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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什么规矩?”奶奶跟黑老鸹对话,却悄悄从背后塞给我一样东西,我一摸,虽然被奶奶捂热和了,但金属那硬邦邦滑溜溜的触感令人欣喜,这是枪,我的那支手枪。自从我偷了这支枪以后,奶奶想尽办法不让我留着它,我明白,奶奶是怕我玩失手闯祸,自从奶奶带着它把日本人引走了以后,我才发现,奶奶其实会打枪,过去她说她不会打枪,其实是骗我的。后来和奶奶重逢,我向她要枪,她说丢了。这会儿,她突然把枪塞到我的手里,不用说我也明白,今天晚上的局面凶险至极,她让我必要时该开枪就开枪,对黑老鸪那帮人痛下杀手,不然,按照他们的一贯行为,我们一个也别想活到天亮。

“见一面分一半,就是这个规矩。”黑老鸹说这话的时候很轻松,似乎他的要求理所应当天经地义。

奶奶不屑:“不要说我没有发财,就是发财了你也别想占一毛钱的便宜,你还是带着你的虾米皮回去吧,你听的是谎言,真发财了我还能租这个破院子住?”

奶奶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接过了她偷偷递来的枪,也许是为了吸引黑老鸹的注意,也许奶奶真的想抢先动手,她的身形动了一动,可是黑老鸹极为奸猾,几乎就像条件反射一样,立刻也朝后缩了一步,拉开了和奶奶的距离。显然,他非常忌惮奶奶。

就在黑老鸹和我们对峙的时候,他的部下已经悄然对我们形成了合围之势,更加令我吃惊的是,他们竟然每个人手里都有枪,过去只听说过黑老鸹这股匪贼心黑手辣,却从没有听说过他们有枪。那个年代,传统的帮派营生都有自己的看家本事,用枪虽然更有威力,但是却极少使用,这里面既有枪支难搞还需要弹药保障的因素,也有保持传统功夫不荒废维护江湖名声的含义。就如奶奶,即使有枪,一般情况下也不用,甚至假装自己不会打枪,宁可亮出自己的功夫,用功夫在江湖上一较高低,扬名立万。

奶奶神色凝重,死死盯着黑老鸹,我和瓜娃站在奶奶两侧,虽然危机四伏,可是有奶奶在跟前,我们仍然没有面临生命危机的恐惧和紧张。奶奶步形再次微动,黑老鸹立刻随机应变,始终跟奶奶保持着两丈远的距离,他肯定对奶奶的功夫知之甚详,保持这么远的距离,他们手里又有枪,奶奶很难抵近施展她的观音指。

“我也不为难你们,老老实实把黄货交出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奶奶说了软话:“你让这三个娃娃走了,我就把黄货给你。”

奶奶这么快就认栽了,黑老鸹反而有些怀疑:“你说的是真话?那你先把东西交出来我就放他们走。”片刻想起来又问,“这里只有两个娃娃么?”

我却明白,奶奶深知黑老鸹杀人不眨眼,他这是有备而来,她自己完全能够逃脱,可是我们三个很可能成为黑老鸹枪下的亡魂。所以,为了我们的安全,她宁可认栽,把到手的金条给了黑老鸹。如果这样,损失的不单单是金条,还有奶奶的尊严和名声,按照黑老鸹的行事风格,即使奶奶把金条,也就是他们说的黄货给了黑老鸹,黑老鸹也不会让我们活着,所以她要求黑老鸹先让我们离开。

奶奶说:“你还有啥不信的呢?钱财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要你让这三个娃娃走了,黄货就都是你的。”

黑老鸹桀桀奸笑:“把我当成三岁瓜娃了,娃们一走你好走脱啊?先拿钱,后放人,没计较。”

瓜娃愤愤不平:“狗日的,我已经十六岁了,你才是三岁呢。”原来,他把黑老鸹那句“三岁瓜娃”听了进去,以为人家是说他呢。

奶奶扽了瓜娃一把,然后说:“我就是死贪财,舍命不舍财,不放娃娃们,想要钱一分没有,想要黄货更没有门儿,你自己看着办。”

黑老鸹出手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奶奶话音没落,他已经一步跨了过来,手里突然亮出了一把大榔头,人还没到跟前,大榔头已经劈头盖脸朝奶奶脑袋上砸了下来。看那个气势,这一榔头非把奶奶脑袋砸个稀巴烂不可。我吓坏了,根本顾不上多想,几乎是出于本能,举手开枪,可能太紧张了,连子弹都没有上膛,枪根本就没响。我再想拉栓的时候,却已经没了机会,黑老鸹砸向奶奶脑袋的榔头稍微一偏,砸在了我的手腕上,剧痛之下,我的手枪应声落地,手臂也软塌塌地垂下再也动弹不得。

奶奶却抓住了机会,飘身而出,接连在黑老鸹的部下里穿梭往来,只听得一片叫声,黑老鸹手下手里的枪纷纷落地。奶奶随手捞了一把,举枪射击,却也没有打响,奶奶骂了一声:“狗日的,虚张声势呢,对啊不。”

