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呵,怎么了,你不也还是留着和他的儿子?”流忘伤,流涟坠的父亲……
“不过,他不是也已经死了,你这么紧张为何?恨?你好像找到了风冶了呢。”风冶,风岚的父亲。
“别说了,我自会找到流沫潍,那么再见。”流伊愤然合上电话。
这就是她为何对于亲生儿子的流涟坠没有不是血缘关系的流沫潍那般宠爱的原因了。
因为,流涟坠,是流伊所恨之人与她的儿子。她一生的污点!
繁华的都市,璀璨的灯光。
巨大的屏幕在大厦外播放着新闻。
而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路过时,皆停下了脚步。
“欧洲人气爆红歌星Abe在中国发行了新的专辑,《忘,不了了之》,而作曲与歌词都是Abe的经纪人一手包办,Abe本人承诺绝对是走从前不一样的路线。歌迷对此更是抱有神秘,详细专辑发行的时间定在了明天,各位歌迷可要留意了。在明天的晚上,更会有Abe的演唱会,据悉,演唱会的门票早已售空。”屏幕上,记者拿着麦克风正尽兴的报道。
突然像是发现什么似的,两眼发光“是Abe!”
于是记者追上了此时在金琉身旁的Abe两人。
“Abe小姐,对于这次专辑发行在中国,是为何?”然后,记者用专业的水平提问。
“我打算来亚洲发展吧,亚洲毕竟人多。”Abe还是不变的形象,银发,紫色墨镜,邪气的笑容。
“Abe小姐说地中文真流利,真不知明天您会带给歌迷什么样的惊喜呢。”
“呵,明天自会知晓哦,先告辞了。”于是Abe在金琉的带领下离开了画面。
在巨大的屏幕下,路人议论纷纭。
一个碧眸金发的美男子手攥着一张纸片停留了一会儿,便离去了。
流沫潍进入了车内,金琉才坐上了驾驶座。发动引擎。
“琉姐,门票都寄出去了吗?”流沫潍疲倦地打了个呵欠,连着三个星期的努力,她这专辑总算是完成了。当然,这些天来,她睡眠的时间不多。
金琉曾经担心她会倒下,所以常劝她休息,而流沫潍一笑置之,“演唱会过后休息也不晚。”
金琉自知说不过流沫潍,也罢了。
“一切都看明天的了……”说完,流沫潍便闭上眼睛睡着了,她实在是太累了。
金琉驶着车,进入了她们的住处。
一回到住处,流沫潍洗了澡便整个人栽进被窝了睡去了。
而金琉,则回到房间,拿起一张Abe明天正式发售的《怎,不了了之》放进DVD播放机。
电视的荧屏上,出现了Abe的模样,不同的是,此次她以全新的形象,姿态展现在荧屏上,金色的卷发,那般光亮。依旧是那副带有神秘色彩的紫色墨镜,邪魅的笑容却被淡淡的微笑所替代。一开始的姿态,她在无尽的道路上奔跑,似乎在追逐什么,后来却停下来,累的倒在了附近的草地上,仰望天空,侧面看她脸部的轮廓……
金琉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
“当爱情被强行毁灭的时候——我却倔强的仰头不让泪落”
仿佛在聆听的歌曲,故事,自己彻身体会。
而手机的铃声却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慌忙暂停了播放,拾起手机接听。
这是金琉的私人手机,平时才会戴在身上,然而,知道这手机号码的人根本不多。
而无非经常打这号码的也就只有流沫潍了。
“您好,我是金琉。”依旧客气地职业态度。
“金小姐,想必你是流沫潍的经纪人吧。”却传来一道陌生的女声。
而她的一句话,让金琉浑身一震,仅是一句话,便使金琉对于对方的来历目的表示强烈的警惕。
流沫潍的经纪人……
那对方一定知道了Abe的真正身份了吧……
