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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们管?管不住咯。上次你们老板招呼不打一下,半夜把人带走了,本领高强呢!这回怎么不翻墙进来呢?我们是井底蛙,没见过世面的,好想开开眼界。”

阿芸婆不亢不卑的态度弄得壮汉们不知所措。他们赔着笑,为上次的事情做着解释。阿芸婆静静地听着,突然问出一个五娘没想到的问题。

“上次秋千嬷的金耳饰金手钳被人偷了,你们啷格晓得就是马六嫂偷的呢?”

“这个么,其实马六嫂已经到牛头寨下闯过好几次,要人赔她老公。她说她老公是冤枉的。后来一看不行,这才设法进了谢家老围。秋千嬷的东西一丢大家就猜到了是她。哎,老王,这样吧,我们把东西送到里头走廊上,你再喊人来抬可做得么?”

还是刚才讲话的那个壮汉在应酬,看样子是个很能干的人。他冲阿芸婆笑了笑,见阿芸婆没反对,便把东西给挑进去了。当他们一眼看见门边站着的五娘时,都直起眼珠,不过旋即便低了头匆匆而去,不多久又匆匆而回,这次他们再看五娘时目光很放肆。

“对唔住,让你们受累了。”

这时,铁板嫂把那两个揩干净了血渍、上了药粉的妇娘人送出,口里不住地客气着。她手中拎着一大包东西,分量似乎不轻,可她拎着却在轻轻打飘,可见手力是如何的大了。许是见五娘盯着那包东西看,铁板嫂拎着那包东西朝她晃了晃:“是给他们吃的干粮。”

两健妇听后不约而同地相视大笑,意气风发的样子让五娘想起了戏文中的花木兰。

“……这个你落心,一路上没有人晓得轿里坐的是哪个,我们又是哪个。这年头送妇娘人到你们咯里来的人还会少么?”

似乎是阿芸婆有些担心有人晓得戏子送女、送东西到围里来,那个精壮汉子在做解释。一见到铁板嫂她们出来了,汉子打住话头,辣辣的眼神扫了五娘一个遍身透后,朗声招呼大家上路。此时风已停雨已住,乾坤明朗,全然没有刚才的狰狞之相。在这样一种清新的空气、明晰的光线下,他们倒因身上的伤痕而显得有些恐怖了。五娘注视着那几双迈动的脚,发现他们穿的鞋和那日戏子穿的一样,都是破的。

“我们可以做些鞋给戏子,换他的柴火。”

五娘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乱讲!外头人要是晓得了,还不晓得啷格哇。铁板嫂,锁门。”

阿芸婆正颜厉色的样子并没有吓倒五娘。她“哟”了一声,点着走廊上那几担东西道:

“咯有什哩嘛!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正好合拍?又不用敲锣打鼓沿街去喊,哪个晓得我们烧的柴火是他们送的?要么就开门放大家出去砍柴,可是又怕那些老家伙告状,讲你坏了祖宗留下的规矩。万一跑掉了人,还不是怨你?何况秋千嬷的事全县都晓得,也没见哪个来告我们通匪嘛。”

“五娘哇咯也有道理,是可以想一想。哎,玉华,还有水牛嬷,把咯几担东西搬到仓库里去。”

铁板嫂说着挑了一担谷上肩,并回头朝五娘笑了一笑。五娘忽然觉得她并不像原来感觉的那般丑。

“唉,你唱惯了戏,老觉着过日子可以像台子上一样乱编,实际行不通的。”

阿芸婆叹着走了。走了两步,又回头问五娘是否得闲,得闲的话便帮她捏一下头。

“痛得就跟裂开来一样,好难过。”

五娘看看湿漉漉、狼藉一片的院坪和那些被雨水打湿的墙壁、栏杆,浑身开始不自在起来。这种时候帮你摸头?我都想要人帮我推拿一下才舒服呢,就你会享福?五娘心中不愿,但又不好明白拒绝,只好跟着往阿芸婆屋里去。谁知刚踏进门槛,就听得阿芸婆“噢”的一声尖叫,从床上猛地缩回手,那神情就像大白日碰见鬼。

“秋千嬷?秋千嬷,你怎么歇到咯里?咯里是我咯床,你起来呀!快快起来,快呀!”

