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年轻，但容易衰老
你有一个家，但你像一个客人
你错怪了那些厨师
你有时跟错了人，我亲眼看到
你紧跟一个叫化子连夜赶路
你拒绝飞机的速度
但今天，你在站台上看表看了N次
你在梦里拆卸火车，车厢停在大雪中
车轮，只剩下车轮依然滚滚向前
你跟那些人碰杯，摔酒瓶子
你鼻青脸肿，又要去卧轨
啊，月亮升起，李白，李太白
他活在月亮里，翘着二郎腿
有人为他脱过鞋，现在有人为他找鞋
你在小悲哀里渐渐发福
你就这么呆坐在沙发上，双手掩面
罪过啊，你养育了众多的儿女
而遗传学并没有进步
你的名字你忘记了
你的名字一直被人大书特书
但你忘记了你叫幸福
你要在众多儿女中找出最贴心的
你要在园中拔草，还有一线光明
2004年8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