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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们三个人就跟着奶奶伙在“农人”中朝村子的另一头跑,鸡鳖子站在路边上指挥:“不要怕,不要乱,大人把娃娃领好,朝后面山上跑。”

村民们似乎训练有素,扶老携幼,在几个年轻村民的带领下,沿着蜿蜒小路朝村东头的山上爬。奶奶牵着芹菜混在人堆里跟着朝后山跑,我和瓜娃跟在奶奶的后面,再后面,又咚咚地跑来了几个人,我回头看看,竟然是王先声和他的几个部下。

“奶奶,你看。”我告诉了奶奶。

奶奶回头一看就骂:“这些狗日的国民党,见了日本人比兔子跑得都快。”说罢,叫住了鸡鳖子,把芹菜和瓜娃往鸡鳖子怀里一塞,“给我把娃娃看好,少一根头发我叫你偿命呢。”然后扭头朝王先声奔过去,“你们跟上这些老百姓干啥呢?”

王先声说:“不是说转移到后山上去么。”

奶奶说:“老百姓转移到后山上没错,你们手里拿的那东西是笤帚疙瘩还是鸡大腿?是用的还是吃的?”王先声他们手里都提着枪,显然我爹已经把手枪都还给了他们,“你们不是要抗日么?日本人来了,你们的枪多少也该响一两声吧?”奶奶说着话,跟王先声擦身而过,反而朝来时的方向返了回去。

王先声倒也不含糊:“洪女士,你别当我是怕日本人,我也打过日本人,你现在干啥去?”

奶奶说:“有枪的都朝后跑呢,我这没有枪的只好朝前顶,不然日本人撵上来,那些老百姓都得变成猪狗叫日本人杀了。”

虽然天色已经黄昏,太阳如凝固的血斑一样正在干枯,大山的阴影已经笼罩了村落、道路和人的面孔,我却仍然看到了王先声脸上涌起的红潮,他那张脸这会儿跟我爹的脸一样,都变成了紫茄子。呆了片刻,他朝部下挥了一下手:“跟上来。”

于是,我们一起爬到了山峁上,从这里能看到进村的山道,也能看到有将近三十多个日本兵正在村外休息,或坐或卧擦拭枪支,这帮家伙还带了一门小钢炮,两个日本兵搂着炮筒子用一块破布用力擦拭着。有三个日本兵,可能是尖兵,正在鬼鬼祟祟地向村里摸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王先声追问奶奶,是不是她把日本兵给招引来了,奶奶说是王先声和我们招引来的,她发现以后就一路跟了上来:“你们那个窝可能早就叫日本人盯上了,你们一出城,日本人跟腚就蹑了上来,你们怎么一点都没有发觉?”

王先声的脸又紫了:“还不是急着取药么,不然我们哪能冒险在那个时候出城呢。”

奶奶“呸”了一声,然后说:“还有脸说呢,还不是不愿意收留这三个娃娃,想尽快脱手。”

“洪女士,你这就是冤枉我们了……”

这个时候李云君轻喊了一声:“快看!”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三个日本兵端着枪走走停停,突然一起停下了步子,停下步子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停下来的姿势完全保留了正在行进中的样子,活像戏台上的戏子做造型。

奶奶盯着他们,嘴里说:“倒、倒、倒……”三个人就像服从她的命令似的,软软地倒在地上,三个人六条腿,在地上抽搐蹬踏,活像挨刀以后的猪羊。

我们都惊了,我那一刻还真的以为奶奶有那个神力,能单凭几个“倒倒倒”就把日本兵给弄倒了。王先声也迷惑不解:“洪女士,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奶奶死盯着那三个此时已经安稳下来的日本兵,眼里也有一丝迷惑不解,神情却是铁一样的严峻:“难道柱子也会使香死驴了?”

