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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空间28

“喏!”——你眼神“示意”她——“那个就是他的哥哥喔~”

她回过头看了一下,表情就“呆滞”了——也是吧,连你都觉得“意外”——毕竟这也只是你第二次见到,而第一次来的时候,由于“紧张”或“陌生”?甚至都没敢仔细的打量…

“两位好,你们点的咖啡~”——笑容可掬的轻轻放下,转而道:“听店里的人说,有人找我,就赶过来了……没想到是你啊…”——温和的看着你,转而又望向她——“这位大概就是我那被吓到的服务员说的,很凶的‘女的’吧,怎么称呼?”…

“呃,我…不是,…你误会了……,也不是,…我叫雅莉…叫我小雅就好……”——看着她的“局促”,你忍不住偷笑…——然而再仔细打量着——黑色制服,白色衬衫,粉色领带——虽说还不及你“心目”中的“他”,也着实很惊讶——两个字——“气派”…

“不介意的话,我坐下来吧…”

“嗯!当然不介意,那,我点了两杯,你要哪个?”——她把一杯属于你的推给你,继而问…

“不用,你都尝试一下…”——转而对着手中小巧的“东西”说道:“Sinni,帮我调一杯027上来好吗?…”——对“属下”如此客气?——也难怪了…

“这味道好好喔,怎么做的?”——她先是尝了一口“勿忘勿念”说道…——随即也从那“东西(对讲机)”传出一句:“好的,马上…”…

“这个吖,可能諾一最懂吧…”

“呃,其实也没什么啦…”——果然也只能想到“他”…——“那,他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吗?”——看着所谓的“哥哥”问…

“也是吖,都三个月了…”——虽然也看得出来,“哥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拘谨”…

“你说你这哥哥怎么当的?”——终于也看到她“怒而柔”的开了口——“连自己的家人去哪里了,做什么都不知道吖?……”——语气竟然还有些“娇嗔”…

“这个…”——“我还真的无话可说,毕竟,从小他就孤立…”…

“所以呢?”——她居然很“自然”的跟他的哥哥“扯”上了——“就可以让我们家諾一这么难过吗?”

“呃……”——“那个,虽然他也还最听我的,只是,他想自己做些什么,我只能支持…”

“这什么味道吖?”——她呡了一口另一杯——“什么后悔”的——面部“扭曲”着说…

“哦,这个呀,是他…”——转而又“努力”平静的说:“是加了大量柠檬……”…——“神情不定”的看了你一眼——而你,大概也懂了些“什么”…

“我想出去逛逛,你们先聊…”——你很难过——他的哥哥一定知道些什么,而你,不能问,也不想问……——就离开了…

……

再次“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这条与他相遇的街,竟然感觉一切都变了,却也知道——那些“招牌店”,一直开着…——忽然很想就站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是站着,看看所谓的“人来人往”,他们都有着怎样的表情和动作——然而也觉得可笑,在所有的陌生的面孔上都写着“正常”,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不正常”…

天空“灰蒙蒙”的,亦如你的心情——“如果渴求不到纯净的阳光,那么,来一场‘暴雨’的冲刷,也未尝不是一个让‘一切’都清新明亮的办法”…——你在想——也在走…

也终于“甩掉”了所有繁华,走到了这条街的尽头的转角处,一家在你看来渺小却“奇特”的屋子孤独的“呆”着——“俟风阁”?——“略懂”了一些古语的你,难免也被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店吸引了…

走进去,并没有人前来招呼,只有静谧的气氛,古朴的桌椅,以及橱柜里随意摆放的“典著”,你随意的坐下,才看到“提示牌”——“本店所有书籍免费阅读,如需服务,请按铃铛”——你有些“诧异”,也还好又发现了桌角的菜单——却只是提供一些简单的小吃和饮品…

然而,此刻,“店”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于是你也只能起身随意的转着,挑选“钟意”的书——却并没什么特别的能引起你的注意,以至于拿出一本“朝花夕拾”来,就找了最安静的角落坐下——尽管,也似乎哪里都安静…

翻看着偶尔还有些“熟悉”的文章,也终于有些好奇于“这家店的主人会是怎样的?”——按了一下“铃铛”…

不一会儿,一个人——在你本以为——会开这样的店的,应该是男的啊,却是——从你身后更加“角落”的一个“门”——你甚至没发现那竟是一扇门!?——最初你还觉得,那只是一块用来“装饰”的墙——中走出来的一位,看着也“亭亭玉立”的“女孩”…

“请问您需要些什么呢?”——“她”——走近了你才发现——是带着一张略显沧桑的脸庞——从容的说…

“呃…”——显然你已经有些“局促”了——“我想点一些这里最好吃的跟最好喝的…”——这样的说,并不是想“炫耀”什么,就只是你真的不太懂怎样表达你看到“她”的心情…

“哦,其实这里也并没有什么是最好的…”——她“依旧”从容的说——“都只是我自己随手制作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你感觉出了自己的唐突——“就随便拿一些你最擅长的,好吗?…”

“嗯,请稍等……”…——就转身又回到了那面“墙”里…

确实也再无心看书,想着——“这个人感觉好特别吖…”…“她大概只比我年纪大了一点点吧?”……“或许她会有些不同寻常的经历呢?…”…“或者,……”…

“不如就请您尝一下我最常做的点心跟奶茶……”——她的“突然”又出现,打断了你的“胡思乱想”…

“……”——“…”——十分钟后…

——你先“自我介绍”了一下,她也听说过你…你问了她一些类似于“怎么会开这样的店”的问题,她说“个人喜欢”…——然而,你却觉得“没那么简单”…

“我觉得能坚持做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很好啊…”——你无意的问,却也想知道些什么,只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知道些什么…

