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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天还没有大亮,四野朦朦胧胧的一片灰白,回头望,海宛城活像蹲伏在原野上的一尊巨兽,城墙上的碉楼就像支棱出来的巨齿,时时刻刻准备咀嚼无辜的肉食,不时有芒刺般的闪光刺进人的眼睛,那是日本守兵的刺刀。这里距离海宛城并不很远,听到王先声的呵斥,谁也不敢再说话,大家默默地朝西边疾走。远处,西山在地平线上抹出了一道黑黝黝的黛青,那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我没有把握在那里能不能找到我爹,据我所知,我爹不是一个能够安安分分待在固定一处的人,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奶奶重新聚在一起,还有一个可怕的念头我尽量朝脑后扔,但是那个念头就如贴在了心里的膏药,怎么也揭不下来,那就是,也许,从今以后我就永远也见不到奶奶了,奶奶的轻功极好,我相信没有一个日本兵或者汉奸队能凭两条腿追得上奶奶。但是,人哪怕会飞,也飞不过子弹。

经过一个叫做武胜驿的镇店,王先声他们停下打尖,在一个小饭铺里喝了粥,吃了杂面饼。吃过早饭,周承甫不知道从哪雇了一辆马车,我们就都上了马车,随着马车轱辘吱吱咛咛的呻吟,我们三个困劲又都上来,相互依靠着打起盹来。马车行进在土路村道上的颠簸,令我们好像躺卧在摇篮里,虽然硬邦邦的车厢硌得人很不舒服,我们还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是一场好睡,我们是被李云君拍醒的,她说该上山了,上山的路马车没法走,得下车步行,于是我们就下了车。王先声问我路怎么走,山道没有什么标志,我也没法给他说得清,就说你们跟上我就行了,他就让我在前面带路。说是带路,我的前面还有人,就是那个没收了我手枪的人。这一路走过来,通过他们之间对话的口气和动嘴的与动腿的区别,我发现他们的等级分明,最高的自然是王先声,然后是周承甫和李云君,那几个抓了我们的人,不过是保镖、跑腿之类的小角色。他们现在走在我的前面,而且走得很快,跟我们隔开了有半里路。虽然让我带路,其实也不用带,进山也只有一条路,走上那条路就得一直朝前走,即便想走岔道也没有,所以他们走在我们的前面也不用担心走错了。那会儿我还不明白,他们这是在探路、打前哨、当尖兵,如果万一遇到情况,他们就可以先抵挡一阵,给我们留出充足的逃跑时间。

我估计我爹会在打虎沟,就打算带着他们先到打虎沟去找,如果打虎沟没有,再去那个叫野狼峪的小村去找,如果在野狼峪也找不到,那我就没办法了。这是我心里的想法,我没给他们说,我担心如果实话实说了,他们就不带着我们上西山找我爹了。

途中我们吃的野餐是杂面饼、咸菜疙瘩,喝了路旁小河里的清水,也正是看到了河里的水清凉,王先声才叫我们在这里打尖的。李云君讲究,不喝河里的水,说是怕拉肚子,宁可干吃。周承甫说没事,你喝吧,荒山野岭的尿急了随便找个地方就解决了,一个女人混在一帮男人中间最安全。李云君就骂他臭流氓,不是个好东西。旁人听他们俩斗嘴,都嘻嘻哈哈地笑,这顿简单的野餐倒也有了些许乐趣。到了打虎沟外,他们并不进村,那几个保镖都掏出了手枪在村外的坡上趴着,好像随时随刻就要打仗。王先声和周承甫蹲在坡上朝村里张望,李云君坐在地上脱了鞋揉脚丫子,嘴里嘻嘻嘿嘿地抽凉气,搞不懂她是舒服还是痛苦。

看到那个下了我的枪的家伙翻来覆去地耍着手里的枪,王先声忽然问我:“你的那把枪是胡球来的?”

我愣住了:“你咋知道?”

王先声没说他咋知道,晃了晃脑袋,脸上有一丝苦笑,我不知道他这丝苦笑是给我的还是给胡球来的。

好像是回应我的疑惑,李云君骂了一声:“我早就说过,那个胡球来就是个蠢货笨蛋。”

我由此明白,他的那丝苦笑是送给胡球来的,进而模模糊糊地感到,他们和胡球来之间似乎有关系,但是却弄不清是什么性质的关系,是朋友还是敌人?我问了出来:“你们跟胡球来是朋友?”问出这句话,我忽然想到,很可能他们把我们抢来的胡球来的枪又还给了胡球来。

王先声仍然没有答理我,做出聚精会神观察打虎沟的样子,我却知道,他是不愿意回答我。

倒是李云君说了一声:“什么朋友,没有的事。”