受了惊吓的阿芸婆拍拍怦怦乱跳的胸口,接着便大声嚷嚷着,要躺在床上赖死的秋千嬷起来。秋千嬷肯定发了病,只见她嘻嘻笑着,双手淘气地把衣服撩起,露出一对小而结实的乳房要气急败坏的阿芸婆吃。

“这个癫嫲,癫得要死!”

阿芸婆性爱洁净,现如今见秋千嬷和衣睡在她干净的床上,她心里那个窝火就别提了。

“你刚才没锁门么?”

五娘奇怪阿芸婆这么仔细的一个人怎么会粗疏到忘了锁门。阿芸婆望了一眼门,脸上一派茫然:“我记得锁了呀,莫不是风吹开的?”她说着顺手摸摸了裤袋,忽然叫起来:

“我的锁匙啷搞格不见了是?”

五娘闻言立即在秋千嬷身上摸起来。刚才还撒赖不肯起床的秋千嬷这回很乖巧地爬起来,缩在床角里,有些害怕地瞅着五娘。

“我在地上捡的。我没偷。”

说着右手攥得紧紧的。阿芸婆气得旋过来,一把将她拽出,掰开手指一看,锁匙果然在她手心里。

“你搞什格鬼?越学越坏。去,归自家房间去!”

阿芸婆的心情无疑非常烦躁,她在秋千嬷脑门上狠狠戳了一下还不解气,又当胸推了她一把,秋千嬷的后脑勺不轻不重地磕了一下。

“娘啊,娘啊,仉打人!仉打人!”

秋千嬷在山上待了些时间,人养得胖了些,不知怎么的,看上去反倒比原先显老。但她瞅着五娘扁嘴哭的模样,却似只有九岁,弄得蓦然间成了“娘”的五娘好气又好笑。更令五娘着恼的是秋千嬷忽然间扑倒在她怀里,又哭又笑又闹的,倒惹得原先很生气的阿芸婆转嗔为笑了。

“看来她比原先娇气了许多,还认准了你是好姆姆呢,这回你麻烦了。”

阿芸婆拍了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秋千嬷,笑道。这时对面传来铁板嫂喊阿芸婆的声音,阿芸婆趁机让五娘把秋千嬷带走,她要锁门。

“带到她自家屋里去。刚才我已吩咐人给她扫了地,不会太脏。我得去看看。还不晓得这场冰雹打坏了多少东西呢。幸亏这屋子上头盖的不是瓦而是石板,不然早漏了。”

阿芸婆似乎忘了要五娘过来帮自己摸头一事。说着连哄带推地把哭哭啼啼的秋千嬷以及准备装憨的五娘一并拽出了她的房间,匆匆地跑到对过去了。五娘巡视着被冰雹、雨水毁坏得一塌糊涂的菜地和井栏边那蓬被风吹折的枫树枝,心想阿芸婆也有孩子气的时候。这种光景她居然想到要我给她摸头!如果铁板嫂不喊她,只怕她这会子已经躺在床上了吧?

五娘偷嘴笑了笑,蹑手蹑脚地试图撇下秋千嬷悄悄溜走。在这方面,五娘绝对被惯坏了。她怕脏、怕苦、怕累,照顾人的活也不爱干,更别提让她照顾秋千嬷这样脑子有病的人了。偶尔她也会怪自己这样要不得,可每每事到临头,她又故态复萌,逃之夭夭。不过这一回没逃成,谁叫她遇见了秋千嬷呢。

“娘娘,我想食奶奶。嗯,食奶奶。”

秋千嬷扭股糖一般地扑在五娘身上,口里发出乳儿索奶的娇声,听得五娘汗毛倒竖,遍体长出一层惊悚的大疙瘩,砖似的摞得老厚。

“秋千嬷,食多了马尿是吧?吓死一百个人呐!”

五娘效法阿芸婆,把秋千嬷推到一旁。谁料到秋千嬷癫归癫,力气倒有一把,而且不晓得轻重,手卡在五娘脖子上,差点没把她憋死。

“嘿,秋千嬷。于巴婆给你做了碗仔糕,你过去食吧。好香好甜呀,你去不去?”

