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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父亲,我回来了。”

端木茉蓉打了声招呼,打开房门走进了房间,此时已过了晌午。

“父亲?”

一进门印在端木茉蓉眼中的是苦着脸坐在椅子上的父亲,看样子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嗯”

见端木茉蓉回来了,端木宏只是简短的应了声后便又在思索邱长老交待的事情。从邱长老把药留下后,端木宏一直都在思考怎么样让薛皓天吃下这些药,总不能无缘无故地把药煎好了拿给他这个还是记门弟子的弟子。

“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见父亲愁眉苦脸的,端木茉蓉关心地问道。

“哦,没什么身体上不太舒服。”

端木宏简短的一句话敷衍了过去,显然是不想让女儿知道实情。

“这肯定是父亲忙着处理阁内还有门里的事情累着了,不如休息下,对了父亲您吃午饭了吗,今天食堂有炖鸡吃,吃饭时我看到不只是那个门的弟子,为了一个鸡腿而争吵起来,那两人争吵的样子可好玩了。”

端木茉蓉想让父亲放松下,故意编了一些话出来,可端木宏满脑子都在想药的事情,没有心思听端木茉蓉的讲话。

见父亲没有反应,端木茉蓉鼓着脸走到父亲身边大声喊道:

“父亲。”

端木宏这才勉强看向端木茉蓉。

“蓉儿,你怎么了。”

“哼。”

端木茉蓉歪着头翘着嘴,好似被人欺负了受了委屈一样。见他这样,端木宏微微皱起了眉头,带着点责备说:

“你这孩子,又耍起小脾气。”

“还不是女儿叫了您好几声您都不搭理我。”

端木茉蓉一张口便反驳着,端木宏更加地气愤,可转头一想的确是自己三番五次不搭理女儿在先,连忙牵着女儿的手说道:

“我那也是在想问题,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女儿见父亲您劳累过多,问您,今儿厨房炖了鸡汤,父亲要不要吃点。”

端木茉蓉看样子是气消了,乖巧地趴在椅子的扶手上。

“哦今儿有鸡汤喝,女儿呀你多喝点,厨房做的鸡汤放了些草药,虽然是一些市面上常见的药物,但对你恢复灵气还是有些帮助的。”

“父亲。我身上有什么吗?”

端木宏双眼直直地看着端木茉蓉,过了会端木宏小声念叨着;

“鸡汤,草药,熬汤,对呀,对对,这个办法好,对就用这个办法。”

端木宏伸手在端木茉蓉头上轻轻地抚摸着站了起来,并且是满脸的愉悦。

“父亲今儿是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端木茉蓉看着兴高采烈地走出屋子的父亲,不解地自语着。

晚上端木茉蓉正要入睡,端木宏却将她叫到堂屋中。

“父亲,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

端木茉蓉带着倦意,时不时地眨着眼皮,全身一副软弱无力的样子,倘若现在有人用手指轻轻推她一下,她许会倒在地上,呼呼地睡着。

“我有件事情想让你去做。”

相反,端木宏到是双眼炯炯有神,挺着胸膛,精神抖擞地。

“这么晚?不知父亲让女儿做什么?”

“把这份鸡汤给新入阁的,叫薛皓天的弟子送去。”

端木茉蓉以为自己听错了父亲所说的,睁大水灵双眼再次问道:

“父亲,您要我做什么?”

“把这鸡汤给叫薛皓天的弟子送去。”

“什么!”

端木茉蓉惊叫着,大晚上的竟然要送鸡汤给位弟子,而且还是个少年,如此荒唐的事情任谁也会惊讶,更何况这还是清微阁中的一位掌门说的。

“我不去。”

端木茉蓉鼓着脸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刚才的倦意早已消失。

“你必须去。”

端木宏用命令的口气对端木茉蓉说道。

“大晚上的给一个记名弟子送鸡汤,而且还是个少年,这么荒唐事我为什么要去?”

“端木茉蓉,我是以清微阁正微门的掌门身份,对你说的,你不能反抗。”

端木宏反驳端木茉蓉,还是以掌门的身份,看来是铁了心要端木茉蓉把这鸡汤送去。

端木茉蓉看着突然变得雷厉风行的父亲,心中畏惧,不敢再反对。

“还不快去。”

端木宏厉声道。

端木茉蓉嘟着嘴,一脸的不满,拿起桌上盛放着鸡汤的食盒冲出了堂屋。

薛皓天躺在床上,自从在炼武塔被沈家三少爷沈延给打摔在地后便回了房间,连饭也没吃,就这么一直待到晚上。

今天一天薛皓天心中都像是有股烈火在燃烧着,想要找沈延报仇,想要洗去今天的耻辱,可是自己又拿什么来报仇?拿什么来洗去耻辱?

“我……”

薛皓天看着攥着拳头的手,心中那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的誓言再次涌出。

“一定要成为灵武师。”

再次说出誓言,可随即脸上便黯淡着,要想成为灵武师,薛皓天现在有个最大的难题,那就是他无法修炼萧师兄给他的灵术,虽然他已理解心得的内容,可是他却没有办法修炼,这名为炼气和筑基的灵术,现在就像两座高大无法逾越的山峰挡在他面前。

“我该怎么办才好?”