打虎沟里非常宁静,已是傍晚时分,家家炊烟缭绕,鼻子里可以嗅到农村特有的用柴火烧出来的略微刺鼻的焦香。几声狗吠,几声鸡鸣,向我们传递了一切正常的消息。

“你先进去看看?”王先声的口气是征求我的意见,我却明白,这是命令。

我也不说什么,起身朝村里走,瓜娃和芹菜连忙跟在我的身后,王先声却让人拦住了他们俩:“你们俩在这等着。”

他没说为什么不让瓜娃和芹菜跟着我,我却明白,如果我跟他们不一心,如果我使诈,瓜娃和芹菜就是他们的人质。心里没鬼,我也不担心他们会把瓜娃和芹菜怎么样,因为这一切都是奶奶安排的,我相信奶奶安排的事情肯定不会有错。

这个村里的人我已经领教过了,我知道如果我直截了当打听我爹,他们谁也不会说实话,所以,一进村我就吼了起来:“爹,爹,我是三娃,奶奶叫我来找你。”

从村头吼到村尾,又从村尾吼到村头,中间有人从墙头上探出脑袋观望,随即又把脑袋缩了回去,就像从洞里冒出脑袋发现了天敌的土拨鼠。怪异的是,我吼了一趟,竟然没有人出面问问我干什么,我爹是谁,为什么到这里找我爹等等之类应该很正常的问题。我知道并非这个村里的人冷漠,也并非这个村里的人胆小到怕我一个半大小伙子的程度,或许,这个村里的人还会有人记得我,因为我已经不是头一次到这个村里来了,可是事情就是那么怪,任由我在村里嚷嚷,就是没有人出来问一声话。

我吼了一圈,有些失望,如果我爹在村里,肯定已经听到了我的叫声,不会不出来。不管怎么说,不能就这么叫喊一阵便撤退,还是应该找个本地人问一下,奶奶常说,要喝本地水,先找地里鬼。这里的农户绝大多数都不关门,好像在随时恭候客人,我就近找了一家,进去打听我爹的下落,我相信,这里任何一家人,都应该认得我爹。理由是:根据那一次我和我爹还有奶奶送从日本人手里解救出来的街坊邻居,我坚信这里是我爹他们的盘子,至于这里为什么会成为他的盘子,他又怎么把这里变成了自己的盘子,我就不清楚了。

进了院子,空寂无人,院子当中的石桌上还放着苞米糊糊、窝窝头和酸菜,显然,他们正准备吃饭,饭端上来了,人却没了。

“人呢?有人没?”

没人搭腔,看到热腾腾的苞米面糊糊,黄灿灿的窝窝头,饥饿的肚腹顿时变成了贪得无厌利令智昏的暴徒,我急不可耐地抓起窝头捧起饭碗吞噬起来,那一会儿,我爹、王先声、瓜娃、芹菜甚至奶奶,都退位让步躲到了不知何处,眼前只有这窝窝头和面糊糊,心里只有满足饥肠的本能欲望。

吃饱喝足了,理智回到了身上,我连忙撤退,如果这个时候房东回来,看到我把他们的晚餐消灭了,不要说人家找我的麻烦,就是我自己也会非常难堪。出了院子,我打算回去向王先声报告,刚刚出村,远远就望见王先声一行迎面走了过来,此刻已经黄昏,他们又是背光,所以我并没有看清楚他们的状态。走近了,我顿时愣住了,他们一个个举着双手,姿态和神情都可以用狼狈、无奈、惶惑等等不太舒服的词儿表现。

再走近了,我反倒放心了,我看到了鸡鳖子、鸡冠子,端着枪押着王先声他们,在后面,还有鸡爪子和鸡屁股,以及十来个我不认识的农民,有的端着枪,有的举着铁锨、锄头。看到我,王先声连忙喊我:“小兄弟,你赶紧证明一下,我们不是汉奸,是来送你们找你爹的。”

我连忙过去对走在前面的鸡鳖子说:“他们真的是来送我们的,我爹呢?”

鸡鳖子说有啥话见了你爹再说,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他们押回去。瓜娃和芹菜没有做举手投降状,却也跟在队伍里,见到我就跑了过来,我对鸡鳖子和鸡冠子说:“你们连他们也不认得了?”

鸡冠子说:“认得啊,这不正要叫他们进村吃饭么。”

可能见我跟这些人熟悉,李云君放下了举在脑袋上的双手,说实话,女人做那种动作毕竟比男人更加尴尬、耻辱。后面的鸡屁股马上吆喝:“手举起来,谁让你放下来了?”

