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社是一个很想逃避现实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身边很多人的婚姻都逐渐进入瓶颈期。特别是身边的熟人劳燕分飞,心里一直说不出什么滋味。他们,她们,都是他的朋友,都是很早就认识的朋友,当初甜蜜的话语,也曾经温暖过彼此心灵,当初爱恋的眼神,也深情憧憬过彼此的未来。可现在,一切已经不再,美好的往事被怨恨所替代,种种过往,都如云烟散尽。
望着眼前叫晓涵的女子,王社有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他觉得爱情与婚姻,是很容易混淆的两种不同物质。爱情,是花前月下,是山盟海誓,是憧憬,是想象,是甜美的恋之风景。婚姻,则是脚蹋实地,柴米油盐,是责任,是忍让,是平淡的幸福时光。后的生活逐渐归于平淡,时间长了,很多人会觉得没有了激情,会对这样的日子感到厌倦,甚至有人会为以后而烦恼:难道真的就这样淡然无味地继续下去,难道就这样不温不火地一生一世,有很多东西,因为已经拥有,因为太过习以为常,早就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渐渐地,争吵、猜疑、以致大打出手,婚姻中,真的有那么多不可原谅的错误。可是无知与固执把自己的爱情埋葬,情与爱总是容易在婚姻中腐朽,由最初的浓情蜜意到后来的心如死灰。
“你真的是晓涵?”王社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刚才,我还和你视频呢。”
“视频?”晓涵格格地笑了起来,“视频,是什么意思呀。”
“就是我和你各在电脑前看着对方,晓涵,你怎么会在这个山洞里呢。这些天,你我一直在讨厌情与爱,在说柏拉图,在探讨精神层面的问题。”王社摇晃一下晓涵的肩膀,“难道说你不是我所认识的晓涵?”
“是的,她就是你认识的那个晓涵。”老者捋着苍白的胡须,从腰间取下一个酒葫芦“咕嘟咕嘟”喝了一阵,象是自言自语到,“有一天,柏拉图问老师苏格拉底什么是爱情,老师就让他先到到麦田里去,摘一棵全麦田里最大最金黄的麦穗来,期间只能摘一次,并且只可向前走,不能回头。柏拉图於是按照老师说的去做了。结果他两手空空的走出了田地。老师问他为什么摘不到。他说因为只能摘一次,又不能走回头路,期间即使见到最大最金黄的,因为不知前面是否有更好的,所以没有摘;走到前面时,又发决总不及之前见到的好,原来最大最金黄的麦穗早已错过了;於是我什么也没摘。老师说:这就是爱情。又有一天柏拉图问他的老师什么是婚姻,他的老师就叫他先到树林里,砍下一棵全树林最大最茂盛最适合放在家作圣诞树的树,其间同样只能砍一次,以及同样只可以向前走,不能回头。柏拉图於是照著老师的说话做。今次,他带了一棵普普通通,不是很茂盛,亦不算太差的树回来。老师问他,怎么带这棵普普通通的树回来,他说有了上一次经验,当我走到大半路程还两手空空时,看到这棵树也不太差,便砍下来,免得错过了后,最后又什么也带不出来。老师说这就是婚姻。柏拉图的爱情,在不停地寻找最好的,可最终却一无所得;柏拉图的婚姻,是当时间体力殆尽后,彼此无奈的牺牲品。所以,我们要明白,爱情不是盲目的追求,婚姻也不是委屈的将就。世事无常,世人所做的一切,事先是不可能预知,事后也没办法去反悔。满怀希望和期待来到这个世界上,那棵最大最好的麦穗始终在自己心底呼唤着,让人充满热情充满幻想去寻求它的踪迹,如果不能肯定自己得到的就是那最好的结果,世人得赶紧把一棵还算不错的树砍回家。错过了,就已经错过了,既然选择了现在的一切,就应该努力去营造更适合彼此生存的环境,要知道,适合于自己的比什么都来得更重要。这也是你最近一直和晓涵探讨的话题,是吧。”
“你怎么会知道我和晓涵说的一些话题呢。”王社惊讶地望着老者。
“晓涵要修身,在我们部落里,就要举行族人大会,我想让晓涵出任族里的首领呢。”老者把酒葫芦别在腰间。
“我不干什么首领,只想修身养性。”晓涵似乎满脸的不高兴。
“老伯,你怎么称呼。”王社见晓涵一直在呆立着看自己,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叫我楚老伯好了。”楚老伯拍一下晓涵的肩膀,“晓涵,快去吧。”
“嗯。”晓涵点一下头转身走了。
“晓涵的父亲李希宗是上党太守,在来我这里之前,她的师傅是一个道士,其实,那道士也就是一条蛐蟮,在盘古之前就已有了,鸿钧本以为自己在世上是维一的生物,没想到还有一位比他还厉害,是一颗空心杨柳树,号杨眉大仙。”楚老伯笑容可掬地望着王社,“这样对你说话,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喝醉酒了。不是的,对你说吧,我是知道鸿钧的,据说他的眉毛象杨柳一样长。有一次鸿钧和杨眉大仙交手,鸿钧把所有的法宝都用了,但全被杨眉大仙收去,因为杨眉大仙本身就是一颗空心的树,不管用多少法宝全部充公。后来鸿钧败服,寿顶把宝物全部归还,说到我在你得道时我已比你早上了三千年了。”
“这个扬眉大仙真是不得了。”王社觉得楚老伯不象在开玩笑,便看一眼远去的晓涵说,“你是说现在的晓涵正在跟随你学法?”