薛皓天自言着,他必须想方设法感知灵气,这样才有可能炼气和筑基。

咣啷一声响,将薛皓天的思绪打断,之后一阵寒风刮进房间,同时一位少女出现在薛皓天的面前。

薛皓天立刻从床上爬起,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身上穿的衣服紧紧地贴着身体,脸上用一块黑布遮住眼睛以下,俨然一副暗杀者的打扮,可手上拿着的不是什么刀剑,更不是暗器,而是一个食盒。从食盒中能够影影约约闻道食物的味道。

“女侠你的武器难道是那食盒?”

或许是眼前的景象让薛皓天诧异地不知所云,才让他没头没脑地说出这么一句。

“什么女侠!少啰嗦,把这鸡汤给我喝了。”

少女眉头一扬,气呼呼地将食盒塞给薛皓天。

薛皓天双手哆嗦地抱着食盒,双眼紧盯着少女,总觉得眼熟。

“看什么看,快点把鸡汤喝了。”

少女催促着薛皓天,这声音薛皓天好像也听过,仔细想了想这样子和说话的声音,不正是端木茉蓉吗。

“师姐?茉蓉师姐?”

少女一听,立即慌了神,身子微微动着,一副做了坏事被人发现的样子。少女正是端木茉蓉,她怕被别人瞧见做了伪装,并且也想不让薛皓天发现是自己。

趁着端木茉蓉慌神的一瞬间,薛皓天伸手摘去蒙在她脸上的黑布,端木茉蓉本想阻止,可不曾想竟慢了一步。

“真的是师姐!”

看到端木茉蓉那白皙的鹅蛋脸颊,薛皓天才真正确信少女是端木茉蓉。

“别大声嚷嚷,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在这,看你怎么解释。”

“哦。”

薛皓天嘴角露着微笑回答道。

“笑什么,快点把鸡汤给喝了。”

端木茉蓉鼓着双颊,一脸的怒气,若不是她父亲端木宏的命令,她才不会做这种荒唐的事情。

薛皓天打开食盒,一只炖好的野鸡便浮现在眼前。

(师姐今天不光救了我,晚上还给我送鸡汤,嘿嘿。)

薛皓天今早饭后便没吃过东西,二话不说便掰下一个鸡腿,薛皓天心想:师姐炖的鸡汤定是十分美味,一口咬下,鸡腿上便消失了一大半的鸡肉。

鸡肉在薛皓天的嘴中被撕裂,嚼碎,最后薛皓天面露苦涩,强忍着痛苦将鸡肉咽了下去。

“师姐,你拿什么炖的这野鸡,这味道比我患上风寒时吃的药还要苦涩。”

薛皓天把这鸡汤当成是端木茉蓉专门给自己炖的,他并不知道其实端木茉蓉只是送鸡汤人。

听了薛皓天的话,端木茉蓉脸上涮的一下红起,连耳朵根部也同样红起。涮的一下端木茉蓉不知从身上何处,抽出把短剑,直指薛皓天,若将先前的黑布从新遮上,那端木茉蓉现在的样子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刺客。

“师姐,你要做什么?”

“赶紧把鸡汤给全喝了!”

看着眼前冒着寒光的短剑,再看看手上那不知用什么炖的鸡汤,薛皓天一脸苦闷地说:

“师姐。这鸡汤我可不可不喝了。”

端木茉蓉将短剑向前刺去少许,这便是她的回答。

薛皓天只好无奈地忍着鸡汤的苦涩味将其喝下。

将鸡汤全部喝完后,薛皓天像是从某种痛苦中解脱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师姐,这鸡汤到底是用什么炖的?”

到头来,薛皓天还是想知道,这鸡汤究竟是用什么炖的,竟然比药还难吃。

“不知道!”

端木茉蓉嘟着嘴,从新蒙上黑布,确定四下没人后,才放心地从房间离开。

端木茉蓉走后薛皓天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睡下了。不知过了多久,薛皓天忽然全身发热。

薛皓天掀开被子一看,全身上下像是被火烧般,赤红红的,而且这热量不停地往上升,整个身体犹如火炉般。

“怎么回事!”

薛皓天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好,原本想下床,打些水来冲在身上,或许能解决全身的发热。可是竟因全身发热动弹不得。

“啊啊啊啊!”

薛皓天身体越来越热,五脏六腑像是在体内燃烧般,再这样下去指不定身体会燃烧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薛皓天无法忍受,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谁呀!大晚上的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睡了。”

叫喊声引来其他弟子的不满,薛皓天本想呼喊求救,可是滚烫的身体让自己张不开嘴,就算张开了嘴,也只能发出些奇怪的声音,根本不能正常说话。

最终,薛皓天忍受不了,昏倒在床上。

端木茉蓉回到正微殿,气呼呼地进了堂室,她的父亲端木宏正坐在椅子上等着她,见她回来连忙问:

“女儿,这鸡汤让薛皓天喝下了吗?”