李云君说:“胳膊都酸了,我举不动了。”

不管怎么说,王先声他们一路送我们过来,即使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目的,把我们平安送到了总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对送我们过来的人这种态度,也是对我们的羞辱。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他们当然不是狗,我也不是主人,可是他们是跟我一起的,对待他们像俘虏一样,我的脸面都挂不住:“狗日的,人家是送我们找我爹的,你们把人家当成啥了?人家也有枪,要不是看在我的面上,你们几个人也弄不住人家。”

鸡冠子是个比较明事理的人,听到我这么说,就发话:“你们都老实些,胳膊可以放下来,不要胡来,有啥事情见了我们大龙头再说。”

“大龙头”三个字一出来,王先声这伙人都像被雷劈了一样震撼成了木桩,他们都不由自主地站在那儿,王先声壮着胆问离他最近的鸡鳖子:“大龙头在这里?你们的首领就是大龙头?”

我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他们是杆子,把头家都叫大龙头,不是那个杀日本人、炸军火库的大龙头。”

王先声还是半信半疑,我告诉他:“他说的大龙头就是我爹,一会儿你见了就知道了,不会是那个大龙头。”

王先声仍然存疑,走起路来也没了刚才的自信和踏实,脚底下有些飘,整个形体也有些萎靡。最让人忍俊不禁的是,人家明明让他们不用举手做投降状了,除了李云君以外,别的人仍然本能地举着手。

我走在王先声跟前,听到他也不知道是对他自己说还是对我喃喃地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鸡字头的家伙们把我们带进了村里,方才还冷清无人的村落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那么多人,有老有少,纷纷聚拢过来围观,议论纷纷,就好像我们是到这里卖艺的戏班子。一直到这个时候我都没有见到我爹,我不知道他是不在村里还是拿架子故意不露面,把我们这伙人交给那几个鸡字头和村民折腾。

“先吃饭,吃饱了再说话。”把我们带进一户农家的院落之后,鸡鳖子这样说。这是一户看上去相对富裕的人家,院落比较大,我们加上押解我们的鸡字头和村民,一共有二三十人,进了这个院子也丝毫不觉拥挤。

院子里靠东面的大枣树下面,架了一张足有床铺方圆的大石板,石板四周摆了一些长相各异的凳子。鸡鳖子安排我们坐下,随即,就有村民端上了粗茶。上茶的情景也很有趣儿,一个壮汉抱上来一口半人高的大缸蹾在桌旁,一个村妇抱过来一摞大粗瓷碗,然后就用一个大勺子从缸里舀了茶水盛在大粗瓷碗里,每人一碗,蹾在桌上,也不知道说声客气话招呼一下。也许是口渴,也许是山茶新嫩,我们这一伙人一个个捧着大粗瓷碗,吸吸溜溜啜茶的声响集合起来惊天动地,活像院子里在打雷。

一大碗山中新茶下肚,人们的心也慢慢定了下来,王先声放下大碗问我:“找到你爹没有?”

我说:“没有。”

旁边鸡鳖子说:“先吃饭,先吃饭,吃饱了再说话。”

说话间,就有粗手大脚的村妇端来了粗粮窝头和苞米糊糊,还有点了辣椒油的酸辣咸菜。山乡吃的都是当年的新粮,本身味道就比城里买的粮食好,加上这帮人一路走来除了途中每人啃了一张干饼子,至今粒米未进,此刻精神松弛下来,一个个狼吞虎咽起来,王先声还连连称赞:“好,好吃,农村的粗茶淡饭最养人。”

我早就吃饱了,此时一口也吃不下,就在一旁观赏他们的吃相,鸡屁股过来扯了我一把,我瞪他一眼,他给我使了个眼色,叫我跟他走,我就跟着他走了。

出了院子,他领着我一直朝村西头走,到了村头上的一个独院让我进去,他自己却不进去,蹲到门口抽起旱烟来,我知道他是在把风,估计我爹可能就在这个院子里,便走了进去。这个院子不大,样式很像我们原来住的那个院子,我爹蹲在西厢房的门口抽旱烟,见我进来,把旱烟锅子在鞋底上磕了磕,叫我进屋。

屋里的炕桌上摆了一个簸箩,簸箩里有红枣、花生,我爹朝簸箩点了点头:“吃。”

我说我吃过饭了,我爹说这又不是饭。我对他有气,刚才我绕着村子傻乎乎扯着嗓子喊了一大圈,他明明在,就是不吱声:“奶奶叫你把西药给他们呢。”我没好气地直截了当,我知道,让我爹好端端把抢来的西药给王先声,他肯定会肉疼。

果然,我爹说:“凭啥给他们呢?”

我说:“我奶奶吩咐的,你给我奶奶说去。”

我爹说:“你奶奶为啥不自己来说?”

我便把日本人如何搜查我们,奶奶如何引跑了日本人让我们去找王先声他们,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我爹蹙眉眯缝眼地听着,也不吭声,一直到我说完了,他才问我:“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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