这都什么时候了,奶奶竟然还忘不了让我证实她说的成语没错,也许,这就是积习难改吧。想到“积习难改”也是一句成语,我闪过了一个念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把这个成语也教给奶奶。

我也积习难改地应和奶奶:“对着呢。”其实,我也不知道奶奶说的虚张声势是指什么。

瓜娃也随即发动,用他的蹬云腿接连踢翻了两个家伙,并且从地上抓起了一把手枪扔给我:“三娃哥,给你枪。”

三娃过去最羡慕我有枪,可是他想摸一下我的枪都比上天还难,所以,至今他还是头一次摸到枪,却首先想到我,扔给了我,也许,他是想到我会打枪,想让我开枪。然而,我的右臂痛彻肺腑,根本动不了,我用左手拾起枪,枪竟然轻飘飘的一点也没有金属沉甸甸的分量,原来,这是用木头做成的假枪,难怪奶奶骂他们“虚张声势”。

奶奶在匪徒的人丛中翻飞飘过,就如一只蝴蝶在荆棘丛中飞舞,尽管不时能听到匪徒的苦叫和呻吟,证明他们吃了亏,可是奶奶也不时发出轻嗔,我知道那是奶奶也挨上了打击。瓜娃此时反倒像是占了上风,把那些匪徒当成了墙壁和老树,在人家身上练起了蹬云腿,踹倒两个腾身而起,落地的时候说不准又有哪个家伙动作慢让他给踩到。然而,双拳难抵四脚,奶奶和瓜娃跟那帮家伙缠斗得非常辛苦,而且,黑老鸹至今并没有上手,就在一旁看着,倒好像他成了局外人。

尽管我的右臂不能动了,可是我也不能看着奶奶和瓜娃在群狼一样的黑老鸹匪徒的围攻下苦苦支撑,我也扑了出去,跟瓜娃会合在一起,拳打脚踢,连抓带挠,那会儿也顾不上讲究什么路数了,打谁一拳都是赚的,踢谁一脚都是赢的。

就在我们三个人重新会聚到一起的时候,黑老鸹打了一声呼哨,又有四个人从天而降,他们兜起了一张大网,一人一角扯着网,顿时把我们三个齐齐地罩进了网里。那四个人训练有素,肯定长干这种活儿,我们一被罩进网里,他们马上团团转了起来,随着他们转动,网子越收越紧,很快我们三个就被网子捆绑得纹丝难动了。

“洪家班子女当家的不过如此么,刚才这些兄弟不过是陪你们玩玩,你们还真当我黑老鸹是吃素的?”黑老鸹得意极了,“现在该交货了吧?你不是舍命不舍财么?那我就把你们一个个都活埋了,先埋小的,留着你最后立桩子,看你是不是舍命不舍财。”

就在这个时候,芹菜吱咛一声拉开了她的屋门,揉着眼睛出来了,一眼瞅见满院子黑乎乎的人群,芹菜本能地惊叫起来:“奶奶……”

芹菜在睡梦中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惊醒了,她并没有先在窗户上朝外面探望一下,而是随手套上衣裳直接出来看看院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我们三个孩子里,没有一个能想到跟着奶奶也会有危险,即使有,只要奶奶在,我们就没事,奶奶就像能够为我们遮蔽风雨安身立命的房子,这也几乎就是我们的共同心理。所以,我们几个平时并没有戒备心理,也没有危机意识,芹菜在这个时候出现,也算作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芹菜,快跑。”奶奶已经声嘶力竭,芹菜是她最心疼的孩子,也是她最怕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孩子,可惜,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喊这么一声。

芹菜却愣了,怔怔地站在那儿,黑老鸹他们也愣了:“我说你老是三个娃娃三个娃娃地嚷嚷,原来这里还有一个,还是一个女娃子。”

黑老鸹说着,就奔过去抓芹菜。就在黑老鸹伸出魔爪抓向她的瞬间,奶奶突然喊了起来:“芹菜,跑不了你就死。”那一声喊,尖锐刺耳,痛彻肺腑,悲愤、无奈的尾音在夜空中颤动,就如尖锥一样刺得人心疼。

也许芹菜的眼睛这个时候才适应了黑暗,也许这个时候芹菜才从睡起的蒙眬中彻底清醒,她泥鳅一样从黑老鸹的爪下溜开,然后返身扑面朝黑老鸹的脸上抓了过去,这一抓肯定非常狠,黑老鸹竟然惨叫一声:“狗日的灭了她。”

芹菜这一把挠在了黑老鸹的眼珠子上,黑老鸹一只眼睛血肉模糊,疼得捂着眼睛跺着脚号叫:“狗日的都快过来抓住她,老子要揉碎了她。”