正当五娘被秋千嬷勒得嗷嗷叫时,豆苗不知打哪块冒了出来。她笑吟吟地比画着,嘴里嘶哈着,仿佛真的吃到了什么美味佳肴。

“碗仔糕,我要放糖,放石仔糖,不要砂糖。”

秋千嬷看样子已完全迷失在童年时代。她一听说有碗仔糕,这边立马放了手,睁着双雾笼云罩的眼睛,咬着脏兮兮的指头跟着豆苗去了。五娘见豆苗朝自己扮了个鬼脸,晓得她是在替自家解围,忙感激地朝她一笑,随后去找铁板嫂了。

这时,天已放晴,冰雹融化了,地上湿得难以落脚。往日只见涓涓细流的水沟如今成了小河,汹涌着一股浊黄的水。通往灶下水池的竹管已被取掉一截。从山上淌下的黄水在半空中洒下一片水花,慢慢地跟着竹管贴了地,最后往水沟里吐它那老也吐不完的口水。妇娘人们陆陆续续都从房间走了出来,有的查看菜地,有的巡视鸡棚;还有的帮着疏通坪里的几条圳沟,总之在忙乎。五娘找了好久也没见着铁板嫂,直到她忽然想上粪寮了,才在粪寮前看见铁板嫂在掏坑里的秽物。

“要挑出去倒了,不然要满出来了。这场雨落得好大。”

铁板嫂的手脚绝对麻利。尽管她干的是一桩脏活,可她却有本事干得既快又好,同时还保持着身上的整洁。如果不是有股恶臭,哪个也不相信她已掏了好几桶大粪。

“听说你会灸艾条,我想请你夜晚帮我灸一下。我以前的老伤好多,在山上住久了,痛得厉害。”

五娘说着扭了扭柔软的腰肢。铁板嫂的目光在她身上掠了一遍,接着爽快地答应了。

“我会让你舒服的。”

铁板嫂言罢对五娘深深一笑。五娘侧脸斜了她一眼:

“我也一样。”

不知为什么,这些天阿芸婆老觉得心里惴惴的,坐不是卧不是,心像空了一样,每呼吸一下都有莫名其妙的声音传出,好像里头是一间空屋子,住了许多壮实而忙乱的老鼠。它们东奔西窜,锐利的爪子在阿芸婆的心田上踩出了一片泥泞。间或有几个小洞将她的心贯穿,使她终日感到有阴风吹进心室,凉得彻骨。有好几次她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全身是汗,心窝那儿泊着一汪水,摸过去既冰又黏,仿佛蛇吐的泡沫,让她觉得非常恶心。这种时候她就想哭,而且最好能将头枕在一个男人的胳膊上再哭,这样眼泪才流得欢畅。然而,到哪儿去找那样一只胳膊呢?阿芸婆的思绪从不在这上面停留。她知道,一个已经走进“清洁堂”的妇娘人再作此等妄想是相当荒唐、相当可笑的。或许正因为有这种想法,近一二年来,她甚至很少再梦到朱岩。即便清醒的时候她也难得去想朱岩。朱岩如今已成为她的一道创口,不去揭它疤是好的,起码不痛,若将它揭开,则血流不止,那种汹涌的架势,连她自己都感到害怕。摈弃种种回忆与妄想之后的阿芸婆现在只有一个牵挂,那就是朱梁。

朱梁心肝崽,你餐餐能吃饱,夜夜能困好么?阿芸婆常在闲下来的时候想些诸如此类的问题。有时她觉得自己这是在庸人自扰,因为金标对朱梁还是视如己出,相当周到的;有时呢她又感到自己的担忧有根有据,原因是文秀待人有失厚道,何况金标现在娶了杨飞燕,等于住到了外头,朱梁整日和文秀生活在一起,文秀如今又心情郁闷,朱梁还有好日子过吗?

阿芸婆因此常常失眠。夜半时分躺在床上,无风的时候四周还算静谧,思绪却奔放如野马,在脑海里搅出金戈铁马的声音,一片铿锵中,她的叹息变得很微弱。但这种安静的夜晚太少了!由于谢家老围地势奇险,下面又是深渊峡谷,常年刮着不明来处的风,林涛便在夜晚作祟,发出可怕的呜声,阴森森的,让失眠、多思的女人更觉着了几分无望。

这辈子要是能出去,一定要把房子做在一大片开阔、向阳的平地上,周围一棵树也不种,就那么光光的让阳光泻进来,那该多舒服!

