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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起一落

达子扭过头,望着我,万分焦急,“文子,你……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里弄来的,快告诉我!”

没等我回答,达子又发问,“你是不是干了什么违法的事情了,这些东西是你偷来的?强来的?一定要和我说实话!”

“你慌什么?”我淡淡瞧了达子一眼。“这些东西既不是我偷来的,也不是我抢来的,是我捡来的!”

我讥诮达子,“你可真有趣,我上哪里去偷这些东西?抢?你也真敢想,可是我没有那个胆子啊?!”

“捡的?……怎么可能?”达子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跳出来呀。

其实我也明白,我之前的奇葩经历讲给任何人听,他们都不会相信。捡钱捡手机的桥段倒是每天都会在城市里上演,捡毒品这种事情那是要多大的概率才能发生的,估计请一个诺贝尔数学奖的获得者来计算也得不到结果。

为了让达子能够相信我,我把我的经历一五一十都讲给了达子听,当然,我并没有提及童颜****,将她一掠而过。如果我将我对童颜****的流氓行径讲给达子听,他又会絮絮叨叨的说教我。

达子静静地听我把话说完,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向我提议,“达子,你快去警察局,把这些东西都交给警察吧!”

“为什么啊?”我万分不解,“有了这些****和美金,我们这辈子就不用为钱发愁了。早知道你这样说,我就不和你说这件事了!”

达子着急的直跺脚,“文子,你还是缺乏社会经验啊,现在的地下停车场都安装有监控的,你的一举一动都被监控纪录下来了。”

“你别妄想独吞这些毒品和美金。说不定这会警察已经向我们这边赶过来了,你快去警察局上交这些毒品和美金吧!”

经达子这么一提点,我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如今科技发达,满大街都是监控,说不定我的行为早已经被监控记录了下来。

真没有想到,达子这个情商为零的木头竟然能思考得如此缜密。

望着地面上的毒品和美金,我心中忐忑不定,我究竟该怎么办。就这样把到手的财富交给警察,我不甘心啊。

我犹豫再三,抬起头猛地看向了达子,“达子,要不我们拼一把怎么样?”

达子惊恐地看着我,好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你想怎么做?”

“我们到地下停车场周边勘测一下,如果地下停车场的周围有监控,我们就放弃。如果没有监控的话,我们就……”

达子抬手打断了我,“不要尝试了,死路一条,这种方法不可行!你不是说几名保安被枪击身亡,一旦有人发现了他们的尸体并报了警,警察一定会赶过去封锁现场的,你别想再进入地下停车场了!”

“如果还没有人发现保安的尸体呢,警察还没赶过去呢?”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我没有理由让自己止步不前。

达子拿出了烟,递给我一根,烟都忘记点了,在狭小地出租屋内来回踱步,进行着充分的思考。

我等待地实在是烦心,催促他,“你别想了,想太多没有用!我们先赶去地下停车场再议吧,现在在这里多呆一分钟,就多浪费了一分钟。你再想下去,警察肯定赶去地下停车场了,说不定他们现在刚接到了报警电话,往地下停车场的路上走着呢!”

达子把尚未点燃的烟扔向了地面,抬起脚狠狠碾压,“好,那我就和你拼一把!”

我和达子按捺不住激动忐忑的心情,马上动身前往了地下停车场。

最终的结果让我们无比失落,地下停车场的周围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旁边停着几辆警灯闪烁的警车,有几名刑警在周边维持着秩序。

达子忙拉着我撤离了地下停车场周边。

达子推了推我,“别看了,你没看到这周围都是警察吗,我们放弃吧!”

我失望透顶,感觉全身的力量都被抽掉了。一天之内,我从希望的顶峰跌落的失落的低谷。

我和达子相对无言,沿着万达广场漫无目的走来走去。

达子长吁了一口气,“文子,有烟吗?”

我摊了摊手,“我的钱都交给网吧了,现在,我身上的钱连一瓶百事可乐都买不起!你的烟哪里去了,在出租屋的时候你不是还抽吗?”

达子回答,“给你递烟的时候顺手把烟盒放在床铺上了,忘记带了!走,和我买包烟去。”

我和达子一同进了万达广场不远处的一家小卖店。

“老板娘,来包芙蓉。”

老板娘递给了达子一包芙蓉烟,并给达子找了零头。

这时候,从小卖店外走进了一个廋高的女孩,女孩一头杀马特,磕着瓜子,随口问了老板娘一句,“王大姐,还没有来电吗?”

老板娘摇了摇头,“都停了一上午了,这供电局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再不来电,冰箱里的雪糕都要化掉了!”

