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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邕此时的确正在和卢植相对而坐,不过气氛却不是张超想的那样好。蔡邕离开洛阳是被流放的,虽然才两年多没见,但是甫一见面一番老友重逢的感慨却是免不了的。感慨说完了自然就是仁人志士们关心的国计民生。这些话题都是无法让气氛热烈起来的。
大概两年多以前,正在东观校书的蔡邕因为政见与司徒刘郃不和,而蔡邕又因为担任卫尉的叔父蔡质得罪了当时的权宦中常侍程璜,因而被程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于是起了歹心的程璜让人写匿名诬告蔡邕和蔡质几次因私事请托于刘郃,而刘郃没有答应,蔡邕于是就对刘郃怀恨在心。这封匿名信只是个引子,灵帝虽然历史上名声不是太好但终究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因为一封匿名信里的莫须有的事情就会轻易地将大臣下狱。但是身为灵帝当时身边红人的程璜手段当然也不止于此。程璜联络了几个同样被蔡邕等清流经常弹劾打压的宦官终日里在灵帝面前孜孜不倦的说蔡邕的坏话,到底灵帝是个耳根子软的因此下召蔡邕质问。蔡邕虽然上疏为自己辩白,但因为程璜的从中作梗,他与蔡质还是被送入洛阳狱。
蔡邕被下狱,自然急坏了他的一般清流好友,自然各自奔走相告各施手段想要为蔡邕叔侄雪冤。其中卢植在其中就是最积极的一位,也是出力最多的一位。
当时卢植找到了同样是灵帝面前得宠的中常侍吕强代为转圜。在张超的印象里的太监大多是来自后世影视剧里面的形象,基本都是猥琐阴暗的。其实不管哪朝哪代,太监也不都是反面人物。至少卢植找到的这个中常侍吕强就还算是一个忠于汉室同情党人清流的正直之士。吕强怜悯蔡邕无辜,于是趁程璜等人不在的时候替他向灵帝求情,在灵帝面前说了他不少好话,灵帝也想起了蔡邕之前的功劳,于是下诏将他免死,与家属被流放至朔方。
历史在这里发生了一点偏转。本来在被流放的第二年就被灵帝赦免的蔡邕,在正常的历史轨迹里应该辗转去了江南避祸。而在这个时空的蔡邕却拖家带口的躲在了终南山下。当然,只是历史成绩只是不错而已高中文凭的张超是并不知道这些细节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蔡邕曾被罢免过。但是到底是东汉末年三国之前的历史名人,张超倒是一直也对蔡邕执礼甚恭。只是蔡邕为人虽然以才名著称于世确实没什么架子,而且也和南华一样对于张超所说的那些“神仙事”非常着迷,于是很快的便与张超成了忘年之交,并且让自己的小女儿蔡琰拜了张超为师。
此时,蔡邕与卢植的话题便是张超。
“谪仙楼竟然是太乙宫的产业!”卢植对于蔡邕将张超赶走去准备晚饭的理由表示出了足够的惊讶。虽然在见到蔡邕之前听到那两首歌谣是张超所作,卢植便能够想到谪仙楼与他恐怕联系颇深。“伯喈兄让他亲自下厨,莫非?”
“不错。谪仙楼里的那些菜式也都是这小子教给那些大厨的。”蔡邕想到张超被自己赶去厨房时的窘迫,也不由得得意地捻须微笑,刚刚的压抑气氛也多有缓解。
“那一会儿的晚食倒是很值得期待啊。”卢植见好友虽然遭到贬斥,流落江湖日子却也过得不错,由衷的替他高兴起来。
“呵呵,这小子是个懒驴的性子,不赶着是不会主动去做事的,偏偏又是个有本事的。”
“只听那两首歌谣和那谪仙楼,也知道这小子文采风流不同凡响。”卢植也应和着高兴地蔡邕表扬了张超一句。
“欸!”蔡邕挥手示意卢植理解有误。“我知道子干的意思。这小子诗赋无双歌曲冠绝古今倒是不假,可是我说的也不是这小子的寻章摘句的这些才华,我说的是经世济民的王佐之才!”
卢植知道他的这个好友诗赋音律俱佳,放眼天下至少卢植是想不出能有何人与之匹敌。如今话里话外却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服气得很,可见张超至少在这些方面称得起举世无双。更令卢植震撼的是听蔡邕这话的意思,相比于诗赋歌曲,这个叫张超的年轻人经世济民方面还更胜一筹乃至甚多?卢植收敛起了笑容,态度严肃了起来。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蔡邕。卢植知道这位好友必然还有下文。
“子干观此子如何?。”蔡邕倒是不急着多说,反倒端起桌子上的茶碗,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然后反问卢植。
“来的一路上除了诗赋之道外倒也没谈上几句,所以我对此子了解不多,只是觉得也还谦和,另外那股不同于少年人的沉稳倒是令人印象深刻!”卢植一边回想着来时与张超相处的场景,一边缓缓的说着自己的看法。“不过,我听琰儿说,他这个小师傅就是南华真人的师弟,那个道家所说的上天赐予我大汉匡扶乱世的‘圣人’?”