阿芸婆在夜晚憧憬着光明和清爽,那神态简直有些如痴如醉。可奇怪的是,一旦天亮了,什么都能看透的时候,阿芸婆又发现自己更适合待在昏暗、整洁、常年散发着药香的房间,懒懒的,就像一只被困禁了好长时间的母猫。每每这时,夜晚时分关于在平地上建一所大屋子的想法就潮水般退落下去,留在沙滩上的只有几枚没有肉的空贝壳,捡起来在耳边晃了许久才有些许声音发出来: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吧,还有什格指望呢?

阿芸婆在白日里是从不指望奇迹发生的。然而,七月中旬的一天,这种奇迹却突然出现了,让她一时惊愕不已。

这天很燠热,日头大得跟铜锣一般,一早就露出大脸来示威。凉爽惯了的妇娘人们赶早在井边洗完衫衣后,三五成堆地坐在通风的走廊里,纳鞋底的纳鞋底,做伞的做伞。有的低声说话,有的高声喧哗,加上鸡鸣狗叫,菜畦上的菜又绿得可爱,偌大一所围子倒也现出往日难得的勃勃生机。

阿芸婆这日的精神却相当不济。她的下体又在流血了。这是除月事以外的流血。虽说不多,却终日不停,如涓涓细流,让她想起来就恐怖,总觉得自己的元气正随着这血液的流失而日趋减少,直至消失,吓得不敢动弹。早饭刚过,她就端了椅子坐在楼门口的走廊上,安安静静地抽着水烟。水烟叶子还是前几个月到县城时别人送的,受了潮,有股霉味,抽起来有些呛人。对面枫树的叶子很绿,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已经回去十多天的九妹云瓶,不晓得她现在怎样了。她的脸虽然白,可白里却透着树叶的绿色,像蚕的皮肤,有些吓人呢!

阿芸婆的思绪像她口中喷出的烟似的在空中盘旋,尔后慢慢淡化,化为乌有。渐渐的她有些想睡了。这时,她听见院坪上传来一阵格外清脆的笑声,“咯咯咯”的犹如风中摇动的银铃。阿芸婆不用睁眼看也知道这笑声是豆苗的。在谢家老围这所“清洁堂”里,最快乐最无忧的或许就是这位豆苗了。以后,到了云瓶那儿,她还会不会有这样的笑声呢?阿芸婆的心微微颤了颤,接着她打开眼皮,看见秋千嬷赤裸着身子在院坪上追一只鸡。秋千嬷瘦了,乳房多少显得有些儿瘪,但腰肢和腿却依然很好看,跑起来时很有弹性的样子。这段时间秋千嬷不怎么穿衣服,大家早已见怪不怪,所以没人多看她一眼,她也自得其乐。除经常发呆、赶鸡以外,还常到菜园子里捉蜻蜓。她会用白棉线系住它的头,然后绕在自己耳朵上,让焦急的蜻蜓在颈脖子周围飞来飞去,自己则抚掌大笑,乐得要死。如果只捉到菜虫,秋千嬷就把它们放到手心里,让菜虫们在上面蠕动。更多的时候,她用竹棍子将菜虫穿成一串,然后冷不丁凑到哪个妇娘人面前,吓得看见菜虫的人鬼叫几声她才满意地离去。后来大家晓得她的路数了,只要一见她在菜地里忙碌,有闲心的人便会开始朝她尖叫,弄得秋千嬷兴味索然,干脆把到手的菜虫全丢了,殊不知这样一来,正巧合了大家的心意,也算让她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当吧。

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不癫有不癫的好处,癫也有癫的好处,瞧秋千嬷,多自在!

阿芸婆看着秋千嬷浑然不知世事的样子,很羡慕她的这份轻松。特别是当她听见五娘又在哼她那充满闺怨的小调时,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了。

万一自己今后也像秋千嬷这样,外人看来是苦,自己倒不觉得了,又有什格呢?

阿芸婆胡乱想着,一锅烟丝早已抽完了,她用纸媒子通一通烟嘴,再装上一锅烟丝,慢慢地抽着。烟从她鼻孔里喷出来,在眼前画着符一般的道道,她的心里有一种奇怪的平静。

这时,外头的钟声响了起来。钟声很轻,很有节奏,猜得出敲钟的是个很有教养的人。一些好管闲事的妇娘人放下手中的活计,唧唧喳喳地往夹墙那儿跑去,想先睹为快。

“铁板嫂!铁板嫂!快开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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