突然,奶奶拔身抢出,我们谁也没拦得住,我听到王先声还叫了一声:“洪女士……”声音里流露出的关切,让我对他又有了几分好感。

奶奶奔到躺在地上的三个日本兵那儿,在每个日本兵的鼻孔下面试了试,然后朝我们点点头,又摆摆手,我们都明白,她那是告诉我们日本兵都死了,让我们谁也别过去。然后她仔仔细细看了每一个日本兵的脸,又翻开每一个日本兵的眼皮看眼睛和眼皮的里面,还在每个日本兵的头上揪了一撮头发,然后才返了回来。

“咋回事?”王先声追问奶奶。

“说不明白,我刚开始还当谁用了香死驴,看了一下,不像。”奶奶回答的时候,一直盯着远处躺在村道上的日本兵,满脸的疑惑不解。就在这个时候,鸡冠子和鸡屁股也不知道从哪个院里蹿了出来,从倒地死去的三个日本兵身上解下了子弹盒子,然后背了他们的枪,转眼间又不见了。

“果真是这几个狗日的,可是又不是香死驴啊。”奶奶喃喃自语,她还没有从困惑中解脱出来。

“香死驴是个啥东西?”王先声问道。

“这种东西毒得很,就连驴闻了马上都会死,所以叫香死驴。迷香里掺着马钱子、断肠草磨成的粉,还有些啥配料我也不知道,几丈以外顺风朝人喷过去,人闻了香喷喷的,还没明白过来就把命丧了。然后贼人就可以把死人的东西全都席卷了。死的人样子很难看,脸色青灰,眼皮子里头有黑斑。用这东西的贼人都是最歹毒、最见不得人的家伙。过去,江湖知道谁用了这东西,人人都能诛杀他。”停了片刻,奶奶又补充了一句,“还好,柱子他们用的不是这东西,可是这几个日本兵咋说死就死了呢?”

这个问题谁也没办法回答,几个人面面相觑,神色里都有了不安的惧意。村外的日本人冲天上开了三枪,那种枪打到天上子弹的屁股上冒一股黑烟,然后在天上崩裂开来,王先声说这是信号弹,他们和进村的尖兵联络呢,如果尖兵没有回应,他们就会用炮轰。果然,片刻之后日本人开始用小钢炮朝村里放了,一团团黑灰色的烟尘从村道上和村民的院落里腾起,紧接着轰隆隆的爆裂声传了过来,随后就是刺鼻的火药味飘散过来,就像大年三十放足了炮仗的午夜。

“日本人要进来了,打不打?”周承甫请示王先声。

王先声厉声说:“不打。”“不打我们就撤?”周承甫用请示的口吻提出了建议。

奶奶骂他:“你看我就没说错,见了日本人你们都夹不住屎了。”

王先声说:“你疯了?就靠我们这几支短枪,能挡得了日本兵?村里的老百姓都跑光了,挡他们干啥?”

他们还在这儿争执,日本兵却已经开始进村了,一个个端着长长的大枪,还有端着机关枪的,在一个日本军官的指挥下朝村里扑了过来。就在这个时候,村外离我们不远的小山上响起了枪,枪打得很准,而且位置在日本兵的后面,几个日本兵应声倒地,其他日本兵立刻就地卧倒。那个挥舞着指挥刀的日本军官大声吼叫着,日本兵便转回身朝刚才打枪的山峁攻击。机关枪就像刮风,向那座小山冈泼洒着弹雨,小钢炮也架在村口朝那座小山轰击,山冈上腾起了阵阵浓烟,可能炮弹的爆炸点燃了山上的草木,熊熊烈火就如脱缰的野马漫山遍野地席卷奔腾。

“山上可能是柱子他们吧?”奶奶自言自语地判断。

“肯定是么,不然还有谁能动手跟日本人打呢。”李云君回答。

这时日本人已经开始鬼哭狼嚎地朝山冈上猛扑过去,山上回击的枪声却稀稀落落,也不知道山上的人是被烟熏火燎得没法还击了,还是及时撤离了,不过,那稀稀落落的枪声却告诉我们,山冈上还有人在抵抗。

“他们这是有意吸引日本人的注意力,让老百姓有时间跑到山上去。”王先声说出了他的判断。

奶奶气狠狠地说:“人家抗日,你们看戏,我是没枪,我要有枪绝对不会像你们屁眼夹不住屎的样子。”

我想起了我的枪:“我的枪呢?不是你给拿走了吗?”

奶奶说:“跑得急,丢了。”

那支枪是我今生第一次走财神的收获,也是我的最爱,结果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让奶奶给丢了,气急眼了,没处发泄,我忍不住朝奶奶狠狠踹了一脚,奶奶回身骂我:“你踢我干啥?”

王先声却突然来了斗志:“你们看,那个日本指挥官,知道他是什么级别吗?”

周承甫说是个中佐,王先声又问:“一个中佐,怎么会只带这么几个兵过来?”

这个问题谁也回答不了,李云君估摸着说:“会不会后面还有部队?”