“是蛮好的,就是你大概不懂我为什么喜欢这样做呢……”——她也随和的坐下…

“我现在连我最擅长的都放弃了,我能问下你是怎样坚持的吗?…”

“我不知道怎么说,倒是我记得…”——停顿了一会儿,你能看到她的脸上闪现过一丝忧郁——“也知道,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

“如果可以,我想听下你的理由…”

“可能真要说的话,恐怕要说很久呢……”——“不管怎样,你也只是客人…”

“我不觉得…”——“就像我是出于对你的店的好奇才进来的……”

“好奇的人也很多吖,只是我不想再提起那些过往…”

“你有朋友吗?”——看似转移话题,你却清楚自己的“策略”…

“以前有,现在……”

“我也一直认为我的朋友很多,可是,到后来,才觉得…”——“就像,我现在也只能在你这里呆着吧……”

“哦…”——“你要想听,讲讲也无妨…”——“也确实很少会有人能懂我现在所做的一切……”

“嗯!我会感到很荣幸的…”

“这店开了也一年多了,可是,我还没等到一个人……”…——你努力的“品尝”着她的手艺,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听她一字一句的说着…

“以前我在一家很大的书店做整理员,虽说来买书的人也不多,可是我倒挺喜欢那样子的生活,每天把书架擦一擦,把前一天被来的,看不看书都无所谓的人弄乱的地方整理一下,其实哪怕书店只是被那些人当做约会,见面的场所也好,至少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是愉悦的,我也会觉得开心…

“直到有一天,我在整理书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就坐在地上,捧着一本厚厚的书,低头认真的看着,感觉瞬间被吸引到了…也不知道是那个人吸引了我,还是他拿的书吸引了我,我竟然连夜翻完了那本书,倒也没什么,可是,之后我每天都会看到同样的画面…”

“那个人,你们后来在一起了吗?”——你大概也知道答案,只是仍假装很“好奇”的问…

“嗯!…1年零11个月……”

“再后来呢?”

“他去了很远的地方,远到我现在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儿…”

“他说他还回来吗?”

“没,一句‘再见’也没说…”

“那你为什么想要等呢?”

“因为,除了等,我不知道我还可以做什么…”…

“可是…你又怎样说服自己呢?”

她按了一下眼前的“铃铛”——叮…

“也许下一次我听到这个声音,走出来看到的人,是他……”

再后来,她又讲了很多关于她和“风”的事情…直到你的手机“响”起——小雅问:“你在哪里…”,你才发现——又是一个下午!…

……

故事,谁都会有,哪怕再与众不同或惊天动地,在你看来,也并不足以为奇…可是,这个人,和她等的人,却在你的脑海留下了深刻的印迹…

(以至于第二年,当你因她的事迹为“原型”而创作的单曲红遍大街小巷时,仍悄悄的参加了她那场朴素庄严而又温馨浪漫,并且感人肺腑的婚礼…——地点是在某军营——也记住了她在宣誓时说的:“我等你,不仅仅是因为我爱你,还包括了你留给我对未来的期许,你过去如何对我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曾经怎样对你,而你是不是也能在今后还给我……我也可以辜负全世界,但我不会辜负我自己,还有你…而今天,我在无数个夜里独自在梦中营造的一切,有你,有这么多人陪我共同见证,所以,我深信,我,和你,能像刚说的那样,生老病死,不离不弃……”)

……

一个星期后,小雅如她所愿——留下一张“努力活着,为了下一次更好的说‘再见’…”的字条——去了海外发展…

她说外面的世界怎样的美好,令你有些心动,而你,却只呆在“原地”…

也在你“感慨”——这个年代怎么了?…难道都这么的流行“不辞而别”吗?——却是,在你已“平静”了9个月后,终于懂了——或许离开的人,才最不舍吧…

而在你感觉已经走出了“阴霾”,并“复出”了2个月时,那一通电话,令你百思难解却更加坚定了你所做的一切…

“喂…”

“諾一,最近好吗?”

“哦,你还活着呢…”

“当然,要不我怎么看你接下来的好戏吖?~”

“说吧,言简意赅…”

“嗯,两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什么?你别逗我,我都不听!…”

“不行,事关重大……”

“那有区别吗?

“有,一个是我的,一个是你的…”

“好吧,那先说你的,让我乐一下先…”

“我要订婚啦!~”

“啊?…”——晴天霹雳!——“这简直坏透了,跟谁呢?”

“不说,还听另一个吗?”

“说吧,大概不会有更让我难以接受的……”

“他,你家那位,其实一直在离你很近的地方呢…”

“什么意思?…”——下雨了,在你心里……

“你打开卧室的窗户应该可以看到,有一座建筑,可能还没完工,但是,那是你那位的杰作…”

丢下手机,拉开窗帘,阳光刺眼,却依稀看到那栋唯一还有“高铁架(塔吊)”,在你每天都可以看到的最高的也很“别致”的大厦…——只是,你如何也不可能会想到“它”和“他”会有怎样的“联系”……

“可以说清楚一些吗?…”——你再次抓起手机,迫不及待的问…

“他的哥哥告诉我们的,那栋楼取名叫‘诺之影’,是他花了很久设计,甚至撇开了之前他跟家人不太好的关系,求他父亲出面拿下来的,原本也是打算完工才告诉你…所以,你感谢我吧~”

“我当然要感谢你啦!~和你全家呢…不说了,你最好还能活到我们再次见面…拜拜~”

“喂!喂!你不关心我跟谁订婚吗?”

“爱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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