“别担心,我只是让您给她传达一个消息。明天就是她和简家少爷的订婚礼,她的母亲等人都在找她,如果她不去,那么,后果可能就会很严重。流伊家族是否会因失信于黑道世家的简家而引出什么我就不甘想象了。”不容金琉的下一句发问,或多余的思考时间。对方便果断的发话。
“时间,明天下午两点,地点,罗圣冉教堂。到那里后,会有专人替她装扮。”
“嘟……”
这样听似匆忙的通话便挂断了,金琉一人看着手机发愣。
夜色发凉,清冷的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洒入室内,左苍娆手中的手机滑落在地面,桌上一片狼藉,凌乱的纸张书籍。
夏风拂进里屋,吹动了她的酒红色宫廷卷发,而,桌上的纸张被吹地拂落在地几张。
而其中一纸张正说明了一切的关系。
房间,并没有灯光,凭借微弱的月光,那纸上黑色的宋体字体正清楚地写明:风岚,简少斐,流涟坠皆为同母异父的兄弟。
左苍娆的侧脸有一种名曰“泪’的液体滑过脸颊,另一面脸庞在黑暗中显得如此的阴暗悲寂。
她唇瓣轻轻蠕动,却无发出任何的声响。
无声的泪,就让她最后一次自私一次吧——左苍家,不仅仅是表面上的亚洲排行第三的财阀,更是收集情报的专局。这也就是左苍娆为何能得到别人不为人知情报的原因。
可,这样的一个特权,只会让她更加的痛苦。
有一种东西,或许付出了努力也未必能如愿以偿。
她转身,俯下身,翻开了文件的书页。
映入眼的依旧是黑色的字体。
金琉,二十四岁,女,Abe的经纪人。十四岁起正式为金家的杀手,与另外的对手组成搭档,合称为琉璃。金琉十七岁时,组合解散,自此,金琉,金璃分道而行,却不再步入杀手领域。仿佛从世上消失了,成为了黑道曾经的一道光景。而金琉或许在很久以前就一直喜欢金璃。她强势不羁的性子,极像了左苍娆平时的处事态度。
左苍娆再翻了下一页,这次是Abe新曲的专辑,《怎,不了了之》的歌词。
留意到歌未的词句。
于此同时,视线转到流沫潍,风岚,流涟坠三人曾同居的别墅。
虽说已是深夜,别墅几处窗户透着的光亮可知屋里人尚未入睡。
管家从收信箱内拿出两封天蓝色清新风的信,分别看了收信人的署名后,一阵疑惑。
看来,寄信人必定认识风岚以及流涟坠。
于是,踱步回到别墅里,轻轻叩击了流涟坠的房间门。
“进来。”流涟坠在房间内思绪,往日清澄的冰蓝眸子现今却布上了一层迷雾。
在得到流涟坠的应允后,管家才打开了门,毕恭毕敬地将一份信件放到流涟坠的桌上。
“少爷,这是今天刚收到的信,这份是您的。风少爷同样也有一份,但风少爷已经三个星期没回来了,您和他是同学,可否将这份信封带给他?”
“好。”面对这个从小照顾自己的管家,流涟坠也不忍拒绝。只不过是一个小忙而已。
“那我就告退了,少爷,不晚了,就休息吧,明天您还有课要上,下午是大小姐的订婚礼,你可以下午请假去参加婚礼的。”于是,依旧的态度,便轻轻地关上了门,离开了。
流涟坠拿起属于自己的那封信件,打开,拿出里面的纸张。
是一张彩色的四周镀上了银边的演唱会门票?
仔细端详,原来是Abe的演唱会贵宾区的门票……
这种门票估计很难得吧。
将视线转到窗外的夜景,流沫潍,不知你明天是否会出现?
或许是习惯了被流沫潍的刺激,这一次,他反倒冷静了。
白家,白季冧面露欣喜,手里轻捏着门票。
“明晚一起去听演唱吧。”不由地建议,可知白季冧对于Abe的热切程度。
“想不到哥竟会是Abe的歌迷,还是喜欢了那么久了。”坐在对面沙发上白幼樱像得到了一个惊人消息一般,长大了嘴巴。
“嗯,他啊,收到门票很开心呢,不过很奇怪,为什么我们三人都有门票?”坐在白幼樱旁的白绮玥疑狐道。
“门票……不是你……?”
这也太诡异了,谁会把三张加起来价值上万的演唱会贵宾座门票别人?
