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deliciousway!起——”
苏狸汀的话一落,三人便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准备待续了。
随着苏狸汀一手调弄着吉他,其余两人也开始了自己手上的乐器。
苏狸汀不单身为演奏者,同时担任歌唱,两者合一,苏狸汀确实是这方面的能手。
清脆的乐声响起,三人表现自如。
特别是苏狸汀,发挥了这首曲子的专业水平。
流沫潍在认真地打量着三人的演奏,之前四处观看的花羽汐也开始投入研究三人的演奏之中,认识到了对手的强劲。
一曲完毕,三人下台,苏狸汀一脸自傲,“现在认输的话还来得及。”
“输?这个词还真陌生呢。”流沫潍语气轻佻,别过脸去,就和花羽汐一起上台去了。
“汐,电子琴归你,吉他我来,当然,唱的话也是我来嘿。”花羽汐点头,来到电子琴面前,而流沫潍则戴上耳麦带上吉他。
“我们演奏的曲目同样是deliciousway.”
显然,流沫潍这是挑衅,以及对自己实力的势在必得。
演奏开始,显然,对于电子琴,花羽汐的表现比在歌唱时要逊色多了,但在流沫潍的带动下也超水平发挥了。
苏狸汀看着流沫潍演奏的样子,眉宇紧紧的蹙着,那个歌声,怎么和Abe歌声相似度如此之高。
难道……
一曲完毕,苏狸汀整个过程下来完全是属于震惊状态。
难怪花羽汐会和流沫潍在一起,原来流沫潍就是Abe,她惹不得的人物——终于结束了,花羽汐长呼一口气,摇滚乐,果然是不适合她。
而流沫潍好像乐在其中的样子呢。
“怎么,我看结果已经很明显了,还需要评审吗?”流沫潍笑的那个嚣张,两只眼睛就眯成了月牙状。
苏狸汀咬唇,显然不服,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次比试的结果。
和Abe比起来,实力明显是有差距的。
“你赢了。”苏狸汀三人在无限对自己将要离开这个社团而惋惜。
“这势在必得。”花羽汐见流沫潍笑得早已得意忘形,便接下了话。
“别忘了,这个社团要解散了,这才是某人的最终目的。”花羽汐狠狠的瞪了流沫潍一眼,试图让这个丢脸失态的家伙拉回现实中来。
“为什么?”苏狸汀明知故问,她要确定心中的想法,虽然已经九分把握。
“嗯?我这人有仇必报,心地可是很狭窄的。”流沫潍这词明明是贬义,却被她使用成了褒义。
花羽汐唇角一抽,流沫潍你其实不用这么诚实的——“我会解散社团的。”苏狸汀勉强地平静表情,她对这个社团可是倾注了许多感情呢,虽然她的性格脾气坏了点。
“不一定要在学院办社团,其实以你的能力开个乐队不成问题。”流沫潍素来说做就做,做了就不会反悔。
一旦事情成功还不忘损人一番,这次,流沫潍到是大发慈悲了还是怎样,很乐观地提了个意见呢。
“不愧是Abe,和你比起来,我自愧不如。”苏狸汀默叹。
“唉,你怎么知道的?”流沫潍一副天真的模样。
花羽汐白了一眼流沫潍,自己表现的那么突出,还硬是把她带过来,不引起别人误会才怪呢。
流沫潍啊流沫潍,你怎么就变迟钝了呢?
“那么,我们先告辞了。”花羽汐说完,便硬是拖走了流沫潍,她才不要陪这个家伙一起丢脸呢。
在流沫潍以及花羽汐离开后,苏狸汀接了个电话。
“哪位?”
