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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李太太说着连打三个哈欠,尔后眼泪汪汪的望着阿芸婆。阿芸婆的反应有些迟滞,她双眼茫茫然地看了半日,才恍然大悟过来。

“做得。三伢俚刻石咯事我包了,包你到时见效。喏,这是我们堂里的一点心意,你收下。”

阿芸婆先把铁板嫂在“杨记南杂店”买的吃食拿出来,接着从腋下的衣袋里掏出个纸包塞给神情更见疲惫的李太太,小声说道。李太太用手指摸了摸,知道里头包着的是几块光洋,便笑着收下了,而且动作奇快,阿芸婆尚未定睛看个明白,她便将光洋和那些吃食都塞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去了,想来也是日久熟练的缘故。

这时已近中午,李太太原想留阿芸婆吃午饭,但阿芸婆惦着朱梁,硬是不肯,李太太无奈,只好在中午白花花的日光底下,捧着肚子看阿芸婆和铁板嫂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口。

“这个李太太是个蜜糖嘴苦瓜心的家伙,他们厨下做工的人讲她剥皮不会漏一滴血出来,呱呱叫的厉害!”

铁板嫂在灶房待了两个时辰,基本上将李太太的“劣迹”尽数收罗在肚中。路上,她喋喋不休地向阿芸婆转述李太太对下人如何如何作恶作歹,偶尔间以愤怒的响鼻,那激愤的神情语调让阿芸婆摸不着头脑。

“那是别人屋里的事,你操心也没得用!”

“看,朱梁!天哪,那些短命鬼在打他呢!”

铁板嫂说着打起飞脚往右手的巷子跑去。阿芸婆先还有些懵懂,这会子心一明,眼睛跟着发亮,随即看见抱着头在巷子中东躲西藏、想避开那些拳头的朱梁。

“朱梁,你不要抱着头躲啊!打他们,用脚踢!用牙咬!打他们啊!”

阿芸婆一边跑一边凄厉地叫喊,文静姣美的面容因愤怒显得有些可怕。

“×,小烂仔!爷娘少教招的短命鬼,走出大门就死掉,死了长虫不咬狗不吃的家伙,你们太臭了!”

铁板嫂任何时候骂街都显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只见她乌黑的厚唇一翻,粗俗的脏字便源源淌出。那些烂仔本来正打得起劲,猛然间听见这样一个非男非女的嗓门在耳边响起,便好奇地站在一旁看。等弄明白那个铁塔般的丑女人是在骂他们,而且显见得要为朱梁抱不平时,他们便一哄而散了。

“没得用咯崽啊,你要还手哇!”

铁板嫂说着大大咧咧地去搂朱梁,谁知朱梁根本不买她的账,一扭身立在墙边上,冷冷地打量着铁板嫂和刚刚赶到他身边、脸上挂着泪珠的阿芸婆。

“崽崽,我是你娘啊!崽崽,他们打痛了你么?”

阿芸婆顾不得有旁人围观,扯住朱梁又是抱又是亲的。朱梁却不吭气,木偶似的由得她摆布,苍白的小脸上一副冷漠的表情。等阿芸婆终于平静下来,发现他的异样时,他倒没事人似的蹲在墙角下用手指去抠一个小小的蚂蚁洞。

“这崽俚有点毛病了,阿芸婆!”

一直冷眼旁观的铁板嫂忍不住岔了这么一句。

“呸,丑妇娘人婆!你咯脑子才有毛病呢!”

朱梁这会儿反应倒挺快,回首朝铁板嫂啐了一口,气得铁板嫂恨不得把那些烂仔叫回来揍他。

“朱梁,你不认得娘了么?”

阿芸婆蹲在朱梁身边,小小心心地问道。朱梁眼皮都不抬一下,专心致志地抠了许久的泥巴,这才抬起黑一道白一道的小脸蛋,冷冷地说:

“认得。”

“那你怎么不喊娘呢?崽崽?”

阿芸婆说着将朱梁搂在怀里,泪一下子淌了满脸。朱梁在她怀里挣扎了一会儿,渐渐安静下来。接着,铁板嫂听见他小声地抽泣起来。

“娘,娘!我想食碗仔糕!”

朱梁始终没有大声号哭,连他的呢喃都是轻轻说出来的。惟其如此,阿芸婆才更觉痛心。她搂着朱梁真想大哭一场,可想到周围尽是人,闹出来不像样,只好忍着,用手帕揩干自己和朱梁脸上的泪痕,到小店买了几块碗仔糕,牵着朱梁乌黑的小手,往文秀住的老屋堂走去。

“我在南门口就看见你了。”

路上,朱梁吸着鼻子说,他这时的样子与阿芸婆非常相像。

“那你怎么不喊你娘呢?”

铁板嫂觉得这孩子的确有些古怪,朱梁白她一眼,没理睬。

“你怎么不喊我呢,真是个憨头!”

