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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神经末梢的拷问 树根从这里断开(2)

就这样,我被一个男人变成了一个女人。变成女人可以是很幸福的,也可以是很痛苦的。每一个女孩都会有这样的经历。要不,是让她的情人;要不,是让她的丈夫;而我?我到底是让谁把我变成了一个女人?袁朗是我的什么?我变成了一个传统中被称谓是离经叛道的女人。接下来的日子,袁朗每天什么都不做,只是陪着我。我们如两条互相纠缠的蛇,在我们自己的世界里裸露着、需求着。甚至半夜,我都会被他从身后弄醒。他以充足的耐心抚遍我的每一块皮肤,直到唤醒它们,看着它们按捺不住地发抖、焦渴。我们尽情做着一种成年人的游戏。我承认他用身体将我一点一点地吸引了过去,吸进他的体内。

每个男人都像你这么捧吗?我真担心我会被你充宽。我俯在他的耳边悄悄问。

你想和全世界的男人做爱?你别生气。我很捧就行了。喜欢做爱吗?

每个人都喜欢,不是吗?我含蓄地说。我暗想,做爱其实是每一个有正常需要求人的业余爱好,或者是瘾。

不是。至少在中国不是。中国女人的压抑真够可以,几千年的人性压抑,连做爱时的尖叫都不敢。有的女人可能一辈子都体验不到快感。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什么?

尖叫。

我惊异地捂住了嘴。我从来就没学会过尖叫,这是事实。

我低头望了一眼自己的睡衣,那是件雪白的,绣着无数朵淡粉色小碎花的睡衣,是桑送我的,我一直喜欢穿着它入睡。而今,我依然习惯穿它,我居然穿着它与另一个男人做爱,入梦。这是全世界最荒诞的一件事,却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我还会在袁朗充满我的身体的时候突发性地想到桑,我在做梦的时候,会抱着袁朗的胳膊梦到桑。天知道,我原来是这么个荒诞女人。

不久,远方的父亲委托他的老同学,把我安排在一家图书馆工作。我开始循规蹈矩地上班和生活。

我不再流浪。我不再自由。

上班是件令人拘束且有些尴尬的事。但这是现实中最纯粹最打磨也最残酷的宿命安排,为了生计,你得作一些妥协。我妥协了。我的心没能妥协。我依然寻找着一件许多年来一直梦想的东西,是什么,我说不清。我敢说,每一个人活着就是为了寻找,但是寻找什么,谁也无法说得清,直到死去。

一根接连台灯的电线,一簇齐整的筷子,一杯水底的碴沫,一块实在难以下咽有点酸味的馒头,都让我联想到上帝的化身。从一个地方到达另一个地方,从一种环境转移到另一个环境存活。我的梦境开始惟一,开始弥合,开始稀释和分解。我不放弃爱。但我也不再为爱情所纠缠和苦涩。我缓慢得如同一个随风飘零最终落定的叶子,用空前的沉静举杯眺望我的现在、未来和周围的林林总总,繁情琐事。

我锁定了现实这个频道,但这并不代表我不再思考爱、生与死。我始终忠实于自己的内心感受。我的灵魂时常爆满,我不得不找个方式将它保释出来。在白天,我按部就班,循规蹈矩,在人群中疲于奔命,或者不如说是耗命,如绝大部分人类那样耗命。我这样说并没有贬低人类,人类的价值是有限的无限,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自己生命的价值。

一个女人,生了一堆孩子,她数着个儿盼着他们长大,她每天提着菜篮在市场上与商贩讨价还价,每天心里充满了计划,第二天早上吃啥,中午做啥,晚饭又如何让家人吃得高兴和舒服,天冷了,该给孩子和丈夫编织保暖的毛衣,天热了,要去超市或者平价商场去选购换季的衣裳。夜晚,孩子们睡了,她还得去看看孩子的被子是否盖得合适,是出汗了还是着凉了,她还得陪着丈夫一起挑灯熬夜,或者,一起做爱,充分发挥女人给男人的所有温存。这是一个普遍的女人,她一生的价值对一个家庭来讲是举足轻重的。