“是的。”楚老伯点一下头,“没有多少知道这件事情,不过,我是准备让晓涵出任部落首领的,可是,晓涵不愿意哩。”
“晓涵想干什么呢。”王这来了兴趣,“不会是去修行成仙吧。”
“是的,你说的差不多了,晓涵是想跟杨眉大仙学法呢。其实,那个杨眉大仙是个口口相传的人物。不,应当说是神仙,他也不想过问世间上的杂事。”楚老伯用手捻着胡须沉吟起来。
“嗯,应当只是口口相传的吧。”王社点一下头,他想起好象在哪里看过扬眉大仙的故事:元始天尊、老子、通天教主追随扬眉大仙以后,分别创立阐、道、截三教,老子为道教教主。后来,三位教主共立封神榜,通天教主大摆诛仙阵,老子应邀闯阵,在阵中与通天教主一场大战,酣战中,老子把青牛一拍,跳出圈子来,把鱼尾冠一推,只见头顶上三道气出,化为三清,少顷,从东、南、北方向来了上清、玉清、太清三个道人将通天教主团团围住,混战中,通天教主中了老子几扁拐,落荒而逃了。函关初出至昆仑,一统华夷属道门;我体本同天地老,须弭山倒性还存。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玄门都领秀,一气化鸿钧。鸿钧道人去的时候,通天教主知是师尊来了,慌忙上前迎接说,弟子愿老师圣寿无疆,不知老师驾临,未曾远接,望乞恕罪。鸿钧道人说,你为何设此一阵,涂炭无限生灵,这是何说。通天教主说,二位师兄欺灭吾教,纵门人毁骂弟子,又杀戮弟子门下,全不念同堂手足,一味欺凌,分明是欺老师一般。望老师慈悲。鸿钧道人有些生气了,他指了一下通天教主说,你这等欺心,分明是你自己作业,致生杀伐,该这些生灵遭此劫运;你不自责,尚去责人,情殊可恨。你等各归洞府,自养天真,以俟超脱。鸿钧道人命通天教主先至芦篷通报,通天教主不敢有违师命,只得先往芦篷下来,心想,如何好见他们呢。不得已,腼面而行。老子说,吾已知之。此是我等老师,想是来此与我等解释冤愆耳。遂相率下篷迎接,在道傍俯伏说,不知老师大驾下临,弟子有失远接,望乞恕罪。鸿钧道人说,只因十二代弟子运逢杀劫,致你两教参商。吾特来与你等解释愆尤,各安宗教,毋得自相背逆。老子与元始都听从师命,遂至篷上,与西方教主相见。鸿钧道人称赞说,西方极乐世界真是福地。“这个事情,我好象知道一些。”
“人文初始,想当初,也是挺热闹的。”楚才伯依然笑微微的,他轻咳一下说,“不过,我是不想让晓涵离开我的。”
“楚老伯,我想问你一下,我现在,真的不是在梦中?”王社觉得有些恍惚,看一眼楚老伯,见他手捻胡须在笑微微地望着自己。王社知道最近和晓涵一直在为情感纠葛,以为自己只是一些幻觉,但此时却如此真实。一些传说,王社是知道的,当初,脱下军装以后就一直在宿州师专现在叫宿州学院的图书馆工作,那时,只是弄一些舞文弄墨的事,也看过一些开天辟地的传说,三皇也就是天皇、地皇、泰皇,当然还有燧人、伏羲、神农。伏羲、女娲、神农。伏羲、祝融、神农。伏羲、神农、共工。伏羲、神农、黄帝。天皇、地皇、泰皇。天皇、地皇、人皇。伏羲、神农、黄帝。这些,都是传说中的中国最古的三位帝王。还有一些更不可思议的说法:初三皇具人形,中三皇则人面蛇身或龙身,后三皇中的后天皇人首蛇身,即伏羲,后地皇人首蛇身,即女娲,后人皇牛首人身,即神农。
“我是断然不会干什么族人首领的。”出去的晓涵又回到洞里,的口气有些生硬,“要修身,我要修行自己,成为那些口口相传的人物。”
“先吃点东西吧。”祖娥来了,她拿出来的是酒。
“姐,如果让我参加首领竞选,还不如咱们一块回上党。”晓涵扯起李祖娥的手,看一眼楚老伯,却并没有真想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