阿芸婆爱抚地拍拍朱梁的头顶,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滋味。到谢家老围的几年间不独自己老了,就连这母子情也像从土里拔出的萝卜,日渐现出一种干枯来。一年前的朱梁似乎不会如此陌生、隔膜,如今街上见了,他竟能够视为路人,再往后他又会如何呢?阿芸婆禁不住沁了一背细碎的汗珠出来。

阿芸婆想心事的时候,铁板嫂因了一个徒手抓毒蛇的故事赢得了朱梁的注意,起码他开始和铁板嫂对话了。

“以后啊,姆姆带你去山上掏雕仔。不过你日后见了姆姆要开口叫人,不要装作没看到,晓得么?”

铁板嫂很聪明地将诱惑与提醒糅合在一起,并一改以往的口吻,相当轻柔地对朱梁说。朱梁抬脸瞥了眼自己的母亲,撅起嘴没吭声。头一低,看见脚下有块石子粒,便开始专心地踢石子玩。

“这细伢崽,心里怨你呢!”

后来坐在文秀那间收拾得相当整洁但却因此显得冷寂的厅堂里,铁板嫂呷一口烫茶后,伸着舌头含糊不清地警告阿芸婆。阿芸婆这时已被文秀的一大段苦情弄得眼泪汪汪,听了这话不由又叹了一口浊气。

“他跟我不亲了。他跟哪个也不亲。他只想和蚂蚁公、雕仔婆哇事。”

阿芸婆的目光从门里直望出去,落在朱梁身上。朱梁一直没有进厅堂来和她们说话。他有时倚在厅堂的半扇门上偷窥两眼,大部分时候他蹲在院坪的大树下捉蚂蚁,小小的身子在阳光中有些孤单。阿芸婆的眼神因他的孤单而显得愈加凄楚,让铁板嫂和文秀看着揪心。

“阿芸,他离开你时太过细,我这里人多事杂,照顾不到这么周全,对唔住你呐!”

文秀昔日那种对阿芸婆的忌恨之心早已冰消瓦解,新的烦恼反促使她将阿芸婆视为知己,于是一些以往绝不摆出来的真心话也摊了出来。说着说着,触动情怀,不由伏在八仙桌上恸哭一阵,引得几个细鬼聚过来,睁得乌溜圆的眼珠子里透出几丝惊慌。

“姑,我娘现时经常哭,眼泪都漂得起船了。都是那个鬼妖精给害的。姑,你晓得画符么?要是你能替我娘画张符,把那个鬼妖精给咒死就好了。”

金标和文秀的大女儿世英悄悄地将阿芸婆扯到一旁,蹙着眉尖恨声道。阿芸婆抚摸着世英乌缎子一般的长发,突然发觉这个十五岁的妹子有一双非常忧郁甚至老辣的眼睛。

“妹,大人咯事情你莫多管。乖,听娘话,带好弟妹。对爹爹和姨要讲礼,晓得么?”

本来阿芸婆还想趁机说世英两句,因为她平常总领着弟弟和朱梁斗闹,排挤朱梁,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妥,最后还是把话咽回了肚里。

“世英,去把弟弟叫来。哦,不是华云,是朱梁。”

阿芸婆见铁板嫂在灶下帮文秀做事,便吩咐世英去把朱梁喊过来。朱梁很听世英的话,世英只站在半扇子门前招呼了他一句,朱梁便抹着脸上的汗珠乖乖地进了厅堂。

“梁古,跟你妈讲讲西天,要不下次打沉沉不要你去了。”

世英看来平日蛮厉害,朱梁答应时表情怯怯的,这时文秀恰巧端了两碗粉皮丝过来,上面堆着两个荷包蛋外加一撮由香菇丝、煎豆腐丝做成的面子,冒着香喷喷的热气。她正巧听到了世英说的这句话,怕阿芸婆听了心下不自在,赶紧插口道:

“梁古,莫听她打乱哇。妹子人,一张剪得破铁皮的利口,看你以后怎么嫁人!来来,阿芸,梁古,把这碗粉皮丝吃掉去。”

文秀被金标“遗弃”后,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懂人情事理了。阿芸婆早就走得肚饥,这会子也不拘礼,拿起筷子就吃。吃到一半,才想起铁板嫂。

“她说在灶下食自在,不肯过厅下来。”

文秀那只蒙着厚厚一层白翳的右眼仿佛烫熟了的鱼珠,看上去不怎么舒服。阿芸婆吃粉皮丝时她又抹了通眼泪,后来听到自鸣钟打了一响,便忙不迭地收了碗筷,说是要到金标那边去。

“他不过来我就过去,看他还想不想和那个妖精抱在一起打昼店!”