一个男人的一生是外在力量和冲杀,始终是一名承受者和挑战者。男人是强者,历来都这么讲,强者有时更需要同情,需要弱者的同情。

我希望做一个古老的遵循传统的女人,朴素而单纯,幸福得无所欲求,男人如果比自己死得早,便拿根白布条一同随去,立着无数道牌坊和贞洁之碑。我胡思乱想着。

我在一天上班的清晨,听说了一个消息,我的一个同事喝醉回到家门口,还没来得敲门,就倒地身亡。有人说那酒里有毒。可同去的好几个喝着同样的酒,还都活着回来上班了。一个人昨天还满脸笑容地与你说话和打趣,今天就突然没了。据查,是胃痉挛导致的猝死。我的心一震。我骤然将“痉挛”这个可怕的可以致命的字眼与自己联系起来,它此时根深藤蔓地缠绕在我体内,捆绑着我,我是否迟早也那样,我的死肯定是慢慢地死去。我宁可选择猝死。我忽然感悟到一种难言的快感,我如果能像被判了死刑那样去活,去感悟,象写遗嘱那样去写作去写情书或者去爱,去爱我想爱的一切,那该多好,那样,我什么都不用怕,任何障碍都不成为障碍。

没人知道我会死,或者所有人知道所有人都会死,包括我,但没人知道我从小就被一种若隐若现的死亡之影围攻着。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一个人什么时候死,只有他自己知道。一个再迟钝的人,对死都会显得敏感和恐惧。

我回想起我的两个相继而去的同学。从那时起,我相信了“定数”这个词。冥冥中,世界万物都是有定数的。包括命。

一个同学是自己死的。她叫章红。

我没想过她会死,那么年轻,只有十六岁,怎么会接触死?她又是我们班最喜欢讲笑话的女生,你听着她那爽朗痛快的笑声,哪怕是你再烦再乱,你脸上也会出现发自内心的笑意。看着她笑,我也笑,有时,我会担心自己会和她一块笑死。我的学习成绩是班里最好的,她的学习成绩是班里最差的,她就坐在我后排。我们俩经常是互相帮助。她经常扶着我出去透透空气,逢到考试,她就会隔着座位抄看我的试卷答案,她的视力好极了,她不贪婪,只抄到六十多分就行。她大我两岁,是“留级生”,她懂得极多,她总会告诉我一些有关女人的常识或者男人的常识。我来月经时,总会悄然叹道:我要是男孩就好了,就不会这么麻烦。她说,男人有男人的麻烦,男人会有“遗精”。遗精是什么?遗精是什么颜色?也和我们一样,需要卫生纸吗?得几天?我一点都不知道。她似乎也不太明白,但她会笑着说我真傻,傻透了。那时候的老师似乎也很怕羞,从来不告诉我们男人和女人的问题。发了一本《生理卫生》的课本,我没怎么看,也看不明白。

我曾经好奇地将心中隐藏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问题掏出来问母亲:“妈妈,我从哪里来的?”那年刚好是深秋,树叶一片一片往下落。我记得母亲说:“你是从树上落下来的,被我接住,你就成了有妈妈的孩子。以后不许想这种问题,你太小,长大后你才会明白。”我还是不解地看着一片片落叶,心里想为什么它们不会变成孩子,惟独我成了妈妈的孩子呢?难道许多事情只能待到长大后才能知道吗?我感到不怎么公平。于是我就盼着长大。于是,我就自己悄悄看家里的医学杂志,一切问题在我的心里一知半解。我是求知欲很强的人,什么问题都想弄明白,我不经意地成了班里懂得最多的人,但在背后,也被人很贬义地评价成是思想最复杂的女孩,全校最复杂的女生,连老师也知道了。

初三时换了班主任,我感到那个临时班主任老师看我的目光和看别的同学的目光明显的不同,但我的学习成绩始终优秀,她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批评”我。批评章红的时候,她也会含沙射影地瞟我两眼。那眼光分明在说;希望你不要跟她一样,成为大逆不道的人。