芹菜就像一条游鱼在惊涛骇浪中挣扎、奋争,在黑老鸹部下的围捕下,东躲西闪,两只手却一点也不留情,东抓西挠,不时有匪徒的痛哼声从芹菜的指爪下面发出。

“芹菜,作死呢,快去叫人,快跑啊。”奶奶声嘶力竭地叫喊,芹菜也不答话,一个劲地跟黑老鸹的手下缠斗。她苦练的清风步成果今天展示得淋漓尽致,那些穷凶极恶的匪徒追过来,扑过去,好几次明明已经把她揪住了,可是芹菜就如一阵拿捏不住的清风,立刻又会从他们的指缝中间溜走。

“你再不跑奶奶就死定了。”

芹菜是个死心眼儿,这方面跟瓜娃有得一比,奶奶怎么呼喊吼叫,她就像充耳不闻一样,奶奶气得跺脚,脚却被网子缠得动弹不得。三转两转,芹菜竟然绕过了匪徒的堵截,冲到了我们三个被困的网子跟前,她立刻伏身企图帮我们解脱束缚,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黑老鸹喝住部下:“狗日的笨蛋,一个女娃子都捉不住,围死了,不要留空隙,我看她还能变成一股子烟冒出去。”匪徒们便听话地肩挨肩臂挽臂地围成一圈,还有一个家伙嘿嘿笑着说:“跑啊,跑啊,看你咋跑呢。”

奶奶抓住机会对她说:“到武胜驿找你杨叔去,我们就都能活,不然都要死,站到我腿上来。”

这一回芹菜总算听话了,她站到了奶奶的腿上,奶奶一声叱喝:“起!”随着喊声,两腿用力朝上一蹬,芹菜借力使力,飘然飞起,然后攀上房檐,扭身上房,消失在夜空里。

院子里黑老鸹和他的部下都惊呆了,这样一来就等于他们走了水,再想像过去那样杀人越货不留任何痕迹已经不可能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处境更加凶险,他们也只有孤注一掷,即便一分钱得不到,也不会留活口。奶奶和我们两个困在一张网里,说话倒方便了,她对我们俩说:“一会儿黑老鸹要金子的时候,你们只要瞅机会就跑,不要管我,他不敢把我怎么样,你们跑了,我就有救。”

瓜娃说:“你骗人呢,我不信。”

瓜娃说的也是我的想法,我太明白了,不要说我们根本不能逃脱,就算逃脱了,奶奶也绝对不会活下来,她这样说,无非是期望能有万分之一的机会逃脱,不要因为我们依恋她而丧失了活命的机会。

黑老鸹很生气,捂着那只被芹菜挠破了的眼睛,过来用榔头把子在我们身上一通乱抽,然后说:“你们不要当跑了一个就能有人救你们,即便有人救你们来,我也要先杀了你们。”

奶奶说:“还是那句话,你叫娃娃走了,我把黄货给你,不叫娃娃走,就算我们死了,你也一分钱得不着。再说了,你已经走水了,即便我们都死了,我师弟他们也不会叫你消停地活在世上。”

黑老鸹吩咐他的部下:“挖坑,我把他们一个个都种到地里去。”

他的部下倒准备得很齐全,马上就有两三个人从身上掏出了镐头、铁锨,开始在我们家院子里挖坑。而黑老鸹继续跟奶奶讲条件:“我黑老鸹说到做到,我只谋财,不要命,把你的黄货交出来,我们拍屁股走人,不然,我一个个地把他们埋了,最后再埋你,看你是不是真的舍命不舍财。”

奶奶一口咬死:“要钱就放人,不放人就没钱。”

黑老鸹嘿嘿冷笑:“放人?我把他们放到阎王爷那里去。”

匪徒们挖了一个一人深的坑,然后就从网子里往外掏人,奶奶拼了命地挣扎抵抗,我和三娃也拼了命地挣扎抵抗,一切都是徒劳,我最先被他们掏了出来,可能因为我的右臂负伤,抵抗的能力较弱,所以我成了第一个被活埋的人。

他们把我捆上,然后栽进坑里,黑老鸹对奶奶说:“我铲一锹土,问你一声,你想明白了就把黄货交出来,想不明白就别交。”

匪徒们开始给坑里填土,我的脚面被土盖上了,黑老鸹追问黄货的下落,奶奶不吭声,我也看不见奶奶的表情,我非常害怕,那种害怕不是具体的怕某件事或者某个人,而是那种空落落的恐惧感,是对未知结局的胆战心惊,我忍不住泪流满面。我的小腿已经被埋上了,黑老鸹继续追问,奶奶仍然一声不吭,土掩埋到了我的胸部,我的前胸感到了沉甸甸的压迫,胸腔仿佛被压缩成了小小的一坨,我拼命吸气,却好像怎么也吸不进去,我再也忍受不住,我开始呼喊奶奶。

奶奶说话了,声音极为疲倦,软软地就像患了重病:“算了,你要的东西在呢,就在灶房炉台下面,你自己去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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