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系列的动作,如此充满诱惑。
酒保用洁净的白布擦拭着高脚杯,看出了言清澄目光一直的停留,便道。“她是Eva,酒吧今天才来的新人。言二少,如果有兴趣的话……”
酒保的话未道尽,一少女娇媚的声音硬是打断了,“澄,你怎可以”不由分说,她那代表火热的红色指甲的五指真要触碰到言清澄的唇瓣时,一声尖叫后,她那手腕折断疼痛撕心裂肺般,袒露在空气中的后背迸沁出冷汗。“啊……”
酒吧的目光顿然集中到了言清澄以及少女的身上,“澄,你,呜呜,哇……”女生先是隐忍的抽噎,后还是受不住那骨头裂开一般的疼痛,放声大哭。
“你抛弃了我,现在却,这么对我……”
言清澄至始至终表现地如若平常,坐在位置上,悠闲自得地品着酒,丝毫没有任何的罪恶感。
同时,少女始终就像在自导自演一般。没有遭受到任何人的怜惜。
“小姐,如果你要哭的话,请不要在这里哭,打扰我了。”言清澄放下杯子,无辜地俯视地上的少女,那目光很是为难。
现今,言清澄,扮演的是一个无关要紧的人,真可怕的演绎。
而事情并未终止,一盘发的高贵妇人身后随行着好几位黑衣墨镜的保镖势头不少地走近言清澄。
“言清澄,你今早说的,你今晚会带你喜欢的女生来,那么她在哪?不会是地上叫唤着的女生吧?”妇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女生后便没有打算再停留在她身上,将必胜的目光放在了言清澄的身上。
“儿子,没有的话,那么就老老实实地当梓棱的未婚夫吧。”那话语,透着不可违抗的霸道,指令一般。
“谁说我没有的?我就马上把她带到你面前,绝对比湛梓棱要完美。”言清澄不服地狠瞪妇人一眼,便朝舞台那依旧自顾自舞蹈的茹芋萱走去。
修长的双腿轻巧地一跳,便蹦上了舞台,一扯茹芋萱的手腕。
茹芋萱却是出于本能地反抗,却始终也不能与言清澄的力气相比。
“你到底要干什么。”茹芋萱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舞台的少年虽惊奇,但还是保持冷静,冷声道。在这种地方,如果自己先失去了冷静,那么,自己就危险了。
“只是让你帮个忙。”言清澄眉一挑,像是对茹芋萱产生了兴致。就像……看到了特别的玩偶。
“抱歉,我只跳舞,不负责其他事情。”茹芋萱却冷声回答,比起倔强,她眼里的却是不屑。
“不会伤害你的,而且我会付你这工作双倍的工资。”言清澄将态度缓和,缓缓地唇角绽出舒心的笑容,极易让人迷眩的旋窝一般。
“好。”茹芋萱干脆地回答后,那眸依旧的警备,她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未等茹芋萱反映过来,言清澄便环抱起茹芋萱的腰肢,径直跳下了舞台。
“妈,人我带来了。”言清澄依旧没有变的动作,两只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茹芋萱却识相地没有挣扎。
“你说的,是这个舞女?言家不欢迎如此低贱身份的女人!”妇人隐忍怒火,内心却又一阵窃喜,毕竟,言清澄这次找来的女生,在她看来是平民,怎可以和她心里认定了的湛梓棱对抗呢?
“这条钻石项链,就当作是你和我儿子的分手费吧。”说着,妇人从手提包里拿出包装华美的盒子。
舞女?!
低贱?!
茹芋萱原本清冽而警备的眸,顿生怒火,挣开了言清澄的怀抱,径直便走近妇人,一把夺走了手中的盒子。
“呵,儿子,你这次找的人,是我见过以来最低贱的。”妇人可以分明感受到茹芋萱的冲力所带来的微风。言清澄不语,原本,他以为茹芋萱会是个特别的女生。
“低贱这个词,还有这所谓的钻石项链,怎可以配的上,我高贵的身份呢?!”茹芋萱打开盒子,撤出了透着光亮的钻石项链,不加犹豫地竭尽全力地砸在地上,项链却没有任何的损坏。
“少拿你们平民所谓的自尊出来!”妇人失态的低吼,言清澄浑身一颤,记忆中他的母亲,很少会因愤怒而喊叫的。
“平民?请夫人你弄清楚了,我可不是什么平民。”茹芋萱那一身的装扮,正是“伊利’皇家服装设计师的标志。
始终,她才是最骄傲的。
“就你刚才的话,我就可以判你侮辱皇室罪了。”茹芋萱的话凉如水,平平淡淡,却在无意间,给人于打击。
罕见的笑容,在她的唇边绽放,犹若百年难见的美景。
茹芋萱,这冷傲少女,不可惹得。
言清澄一惊,看似平淡的表情,其实内心早已一阵波澜。
而三人刚到旅馆后面的花园时,流沫潍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流沫潍吗?