“子干,”蔡邕此时手端茶盏仰靠到椅背上,双眼目光有些迷茫的看着头上的房梁。“你知我喜好黄老之术,然而神仙之说虚无缥缈玄之又玄,终究是不敢尽信。可是子干,假如有一个人诗赋音律诸般奇巧无所不精,天文地理无所不查,百工技艺无所不能,古往今来无所不知,偏偏却还是个十五岁都不到的少年,这样的人除了生而知之可还有别的可能?更何况,你也去过那谪仙楼,亲眼所见了里面的诸多布置,无论歌舞,酒水菜肴,哪一样是以前有过抑或今人能够想得到的?远的不说,就说你我现在做的这椅子,用的这茶盏,喝的这茶水,初见之下不也让我们觉得眼界大开?”
蔡邕一连串的疑问卢植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陷入沉思。
“你与他接触不久他的诸多神奇之处也只是见到的不多。你可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在这道观见到了他,我当初就已经举家避祸江南了。如今认识他已经快有两年,可是还是觉得此子深不可测,脑子里还有许许多多的东西不肯泄露。”说到这,蔡邕突然坐直了身子,眼睛看着卢植似乎有光芒闪现,声音也激动起来。“子干你知道吗?此子曾说过我们现在用的煮海为盐的法子其实可以改成像种田一样直接“晒”的!他还说过那些道士们炼丹是捣鼓出来的只能做爆竹的玩意弄好了是足以开山裂石的!他还说用石炭是可以炼出更好的生铁来的。”
卢植听了蔡邕这么说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声音有些凌厉的打断蔡邕,问道:“伯喈兄!这些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只是听他所说?”
蔡邕见卢植异常的认真,当然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也不在意卢植突然变得凌厉的语气,呵呵一笑道:“子干,我知你为何如此。你放心,我自然知道此中利害,这些事都只是我与他谈话时他随口说的。我知道这些事无论哪一件真的做成了都是能够影响到社稷的大事,所以这些事我都让他没有在对外人说过。”
蔡邕见卢植稍稍松了口气,不再那么紧张就接着说道:“不过子干,他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但是我却相信他是真的知道做成这些事的法子!子干随我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蔡邕起身招呼卢植随他往内堂书房而去。进了书房,卢植尚不及仔细打量书房布置便被蔡邕急匆匆的引到一书架前。这书架让卢植有些意外。意外的是这书架上放的全是纸张所制成的书!
在东汉末年虽然蔡伦已经改造了造纸术,纸张在这个时候已经不再是什么稀罕物,但是受限制于生产水平与纸张质量,纸质的书籍仍然是非常少见。这个时代,最常见的书还是用竹简编造成册的。蔡邕喜好藏书卢植知道,但是卢植绝不相信蔡邕能够藏得起这么多的纸质书籍!
不等卢植发问,蔡邕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递给卢植,示意他看看这本书。卢植按下心头疑惑接了过来。之间这书封皮是蓝色中间却留有一块白底,上面是很漂亮的隶书“论语”二字。这字是出自蔡伯喈之手无疑,这点卢植对于老友的熟悉可以确定无疑,然而这必然不是蔡邕如此激动的原因,卢植满怀疑惑的继续翻阅。“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嗯,字的大小也几乎一样,字与字之间距离也几乎一样,可是字迹清晰又不像是拓印而成,还有纸张也很柔和结实光滑。这本书的确是这个时代少见的可以作为诗书传家的家族的镇族至宝!
卢植抬起头看向蔡邕刚想说几句恭喜之类的话来,却见蔡邕却摇摇头示意他先不忙着说话,又从书架上同样位置的那一摞书上取下一本交给卢植,示意他接着看这本。
卢植接过书,发现还是一本论语,依然是老友的笔记,一样的字迹工整清晰,纸张也是一样的品质很好。只是两本一样的书而已这蔡伯喈是什么意思?卢植今天已经见了太多让他想不明白却又震撼的事,心绪其实已经有些不宁,此时也不愿多想,就打算直接问问老友这次的惊喜之处又在哪。可是他还未张嘴,蔡邕又从相同的位置取下一本书交到他手上。卢植见蔡邕不说也没有不悦,却也只好再接过来仔细观瞧。还是一样的书,一样的字迹,一样的纸张,这蔡伯喈到底在弄很么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