班里的同学往往会随着老师的指引去辨别事物,没有人愿意跟章红在一起,只有我。她除了学习不好,没什么不好,在我眼里,她是个善良、乐于助人的女孩,在我有困难的时候,至少她愿意为我做些我做不到的事。这就够了,这意味着,我们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你有别人没有的东西,而别人却有着你没有的东西。精神的,或者物质的,心理的,或者生理的。

章红时时跟我流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因为学习成绩总是不好,家里人,包括父母都看不起她,已经开始不怎么管她,连家长会都不愿参加,嫌她丢脸。同学们也大都不怎么理她。我有点忿忿不平,学习不好怎么了,我一心想帮助她把学习搞上去。她也一度被我的热情打动了,努力搞好成绩。可是,就在我们预备期中考试的前三天,她死了,喝了一大瓶“敌敌畏”,躺在一堆干草丛里,身体下压着一封遗书,她的字一直写很漂亮,她说她想当一名书法家的,她穿着紧身的红色碎花连衣裙,那裙子太紧,勒出了肚子的线条。她怀着五个月的身孕。

此消息如五雷轰顶,我被击懵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如果我知道了,她也许不会死,我有足够的力量让她活下来。我当时想。

章红的遗书只在老师之间传阅了一些时间。我们没能看到。作为她的朋友,我鼓足勇气询问了老师一些关于她的情况,也有幸看到了那遗书。遗书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三句话:他坚决不要我了,所有的人都将看不起我,死是我现在惟一的选择。

她只是现在选择死,她并不想死,她以为她还可以活过来,她以为在她消失半个小时之内会有人寻找她关心她,她的家人,她的老师和同学,包括她的恋人,她肯定这样希望过,因为她选择的地点那么引人注意,是一个路边的干草堆,她又穿了一件她平时最喜欢的红色衣裙,那颜色相当悦目。可是她所希望的一切希望都没能发生。她只好死了,一切在她的眼睛里慢慢变灰变暗变黑,变得什么都不是,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在她脱去衣服发现自己的肚子慢慢突出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里面有一个和她一样的生命即将出世,那生命也会和她一样要去吃喝拉撒睡,要喊爸爸和妈妈,要一个可以遮雨的家,要一张可以睡觉的床,还要一个可以证明身份的户口。而她什么都给不了他。她挺着肚子去找那个仅大她两岁还未成年的正在服兵役的小男人时,那小男人什么都不承认,包括和她谈恋爱的事实也全盘否决。她认为惟一的一个出口,也被无情的堵死了。心灰意灭,缘尽路绝,她不得不死。

章红的自绝没能引起同学们的惋惜和悲痛,我为她流泪的时候,人们安慰的是我,却没提过她的名字。我忍住了泪。我想回家蒙在被窝里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不被人安慰。

章红去的第三个月,就是我升高中刚开学的时候,一天早晨我刚到教室,便听说班里一个男生因为打群架,死了。那男生是我小学时的一个同学,经过了几次转学和调班,我们又相逢在同一个班级。刚开学的第一天,他还顽皮地笑着对我说:我俩的缘分不浅,转来转去又成了同窗,我希望我们以后上大学也能同窗,然后同事,也许,我们还可能会恋爱结婚,生孩子,生一大堆孩子,你是保姆,我是院长。我想也不想地就脱口而出:我是院长,你是保姆,我让孩子们使劲拉尿,让你天天不停地洗尿片子,累死你累死你。我才没那么笨呢,我会买一些橡皮塞子,把他们的屁股都塞住,让他们按时拉尿,这不就结啦。他得意地笑着:这么说,你答应给我生孩子啦。我猛然间才反应过来,我是被人占了个大便宜。这个爱胡说八道爱开玩笑也爱打架的男孩就这么轻易地从世界上消失了。

