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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阿尔戈”号科考船(新章节)

事情的缘由是这样的: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有一位犹太富商留下了巨额财富,根据他的遗愿,将留下的这笔钱新成立一个的名为“贝斯塔”科学基金。后来,又不断有几位慷慨的金融家和富商们陆续地注入了资金。这一支基金是专门用来资助一些天才的(也可以说是怪异的)科学家和一些非常前沿的科研项目,一直运作良好。由于那些幕后的评委们科技思维十分超前,资格评审十分苛刻,再加上要求对立项的前沿科研项目的进程与结果严格要求保密,导致就连科学界内部对“贝斯塔”基金都知之甚少。

霍尔爵士与“贝斯塔”基金会有着良好的关系。“贝斯塔”基金会在计划资助一个海洋科学考察的项目,需要组建一支科学家团队。博学、严谨正直的霍尔爵士在科学界人脉很广,在与“贝斯塔”基金会交流以后,答应帮助物色科学家团队的人选。基金会由衷的表示了感谢,并表示完全信任霍尔爵士。海洋科学考察当然需要一艘海洋科考船,“贝斯塔”基金会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乔治丁的中国祖父——人们尊称丁老先生为“诚公”,以丁老先生担任董事会主席的丁氏家族集团,去年收购了一家欧洲的远洋运输公司。在新东家压缩船队规模的改进计划之下,有几艘货轮就必需退出新船队,转手或者卖给金属公司。其中有两艘远洋货轮的船况还不错。

丁老先生与霍尔爵士从年青时就是很好的朋友。后来,自己的儿子成为了爵士的学生和女婿,两人成为了亲家,关系更加亲密。去年的夏天,丁老先生“诚公”来到了欧洲度假,在瑞士与霍尔爵士和孙子小乔治丁相聚了。两位老友相谈甚欢,心情愉悦。霍尔爵士谈到了“贝斯塔”基金会的海洋科考项目和面临的问题。曾经有一次无情的海难,卷走了小乔治丁父母的生命,这是两位历尽沧桑的老者在内心里共同的无法完全湮灭去的伤痛。丁老先生在离开瑞士的时候,对霍尔爵士表示:自己已经考虑过了,邀请“贝斯塔”基金会前来考察远洋公司的几艘货轮,如果哪艘觉得还有使用价值,就会决定以自己和霍尔爵士两人的名义无偿捐赠给“贝斯塔”基金,用于海洋科考,但愿能有新的科研成果用于造福于人类社会。至于丁氏集团的董事会里内部的不同意见,承诺由自己出面去说服。丁老先生与霍尔爵士互相拥抱,搂着亲吻了亲爱的小乔治丁,依依惜别,离开了欧洲大陆。

“贝斯塔”基金会应邀派了几位专家和工程师考察了丁氏集团的几艘货轮,对一艘挪威建造的巴拿马籍的远洋货轮十分满意。丁老先生诚实地兑现了自己的诺言。货轮被运到了英国进行改造成科考船的改装。海洋科考计划紧凑而又有条不紊地展开了。

海洋科考项目的的负责人伊沃斯博士、藤俊野教授等带领几位科学家拜访了德尔顿庄园,与霍而爵士会晤。图森伯先生正好也在座,他对海洋科学考察研究活动十分的感兴趣。伊沃斯博士是物理学家,科学奇才,一位风度翩翩的具有艺术气质的绅士;藤俊野先生是地震学专家,日本京都大学教授,清瘦整洁,办事严谨干练。在以后的冒险旅途上,我们将会与这两位先生共同拥有一段不平凡的经历。

图森伯先生提出了一些问题,在得到解答后,会提出一些新的问题和自己的见解。看起来是很普通的交流,伊沃斯博士凝视着这位来历不明小老头,心里却隐隐泛起一种很特殊的感觉。您要知道,伊沃斯博士可是一位非凡的科学天才,理想主义者,激情,追求完美,内心颇为自负与傲慢。博士感觉到,眼前的这位图森伯先生视乎具有与众不同的思维逻辑与极其高明的科学智慧,给人以深邃高远的感觉,真是让人有点不可思议。——图森伯先生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吸引力!