“喝了。”

端木茉蓉怒言着。心中十分的不悦。端木宏见她这样也没多说什么,这要是平时肯定要教育下。

“真的?不会是你自己给喝了吧?”

“我才没有!”

端木茉蓉翘着嘴,头一歪,一副不满的样子。

“嗯,那就好,你早点休息,以后说不定还要让你送。”

“什么!”

端木茉蓉像是中了晴天霹雳般站在那,水润的双眼被鼓得冒出丝丝血丝。

“还要送!,父亲您究竟要是……”

端木茉蓉话还没说完,端木宏便已起身离去,只留下端木茉蓉在堂室内。

“什么吗!”

嘭的一声,端木茉蓉将食盒用力扔到桌上,气汹汹的回了房间。

早上薛皓天精神地睁开了眼。

“咦?我的被子怎么是掀开的?不会是我自己蹬开的吧?怪不得我觉得冷飕飕的。”

薛皓天一把抓着掀开的被子,随后又停下了手,他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的身体如燃烧般的火热。连忙用手到处摸着自己的身体看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呼。”

确认自己安然无恙后,薛皓天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穿戴好衣服后,他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走到门口,薛皓天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不经意间倒吸了口凉气。

薛皓天愣愣地站在房间前,他感觉到空气中有种气息在流动,就像河川中的水一样。

“喂,让开,别挡着道。”

一名弟子从薛皓天面前走过,薛皓天看着他,从他身上同样能感受到与空气中一样的东西在流动。

“这到底是什么?”

薛皓天不知道他所能感受到的究竟是什么。他好似要抛开一切般地摇了摇头,然后检查了放在身上的心得,向炼灵塔走去。

在路上,薛皓天碰到不少人,平时可能不会注意这些人,可是今天却不同,薛皓天能清楚地感觉到每个人身上都有气息。这些气息有的及其庞大,庞大到让薛皓天不敢靠近那人,有的十分微弱,不仔细观察,都感觉不到。

“正微门弟子薛皓天。”

来到炼灵塔,薛皓天同昨天一样报出自己的门号,那名魁梧的大汉挥了挥手便让薛皓天进去了。同样,薛皓天在大汉身上也感觉到了气息,大汉身上的气息庞大得难以置信,几乎整个身体都充满着这种气息。薛皓天差点要晕过去。

进了炼武塔,薛皓天对这种气息的感觉一下子变得十分敏锐,他不仅能准确地感觉到气息的强弱,还能感觉到气息在身体的哪个部位流动。那个靠木柱的弟子,薛皓天能感觉到气息正从他的头顶向全身流去,在一层中央的几名弟子,薛皓天感觉到气息正源源不断地流进他们的身体中。

“我今天这是怎么了?”

看着一层的弟子,薛皓天走上了二层,才到楼梯的一半,薛皓天就通过气息感觉到有几人在二层,便稍稍数了下人数。当他到二层时,不由地吃了一惊,二层的人数竞和他透过气息感觉到的一样。

与昨天一样,薛皓天在一楼二层找了各偏僻的角落,按照心得上的图案,将腿盘坐,双手交叉放在腹前,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清爽的气息便涌入薛皓天体内。

薛皓天赶紧睁开眼,看着自己的双手,脸上浮现出一丝喜悦。

“这气息是灵气,没错,这气息绝对是灵气。”

薛皓天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感觉到的气息就是心得上所写的灵气,只是一直不敢确信,直到刚才他按照心得所做,那气息涌入自己体内时他确信自己感觉到的气息就是灵气。

薛皓天心里高兴得上下乱跳,自己竟然能感觉到灵气了,这下炼气和筑基便有了希望。

薛皓天赶紧从新坐好,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那清爽的灵气便流进身体中,这便是心得的第一句——引气入体。薛皓天集中精神不断深吸着空气,每吸一次,便会有些灵气流入身体中,呼吸几十次后,薛皓天又比刚才更加集中精神,在心中想象着灵气在丹田中,流进身体内的灵气马上向丹田聚集。过了一小会薛皓天感觉到自己的丹田升起一股暖意,并且灵气在丹田中不断流动着,这是心得的第二句话——气聚田中。

薛皓天心想:照着这速度,我今天或许就能修炼成炼气。于是深吸一口气,准备进行下一步,也就是心得的第三句——由田通身。可正当要进行这一步时,丹田中汇聚的灵气一下子散去,丹田中留下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薛皓天皱着眉头,不解地说着。

滴答一声,一滴汗水顺着脸颊低落,薛皓天这时才发现,他全身已经被汗水浸湿。

“我怎么才做了会儿全身都是汗?咦,其他人哪去了?”

薛皓天感觉不到有其他人的气息,四下一看二层竟然只有自己一个人。

“刚才的人都去哪了?”

薛皓天伸了伸腿,站起了身子,向一层走去,来到一层一看,一层竟然也一个人都没有,薛皓天用手挠了挠后脑向塔外面走去,他打算换身衣服在来,当他走出炼灵塔时吃惊地看着在天空中央的太阳。

“我在炼灵塔待了整整一上午!”

薛皓天这回知道为什么没有人了。原来是大家都回屋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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