王先声说:“不会,如果后面还有部队,近敌指挥的绝对不会是中佐,最多是个尉官,你们想想这是怎么回事?”

谁也想不出是为什么,王先声说:“日本人没兵了,连中佐都只能指挥这么三十来个人,证明他们确实没兵了。”说着,王先声举枪瞄准,周承甫还提示他:“组长,太远了,够不着。”

王先声微微一笑:“你们看着,”话音刚落,枪响了,那个正高举着指挥刀压阵,催促士兵朝小山冈冲锋的日本中佐就像愣住了,手还举着,却定住不动了,随即指挥刀就像枯枝从树干上掉落下来,接着那个中佐也软软地躺倒在地上,姿势很像困极了睡倒在榻榻米上,“还等啥呢?蛇无头不爬,鸟无头不飞,干啊。”

王先声的部下倒也不都是孬货,听到王先声的命令,马上开打,虽然都是手枪,杀伤力有限,却也击倒了几个日本兵,最重要的是这边一打,日本兵的注意力又被吸引回来,不再朝山冈上冲锋,大概是一个军曹之类的日本兵,大声嚷嚷着,便有几个日本兵抬起了中佐的尸首,慌乱不堪地沿着来时的路朝回跑,其他士兵则训练有素地押后掩护。

“等啥呢?还不趁机多杀几个日本人,你没听洪女士老骂我们,见了日本人就夹不住屎吗?”王先声对他的部下下命令,口气多少有点调侃的意味,这让他显得很潇洒。说完,他领先朝日本人冲了过去,他们冲锋很怪,一声不吭,跑上去挥枪就打,那样子就像用枪给日本兵点名。

奶奶呵呵笑:“这些狗日的,真是咬人的狗不汪汪。”

此刻,村东头那个小山冈上也冲下来一拨人,追着日本兵的后面打,领头的正是我爹,奶奶评价:“你爹平常看着松松垮垮的,真的打起仗了,还成呢。”

日本兵倒也不含糊,边打边撤,尽管非常狼狈,不时有人中枪倒下,整体上却还能做到交替掩护,忙而不乱,尤其是机关枪压着,还有小钢炮轰着,反倒把王先声和我爹他们闹得不时地趴在地上,没法抵近杀伤他们,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们跑了。奶奶急得一个劲攥拳头跺脚,却也没办法,只能大声鼓劲:“冲啊,多杀一个是一个。”

这一仗打死了十多个日本兵,那个日本中佐死没死不清楚,负了很重的伤是肯定的,被部下抢走算是他的幸运,还有两个受伤没死的日本兵,让从山里返回来的老百姓给活活打死了。奶奶又跑到最早死掉的三个尖兵那里翻来覆去地研究,折腾半会儿啥也没有发觉,奶奶大声吼:“柱子,你过来。”

正在指挥同伙清理战场,收拢武器弹药的我爹,连忙蹿过去:“师姐,咋了?”

奶奶骂骂咧咧地质问:“你狗日的上山拉杆子当土匪我也就不说啥了,你啥时候也学会这些下三烂的手段了?你是不是给这三个狗日的用了香死驴了?”

我爹矢口否认:“啥香死驴,那种事情都是江湖上传的谎儿,你也信呢。”

奶奶指点着那三个日本兵的尸体:“那你给我说这是咋回事情?”

我爹把三个日本兵翻过来俯卧,然后指点着他们的脖颈子:“这是用吹筒筒闹的,哪里有啥香死驴,要是有香死驴我还真要给这些日本人用一用,他们对中国人用的毒气弹,比香死驴还狠毒。”

三个日本兵的后脖颈上都有一个针孔大的小黑洞洞,我爹说这是山里人打野物的时候用的吹筒,把柳条棍棍削成簪子粗细一寸长的尖钉,然后在马钱子、斑蝥熬成的药汁里浸泡,用的时候,把尖钉装进竹筒里,朝野物身上任何一个部位吹去,野物活不过十步肯定要倒地死去,“我们没有用吹筒,吹筒杀伤距离太近,打仗用不上,我们改成小弩了,鸡冠子,”鸡冠子应声赶到,我爹对他说:“把你的小弩拿出来给我师姐看看。”

鸡冠子从后腰上掏出来小小一张弩,只有巴掌大,弩弓是用两片竹子叠起来弯成的,弩弦是用牛筋拧成的,奶奶接过来绷了绷弩弦,递给我:“三娃,这比你的弹弓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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