而白季冧脑中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
流沫潍……
次日,流沫潍洗漱后,便和金琉吃起了金琉买来的餐点。
吃着的时候,金琉却突然放下了汤匙,淡淡地担忧可在她微微纠结起的眉宇间看出。
“潍,今天下午两点钟,你和简少斐的订婚礼,你确定要去吗?”
“这是必须要去的啊。”流沫潍停下手中的动作,绽出温馨的笑容。
“你放心演唱会会成功举行的,况且,这一次,和以前不一样。”她顿了顿,接着说。
金琉默了,希望如此吧。
“等一下,去看看专辑的成绩如何吧。”
“好。”
流沫潍每一次专辑正式发售的日子,流沫潍和金琉都会去看看成绩,然后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是对她们辛苦的肯定啊……
最后,两人驱车来到了购物街,由于现在还是清晨,更不是休息日,来往的人不多。
估计专辑正式的热售时间应为晚上吧。
于是两人乘着时间还早的缘由,便开始了在购物街里像平凡购物。
就连午餐也还是吃的小吃,害的金琉很是担心,而流沫潍却取消金琉。
“本小姐不会因此而肚子痛,所以别担心。不会是琉姐你怕了吧?”
金琉曾是杀手,曾经尝过多少的苦,她都挺过来,怎会怕一个肚子痛,她只是担心流沫潍吧。
“少和你废话了。”
直到将近下午两点的时候,流沫潍才乘着车,把购来的东西放到车上。
终于来到了罗圣冉教堂,流沫潍笑着下了车,“琉姐,既然来了,那么不妨来参加一下订婚礼吧。”叫住了欲要离开的金琉。
金琉点头,表示同意。内心又在思考流沫潍这家伙,到底又在打什么主意,看流沫潍笑地如此灿烂。
不过,其实,流沫潍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罢了。
虽说流沫潍有着过人的敏锐睿智,却是一个爱情白痴。
订婚什么的,流沫潍真会配合吗?
来到教堂的大堂,流沫潍和金琉打了一声招呼后,便被流伊家族的女仆带去化妆更衣了。
“你果然还是来了啊。”简少斐一身的紫色的西装,他浑身散发着一种邪魅的气质。
你果然还是来了啊——一句话,包含了对于流沫潍三个星期未见的思念。
流沫潍,你可知,订婚的前一天,你没有出现,让他担心了多少?
一向自信的他,竟会担心流沫潍心里对自己的排斥啊……
他才发觉,原来,她的心中未曾有过他的影子。
这才是他最为心痛的问题。
多种复杂的心情在心尖萦绕。
流沫潍被简少斐突如其来的拥抱很是不适应。
“我当然会来。”简少斐怀里的流沫潍却扭曲地笑了,看着简少斐那双白亮的鞋子,正想着等一下她踩下去的力度要多少才适中呢。
而当流沫潍打算开始付出行动的时候,简少斐却恰好放开了流沫潍。
“小潍潍,不乖哦。”他那带着宠溺的语调,让流沫潍再次感觉不适。
“简少斐,你今天脑抽了?很不正常。”
在流沫潍的记忆里,和简少斐的第一次见面,她调戏他。
第二次见面,他反过来调戏她。
其实,流沫潍那一层伪装,早已卸下。
简少斐啊……从前你看的我目光里有的只会是玩味的,如此你的眼里却多了一种热烈的色彩——“没有啊,我只是见你回来了,很高兴,再说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哦。”简少斐依旧那般的笑容。
“为什么高兴,我们明明都只不过是被逼才订婚的好不好。”流沫潍直接朝简少斐翻了翻白眼。
而简少斐的笑容竟有那么一瞬间僵住了。
被逼吗?——“小潍潍,我先走了,你好好打扮哦。”然而,表面却装着不以为然。
简少斐啊,你的魅力是不是面对流沫潍,就会失去了作用呢?
“该干嘛就去干嘛吧。”头也不回地看简少斐离开,流沫潍就坐在镜子前,任由仆人们对自己的装扮。
订婚什么的,她才不要乖乖顺受呢!
想到此,流沫潍的嘴角自信地往上翘起,微微装点的容颜,此时透着一种让人错不开视线的气质。
终于,流沫潍最后画好了装,换了一声与简少斐配对的小礼裙,白色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