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道温洛城到底是看上你哪点了。”我摇了摇头,叹气道,佯装为温洛城的未来而惋惜。
“老娘的夫君眼光自然是好得没话说,所以才能选了我这么好的,怎么,嫉妒啦。”菱歌一脸得瑟的小模样。“唉,也是,君上那么好的居然看上了你,这么多年都白活了。”
“好了菱歌,你就不要再打趣司夏了。”从大门走出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一上来就搂住了菱歌的肩,来人正是温洛城。
“我俩姐妹感情好,想打趣就打趣,关你个大老爷们什么事。”菱歌拍掉了搭在她肩上那温洛城的手,一脸嫌弃。而温洛城居然也不恼,只是笑笑,转手便又搂了上去,只招了菱歌一对大白眼,倒也没再拍掉。
我们一旁看得吓出了一身汗,这小两口也太恶心人了吧。唉,果然是我老了么。
“停住,别在我面前秀恩爱了,我今儿个来也不是来祝贺你俩的,我就是来讨个说法的,趁着你们都在,那说说吧,那天的事情的始末。”我就着旁边的石头坐了下去,翘起二郎腿,眼神犀利地看着他们小夫妻二人。
“那天哦……”菱歌拖长了音。
十天前,温源谷。
“老娘的婚礼要大办,大大大办。”菱歌扯着嗓子喊着。
“好啊,那就办得隆重些,正好姑父姑姑也在,那也请留下来喝杯喜酒。”温洛城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离督山君与山君夫人,淡笑开口。
“叫什么叫,那是老娘的姑姑姑父。”温洛城被菱歌狠敲了一记。
“不是一样么,反正你迟早得嫁给我不是么,早叫晚叫都一样么。”温洛城还是一脸淡笑。
“什么一样,那是老娘的,是老娘的。跟你没有关系。”菱歌一脸悍妇模样。毫不害怕毁了自己的形象。
“好好好,你的,都是你的。”温洛城笑的无奈。
“哼……”菱歌别扭地转过了头,霎时间便转变成了一副乖巧的小模样,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山君夫人。
“姑姑,你和姑父可是一定要来,要不啊,菱歌可就不嫁了。”菱歌嘟囔着向山君夫人撒娇。
“看来我们若是不留下来倒是成了罪人了,哈哈哈哈,好,老夫倒是要留下来讨两杯喜酒喝,到时候可别嫌弃老人家太过麻烦啊。是不是啊,夫人?”离督山君笑着问着坐在一旁的山君夫人。
“是是是,只要不嫌弃,我们一定到。”山君夫人也是笑着回答道。
“当然不嫌弃,怎么会嫌弃,谁敢嫌弃,老娘拍飞谁。”菱歌一脸恶狠狠。
“菱歌啊,既然嫁人了,以后啊,这火爆脾气也该敛一敛了,别平白叫人看了笑话,小心洛城这孩子受不了嫌弃你了。”山君夫人又是叮嘱又是打趣道。
“他敢么他,他敢嫌弃老娘,老娘一纸休书休了他。”菱歌认真道。
“不敢不敢,能娶到菱歌这么好的女子是洛城的福分,怎敢嫌弃。”温洛城亦是认真。
“姑姑姑父你们听到了哦,在这给菱歌作证哦。”
“好好好。哈哈哈哈。你们这两个孩子啊。”离督山君爽朗地开怀大笑。
“唉……只是小夏这个孩子……”山君夫人突如其来地叹气,引得菱歌一阵不解。
“司夏她怎么了?”菱歌疑惑道。
“她一个月前回来了,也不知这九百年是怎么过的,竟然把我女儿折磨得不成样子。前些日子也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却是也把那九百年来发生的事情给忘光了。”
“忘光了?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也好,若是不好的回忆,忘了也就忘了吧,省得还被牵绊住,倒不如忘记了能活得更自在些。”菱歌说道。
“是啊,你出嫁了,接下来也该给小夏寻一门好亲事了。”山君夫人握住了菱歌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着。
“谷主,君上来了。”有小厮来报。
“什么,君辞这家伙来了,这无缘无故什么风把他吹来了?”温洛城也是疑惑,但是更多的是喜悦。君辞与温洛城是至交好友,因为种种原因也是多年未见,如今来了,怎能不叫温洛城欢喜。
大门敞开,走入一个身材修长,英气逼人的白衣男子,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概镇压全场,连离督山君也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