——汀表姐,我是娆娆啊,我刚在美国进修完了爵士舞,就想回来你们学院啦,你也知道的……
对方声音甜甜的,而她就是左苍娆,苏狸汀的表妹,左式财阀的唯一千金,同时左式财阀也只是在花家之下亚洲排名第三。
“我知道你喜欢那家伙,但是他不是已经有女友了吗?”苏狸汀对于这个表妹可算是关爱有加,两人从小在一起张大,固然,身为年长一岁的苏狸汀对于她会露出少有的温柔。
——不是说,结了婚还可以离婚,那女友不也可以甩掉吗?怕什么,我有那个资本让他毫不犹豫的选择我。
左苍娆大大方方的说着,一向乐观而又强势的她,一直认为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绝对会到自己的手里来。
“这可不是东西,不是你想夺走就夺走的,他现在的女友不是你能惹起的。”苏狸汀明显担忧,她现在所得的下场已经够轻了,兴许是没有惹怒了流沫潍。
——汀姐姐,你怎么这样子,你以前总是任我来的,还会帮我的。唔……
左苍娆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好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到时候别后悔就行了。”苏狸汀到是拿左苍娆没有办法,只好答应。
——嗯嗯,我就知道汀姐姐最好了,明天我会转到你们学院,汀姐姐上次不是说在电话里说了,你在学院里办了个摇滚社团吗?到时候我去参观参观好了。
左苍娆顿时转换了心情,天真的笑声无邪无害。
“娆娆啊,我的社团其实在刚才解散了。”苏狸汀顿了顿说。语气里带着惋惜。
——不可能,汀姐姐,你是那么喜欢摇滚乐,怎么可能解散!
左苍娆的分贝加大了几分,明显的情绪波动。
——咳咳,咳,咳……
只听得对方重重的咳嗽,苏狸汀不免担忧,眉宇忽然紧紧蹙成一团。
“娆娆,乖乖的别动脾气,你知道的,你……”
——总之,汀姐姐,明天早上我的专机就会到。
一阵忙音,苏狸汀手中的手机蓦然从掌心中滑落。
路上,流沫潍忽然想起了今早白季冧的话。
“汐,白季冧说,如果我们社团再不够十人的话,就要解散了哦。”流沫潍说的风轻云淡,仿佛不放在心上。
“你这悠闲样子,说实在的,我不想招别的人了。”花羽汐在N加一次的鄙视流沫潍。
“如果是外人的话,也不能随便说话了,毕竟会有隔阂,要相处一段时间,如果对方图谋不轨或者背叛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有时候,流沫潍还是会有她的谨慎。
“还有你的身份才是最大障碍,我不明白我非要在学院弄个社团。”花羽汐淡淡的说着,望向流沫潍。
“其实,我们还可以自己去举办个乐队的,但是那样也麻烦。”流沫潍手指抵着下颚,思索着。
“不如……”
两人异口同声,看着对方,会心一笑。
“即使不能成功举办社团,但是就这样在一起也不错啊。”
“那么,社团就解散了吧。”
“省一点精力。”
“那么,一起去把社团解散了吧。”
“好。”
两人于是没有一丁点的犹豫,就狠下心来把当初一时兴起申请而来的社团决定解散了……
于是两人便向学生会走去,当再见到两人的时候,宣传会员裴优倒是一个惊讶,毕竟花羽汐以及流沫潍不是学生会会员,平常需要来学生会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我们是来解散社团的。”流沫潍的一句话驱散了裴优的疑惑。
她惊讶的看着眼前淡定的两人。“为什么?”
“与其让我们和其他人在一起,那不如解散算了,反正,社团嘛……机会还是有的。”流沫潍好不在乎的回答,花羽汐在一旁点头。
“既然如此,我也不打算规劝了,这是解散申请书,填完了表格交给我就行了。”裴优拿出一张纸一支笔,花羽汐接过。
填过表格之后并交上,“好了,你们的社团已经成功解散了。”裴优登记完后对两人说。
“嗯,麻烦了。那么告辞。”
两人虽然表面不在乎,其实内心还是有点小惋惜的吧,毕竟当初两人怀着怎样的心情去申办的社团。
转到教导处,悠然刚刚递上了请假申请,就在教导主任赞佩的目光下离开了,谁都知道星一班是出了名的难以搞定,但是悠然却可以不畏惧这群富家子弟,把他们制服在自己的手下,确实很有胆量。
与此同时,星一班内,流沫潍和花羽汐离开后,流沫潍便乖乖的在位置上听课了,大概是月考快来临了,这丫头也终于有危机感了。
白季冧没有出现在班里,大概是刚上任,当然要在学生会里树立起威信。
风岚还是依旧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颇有好学生的姿态听着课。
而白幼樱,可以说是最努力的,只见她一边认真的记着笔记一边的在口中喃喃着老师说过的关键点。
看来,流沫潍不定要担心白幼樱了。
一直黏人的家伙,简少斐今天却一声不吭的缺席了,流沫潍虽疑惑,但不免觉得耳根子清静了不少。
转到简少斐以及悠然居住的地方。
这是一栋小洋楼,有花园,有游泳池,比不上别墅,但两个人居住的话倒也绰绰有余了。
故称得上是享受。
这栋小洋楼是悠然所属的,不需要缴纳租金。
七年来,悠然一直没有工作,简少斐就纳闷,悠然何来的金钱?
