最后面。这一行人去逛武器铺是各怀目的。

到了美尼亚城的兵器街,大家才知道这里的武器铺的规模是多么壮观。看到壮观的美尼亚武器一条街,中行几人首先想到的是:出云城武器铺的规模与之相比,不值一提。看到如此规模的武器一条街,众人觉得眼前一亮,心想,说不定在这里能淘到好货。可惜,当他们把整条街逛完后,才更加深刻地理解到“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和“买的没有卖的精”这两条千真万确的真理。

逛兵器街给格宝文最大的印象是,这里武器铺出产的最多的是刀,几乎每家店铺都有各种各样的刀出售。但是,刀的精品很少。各家武器铺里剑的数量不多,但是,相对地,剑的精品却很多。

之所以这样,与刀和剑的主要功用有关。刀一般是士兵用来杀敌的武器,当然也应该讲究质量。不过,因为使用刀的人主要是那些士兵,如果做成精品,消费得起的人很少,一般不容易卖得出去。所以各家武器铺基本上就没有兴趣做成精品。

而宝剑一般是武官或一些文官配备的武器。同刀一样,剑的功用也应该是用来杀敌的。使用剑的阶层主要是文武官员,比士兵的身份高得多,当然消费得起相对比较贵的一些武器;另外,剑也是身份的一种象征。因为这两个原因,各家武器铺打造出来的精品剑也就会相对多得多。

不过,在这些精品剑中,几乎没有能超过格宝文打造的那几把剑的水平的。而那些接近格宝文水平的武器开价都很骇人,一开口,几乎没有少于两万两的。其实,那些精品剑基本上都是各家的镇店之宝,有的甚至是几代继承而来,店家并不想就这么出售出去,他们更多的是作为资本拿出来炫耀的,以证明自家武器行的实力过得硬。

当天,宝文他们逛过的武器铺不下百家,与之搭讪、讨价还价的也有十几家之多,这里不作一一赘述,聊摘几个片段供读者们猎奇。

这是一家规模较大的武器行,中行在一堆武器中挑了一把中上的宝剑,拿在手里询问道:“老板,这把剑多少钱?”

老板一看这行人,有老有小,有男有女,看上去是练武出身,看众人衣着并不华丽――当然也不寒酸,看各人的气质,都像是见过世面的样子,知道和这类人做生意,用“骗”字诀不管用,当然他也知道和这些人做生意最干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会拖泥带水,所以毫不含糊地说道:“光剑二百八十两,其他配饰由你自己决定选择什么样档次的。”

中行:“你这把剑不是成品吗?不卖吗?”

老板:“卖,这把剑总价三百二十两,如果贵客想要,零头二十两就不收你们的了,三百两就可以了。”

中行看老板答的中规中矩,于是接着问道:“我不想要这把剑,我只是随便问问,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更好的宝剑?最好是短一点的剑,我们是给这两个孩子选武器,不是大人用的。当然,我们对一般品质的武器不感兴趣。”

“哦,”武器行的老板这时候心里打嘀咕了,给这么小的两个孩子用,还要高品质的武器,看来是有点来头,虽然衣着不很华丽,但是一般来说,那些有内函的大家是不会像暴发户一般极尽奢侈的,这些人应该就是这一类人,于是说道:“好剑,我们倒是有几把,不过短剑没有。短剑只有一般货色。”

中行:“没有短剑也行,我们可以看看吗?”

老板:“可以,不过,有点麻烦。”老板说到这里停住了。

中行:“哦,有什么麻烦?”

老板:“要看那几把剑要到内室去看,那内室太小,你们人太多,我们一下子接待不了这么多人。所以……”

中行:“哦,这样的啊?那我们就不进内室了,宝文,这是你的事,你去看吧。”中行没有把该当宝文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来。

宝文:“好的,那就请老板前头带路吧。”

中莲:“师兄、师兄,等等我,我也去。”

听到中莲的话,宝文和那老板都停了下来,宝文看着那老板,那意思是说:“这样可以吗?”老板看宝文看他,就转过头来看了看中莲,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就继续前面带路了。

进了内堂后,老板吩咐人点灯、取出一个剑匣出来,然后,老板小心翼翼、神情虔诚地打开剑匣,取出剑匣里的剑。看表面,那剑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可以看出来的是那剑柄做工很讲究,一看就知道握在手中的手感肯定极好,看来这是一把讲究实用的宝剑,看来老板也是对人下药,看得出眼前这个小伙子不是那种张扬的人,所以取来了一把实用为先的宝剑。这种选择正对格宝文的胃口。