深入交谈后,图森伯先生热情地提出来自己可以提供一架舰载飞行器以供科考使用,并询问是否能让自己也加入海洋科考的团队?当然,好友霍尔爵士也加以热情地推荐。几天之后,他居然就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要知道,这在以严苛据称的“贝斯塔”基金会的历史上,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就是图森伯先生“直升机”的由来——一款全新设计的飞行器。

直升机斜角俯冲了下来,轰鸣声越来越近,接近地面距离只有几十米的时候,速度放缓了,改成与地面草地平行向前平飞,飞行大概两百米后,直升机变成了悬停状态,姿态悠娴;直升机向四周移动了一下,几秒种后,机身来了一个90度的摆身,直升机微微低下机头,机体以一个斜角向上的方向直上蓝天,很快又飞走了。

这样看来,图森伯先生的试飞工作还没有结束。

喀桑停在一棵树梢上看着远去的飞机,想了想,继续向一片林地飞去。一边飞,乌鸦脑海里一边浮现着自己的歌唱大受欢迎的场面,令自己激动。飞着飞着,喀桑忽然听到有一阵粗犷不羁的歌声传过来了,是谁?好象是有人在饮酒唱歌作乐?

“起锚吧!我的伙伴们,启锚!……发出欢呼吧!水手们!大家尽情畅饮,……为的是你们将在黎明启航,所以要尽情饮酒……发出欢呼吧!水手们!干掉那些灰旗的陆军吧……炸沉他们直到海底……大家尽情畅饮……尽情畅饮……”

林间的空地上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有几瓶朗姆酒,三个男人围在桌旁饮酒作乐。喀桑飞了过来,停在树上,向下方瞧了瞧,坐着的两位:一位是一家探险杂志的记者,瘦高;一位是镇上杂货铺的老板,矮胖;还有一位,拄拐站着的,头上缠着绷带,手举着酒瓶在大声唱歌的一位中年壮汉,是他?乌鸦喀桑当然认识他——鲁莽舰长科勒中校。

下面,就允许我向大家正式地介绍一下我们新朋友——科勒中校。

科勒中校可是货真价实的美国海军护卫舰舰长。在一次北约的海上联合演习中,中校取得令人惊叹的战果:击落了己方的攻击机和两架运输直升机。上级查看了一下中校以往的记录,十分的“辉煌”:率舰去追踪一头鲸鱼,导致防线被假想敌潜艇突破;对海岸的火力支援打到了盟军的阵地上;最近不久发生的一次电子战中,成功地干扰了己方联合编队的通讯系统……这些“战果”令向来以沉着冷静而著称的海军将领们几乎咆哮起来。当然,幸好这都是发生在演习中的事件。将领们经过会议讨论,觉得还是军方的面子要紧,加上中校的服役期已满,所以决定让科勒中校体面的从海军退役。不久,海军参谋长寄还来了一封亲笔签名的信:感谢科勒中校多年来服务海军以及为了军队的荣誉所做出的明智的决定。

科勒中校并没有申诉,安静地离开了海军。临别时,中校心里还是感到了一种遗憾。请注意:这种遗憾并不是个人的遗憾,而是中校为整个美国海军战斗力的损失而感到遗憾。

科勒中校酷爱探险,现在终于有机会环游全球了。中校是酒神的崇拜者,他认为酒是信心和力量的源泉。对了,中校还有一个小小的爱好,热衷于各种猜心术和魔术的表演。这个爱好给中校的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和帮助。你想一想,要不当年的科勒先生是怎样从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毕业的呢?

前不久,科勒中校从好朋友图森伯先生那里得到一个消息,一海洋科考船需要船员。这份工作可比较对科勒中校的胃口,聘用他的过程十分顺利。不过,酒神赋予的力量有时会出现一点点纰漏。应聘后不久,科勒中校深夜从酒吧出来,掉进水沟里受了点伤。您看看他拄的拐和头上的绷带就知道了。

新的科考船被命名为“阿尔戈”号,古希腊一艘船的名字,由古希腊传奇的英雄们建造并行驶探险的一条船。

“阿尔戈”号将带会领我们踏上探险的旅程,探索海洋和大自然的秘密。

新船经过了初步的海试,性能良好。只是还有部分设备没有到位或者没有经过测试。其中就包括图森伯先生的舰载飞行器。可见系统工程的协调工作的重要性。科考船的改装采用了新的模块化舱段设计,不同的实验项目可以使用不同的模块。

两周前,伊沃斯博士邀请霍尔爵士与几名资深科学家登船,参与观摩“阿尔戈”号新一轮的海试。图森伯先生忙着试飞新型飞行器;科勒中校需要养伤,所以就都留下来了。

在林间的空地上,乌鸦喀桑加入了科勒中校、记者和杂货铺老板饮酒的行列。这三位也都认识喀桑。

喀桑其实并不喜欢科勒中校。心理学上有一种现象,有的人对于别人和自己一样具有同样的缺点会十分的讨厌。不过,今天喀桑心情很好,借着酒劲,很想好好的表现一下自己。

乌鸦兴趣盎然:“尊敬的各位女士们,先生们!……不,对不起,这里没有女士。高贵优雅的先生们,你们都知道,鸟类的歌唱是来自天籁的声音,聆听鸟类的音乐,您就等于上了天堂……嘎……嘎——嘎——,喀桑我,先清清嗓子,下面给大家演唱一曲赞美山神……”