“嗯啊。”流沫潍止住了前进的步子,转身接听了电话,对方正是左苍娆。白幼樱与风岚皆好奇站在原地。
——你回来旅馆吧,有事情发生了。
“哦,那么再见。”流沫潍依旧用极为平淡的语气对待,左苍娆嘛,她是不会伤害自己的。但毕竟关系还没有达到朋友的程度。
——再见。
将手机收回,流沫潍一抿唇,便转身朝两人一个歉意的微笑。
意思很明确地说明,这次登山之行,事先结束。
“不能上山了,不过,旅馆这附近不也有很多东西玩嘛。对了,风岚,你不打算参加项目比赛吗?晚了的话,住在旅馆的几率可就很渺茫了哦。”
流沫潍在微笑的同时,眉宇却饶有兴味的挑了起来。
旅馆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促使左苍娆主动通知她呢?
“沫潍,你和幼樱都决定露营了,那么,我就放手吧,偶尔给别人一个机会,露营也不错。”风岚不以为然,依旧不变的笑容挂在唇边。
“沫潍,我看你叫风岚的名字都带姓,风岚叫的名字就不带姓,所以啊,公平起见,我们应该去掉姓氏,叫风岚为,岚。”白幼樱那眼眸里流闪着的精光,分明地说明了她那所谓的“公平’。
她向流沫潍打了个眼色,途中故意让风岚和流沫潍走在一起,真是“图谋不轨’啊。
流沫潍收敛起笑容,马上流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那冰蓝色的眸子里似乎随时可以滴落下泪珠,不得不钦佩流沫潍瞬间戴上的“面具’。
“幼樱啊,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么的公正啊,我感动啊……”凄声道。
不知情况的家伙,还会以为白幼樱是个经常颠倒是非的家伙。
“流沫潍,你太夸张了!”白幼樱嘴角硬是一抽。
“Oh——ComeHere!”流沫潍见白幼樱果然被打击了,轻巧的转身,往旅馆而去了。
而白幼樱扯着嗓子在后面狂奔“流沫潍,乖孩子,回来吧,姐姐不会虐待你的。”
而风岚,唇边的幅度扩大,带着往日所没有欣然。
流沫潍、白幼樱两人前前后后不知疲倦为何物地奔跑,来到了旅馆的面前。
而当流沫潍停下了脚步,白幼樱也停下,弯下身大口大口喘气的时候,众人的目光却都齐刷刷地扫向流沫潍。
带着探究,羡慕,还有算计的色彩……
流沫潍不由地蹙起了眉宇。
流沫潍什么都不忌讳,就忌讳别人算计她,算计这种东西,就算再厉害的家伙,也难逃。
“流沫潍同学,我可以和你成为朋友吗?”
“沫潍,请你帮我把这个送给你弟弟吧。”
于是,一群女生便涌上前来,之后又是一群男生。
“流沫潍,你既然不是流涟坠的女朋友,那么做我的女朋友吧。”
“在这个美好的旅游期间……”
虽然不明白什么回事,但那“弟弟’一词让流沫潍顿悟,看来她和流涟坠的假情侣关系也只能到此结束了。
可惜啊,反被别人知道了她和流涟坠的关系,那么她以后,会不会成为流涟坠悲哀的“快递’呢?