老板神情恭敬地把剑递给格宝文,说道:“这把宝剑请少侠过目。还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格宝文:“你是佟老板吧?我叫格宝文,旁边这位是我的师妹江中莲。”格宝文从挂在外面的招牌上知道这家店主人姓佟。格宝文自我介绍的时候,没有介绍自己这些人来自何处,因为格宝文不喜欢向陌生人透露太多的个人信息。其实格宝文这样做也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的一种自保方法。

佟老板:“噢,原来是格少侠,江女侠,幸会、幸会。请格少侠评剑。”

格宝文轻轻抽出宝剑,在灯光映照下,寒光闪闪。格宝文把剑举在手里反覆看了两遍,然后又挥动了几次,又举在手中抖了几下,经过这么一看二挥三抖,格宝文已经给这把宝剑的品质作了一个定性,达到自己那几把剑的六成水平。到目前为止,这把宝剑是他亲眼所见到过的除自己那几把剑之外最好的宝剑。格宝文在心中迅速地给这把宝剑估了一个价,如果在一千到两千两之内,自己就把这把宝剑收了,反正在路上抢了不少银子来,带在身上也麻烦,不如花掉一些。

宝文:“这把剑还行,不知老板这把剑要价几何?”

佟老板:“少侠是真想要这把剑吗?如果想要,就请少侠诚心出一个价,如果合适,我也不会敝帚自珍。”其实,对于这些上了档次的武器,实在是没有什么统一的价格标准,完全是看交易双方心理接受水平。佟老板怕自己出价太低,吃了亏,所以他让格宝文先出价。

格宝文:“哈哈,这我可不好出价,毕竟我们是买东西的,对市场没有你们这些卖武器的人熟悉,所以还请佟老板出一个合适的价格,我们也不是小器之人,如果合适,我们立即就收了这把宝剑。”

佟老板看唬不住格宝文,知道自己是卖方,理应自己出价,所以说道:“我看少侠出手不凡,对武器评赏自是有一番高见,这把宝剑还是我壮年之时,花费一年之时,打造成功的两把宝剑中的一把,也算是我的巅峰之作,说老实话,上次那把卖了六千两,这次我也不多要,五千五百两,如果你要,我可以为你把剑的配饰重新做一下。”

中莲:“不贵、不贵。”中莲看那剑的样子比她大哥手中的宝剑还要漂亮一些,而且宝文刚才也说了“宝剑还行”的话,所以她才以为眼前这把宝剑真地就和宝文铸造的宝剑达到一样的水平了。五千五百两与格宝文拍出去的那把一万二千三百两的宝剑的价格相比,当然是不贵的。

宝文与中莲的反应恰好相反,他刚要说话,一听中莲这么一说,不由得横了中莲一眼。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再与那老板讨价还价,或是有所贬损那剑的价值,老板必然会认为自己不是诚心买剑,少不得要给自己脸色看。

格宝文在头脑里想了一下,把中莲手里裹着黑布的宝剑递给佟老板,说道:“我师妹对武器鉴赏和武器市场的行情都不是太了解,才会说出刚才的话。如果,我现在再来说你的剑不好或是压低你的出价,就会显得我很没有诚意。为了表明我的态度,不至于让佟老板产生误会,请佟老板看过这把宝剑之后再说话,我先声明一下,除去这把宝剑的配饰,当初有人只给这把宝剑估价一到两千两。”宝文直到把自己的话说完,才松开自己递剑的手。

本来,佟老板听到中莲的话,以为今天卖剑有戏了。可是,一听格宝文的话,发觉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时,佟老板狐疑地接过宝剑,把裹在上面的黑布一圈圈地展开,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宝剑的配饰,那配饰已经不能单单用豪华来形容了,绝对是超豪华的配饰。在这位老板看来,这样来给宝剑配饰,有点穷奢极侈之嫌。不过,佟老板知道,宝剑真正的品质不是在这些配饰上,要想知道宝剑的真正品质如何,还得要把宝剑抽出来仔细观摩研究一番。

佟老板满怀疑惑地抽出宝剑,抽出宝剑的一刹那,佟老板就知道自己的宝剑十有八九不如自己手里这把宝剑。虽然剑发寒光与抛光工艺有很大关系,不过,如果宝剑的品质不够,再怎么抛光也很难达到高品质宝剑的水平。现在这把宝剑发出的寒光明显比自己那把更胜。

佟老板把中莲的那把宝剑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研究了好一会。他知道,即使他还没有拿出来的几把宝剑,最多也就和眼前这把宝剑的水准差不多。佟老板鉴赏到最后,心里想道:“哪个瞎了眼、不识货的家伙敢把这样的宝剑估价成一两千两?”

佟老板:“不知你花了多少钱买的这把宝剑呢?我想不会是你所说的一两千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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