他去得太容易,只是肚子上给人掏了一拳,就没了。

一个生命或许是会很容易形成而出世,也许是历经了百般磨难才步履为艰地来到这个世界。而一个生命的脆弱却是无可阻挡的,昨天还在谈笑风生,今天却尘埃落定。

对宇宙来说,时间是无限的,时间没有时间。对一个生命来讲,时间就是一棵枝繁叶茂的树,或者一个人。我不相信什么灵魂再现,什么超自然的神力,但我相信灵魂永存,永存在某一个地方某一个时间或者某一个人的心里。我想永存。我隐隐地希望自己能将自己的灵魂冷冻、封存,如一枚远古的化石,在许多时间滑走的时候,它依然会在一个地点一个时间呈现在一双眼睛或者千万双眼睛之前。我愿意展览古老而新鲜的自己的灵魂。

在文字的缝隙里,我一遍一遍投入,一遍一遍翻动、回旋和重复,我得到了快感,一种不是所有人都能体验到的快感。那快感是神秘的,但不裸露;是洒脱的,但不放荡;是独特的,但不孤寂;是激情的,但不过分。那份快感是游刃有余,是随心所欲,是天马行空。而它也是痛苦和悲壮的。悲壮如传说啼叫一声便落树身亡的荆棘鸟。

死亡和爱比生命和爱更有着千丝万缕难分难解的情结。你思考死的同时,你必然会想到爱。一个人在临死的时候要比爱的时候勇敢,那是真正的不顾一切。我从没有终止与桑的对话,心灵的对话,铺开信纸,就像铺开激情铺开爱情和亲情。我始终在选择记忆。我是一个靠着记忆写作和说话的人。一个随时想请一个男人将我永远变成女人的女孩。在我的意识里,一个女孩只有与一个男人发生了爱情,因这爱情诱使他们发生肉体交融,那个女孩才能称为一个真正的女人。男人亦是。剖白我的内心,我是一直渴望桑能对我做些什么,激情地与我合一,用裸露的身体将我全部覆盖、纳入和遮蔽。这是每一个深爱着人的梦想和愿望。我希望他能像袁朗那样撕裂我、揉碎我,强有力地占据和充满我,我甚至希望他能疯狂地强奸我。我给了他多少次机会,他都没有去做,他总是那么小心地爱护我,又那么严重地伤害了我,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伤害最深的人,比袁朗深一百倍一万倍……

嫁给袁朗,或许可以平平稳稳地生活,不再幻想,不再奢望,不管缘长缘短,结婚未必就一定是一辈子的相守,但也未必不是。有人和你一起遮风蔽雨,一起取暖,一起关灯相拥而睡。日子和日子首尾相接,作直线滑行运动。人的一生是很短的。尤其是我,一个久病的人,随时都会死去。我不愿意进了一个牢笼又接着进到另一个牢笼,或者说,对于另一个牢笼,我是渴望过的,而它一旦真的摆到了面前,却裹足不前了。

一只刚蜕变的蝴蝶飞舞着,吃着什么和唱着什么,它将它的粉末撒向每一朵经过的花瓣。它或许已经知道自己的死期,那死期是一种遗传。它的基因如果不变,它和它的后代永远都是同一个死期。蝴蝶是很美丽的生物,它用眼睛听人听危险。我亲眼见过人将它捉住,做成标本时的情景,用一根针深深戳穿它的身体,钉住,直到它的翅膀停止了扇动。它美丽的翅膀就是它最致命的部分。我不再研究蝴蝶,它的死亡有它的价值。

袁朗一次又一次地重复:你是在乎我的,不然,你不会把身体交给我,也不会那么珍爱我送给你的那块青石。

我与袁朗的同居是秘密的。而这类秘密最终几乎都成了公开的秘密。袁朗成了我的男朋友,我的恋人,我将要结婚的对象,所有的人都这么认为。

我不否认自己的虚荣。我有着难以言说的孤独。我一直在承受我的寂寞孤独,尽管袁朗时常来看我。周末把我带回他的领地。他会出其不意地拿出礼物送给我,书籍、化妆品、香水和衣物之类的。这对任何一个如此境遇下的女子来说,都是十足的诱惑,都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嫁给他,为他生个孩子。

可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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