廋高女孩把瓜子皮唾到了光可鉴人的地面上,“听说昨天晚上万达这一块有富二代搞焰火晚会,一不小心烧坏了附近的线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廋高女孩和老板娘的一番对话让我和达子浑身一震,停电,那就代表着监控无效。

我和达子对视了一眼,从小卖店内狂奔而出,开始在大街上手舞足蹈,过往的行人们想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们,但我和达子浑不在意路人异样的目光,此时我们,被钱蒙了双眼。

当晚,我和达子在夜市上胡吃海吃,喝得酩酊大醉,搀扶着回到了达子狭小潮湿的出租屋。

“我们有钱了,我们成为有钱人了!”达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竟然嚎啕大哭,向我倾述了一肚子的苦水,他在中专学习如何努力,在公司如何低声下气,都是为了那几个破钱。现在他终于有钱了,他要开大奔,住别墅,娶美女。

我问达子,“你还想娶美女,你不要艳芸了?”

达子大手一挥,呵呵一笑,“哪个是艳芸,我不认识叫艳芸的姑娘啊?”

我拿出手机,开启录音功能,往达子的嘴旁一凑,“来,有胆你把刚才说得话再说一遍,一会儿我就拿微信发给艳芸,看她怎么收拾你!”

达子呵呵一笑,闭口不言。

我和达子大眼瞪小眼,相互瞪了老长时间。最后还是达子憋不住了,笑得昏天黑地,可怜我这个池鱼被他喷了一头的口水。

我试探达子,“达子,既然你不稀罕艳芸了,要泡美女!那我干脆就把艳芸收了,你可不要心疼啊。”

达子在我的后脑勺狠狠拍了一把,“你敢!”

我缩着脖颈,笑骂达子,“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你竟然用这么大的力气,你这是想谋财害命吗?”

达子暴起,把我压在了他的身下,邪恶的大手摸向了我不太挺实的胸膛,淫笑不已,“老子不止要谋财害命,老子还要劫色!”

我和达子在床上戏耍一番,最终累得嘘嘘大喘。不多时,鼾声四起,我们一同陷入了周公布下的天罗地网。

第二天早晨,暖哄哄的太阳爬上了我和达子的屁股。

艳芸带着油条和豆浆早早来到了出租屋,将我和达子叫醒。

我和达子嚼着油条,喝着豆浆,耷拉着大裤衩跨在床边,望着身材火爆的艳芸呵呵傻笑。

昨日的不愉快仿佛被无声掀过,达子和艳芸一如既往,不冷不淡,但艳芸每天早上送来的油条和豆浆雷打不动。我曾问过艳芸,为什么不给我们带包子,你家不是开着包子铺吗,为啥要浪费钱买什么油条豆浆。

艳芸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她说,总体算下来,还是油条划算。

我很想对艳芸来说,我是包子,达子是油条。

艳芸白了我和达子一眼,“你俩今天都咋的了,咋笑得这么瘆人?昨天半夜敲张寡妇的门了?”

达子拆我的台,“我哪敢啊,要敲也是正文敲,张寡妇可不待见我!”

“哟,听你这口音,你还想钻空子爬张寡妇的床,看来我平时对你管教松了,让你生出了邪念!”说着,艳芸搓了搓手掌,就要揪达子的耳朵。

揪耳朵是女生的通用秘笈,恐怕没有几个男人能够轻松应对。

达子慌张躲闪,“艳芸,不要闹了!只要你停手,我就给你买新衣服,你想要吗?”

艳芸眼中放出光来,旋即她眼里的光焰又灭掉了,她狐疑地看着达子,“你是骗我吧?你都抠门惯了,这回咋这么大气?”

没等达子回答,我故意抹黑达子,“艳芸,你千万不要相信达子!达子他想骗你穿情趣内衣呢,所以才找个给你买衣服的由头讨好你!”

“你们两个臭家伙没有一个好东西,尤其是你,把我们家的达子给带坏了!”一个白滚滚的东西从艳芸的手中飞出。我伸手接住,定睛一瞧,真罕见,是个包子。

我诧异,“艳芸,怎么变包子了,你不是嫌包子不合算吗?早点换包子了?不符合常理啊!”

艳芸没好气地说,“想得美,只此一天!这是笼底剩下的,卖不掉了,只好便宜你们了!”

敢情我和达子今天能吃上包子是因为这个啊……

达子的老丈人他也太抠了,女儿都是人家的了,他就不能免费送我们几个包子吃吃,果然发不了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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