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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再别市桥》3——日志3

一切都还在“安逸”的向前发展着,分店也已经开张并慢慢步入正轨,店门口的招工栏上还写着“诚聘店员”…

那个普通的中午,你漫不经心的吃着刚叫的外卖,一个着装简单,却看似阳光的少女闯入你的眼帘…你并没有多看,怕是“闪”到你了——不过是个来应聘的而已,你却感觉像是哪里掉下来的天使…

你假装随意的让她填写表格,却在她离开后马上记下了她的号码…你发信息问她的身高,说是好替她准备制服,却是暗自想知道她的个人体征,你以介绍工作的内容为借口,也在她还没来上班之前就已聊得火热——不得不承认,她的出现确实激荡起了你平静生活中的涟漪…

你对她很关照——她第一天来上班,说没来得及吃饭,肚子好饿,你特地给时间让她又回去吃,她说喝不惯店里的纯净水,于是你每天都会买几大支饮料给“他们”…只因你看着她的笑,会让你感到一种久违的“愉悦”…

随即,你也开始有了很大的变化,变得越来越爱笑,也越来越爱和“大家”开玩笑——你只是在刚到这里的时候,才和他们如此“亲近”过吧…只是现在,你又开始忘了身份的跟大家放肆欢笑…你时常会分不清自己是在上班?还是在玩…倒是店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活跃了,你能感受到他们在这里工作很开心,你也清楚,这都是因为她的到来…

开始只因是新店的缘故,你才更多的时间呆在这里,只是现在——老板也跟你提醒过几次,让你多一点时间回老店看看…可你,还是不自觉的时常留在这个店……

光阴似水,缓缓的流淌着,时间就在你每天的欢笑声中,轻轻的划过…如果可以,你多么希望人生就停留在此刻,不再向前行走了…

可是,只怪你的“贪心”吧,本是在上班的时候才跟大家,“也”和她聊天,开玩笑,却让你连下了班也不放过了,为什么?你一想到她,就有发不完的信息,说不完的话…你觉得她,就像是小妹妹一样,很听话,听你说些她未经历过的故事,听你说些她听不懂却依然听得很认真的话…你也觉得她,就像是一颗糖果,随时散发着甜甜的气息…

而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对她有了“那样”的好感呢?——是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还是第一次收到她给你写的“小纸条”的时候,又或者是她过生日你送她回家牵起她手的时候?你不清楚,只是…你觉得能一直那么看着她的笑就好了…——而她时不时的带给你的小惊喜,又怎能让你不感动?…

她为了能亲手煮一碗面给你,甚至不惜自己还是来实习的身份,花掉所有“积蓄”买了最好的素材,照着食谱一步一步做好,还“谦卑”的说:“做的不好吃,可别介意…”…

而又是你的生日,那个阴暗的小房间,她陪你一整天…你说你漂泊的太久了,想找个归宿,她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愿意…你说这里的一切都让你感到厌倦了,她说不管去到哪里都想要跟你在一起……

就这样,你们“私奔”了!…——多么浪漫唯美却富有戏剧性的情节?!——她为你抛开了育养她19年的家人,你为她放弃了为之拼斗6年的工作…你也觉得,只要你们能在一起,不管到哪里都可以“东山再起”…却是生存,并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几经“辗转”,你们还是又回到了这里…

她家就在当地,而你丢了之前的工作,却到另一个餐厅当起了服务员,你说:“蹲得越低,才能跳的越远嘛…”——只是这一蹲,却是再也没能让你跳起来…

日子还是“波澜不惊”的过着,时间也分秒不停的向前走着——她的成长令你感到欣喜,却也让你觉得越来越压抑…她不再是那个在你面前乖巧可爱的“妹妹”,你也不再是能为她遮风挡雨的“哥哥”,而你们曾一起编织的“美好未来”,也开始一点一点的崩塌散开…

