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好歹人家也是来帮咱们的,既然要接受人家的帮助就要全力配合不是吗?
“我们先进你的卧房。”白绡顺势走了进去。
留音阁只有一楼,但是却极为宽阔,所以卧房也是极为华丽。当然,我的布局也会不尽人意。
“这?”白绡看着整个卧房都覆满了白绫,不禁讶异出声。“这是干什么?你不会是想不开吧?”
“放心,我这么惜命,还不至于,再说,我还没有弄清楚所有的事情呢,怎么能这样就轻生呢,不是我的作风。这些,只是习惯吧”我对于他的看法无比嫌弃。
“那就好。”白绡轻吁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无数心事。“把你的手给我。”
我把那只本该白皙如玉而此刻却伤痕累累的右手。我可以清楚地看到白绡眼底的那一抹心疼。
“很丑是不是?我刚醒过来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呢,我的手,以前明明是那么地好看。”我仍是淡淡的语气,不乏夹杂着失落。
“你不知道这是怎么弄的?”白绡反问我。
“我的确不知道啊,所以才要你帮我想起来啊。”我扯出淡淡的笑容,希望可以让白绡安心些。
“可能会有些疼,你……”白绡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我了然于心,这是要给我放血啊。
“无碍。”我惜命,但是我并不是娇滴滴的闺中女子。放点血什么的对于我來说还倒不是什么大事。
手起匕首落,腕间多了一条血痕。红色的血绕在腕间有着说不出的妖艳。白绡让我把血滴进那碗清水中。
看着慢慢变红的清水,白绡伸出自己的手也是一刀,血慢慢滑落,滴进碗中。
“喝了它。”白绡把碗递了过来。
“这……”我有些犹豫。
“这是妖族的秘术,是为了防止你在找回记忆的时候陷入沉睡,永远醒不过来。所以我来当你的牵引者。”所谓牵引者,只是在感知危险的时候把找记忆的人唤醒。而同样的,牵引者也会感知到找记忆的人的记忆。
“好啊。”我笑笑,欣然接受。“那我的命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白绡温和依旧。
我豪气万丈地把那瓷碗中红色的血水一饮而尽,把碗放好。
“那接下来干什么。”我问白绡。
白绡笑而不语,拿起碗边的红绳,绑在他自己刚才划开的伤口上。而另一边则绑在我的伤口上。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命真的就系在了他的身上。出乎意料的是我的伤口并未感到疼痛,而是缓缓的温和温和的感觉,跟白绡给我的感觉一样。
白绡反反复复地念着同一句话,一句我也听不懂的话,手上的红绳开始泛红光。
红绳牵引,腕间的伤口没有愈合却也并未加深,妖艳的血顺着红绳缓缓流动,直至与白绡的血汇在一起。我明显地看到白绡似是松了一口气。
“没事了,你安心地睡一觉,一觉醒来就什么都想起来了,放心,我会在这儿守着你。”
“好,白绡,谢谢你。”我躺下,发现脑袋异常沉重,眼皮也翻不开了,强撑着最后一分清醒,跟白绡道了谢。
“傻瓜,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么,谢什么谢。”白绡轻声地在我的耳畔说着,我渐渐睡地沉了。腕间的伤口开始迅速愈合,红绳的光芒却没有减弱。
“出来吧,别躲着了。”白绡一改往日的和颜悦色,语气平淡地开口。
“我只是来看看她。她这几天可还好?”来人出现得丝毫没有预兆。
“她在妖族自会过得很好。”白绡语气并不和善。
“劳烦你了。”
“为她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用你的感谢。”白绡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中写满了怒火。“你不怕么,她知道真相后会再也不想见到你。”
“怕,可是我更怕她怨我骗她。”一袭黑衣并没有掩盖住他话语中的哀伤,来人竟是君辞。此时的他与平日相差甚多,倒是与白绡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看你这样子,倒像是从魔族出来的,你以前不是本事挺大的么,如此落魄,不像你啊。”白绡语气中的嘲笑,君辞是懂的。
君辞静默不语。
白绡看了看腕间的红绳道:“我不会过多干预她,我尊重她的选择,但是我不会允许她受伤。”
“好。”君辞如释重负。
“你明知道她不是她。”白绡说。
“但她也不是她啊……”君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