“闭上你的鸟嘴!闭上你的乌鸦嘴!喀桑,我求求你了……”科勒中校粗鲁地打断了喀桑,上身夸张的后仰,用大手蒙住了缠着绷带的头。

“亲爱的中校,请您可不可以绅士一点?亲爱的,您的头很疼吗?头疼,你还在这里喝酒吹牛?摔一次就变成这样子了?啧啧,喀桑推荐您去向啄木鸟学习一下如何避免脑震荡,这样可以保证你的大头在木头上撞上几百下都没问题……美利坚合众国海军将授与您一枚紫星勋章,科勒中尉!”乌鸦来了个立正。

“我是科勒中校,请你不要用海军的荣誉来开玩笑,喀桑。”

“是!科勒中士!您可以确定您的脑袋没什么问题吧?您可以确定您不是中将吧?哈哈哈哈……你刚才唱的海军军歌我也都听到了,太难听了,那也能叫歌唱?那也能叫军歌?连一只压瘪变形的小号都能吹得比你好听。你把海军的脸都丢光了,还有什么荣誉可言?中士阁下?”

中士?一下子连降了好几级?科勒中士想了想,脸上被迫挤出一丝笑容:“好了好了,喀桑,我尊敬的喀桑?我这还有正经事要办呢。要不这样,我请您喝一杯?”科勒中士,不,科勒中校拿出一方手帕往桌上一盖,再轻轻拎起,桌上变出了一杯朗姆酒。喀桑“哼”了一声,由于刚才占了上风,乌鸦也不客气,闻了闻酒的香味,便低头喝起酒来。中校又“啪”地一声打了声响指,夹住的指头间变出一枚硬币:“喀桑,这个送给你,你可以去买点零食;或者去买张彩票,我们的喀桑向来运气不错的。”喀桑没理他,继续喝酒。“啪”地又一声响指,中校把硬币又变没了:“我们的喀桑真是一只正直善良的鸟!”

“记者先生,我们刚才说到哪了?是非洲猎狮还是秘鲁的金矿来着?刚才好象还提到了喜马拉雅雪人……在我的冒险生涯里,有无数精彩的一幕一幕,每一次的危险都是靠我自己超群的实力和非凡的勇气闯过去的……我可以将我的历险经历原原本本地讲诉给你听,绝无半点夸张!不过那要花不少的时间,我的时间很宝贵的……我还可以向你提供一手的资料,包括照片,那都是十分珍贵的财宝……”科勒中校举起酒瓶咕嘟嘟喝了几口,又把头转向了醉醺醺的杂货铺胖老板,搂着他的肩膀,“酒怎么样?很难搞到的好酒啊,走私的,嘘——需要您就说一声,伙计。”

“笃、笃、笃……”喀桑用喙在桌上敲了几下,大声的叫道:“水手,再变一杯来!”

“好的好的,高贵的大鸟。”科勒中校伸过去酒瓶帮乌鸦倒满了一杯酒:“听从您的吩咐。亲爱的喀桑,只要你少说话,不唱歌,怎么都行。您的那张乌鸦嘴实在教人无法忍受……”

喀桑火了,“腾”地一下飞了起来,翅膀乱煽,一下扑翻了一瓶朗姆酒:“伟大山神啊!有人公开的侮辱您的孩子、高贵的乌鸦,您愤怒吧,您用雷电冰雹泥石流雪崩惩罚他吧……把这个腿瘸头破的老家伙再次扔进水沟吧……落魄的水手、伤害动物的凶手、吹牛大王、酒鬼、假货商、走私犯……”喀桑越说越激动,酒劲上来飞不稳,踉跄地掉倒了林地上。喀桑扑腾了几下,在地上发现了一枚石头,乌鸦叼起来,飞上半空再弧形俯冲下来——一次标准的战术低空甩投,石子对准海军中校飞了过去,我们经验老道的探险家发现情形不对,早就柱着拐一瘸一瘸的在逃跑了。“嗖”地一声,石子直飞过去擦破了中校的耳朵,”啪”地一声打到了一棵树干。中校负伤了!我们的勇士科勒就象一名在战斗中中弹的水手一样,大喊大叫起来!乌鸦在空中仍然气是呼呼的,边飞边喊:“伟大的山神啊!保佑你英勇的空军战士吧!保佑喀桑吧,干掉海军的那个老家伙……嘎——嘎——”喀桑继续低飞到林地间,寻找石子,以便补充弹药再次投入空袭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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