不过对于此事,悠然却没有给予答案。
“悠然姐,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宣布?”凝重的气氛下,简少斐不轻不重的话语打破了一阵宁静。
“我,想要告诉你,离你成年那天还有一个月了。”悠然抬眸对上简少斐的脸庞,那犀利的眼睛,不放过简少斐表情的任何一丝变化。
“成年?那又如何?”简少斐嘲弄了一声,记忆倒带,在悠然还没带走他之前,他的生日还是平平淡淡如往日,在悠然带走他之后的每一年生日,悠然都会送他一份礼物。倒也比以前好,只是少了生日的气氛。
“你需要回家了……”悠然平淡的说着,没有任何的波澜。然而,眸里的失望可见,是呀,相处了七年的同伴,就要离开了。
“为什么?”简少斐一道低吼,对于回家似乎十分的排斥。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在外面继续一人生活,二是回家。”悠然眉宇一挑,显然对于简少斐的反映早已在意料之中。
“我选一。”不由分说,简少斐丝毫没有考虑过就选择。
“希望你听了这个后会重新选择。”悠然却无视了简少斐的选择,脸色从容不变。
“你成年的那天,将会一场订婚宴……”悠然慢慢的说,不料简少斐震惊的打断。
“什么?”
“接着听下去。”悠然传递了一个警告的眼神。简少斐便听话的安静在一旁听着。
“订婚宴的主角,你还有流沫潍……这是在你未出世的时候已经注定的事情,详细我不清楚。其实,七年前你的离开,你的父亲早就知道了,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你十七岁以前,你的父亲都没有来打扰过你的生活吗,自你十七岁开始才开始派人捉你回家。”悠然的话不轻不重,恰让简少斐起了疑惑。
“为什么,是流沫潍,我和她有什么关系?”
“如果说,流沫潍是流伊贵族被隐藏起来的千金你信吗?”悠然双手放在腿上,依旧平静的话语。
“流伊贵族……”说道流伊贵族,简少斐不由得想到了流涟坠,他也是……难道……
蓦然,心情大好,简少斐唇角上扬,若有所思的托着下颚。而那纯粹的笑意仿佛是春天内最为绚丽的花朵,纯真而干净。
“那么,你的选择。”悠然自是知道,便起身。
“回去。”简少斐的话语,没有一丝的悔意,视线中,隐约闪动着脑中牵挂的头像。
流沫潍——“再见。”不再见。悠然的手中多了一朵黑色而诡异的曼陀罗。
“再见。”简少斐的明眸笑靥,在盛放光点的鸟语花园形成了写照。
简少斐出了洋楼,一行黑衣的男子便躬身行礼,“欢迎少爷。”
“嗯。”简少斐微微点头,思绪不由得飘远。
总有一天,我会连你的心与人都夺走——然而,悠然离开了小洋楼,将小洋楼的铁门亲自锁上,犹如七年前将自己的心紧紧的锁闭起来。
哥特式的建筑外,琉璃砌成的温室花园,绝美温馨。
通透明亮的琉璃圆桌没有任何污垢,洁净地透着一层光辉。
桌上一组名贵的茶具,雕刻着令人诧舌的花纹,一杯茶杯升起袅袅白烟,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
而品尝这一杯阿萨姆红茶的少妇,微微蹙眉。
“下次,端上来的茶要看看是否适合季节饮用。”流伊放下杯子,她的话来着警戒,周围的女仆不由得颤了颤。她的样子,似乎不再打算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