你们时常忙的不可开交的吵到最后,却发现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吵,又在无数次“莫名其妙”的“和好如初”中,失掉了曾那么辛苦建立起的信任和依靠…

于是,你变的越来越暴躁,她变得越来越无理取闹…

终于被那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给击垮了——你们三年的点点滴滴竟没胜过那扇被你敲不开的“门”!?…又或许,一切都在彼此的意料之中吧,只是来得早了些…

揭底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正如你们——是她点燃了你的导火线?还是你启动了她的核装置…

在你“爆发”之后归于平静时,她在远处的“高台”舞动着——你上不去,她下不来…你们经历过的一切,也只化身一份遗憾埋于彼此的心海…

——你不会忘记,她趁家人没在,偷偷带你去她房间时你的惊慌与失措…她更加记得,你带她回老家,妈妈放着鞭炮迎接时的灿烂和骄傲…

“那一年”秋季,你炫耀着领她去看望另一个城市的朋友…“那一天”夜里,她忐忑的跟你第一次没有回自己家…

你们也曾手牵手的走过这城市的每一条街……

你们也曾肩并肩的浏览那网上的每一家店……

——只是你们,注定不能“执子手共偕老”,毕竟你还“一无所有”…尽管你们努力的把自己租住的小窝布置的温馨浪漫,却还是会被你们在冲动的时候毁于一旦…你抽烟喝酒又没有节制,她购物聚会也没有分寸…你的所有信息被她一览无遗,她却始终保留着自己的私人秘密…

——你们也清晰的明了,彼此只是在对方身上找到过自己的需要…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却不能解释你们这样的结果…有一份情就放在心底,也无法抹掉你们曾有的经历——可是,你破了她的“戒”,她…犯了你的“规”,你们也只能就这样抱憾终老…

生活不会因你的痛惜而有任何改变,日子也不能为你的惋恨做一丝停留…光阴会留下唏嘘,时间也总会带走哀愁,你,却只能选择,往前行走……

再见了,市桥——原谅我未经同意,在“你”这里肆意的存在了六年…

永别吧,我的青春年少——感谢“你”让我经历了人生绚丽多姿后的黯淡与落寞……

我辉煌过——是我曾带领一个店的销售额一年之内涨了十倍…

我落魄过——是我曾驻守餐厅的后门翻查着清洁工带出场的垃圾…

我努力过——是我曾在身心俱惫的时候还抱着不死的信念游离了两年…

可是,我也曾徘徊过——是“你”离我而去我还苦苦的留守…

我也曾挣扎过——是“你”选择我的那天我仍傻傻的喝到天亮…

我也曾执着过——是“你们”都不在了,我却还在这里默默的彷徨了六十天……

可终究我也不过是那么的平凡而又普通——犯下无数的错,伤及无辜的人,背负无奈的罪…

虽然我并不需要上天的怜悯,能赐予我一丝释然的安慰,但也总希望你可以多一点庇护那些曾受过伤的人……

现在,我也要走了…

正如来时,一个人……

那些我曾接你们过来又送你们离开的人呢?…你们过着好或不好的生活,只是恳请你们记得,我在“这里”跟你的独特经历…因为,那也将是我,最美的回忆……

直至昨天,我仍在想,那些我在“这里”与你有过交集的人啊!…我多想等我哪天再次爬起来了,我一定会找到你——只是远远的看看“你”…

只因,是你,让我在这个本不属于我该来的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

也只是有你,让我在这个本是陌生的地方,未曾感觉到孤单……

却是此刻,我多想再去一次夜市街,吃一条老乡烤的鱼…再逛一次大润发,随心所欲的购一回物…再爬一次莲花山,看一眼最初的景色有什么改变?…

……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也终将会成为被我尘封的记忆,留在这趟开往深圳,牌号粤A70D27的车厢里…

不久之后,那里的人们会遗忘我…透过窗外,阳光铺洒在大地,我也看见,多年以后那面带微笑,安静而从容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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