就这样,阿芸婆、铁板嫂又跟着文秀来到了金标新买的那幢西洋式的小楼房。阿芸婆原想先和朱梁哇哇体己话再去的,这样一来,她只有把朱梁牵在身边,边行边拉话。朱梁的性格较之先前文静了许多,他只谈他感兴趣的事。

“我们同学黄茶花的大伯在仰天湖搞赤卫队,被抓住了,听讲过几日要砍脑盖了。黄茶花讲她大伯有三个脑盖,像韭菜一样,割了又会长,你相信吗?”

朱梁最爱谈的是这一类永远也得不到证实的事,由此阿芸婆和铁板嫂才知外面的世界又风起云涌了。

“是呐,仰天湖那边在打土豪,我都怕金标会被他们打掉。唉,娶个妖精还去买屋,不晓得内情的人还以为我们挣了大钱呢!到时把我们也算做土豪了,那可怎么办?”

文秀一路不停地唠叨,阿芸婆和朱梁走在一起,她的碎嘴只有铁板嫂来承受了。好在铁板嫂并不烦,相反的,因在围里憋得太久,外界的事情几乎不晓得,她正好借此机会多得一些消息,回围里后也好充作谈资。

“杨阿姨人很靓,脾气特别好,顶疼我的。”

快到金标那幢临街而建的新房时,朱梁突然不无兴奋地说。起先阿芸婆还没明白朱梁口里的“杨阿姨”是谁,及至明白过来之后,她竟一下便对金标的如夫人生出几分莫名的好感来:我咯崽都讲好的人,肯定不会差。

到金标屋里一看,那杨飞燕果然生得端庄娴雅。阴丹士林蓝夏布旗袍,剪着一字刘海和齐耳短发,胸前挂副县城难得一见的听诊器,白皙、圆润的脸上一双黑如点漆的瞳仁,看上去就像个学生娃娃。

“喝,好洋啊!”

铁板嫂在金标面前从不生疏,而且喜欢和金标开玩笑,所以一见金标,她便挠着后脑勺,仰脸四处打量了一番后,大声说道。金标见到阿芸婆似有些赧颜,阿芸婆除了面色寡白外一切如常。最令人诧异的是文秀,刚才在家中她恨金标和小杨恨得牙出血,这会儿却殷勤和蔼得跟什么似的。那小杨倒大方得体,丝毫也没有文秀刚才说的那股妖气和张狂。

“……她是个戏子,比谁都出色。你们不在她才没这么好呢!呸!”

瞅空文秀对阿芸婆发牢骚,阿芸婆笑着劝她息怒,心里自有判断。尤其见朱梁偎依在小杨身边时,她更觉得文秀嘴臭了。由于稀客到来,这天下午金标干脆关了医院的大门,药铺照常营业,不过站柜的只是几个伙计。在二楼宽敞明亮的会客厅里,金标、阿芸婆、小杨、文秀、铁板嫂几个你一句我一句地讲着西天,兴致都颇高。特别是说起时事时,金标和小杨的话格外多。

“……阿芸姐,不是我讲,到时候啊,农会真的要闹起来了,你们‘清洁堂’肯定要被扫除的。这么封建的东西不破除做唔得,会害死很多妇女同胞的。”

小杨是赣北人,讲一口悦耳的官话。阿芸婆晓得她多少有些来头,便细心地聆听着她的话。小杨讲的有些她能懂,有些又不懂,奇怪的是,铁板嫂在某些方面悟性反倒比她高,时不时还能在小杨没有讲完的时候就用一两句话点出她的中心意思来,惊得文秀老拿剩下的那只眼睛打量她。

“铁板嫂哇得没错,我们妇娘人咯地位只有靠自家争取呢!”

小杨学讲的这句土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你的学生腔人家听不惯的,真是大细崽。”

金标忽然打断她的话。说话时,他的表情和语气都格外要温存些。铁板嫂敏感地抬起头打量了文秀和阿芸婆几眼。文秀显然很不受用,坐在小杨边上一脸脱皮溜骨的尴尬笑容。阿芸婆则相当平静,正用一种略带探究的目光审视着沉溺在幸福中的小杨。后来,铁板嫂看见她的目光和金标对了个正着。不知为什么,阿芸婆的目光倏地空洞起来。

窗外,有几只蝉在嘶喊,声音有些撕心裂肺。

在那个落日熔金的黄昏,五娘的双乳忽然间膨胀起来。尖挺的乳头摩挲着衣服,衣服竟也有了知觉,变得格外粗粝。五娘提着红漆小水桶往洗身寮走去时,她感觉到布的纹路纵横宛若四月的阡陌,只凭气味就能想象出其中的旖旎。

怪事,这布摸在身上怎么也像手呢?酥酥的,痒痒的。

洗身寮由一些整齐的杉皮搭成。杉皮新鲜时有一股好闻的气味,但此刻杉皮已经老朽,有几处甚至长着小伞一般的菌丝。五娘看着水珠从自己的皮肤上滚落,心里却在思考一个不无奇怪的问题。不想倒没什么,这样一琢磨,小腹竟火炙了似的一热,接着有暖暖的液体从某处缓缓淌出。

“哦,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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