白幼樱整个身子僵持在原地,那句所谓的“弟弟’一词久久萦绕在耳边。
对于那本来竭尽心思一点点忘记的人,却又萌生出了希望的种子。
“都别吵。”难得的流沫潍却一道怒喝,在众人印象中,这么失态的行为,流沫潍从未有过。加上流沫潍的流伊贵族千金身份,皆是闭上嘴巴,停止手头上的事情。
“莫名奇妙的献殷勤,你们认为我流沫潍会接受吗?好可笑的呢。”流沫潍的目光如同她的眸色一般,带着冬日里的寒冽。紧紧抿着的唇,还有那紧绷住的脸色。无不透漏了她瞬间爆发的戾气。
白幼樱愣愣地看着隐约在人群之中的流沫潍,第二次陌生的感觉,促使她认为与流沫潍的距离越是在拉远。
左苍娆的身子倚在旅馆外的大理石柱旁,环着胸,看着这一场所谓的闹剧在流沫潍的一声冷喝下制止。
双眸微微眯了起来,带着锐利的光,捕捉到流沫潍那“面具’碎裂的痕迹。
真不愧为薰落缌皇族的后人——风岚恰恰听到了流沫潍的那道冷喝,心里不免一惊。
看着流沫潍那倔强的身影,那浑身散发的冷傲却如此的陌生,他的眼眸中有着复杂的东西在流转。
内心一阵触动,他的唇角却拉起一抹涩涩的苦笑。
他如同忧郁的王子,独自的徘徊。
一旦付出真心,那么,输赢的代价也是无法预料的——流涟坠在隐秘的树上悠闲地休息,丝毫不受流言的影响。
惬意的蝉声鸣了又鸣。
树下忽然出现了个人影……简少斐。
妖魅的笑容,依旧的拥有足以颠倒众生的魅力。
“怎么,以流涟坠同学你之前的暴戾,现在应该是要再把树干砸断才是。”
玩味的口气,简少斐的风格。
“你认为,你这样做,就可以玩倒我了么?”流涟坠反问,话里却绝对充满了否定与讽刺的色彩。
“乱伦,其实很蛮刺激的,特别是名门望族的流伊贵族呢……”简少斐依旧说着,一手指抵着下颚一副思考状。
“我自有把握,简少斐,与其这么悠闲不如来点实际的吧。”流涟坠表面的不在乎,内心早已对于简少斐这个情敌恨透了好几百遍。
即使,他手中还有所谓的真相。
“也是呢。”蓦得,刮起了大风,将简少斐的额前的刘海拂乱,看不清他此时眸子的转变。
流涟坠伸手摘了片叶子,久久的凝视着这绿色的叶片。
流沫潍,该如何才能收服你呢——旅馆的二楼落地窗前,白绮玥将一盒名贵巧克力扔向看着窗下眼色发冷的白季冧。
“冧,你的胜算太微妙了,放弃吧。”
声音飘渺地如同宇宙里所发出的,没有任何的声息。
白季冧单手接住了巧克力,优雅地转身将巧克力送回白绮玥.“我可不会认输,你的帮助,那就免了。”那双倔傲的眸子,充满了必胜的信心,白绮玥就这样看着他的离开。
空旷的二楼房间回荡着她的一道哀叹。“那女生……”
艾密西伶舞在旅馆的餐厅里,端坐在座位上,意味深长一笑。
“夜以然,你不认为,流沫潍很有趣吗?”
似乎还处在于流沫潍突然爆出的不悦之中。
流伊贵族千金,流涟坠的姐姐。
流伊家族,欧洲显赫的贵族,不仅拥有雄厚的资金财权,更是历史久远的贵族,据说第一代流伊是皇室族人。
而代代流伊家族的掌权人都为长女,而流沫潍身为流涟坠的姐姐,无疑,下一代的流伊没有意外绝对非流沫潍莫属。
流沫潍确实有傲人的资本。
而流沫潍却忽然天真一笑。“呵……何必这么认真呢?干嘛就干嘛去。”
那如平常的淡定甜美没有任何的差异。
却与先前爆发的戾气决然不同。
就像……瞬间戴上了面具!
白幼樱一怔,内心慌成一团,她,在害怕。
试问,一向孤独的一个人毫无顾忌地同一个人成为朋友,而那个朋友的另一面自己却不知道,会产生多么大的危机感或恐惧。
白幼樱默默地走进了旅馆,发了条短信。
请给她逐渐熟悉流沫潍的机会吧!
察觉手机的震动,流沫潍才打开信息来看。
显然,是白幼樱发送的。
——沫潍,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你去玩吧。
看着手机屏幕,流沫潍凝眉,都怪自己一直掩住了性子,今日才会由于忍耐不足爆发了。
白幼樱……
她会不会发觉,她的另一面具呢?
有两张的面具已经脱落了,那么她真实的自己也要展现出来吗?
没有再想太多,只听得从身后传来几阵惊叹,便将注意吸引了过去,不觉循声而去。
只见的少女一头的银丝在风中摇荡,明媚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如此充满活跃的色彩。
“白绮玥!没想到她会挑战起码呢!不仅成绩好,人漂亮,就连体育各方面也超级棒的!”
白绮玥唇角一如往日地一抹自信而邪魅的笑容,眯着眼睛,像是在享受夏日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