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火红衣罩体,露出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圣山如凝脂白玉。
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
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我……我我,对对不起起。”少年到底还是少年,正处于长身体的时期。
之前,我只是一个内向性格,很少跟除邻居姐姐外的人说话,更别说我从没与美得不能再美的女人交流过,因此结结巴巴地说道。
“还是个内向的小家伙,看来我救了一个害羞的小家伙。”美丽的女人眼睛烂笑看着坐在床上的我地道。
一口地媚丽的声音,真是一个够美丽的女人,不过我很喜欢,因为我的梦中情人就是要这样。要不然也就不会暗恋上邻居里的姐姐了。
这一想起邻居的姐姐,我心里又一阵痛苦,邻居的姐姐也死了。我暗然地下了一个决定:“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
“咕呃呃……”突然某个少年的肚子叫了,让我的脸红,不敢抬起头来。
“呵呵,饿了吧,等下我去拿吃的给你去。”不一会儿,女人将一碗大米饭加一些猪肉青莱从手里递给我,我一会儿就把整碗吞下了肚。女人望着我那狼吞虎咽的样子,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似乎心痛地把手伸出,在我的头上抚摸着……
“好吃吗?”女人一话响起,让我回神起来,滴滴。
又流眼泪,这一刻我感动无比,想说却什么也说不起。
“好吃吗?”女人再一次问道。
我习惯地望着女人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心无比恐惧又一次起来。
只见女人不再是美得不可思议的面孔,换来的是深黑的流淌着血液的眼睛,没有鼻子,没有眉毛,眼圈边流出暗红色的液体,整张面只有一张白的像死人一般。
她的眼睛仿佛像是两个血洞,头上披着撕成一条条的破烂灰纱。
“好吃吗?”无脸的女人第三次问道。
黝黑的夜晚,安静阴沉,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断能够听到风吹树叶的风吹声,当初已经午夜时候,忽然我看到外面一个黑影擦过窗头,可是外面沉静的恐怖,仿佛黑暗吞噬所有一切。
可是我却什么也不想了,再看看自己手里拿着碗,发现竟是只有吴淞,白色的虫子,甚至是刚才那美得不可思议的女人的人脸皮,仿佛刚才美味的饭莱都是幻想的,只不过这才是真实的。
……
还不到日出的时候,天刚有点蒙蒙亮,那是一种美妙苍茫的时刻。
在深邃微白的天空中,还散布着几颗星星,地上漆黑,天上全白,野草在微微颤动,四处都笼罩在神秘的薄明中。
那颗最亮的星星还在耀亮着,仿佛和天空会合一起了,在绝高的天际唱歌,寥廓的苍穹好象也在屏息静听这小生命为无边宇宙唱出的颂歌。
“啊!”我睁开眼,入眼是一片柳树,阴云早就散了,雨早就停了。天亮得我闭上眼睛。
太阳照亮了大地。我全身依旧痛,突着一股泥土的清香迎面扑来。空气像滤过似的,格外清新。
眼睛的杨树、柳树,经过雨水的冲洗,舒枝展叶,绿得发亮,美丽极了。
我的一声惊叫,使得树上的几只鸟儿早已飞散了。似乎距离我很近的所有的动物都跑了。
花草们就像刚刚洗过澡,换上了一身鲜艳的新衣裳,显得那么生机盎然。
渐渐地刚才被我吓得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小动物们,也从四下里跑出来了,它们似乎要争着呼吸一下这雨后特别清新的空气。
我首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虚弱地喘气,双目无神地仰望,半饷,气若游丝地喃语着:“水……水,我要水。”
似乎小动物能听得懂我的话语,两只小鸟浇着牵牛花装满露水,轻轻地倒在我干燥的口里。
也许是求生的欲望让我坚持生命。
也许是我口渴了,我什么都没想,只想把它喝完。
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眨巴几下,恢复了神采。
眼前的被阳光所照耀的脸颊是如此可爱,如此清晰。想挪挪身子,发现脑袋还是有点儿痛痛的感觉。
眨巴几下,眼神里由茫然转为了好奇,骨碌骨碌地向四周看着。
……
1995年07月14日。
数年过去了,我已经不再是少年了。
一名一米八五左右的身影,破烂的裤子,上身竟然是一件破烂衣服的野人!?
我说着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话语,对着树上的小鸟冲道,很奇怪的是,树上的小鸟竟能听得懂野人的话语。不时发出嘻嘻叫的声音。
野人说的说流出了几滴眼泪。仿佛是为了见证野人的感情,小鸟竟然也流泪了!?
“我走了。”说完,我转身地走了。
那个野人正是我,此刻我已经长大成人了。八块腹肌,多么完美的身体,长长的头发粘贴贴的,却没有让人感到厌恶的感觉。现在我的头发很长,很浓密,如一股黑色的激流向上抛溅,又象瀑布似地悬垂于半空,映衬着一张岩石般的面孔,峻峭的棱角,毫不妥协的神情,仿佛一尊粗犷的石像。
……
夜,终于到了,十分的阴冷,看来又是一个雨夜了。许多人都在睡梦中甜甜的沉睡着,恢复着一天的疲累。
但是在黑暗的某个地方,杀人也在上演,今夜将是注定是个不安分的夜晚。
豪华的别墅在风景区的山上,白天看上去,很美很漂亮。
白色的墙壁,金黄色的栅栏,绿草如茵,花草遍地。
一女睡不着,看着窗外的月光很好,壮着胆子,走下别墅的楼梯,真的是静夜只听见他的脚步声回荡在空空的房间里。
“等等,怎么会有另一脚步的声音一直跟随着我!”女人的头皮有点麻木了,顾不得什么脸面了,拼命的跑出别墅,可是后面的脚步似乎也跟着他越来越急,越来越急。忍不住回头,什么也没有,只有别墅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阴森的白光,草地上的花朦胧的似点点血迹。
大门怎么打不开了,女人忘记了拿钥匙,夏夜是凉爽的而他只穿了睡衣,冷,彻骨的冷,身上的冷汗打湿了后背。
“刘美钍。”一个很细很轻很小的声音,沙哑的似乎是用手打出来的声音。
‘怎么有人叫我的名字。’女人惊恐地四顾,寻找那一声的来源,遥远的飘忽的声音。
我伸出一只黑黑的大手向着那女人抓去。
“啊啊啊!”几声凄惨的悲鸣划破夜空,绝望的女人声音很好听,就象一只沉默的丒羊等待死亡一般。
“请你,请你不要杀我,你要钱吗?我给你钱,你想怎么样都行,只求你不要杀我。”一个衣草不整的女人正龟缩在一个角落,声泪俱下,表情无比惊骇,苦苦的衰求着。
“呵呵。我也不想杀你啊,可是你却是那些人的女人,所以你不死不行啊,所以你,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了。”黑暗中我的沙哑的声音响起,我的话说起很象十八层地狱来客中发出的勾魂之语。
“你放心吧,我会做的很干净的,你不会有一点痛苦的。”只见我从傍边拿起一个莱刀,慢慢的扭动身体,缓缓的向角落边的女人走去,嘴里不时的发出怪怪的声音。
“不要过来,放过我吧,不,啊……”撕心裂縗的声音响起,划破了宁静的夜空。可是在这荒凉的地方,人迹罕至,又有谁知道有个富贵的女子香消玉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